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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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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阴云退去,阳光再次照射大地时,一场极尽血腥的战争,终落下帷幕。

    看着罗金厄姆伯爵仓皇逃离的背影,还有正在整队威尔伯伯爵众,陶西格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思考着自己该何去何从来。

    他是装做投降从而离开战场呢?

    还是继续混在罗金厄姆伯爵队伍中,继续向东呢?

    这真是一个难题啊!

    不过………

    或许他可以不用思考了。

    垂目看向自己胸口处穿胸而过的利刃,陶西格转头看向身后,吟游诗人那张即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随之出现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

    “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哪怕手刃陶西格这个‘无辜的人’,也没露出任何心软神色,吟游诗人神色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利落的抽出手中利刃,随着他抽出手中利刃,陶西格重重的向地面倒去。

    站在陶西格身边没有走,直到陶西格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方转身离开,吟游诗人继续趁乱暗杀起那些有可能知道他身份,并给他带来麻烦的人。

    直至杀光最后一个人后,方收回手中那把行凶的利刃,吟游诗人没有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反而混在那些仓皇逃跑的人群中,顺着那位罗金厄姆伯爵所逃离的方向而去。

    逃跑的,投降的,整队的,退走的。

    伴随着时间推移,刚刚还厮杀声,叫喊声不断的战场,此时则冷清一片,只有那些食腐的鸟儿,不停的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叫声。

    就在这时,一抹身影挺尸而起,所幸这片战场早已没有活人,要不然一定是会被这挺尸而起的身影给吓到的。

    坐起后,有些干呕的揉了揉鼻子,陶西格微微皱起眉头。

    真的是太要命了,这种香甜的味道。

    强忍着不停涌入脑中的饥饿感,缓缓由尸体间站起身来的陶西格,瞬间向森林中窜去。

    片刻后

    重新由林中走出,陶西格本就沾染着血迹的衣服已一片血红。

    一脸餍足的舔了舔依旧残留在嘴角的血迹,陶西格这才把目光投向战场。

    残肢断臂落了一地,各种死法凄惨的尸体或是睁大双眼,或许满目狰狞,但不管是狰狞还是其它,他们都是如此的不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们想活着,想活着!!!!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却早已死去。

    只是一瞥便收回目光,抚向胸口的陶西格冷笑一声。

    那人到干脆。

    就是不知道,那人什么时间察觉到他已发现他的秘密。

    还是说,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只不过单纯的想要处理掉他们这群认识他的而已。

    想到这里,再次把目光投向战场,陶西格很容易便在众尸体之中,找到几具他还算熟悉的身影。

    果然是杀人灭口吗?

    呵,不过对方一定没想到,他灭口的这些人中还有一个人不是人类。

    胸前的伤口,早已因陶西格吞食到新鲜的血肉而痊愈,相对胸前的伤口,陶西格更加关心他的衣服。

    啧,衣服又报废了。

    这荒天野地的让他去哪里弄衣服?

    其实早在吟游诗人向他举剑时,陶西格并非全然不知,他只是顺势而为。

    一方面是他想从战场上脱身,另方面则是不想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毕竟他还不想暴露他非人的身份。

    他可是看见,那位有着‘双头鹰’之称的威尔伯伯爵身边跟了好几位随军神父与教士。

    不管是神父,还有教士,最忌讳便是他这种人,噢,不,应该说是非人。

    所以不想被教会通缉,也不想被驱魔士追杀的他,只好避其风头,低调而行了。

    既目的已达到,陶西格便想转身离开,可刚走出几步,他又退了回来。

    发死人财好像的确不怎么道德,但谁让他穷呢,更何况,他当丧尸时,又不是没干过。

    干净利落且熟练的收拾起那些无主的‘财宝’,无有没有标记的宝剑盔甲,陶西格渐渐的发现,这些留在原地的尸体,大多为那位有着‘金色狮子’之称的罗金厄姆伯爵的手下,而有着‘双头鹰’之称的威尔伯伯爵手下的尸体大多被其带走了。

    所以说,一个队伍是否拥有一位理智且明智的首领真的很重要。

    只翻拣出一小包,便摆手不再翻找,单手拿起包裹的陶西格,又看了一眼这宛若地狱的战场后,转身向林中走去。

    不是他嫌麻烦不愿埋葬这些尸体,而是他隐隐的听到一阵说话声与马蹄声,所以他必须必须要走了。

    希望后到的这队人马能有恻隐之心,掩埋掉这些尸体,要不然,这些暴露于天地的尸体势必会引起瘟疫。

    不过陶西格有所不知的是,这队后到的人马并非是什么商队,也并不是复而回来埋葬众尸体的正规军,而是一队穷凶极恶的强盗。

    同陶西格一样有着‘发死人财’想法的他们,只等收刮干净后,便转身离去,空留那些仍旧无法闭眼的尸体,满目狰狞的望着天,述说着他们的不甘与怨恨。

    他们即无恻隐之心,那么理所当然的陶西格便也就一语成谶。

    一种名为黑死病的瘟疫,迅速的传播开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整个大陆。

    由荒野到村落,由村落到城镇,再由城镇到整个大陆,这种名为黑死病的瘟疫,就好似那穷凶极恶的死神,不停的收割着人的性命。

    他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贫富贵贱,只要他所到之处,必会带来死亡。

    虽预感到会出现瘟疫,却没想到会是被称之为黑死病的鼠疫,陶西格更加没想到的是,这场瘟疫会如此的声势浩大。

    十室九空,是这场瘟疫最真实的写照。

    看着城外不断焚尸燃起的黑烟,还有城内或是麻木,或是恐惧的幸存者,哪怕是铁石心肠的陶西格,也不由的在心中哀叹一声,人类在面对病魔时的脆弱。

    一年多前

    轻拭去唇边带有一丝妖艳,又带有一丝狰狞的血红,陶西格睁着一双腥红的眼,遥望山下位于平原之中,山林边的小镇。

    想了想后,向山下走去,边走陶西格那双腥红的眼边渐渐退去颜色,恢复成黑色。

    走到山脚下时,陶西格的眼眸已完全变成黑色,整了整衣服的他,毫不犹豫的走出森林。

    与陶西格曾经所见的小镇没有任何不同,即使不繁华,也不萧条的小镇不见任何特殊。

    很容易便混入镇中,也很容易便在镇子的偏僻处为自己租下一间屋子,走累了的陶西格决定休息一下。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我家亲戚告诉我说,他听走商说,南德里郡出现一种病,死前皮肤会变黑,我家亲戚说,他们是被恶魔的魔气感染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怎么你没听说吗?”

    “没有,当然没有,快说来听听。”

    “我听我家亲戚说,这种病传染的很快,两三天后人就会死,死前这人的皮肤还会变黑,这不是被恶魔的魔气感染了是什么?”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家亲戚说,那个走商亲眼看到的,他就是因为看到如此可怕的事情,再不继续向那边走,反身回来的。”

    “天啊,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行,我得去教堂祈祷一下。”

    “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教堂。”

    “都去吧,一起去吧,真的是太可怕了。”

    看着呼啦啦向教堂走去的众中年妇女们,陶西格默默的在心中感叹一声。

    果然不管在哪里,哪个世界中年大妈都是最有战斗力的。

    不过……,被恶魔的魔气感染?

    呵,这个世界的人果然很有想象力。

    真的是很有想象力吗?

    或许吧!

    毕竟当初sars刚出现时,不是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吗?

    可是谁曾想,这种名为sars的病毒不但真的存在,还如此的霸道。

    如果说,传闻只是让人觉得害怕,却并不会被人真正的放在心中的话,那么这个传闻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有什么反应?

    想必所有人都会觉得惊恐吧!

    急起高热,全身中毒症状明显,发病数小时后出现胸痛、咳嗽、咳痰,痰由少量迅速转为大量鲜红色血痰。

    然后呼吸困难与发绀迅速加重。

    两三天内死于心力衰竭、休克。

    临终前高度发绀,皮肤常呈黑紫色。

    看着眼前他们只以为是感冒,死状却十分可怕的人,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

    不,不是说是感冒吗?

    感冒为什么会咳血?

    而且——

    他的皮肤,他的皮肤………

    就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猛得向后退去,这家的女主人眼神空茫后,神色惶恐的念叨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同其脸色一样,其它几位与这位女主人年纪相仿的妇女,同样眼神惊恐道:“恶魔,恶魔,恶魔……”

    “被魔气污染了,他,他,他被魔气污染了!!!”

    这抹声音宛若信号般瞬间惊醒众人,刚刚还围在床前的众人迅速四散开来,有些胆小之人甚至夺门而去。伴随着对方那惊惧的叫喊声,这座城镇的人不一会儿便已得知,他们的城镇中竟也出现一名被恶魔魔气所污染的人。

    人对不知名之物总归是害怕的,更何况是他们所信奉的教会极力熏染的恶魔,心生恐惧的众人,或是闭而不出,或是纷纷到教堂去祷告。

    愚昧的民众或许不知道,但消息灵通的神父与众教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好似被恶魔污染的病症因何而已,眼露惊骇的他们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

    如果这人只是被恶魔的魔气所污染那到好了。

    可是——

    这可是瘟疫!!!

    哪怕是他们也不可避免的瘟疫!!!

    他们也是人!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害怕?!!!!

    不过这位神父并不陶西格曾所遇到的那个披着神圣的皮内里却比恶魔还要邪恶的败类,哪怕再心生恐惧,这位神父也没打算离开过这座城镇,惶恐过后便做下决定的他,神色坚定的组织起其它人,尽可能的去防范疫情。

    黑死病之所以让人谈虎色变,不但因其病人死后那恐怖的模样,还因其可怕的传染性与死亡率。

    凡是被传染上的人,大多无法治愈,对于医疗条件与医疗水平很是落后的这个时代来说,这就是绝症,让人心生恐惧,甚至可以比拟死神降临的绝症。

    当有一个人被感染上这种绝症时,这种好像死神降临的病毒就好似找到温床般,迅速的蔓延开来。

    大量的高烧者、吐血者,让众人变得更加恐慌与惊惧。

    如果说,在未公布其是瘟疫时,众人虽心生恐惧却还有一丝希望。毕竟他们的神,还有神的侍从们,仍在他们身边。他们相信,他们的神一定可以驱赶走恶魔,带有污染他们的魔气。

    可当他们得知这并不是什么魔气,而是瘟疫时,众人绝望了。

    魔气神父与众教士们可以帮他们驱除,那么病气呢?

    谁来帮他们驱除?

    喜欢死宅,不代表陶西格信息不通,由邻居口中得知这座城镇已出现一位感染者的他,刚想出去看看,便被人阻拦到路边。

    行动比他还快,早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这座城镇的镇长便对城镇进行戒严。

    据消息灵通的人士说,出现感染者的那条街道,更是被这位镇长进行封锁,不但不许有人进,更不许有人出。

    这条消息一出,让本还有心看热闹,或者是不相信的那些人,瞬间变得警觉起来,有心外出的他们,纷纷选择闭门不出。

    而后,城内弥散开的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危机感,更是让人人人自危。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气?

    可是他不觉得那些吸血鬼有什么魔气可言。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些高层们变得如此紧张呢?

    别人会害怕,不代表陶西格也会害怕。

    那些看似严苛的戒严,可以阻拦住一些好事者的脚步,却无法阻拦住陶西格的脚步。

    他决定入夜后去一探究竟。

    无需准备,踏夜而行,转眼间,陶西格便已来到被封锁的那条街道。

    因没有夜生活的关系,入夜后,不管是城镇何处都会安静一片,但不知为何,今日这条街道却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越过守在最外围混杂着佣兵、士兵,还有仆从的杂牌军,陶西格好似一只灵活的猫般,无声的进入这片街区。

    径直向事出地点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事发地的陶西格身形微顿。

    没有病者。

    是的,他察觉不到屋内有病者。

    此时此间屋内,只有一个不停哭泣并且低泣声中混有一丝恐惧之意的妇女,还有两个已陷入沉睡之中的孩子。

    是了,他早该想到的,既然那位病者已病逝,那么他的尸体想必也早被人给处理了。

    不过,是不是处理的有些太快了?

    这真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虽无功而返,陶西格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因为他总觉的事情有些不对。

    想了想后,向教堂所在的方向走去,陶西格觉得神父一定知道些什么。

    毕竟有人亲眼看到过,那位神父曾出现在事发地,并且亲自给被恶魔魔气污染的那个人做了祷告。

    很快便来到教堂外,让陶西格感到意外的是,本该寂静一片的教堂,此时却灯火通明。

    如果他所看不错,这个城镇的镇长与其手下也在这里。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们齐聚这里?

    他们又为何会如此慌张紧张呢?

    如一缕轻烟,也如一抹魅影,轻而易举进入教堂内的陶西格,很容易便听到众人的交谈,或者说是争吵声。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你吵得我头痛!!!”

    “呃……”

    “坐下。”

    “可是……”

    “我命令你坐下!!!”

    “是,镇长。”

    “那个,镇长我们该怎么办?”

    “………。”

    “镇长我们逃吧,现在逃还来得急。”

    “没错,镇长我们这就离开吧!!!”

    “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想的?也想离开这里?”

    “呃……”

    “那个……”

    “嗯,呵咳。”

    “那个………,镇长你也知道,那可是瘟疫,会死很多人的瘟疫,所以……”

    听闻说对方说瘟疫时,神色一顿,陶西格脸上随之闪过一抹了然神色。

    原来是这样。

    如此以来,这一切的怪相也就说得通了。

    与此同时,众人的交谈或者是争吵还在继续。

    “也就是说,你也同意离开?”

    “那个镇长……,是的,镇长。”

    “那好吧,既然你们全都想要离开,那就离开吧!不过我会留下来。”

    “镇长?”

    “镇长!”

    “镇长!!!”

    “我也留下来,还有众教士也会留下来。”

    “神父?………,谢谢您,神父。”

    “不必道谢,神爱世人,我即为神的仆从,又怎么会放弃神最忠实的信徒。”

    “不管怎么样,谢谢您,神父。”

    伴随着镇长与神父的交谈,一直怂恿镇长离开的众人,不是心虚的别开眼睛,就是一脸惭愧的低下头。

    “对了,神父……”

    “什么?”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神父神色温柔而又慈祥的示意镇长继续说下去。

    “这种瘟疫有治愈的可能吗?我们要做什么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