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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结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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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电闪雷鸣,银蛇划破天际,在“轰隆”的一声巨响下,明雅终于回到家。

    豆大豆大的雨水把她的外套打湿,一路从车上下来,她就跟只落汤猫似的狼狈。

    一进门,她踢掉高跟鞋,脱掉已经能拧出水的外套,刚一抬头,迎上的是满室的黑暗?

    明雅眼神一晃,心中大感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卓然呢?

    她顺手摸上一旁的开关,“啪啪”两声,没有反应。

    黑漆漆的屋子没点人气,这时候显得格外凄清。

    “卓然!”她在黑暗中换好拖鞋,一边掏手机一边喊。

    这时从远处传来“吱呀”的一声,是卧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先是一道亮光透过缝隙投在地板上,紧接着,是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拄着拐杖将门打开,因为距离有点远,明雅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还是能透过对方含着点暖意的声音联想到他平日的淡然沉静。

    “回来了?”

    明雅闭了眼又睁开,抬起头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灯管:

    “烧了吗?”

    卓然背着光点了点头,抬手把壁灯打开:

    “明天就会有人过来修理。”

    明雅“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走进卧房。

    她在浴室里换了身睡衣,出来看到卓然在电脑前工作的身影,略略一沉吟,随即迈开步子朝客厅走。

    她从抽屉里取出手电筒,目测了一下天花板的高度,随后小心翼翼的挪动桌子,将一张木椅架上去。

    然后她又找来了备用的灯管,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摇摇晃晃的踩上椅子……

    俗话说得好,新时代女性,就得通得起马桶,修得了灯管,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她连下水道都通过,这点小意思……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卓然听到客厅里的响动,合上屏幕往外走。

    可当门一打开,当他看到眼前的画面时,面色蓦的一僵。

    “明雅。”他声音很低,没敢吓着她,“你在做什么?”

    明雅摇摇晃晃的站在木椅上,嘴里咬着手电筒,手上正与灯罩战斗,无暇回应他,只能“嗯嗯啊啊”两声算是应下。

    可这牙关一松,嘴里的小电筒应声而落,“啪”的一下敲在木地板上,发生好大一声响动。

    明雅吓了一跳,忙对下方的卓然说:“帮我捡一下。”

    卓然皱着眉头:“你先下来。”

    她当然不肯,也不管地上的电筒了,直接把灯罩拆下,夹在腋窝下,继续跟灯管战斗。

    “明雅……”他眼看着她摇摇欲坠的小身影,那眉头夹得越来越紧。

    “就快好了。”她含糊的说,眯起眼,没有电筒做照明,装起来有些吃力。

    “先下来。”他拄着拐杖,薄唇轻抿。

    “等等……就好了……”

    只听“咔”的一声,她把灯罩装上,正待往下爬,悲剧却这个时候发生。

    脚一滑,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摔了下来。

    然后她跌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耳畔传来一声类似于什么硬物断裂的声音,再然后她瞥了眼身下的卓然,还有她屁股下,他尚未拆石膏的腿……

    明雅倒吸一口冷气。

    “明雅。”他神色依旧淡淡,只是从额际冒出的冷汗泄露了此时的心境,“打电话叫救护车。”

    “……”

    于是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晚上,一幢高级公寓的附近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医院的消毒水味依旧刺鼻。

    病房里,某个与卓然有点交情的中年医生正在重新给他打石膏。

    他边忙活边扭过脸问明雅:

    “怎么回事?”

    明雅脑袋垂得很低:

    “刚才装灯管。”

    中年医生挑挑眉。

    明雅觑了他一眼,声音很小:

    “摔下来,把他压了。”

    中年医生一脸了然,回头却对卓然说:

    “听我的,这次就住到痊愈再出院。”

    卓然没吭声,而独自站在门口的明雅,是连切腹的心都有了……

    ——

    之后几天,明雅自觉有愧,老老实实的推掉许多工作,一有时间就在一旁候着,而卓然在她细心的照顾下,脸色似乎红润了许多。

    这天,她拎着一袋子水果回来,卓然照例是坐在病床上看书,瞧着她进门,他搁下手里的书籍说:

    “过来。”

    明雅依言走过去,刚靠近病床,一条有力的胳膊立即勾住她的腰,一使劲,她直接趴在他胸膛上。

    他胸口和脑袋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假如不是那天晚上又被她压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能跑能跳……

    想到这明雅又内疚了,也不挣扎,就这么松松软软的让他抱着。

    她摸了摸他跟石疙瘩似的胸膛,抬头问:

    “你怎么了?”

    “有点事想问你。”他低头亲上她的脸,然后一寸寸下移,来到小巧的鼻子,软软的唇,还有尖尖的下巴……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她侧过脸躲了躲,随即下颚一紧,又被人捏了回来。

    “什么事?”她正与他的唇做斗争,左躲右闪就是不乐意让他得逞。

    卓然失笑,冷不丁的往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明雅“嗷”的一声想退后,可扣在腰上的手臂又跟个铁索似的,最后她老实了,比起被咬,她还是选择被亲吧……

    “你什么时候……才肯给我一个名分?”他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给烧了。

    明雅看着他不说话,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被他吓着了。

    可下一秒,她又心虚的移开视线,双唇咬得紧紧的,就跟河蚌似的死不松嘴。

    卓然看她不说话,知道这个女人又开始犯毛病了,他不是没想过要等她,但是后来当他发现,方明雅这个木鱼脑袋,假如不逼着她,指不定她这辈子都不会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卓然猜得没错,明雅是不想正视,她得过且过,觉得现在就挺好,两人相安无事的处着,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需要对他负责,潇潇洒洒,干净利落。

    明雅这么想着,没吭气,动了动腰杆子,就跟条蛇似的想往下滑。

    可七寸一下子被人卡住,她晃了晃小尾巴,没地躲。

    “你怎么又提这事。”她不满的嘀咕,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以后,他们两人一直很有默契的没再提及,可这才多久,他又旧事重提。

    “过几天,我们把证办了?”他耐着性子说。

    什么证?

    明雅愣了下,可很快要反应过来,除了结婚证还有什么?

    “一本证而已,办不办有什么关系?”她想了下,默默说。

    卓然的眉头似乎又皱了几分:

    “当然有关系,不结婚,我们现在算什么?”

    非法同居……

    随着这四个字窜上她的脑门,她又噎了下,眼神滴溜溜的乱飘一阵,她敷衍:

    “再说吧……”

    说完又挣了挣,可贴着她的石疙瘩不放人。

    他哪容得她敷衍,死扣着她不放,作势又要吻她。

    刚才进门的时候,明雅忘了关门,这会儿虚掩的大门被冷风吹一吹,敞开了一半,亏得他的病房在角落,要不两人身体贴身体,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不得被闲杂人等瞧了去?

    明雅一点也不想变成活春宫的主角,于是又扭动了一阵,一来二去,她气得直喘粗气。

    而对比她的狼狈,身下那人倒是气定神闲得很,不咸不淡的瞅着她,一副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但是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的嘴脸。

    她急了,这算什么事?逼婚呢?

    “我不嫁你。”

    这话一出,卓然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他阴测测的瞅着她,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咔擦”了。

    “什么叫过几天把证办了?”她理直气壮的盯着他,“虽然我追了你十几年,可也不能这么廉价呀,更何况结婚可是人生大事,你连场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凭什么嫁你……”

    卓然眯起眼瞪她。

    她还知道结婚是“人生大事”?那么当初怎么轻易的就上了顾倾城的当?

    当然,这话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说,否则两人非得一拍两散。

    卓然忍气吞声:“我向你求婚。”

    明雅沉寂从他怀里溜出来,退出个安全距离。

    “我不答应。”

    他的眼神像是要当场吞了她。

    明雅气呼呼的说:“连追求都没有,你求什么婚?”

    他一怔,目光有刹那凝滞。

    而明雅则趁着他晃神的工夫,拎起包包就跑。

    之后两天,她找着借口没上医院报道,不是工作太忙就是晚上有应酬,总之就算没事,她也会自己找事。

    后来李学铭给她打电话,说卓然两天没吃医院的饭,让她回去瞧瞧。

    明雅当时冷哼一声,说他幼不幼稚,还绝食抗议?饿死活该。

    随后她没等李学铭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可隔天,她自己做好了饭菜让佣人送了过去。

    ——

    又过了几天,明雅过起了每天收到一束花的日子。

    起初她没留意,当秘书小姐将玫瑰交给她的时候,她皱了皱鼻子,猛打了个喷嚏,一转身就想丢进垃圾桶,后来她多瞧了眼卡片上的署名,瞧这那熟悉的字迹,连忙住了手。

    接收到秘书小姐好奇的目光,她轻咳一声抱着花往办公室走,一进门数了数,不多不少十一朵。

    这算追求?

    明雅把花収进抽屉,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心情有些复杂。

    他应该不知道她对玫瑰过敏,但是即便如此,她心头还是隐隐涌出一丝甜蜜。

    一天一束花,风雨无阻的情况下,是两人渐渐回温的关系。

    明雅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已经养成了每天都要瞅一眼他写的小卡片的习惯,总觉得有一种甜滋滋的,像是染了蜜糖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再之后,明雅慢慢的回购华盛的股票,股价又渐渐回升,而在一次的董事会上,她公布了华盛即将与美国泰科公司合作的消息,随即股价节节攀升。

    之前因为沈宛心的案子,和之后大跌的股价,那群元老们对她颇具微词,毕竟她资质浅,一进董事会就搞出那么大的乱子,难免给人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感觉。

    可股东们重利,只要公司能赚钱,年底有分红,他们方家要怎么斗,他们不在乎。

    所以当务之急,她要趁着沈宛心元气大伤,沈渊到处奔波的时候,悄悄回购股份,她甚至在早前已经与几名元老谈妥,等到年底选董事会的时候,她手上的持股量将会超过沈宛心,届时,她将掌控整个华盛。

    ——

    日子如流水一般划过。

    明雅积极打理自己的事业,卓然的腿伤也已经痊愈,可是半个月过去,他依旧坚持每天一束玫瑰的送给她。

    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两人之间的和谐。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卓然正在给明雅讲解一个地产项目的前景,明雅听得认真,所以在他接起电话的时候,脑袋依然挤在企划案中不肯抬头。

    打电话的人是卓丽清,刚一接通,卓然便听到她在那头说:

    “哥,我出车祸了。”

    卓然眉心一跳,冷静的问道:

    “伤哪了?严不严重,你现在在哪?”

    卓丽清的声音听起来很慌:

    “我没受伤,是……是我把人撞了,现在在XX医院。”

    卓然撂下电话,一垂眸迎上明雅探究的目光。

    “谁的电话?”

    卓然揉揉太阳穴:“丽清。”

    明雅一愣,见他拾起外套,又说:“她出了什么事?”

    卓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把人撞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去看看她。”

    明雅想了想,也跟着起身:“我也去。”

    接近年三十的夜里灯火通明,隐约还能看到远处于天际绽放的花火,“砰”的一声接一声,愣是将黑夜照的仿如白昼。

    白色的宾利在冷风中穿行,隔着车窗玻璃,明雅睨着不停掠过的霓虹与行人,最终将目光落回他脸上。

    卓然的侧脸没有半点表情,清冷的线条像是融入了夜色,仅余下偶尔晃过的路灯,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过于苍白的肤色显得格外阴测。

    两人赶到医院,恰好见到卓丽清被人扇巴掌的一幕。

    “啪”的一声脆响,在走廊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狐狸精!”打人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约莫十四五岁左右,眼眶泛红,身上还穿着校服,一巴巴的扇在卓丽清的脸上,她居然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挨打,毫无还手之意。

    而在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四十岁上下,保养得不错,头发浓密,身材高大,也没有同龄人该有的啤酒肚,西装革履,身上透着一股成功人士的精神气儿。

    卓然脸色铁青的上前,一把拦住还在打人的女孩,转过身问卓丽清:

    “出了什么事?”

    等一靠近了,明雅这才留意到卓丽清身上的酒气熏鼻,看起来喝了不少。

    卓丽清红着眼,见着卓然就跟见着救星似的,哭哭啼啼的往他身后躲。

    “哥……”

    明雅瞧了眼她脸上的巴掌印,抬头看向手术室外亮着的红灯,随后耳畔响起那女孩的尖叫声。

    “你这个狐狸精,狗男女,如果我妈有什么事,我一定要杀了你!”

    “李碧婷,你够了!”这时,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开口,一抬头,他满脸汗渍,一身狼狈的说,“这里是医院,你妈还在里面抢救,你瞎嚷嚷什么?”

    李碧婷一听,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指着他哭喊道:

    “李进,你这个没良心的老畜生,背着我妈找小三,现在那个贱人快把你老婆撞死了,你居然还帮她说话?!”

    卓然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从父女两的对话中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明雅没吭声,她悄悄打量着长椅上的李进,蓦然想起在几年前,卓丽清也曾迷恋过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后来被人搞大了肚子……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她默默一思索,那人好像叫什么正国……

    卓丽清在这时抖得不像话,不过好在那个打人的女孩已经安静下来,全身就跟被定格了似的,盯着手术灯没吭声。

    终于,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拿下口罩对他们说:“伤势太重,我们尽力了。”

    几乎是瞬间的,明雅听到那女孩“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跟着中年男人一起大声痛哭。

    卓丽清也哭,她悲的不是因为她而逝去的一条人命,悲的是……

    “哥,哥,你要救我,我不想坐牢……”

    听了这话,李碧婷猛的跳起来,冲上前就想撕了她:

    “凶手,把我妈还给我,杀人凶手!”

    卓丽清哭哭啼啼的躲在卓然身后,边躲边朝跪在地上的李进喊:

    “进,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不肯跟你离婚,我一时气糊涂了,我……”

    “你闭嘴!”李进大吼一声,跟着女儿一起冲进了手术室。

    卓丽清也想跟进去,被卓然拦住。

    他脸色铁青的瞪着她,直接把人往门外拉。

    “卓丽清!你现在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卓丽清一张脸还肿着,头发凌乱,妆容全花,而且一身的酒气,就像刚被人从酒缸里捡出来一样。

    她浑身发颤的摇头,重重复复的还是那句:“哥,我不想坐牢,是那个女人,她不肯离婚,我一时气愤,才会开车撞过去,本来想吓吓她而已,谁知道……谁知道她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