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温家九公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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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长歌捂紧脸颊,颤抖着嘴唇,不可置信的望着神色冷漠的明王:“你竟然打我?”他从来没想过一向对他倾心以待的柴情竟然会对他动手。

    明王冷冷道:“你不是说要还给他一巴掌吗?我替他讨回。”

    君长歌惊痛交加之下,想也不想的回道:“你凭什么替他讨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说替齐子简讨回东西?

    原本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颜砚,将打量的视线扫过明王,挑了下眉,道:“若是我说,让他替本王讨回的呢?”

    君长歌闻言,如同傻了一般,猛地摇头:“子简,你......”他的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当年说要爱我护我,都是骗我的不成?”

    颜砚眼神复杂的看向他:“齐子简从未骗过你,当年的承诺,齐子简也的确做到了。”

    君长歌的眼中再次升起一丝希望:“你为什么......”

    颜砚道:“因为那是从前的齐子简,不是现在的我。”

    君长歌不解,喃喃道:“从前的你,跟现在的你,有什么不同吗?”

    颜砚心道:当然不同,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齐子简,那个愿意以倾国之力,来爱君长歌的人,早就死在狩猎场的山洞里了。

    “现在的他,不爱你。”明王突然出声道。

    此话一出,君长歌如遭重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我不相信。齐子简你告诉我,他说得不是真的!”

    颜砚先是深深地望了明王一眼,然后看向君长歌,他的眼中暗含着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怜悯,道:“我只能告诉你,从前的齐子简已经死在狩猎场了。”

    君长歌没想到颜砚竟然间接承认了,说什么从前的他死在狩猎场,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个爱着他的齐子简已经死了吗?

    心里又痛又怒,又恨又悲,君长歌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齐子简会告诉他,他不爱他了。明明当初那个一心纠缠的人是齐子简,明明他为了他连江山都可以不要,怎么会眨眼间,那个人就告诉他,他不爱他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算要分手,也应该是由他君长歌来告诉他齐子简才对。凭什么呢?明明齐子简才是先爱上的那个人!

    他为了他连男性的尊严都不顾,躺在他身下,他凭什么他这样对他?

    君长歌越想越怒,越想越觉得齐子简负了他,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双目死死地瞪着颜砚:“你...你怎么敢...敢这样对我?”说完身体一软,眼看就要瘫倒在地。

    “长歌!”沈疏从门外飞奔而来,正好接住君长歌倒下去的身体。

    “长歌!”沈疏蹲下身体,将怀里的人儿紧紧揽在怀里。他眼见君长歌胸前血迹斑斑,白玉般精致的脸上也满是血渍,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像是失了生机般,没了往日里的光泽,心里瞬间痛到了极点。

    望着沈疏眼中慢慢地关切之意,君长歌呜咽一声,钻进他的怀里,彻底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沈疏手足无措的看着君长歌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右手温柔的拍着君长歌的后背,他抬起袖子,想要给君长歌擦擦眼泪,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一旁不动神色的颜砚二人。

    他心道:还是不要增加齐子简给君长歌二人间的误会才好。于是在心里叹息一声,空着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细细地将君长歌脸色的血泪擦拭干净。

    好不容易将君长歌劝住了,沈疏将他扶向一旁的椅子上,安定好君长歌后,才抱拳朝颜砚二人行礼:“齐王殿下,明王殿下。”

    颜砚点头,道:“沈大人多礼了,请坐。”

    沈疏道:“不敢,多谢齐王。”落座在君长歌身旁,他看看神色落寞,失魂落魄的君长歌,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颜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颜砚见他坐定,反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路过明王时,意有所指地望望他的腿。

    明王这才感觉到受伤的左腿一阵钻心的疼痛,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他咬紧牙关,咽下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撑在椅子两旁扶手的双手青筋直起。

    右手臂被人抬起,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椅子虽然比不上殿下的撵椅舒服结实,倒也还能坐人,委屈殿下了。”然后他的身体,便被一股强劲又不失温柔的力道,按回座椅上。

    “不知沈大人突然造访寒舍,是为何事?”待几人坐定后,颜砚开口道。

    沈疏道:“我下朝后,听家里的仆人说长歌去了齐王府,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赶了看看。”他说完后,又特意解释道:“沈某非是想插手齐王你与长歌二人之事,更不是不信齐王你的为人。只是前一段时间,你与长歌二人不欢而散,长歌又自小体弱......”

    说到这里,他想起刚进来时,君长歌吐血的样子,语气里不由得带了些埋怨:“就算你二人间有什么龃龉,长歌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他虽然没明说颜砚做错了什么,字里行间无一不是在暗指颜砚不该对君长歌动手。

    颜砚淡淡道:“闹成了什么样子?本王今日,一没对他动手,二没向他施刑,三没辱骂他半句。”

    “那长歌为何吐血?”沈疏诧异道,他可是明明白白看见君长歌吐血了。

    明王见颜砚一副‘鬼知道他怎么会吐血的样子’,替他解释道:“怒极攻心。”

    怒从何来?沈疏刚打算开口,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住,他转过头看向君长歌:“怎么了?长歌。”

    君长歌咬紧下唇,祈求般的看着他:“沈大哥,你别问了,带我走,好不好?”

    沈疏虽然满肚子疑问,但看见君长歌这般凄楚的模样,立刻不假思索的点头:“我这就带你走。”说完朝颜砚二人一行礼,站起身,将君长歌打横抱起。

    他虽不知君长歌和齐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君长歌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也能从中猜测一二,心道:既然君长歌跟齐王闹崩了,那我此时将长歌带回府里,也不算是乘人之危。

    君长歌窝在沈疏的怀里,神色哀然的回望颜砚了一眼,然后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那两人走了之后,这场闹剧算是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颜砚想起之前被君长歌打断的之事,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正垂眸想着什么的明王。他的视线落在对方脖子上的那五道指印上,青紫的印痕衬着对方脖颈上细腻的肌肤,越发显得恐怖吓人。

    颜砚自已十分清楚,刚才他是真的丝毫没有留情,如果不是君长歌突然闯进来,如果这位明王殿下当真什么都不打算承认......

    他是真没想到,明王会替他打了君长歌一巴掌,要知道,在一刻钟之前,他还正打算要他的命呢!

    柴情,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不是符锦,或者说,你跟符锦,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颜砚将视线一寸一寸的刮过明王的身体,像是恨不得将对方的血肉刮开,看看这具身体里面藏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被人这样打量着,明王很快回过神来,他以一种复杂的目光回视着颜砚,低声道:“我并无恶意。”

    颜砚不可否则的点点头,直接问:“你到底是谁?”

    明王深吸一口气,想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沉声道:“信我一次,等一切结束后,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颜砚挑了挑眉,道:“一切结束,是什么时候?”

    明王抿了抿唇,道:“到那时,你自然知晓。”

    面对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颜砚却突然笑了,随即他正色道:“只此一次。”看在对方刚才那一巴掌的份上,他愿意赌一次。

    明王愣了楞,脸上冷峻的表情似乎柔和了几分,他黑色的眼睛动了动,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