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还新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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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感到金华公安局看见叶修吓了一跳，那二货正抱着一个民警的腿，一边哭一边叫爸呢。
那小民警估计被他搞怕了，看见表叔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你就是他表叔？怎么这么小？算了，你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我都还没女朋友呢，崩这么一大儿子出来，像什么话？”
表叔赶紧上去，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死拽活拉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弄过来。
叶修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胸膛前的衣服都湿了，全是啤酒味儿。
没办法，表叔只能把他按在椅子上，那货又抱住表叔的腰，嘴里也不知道在气呼呼的哼着什么东西。
表叔心里挺纳闷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把这小子刺激成这样子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小民警板着脸：“他们家父母怎么回事儿，电话也打不通，如果不是看他手机上联系最多的是你，我就得找他手机上面的三大姑八大姨来领人了。估计你跟这小子关系也不错，回头好好说说，多大点人就知道借酒浇愁了？这小子才高中吧？你回去给他父母也说说，要随时关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别只顾着上班和应酬。今晚要不是烧烤摊的老板和顾客拦住了那群小子又及时报警，你这侄子这会儿保不齐就躺医院了，都懂点事儿吧！”
表叔被小民警训了一通，也不好反驳，只能连声说好，小民警又指了指屋子一角：“你看看，直接给人开瓢了，我们去的时候满脸的血，刚在医院缝了两针，做了个ct，好在就皮外伤。”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就吵吵起来：“什么就皮外伤啊？我们老大的头现在疼着呢，刚都不认识我了，我看有失忆的可能。”
“就是就是，赶紧赔钱！”
“还有道歉，让我们老大扇两下！”
表叔这才注意到那一群人五人六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鸟，头发跟调色盘似的，估计也喝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的吊样比叶修这会儿还夸张。
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的家伙龇牙咧嘴的，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看样子就是个倒霉鬼。
小民警拍拍桌子：“你们几个给我老实点，没有问话不许开口，别以为没你们什么事儿。”
表叔等他说完了才问：“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修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小民警朝表叔招招手：“来来来，给你看个东西，看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表叔把叶修安置好，小民警点开了一段视频：“这是我从交警大队弄来的，十字路口一个电子眼刚好对着事发地点，还新鲜着。”
小民警说话挺逗的，表叔从他表情中判断，叶修这件事儿应该不难。
并且，先不管叶修为什么喝酒，就叶修的性子，也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
画面开始是叶修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一边吃肉串一边喝酒，很快桌子上就空了两个瓶子。
表叔心里一咯噔，以为是苏莞喜欢他这件事把叶修打击成了这样，心里充满了内疚，于是更加坚定了住学校的决心。
“这前面没啥好看的，就你这侄子喝闷酒。”小民警拖了快进，屏幕上出现了一伙人，就是脑袋开花的家伙和他的兄弟。
小民警指着那人给表叔介绍：“人称飞哥，你别看他们这混样，其实是附近一所技术学校的家伙，拿着爹妈的钱混日子。”
表叔盯着电脑没有参与点评，他紧紧地看着那伙人，这些家伙明显是在别得地方先喝过了，估计没喝过瘾，准备找个地方再接着喝。
烧烤摊的生意挺好，没有别的桌子，他们晃到叶修那桌前，可能是要求叶修让桌子。
叶修一个喝闷酒的家伙，肯定不予理睬，接着那些家伙就开始踢凳子，老板拉都没拉住，那飞哥一拳头就朝着叶修挥过去，可惜他的拳头还没落到叶修的脸上，他自己的脑袋就开花，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
表叔看得仔细，说：“这是他们先动手，阿修这属于正当防卫！”
小民警放了慢镜头，清清楚楚的，叶修是在飞哥出拳后才捞的酒瓶子。
好家伙，那手贼漂亮，又快又狠，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货也是个经常干架的。
“你不懂！”小民警看表叔斯斯文文的，十分有耐心的分析道：“这里有个关键问题，那就是，飞哥这一拳没有打到你侄子，但是你侄子却是真的让对方见红了，当然，说你侄子故意伤人也不成立，所以这点你放心。”
表叔有点无语：“那这么说，只有等先挨打了才能还手？”
“也不是这个意思！”小民警看了眼装死的飞哥，嗤笑了一下：“这小子现在不承认他当时是想揍人，他说他只是想拍拍你侄子的肩膀。”
表叔明白了，这混蛋是想钻法律的漏洞，哪怕所有的人都说他是要打人，但是他的拳头没有落在叶修身上，叶修也没有受伤，他就可以赖。
小民警看表叔也是个明白人，把表叔拉到一边，低声说：“这样的人我们见的多了，纯粹就是无赖流氓混蛋加三级，我看你和你侄子也不像是找事的人，听哥一句劝，这样的家伙无非就是想讹点钱，赔点医药费什么的，赶紧了断算了。”
表叔知道小民警说的有道理，但是心里却不痛快，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这个哑巴亏太膈应人了。
小民警一副人精的模样：“怎么？舍不得？我告诉你吧，在这里私了，我还能帮你看着点，如果这群家伙真要闹，隔三差五的去你家堵你，去你学校堵你，你能受得了？你不要跟这些人比脸皮厚，你比不过他们。”
表叔只能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啊，这年头的人，不要脸的时候鬼见了都要绕路走。”小民警过去踢了踢装死的飞哥：“对方愿意赔偿你的医疗费，说个数，我这里好留底结案。”
飞哥也是个跟叶修差不多大的混蛋，一听对方要赔钱，立刻伸出五个指头，眼睛都亮了：“五万！”
小民警一愣：“那酒瓶子把你脑子砸坏了？走走，咱们再去医院ct一下，如果是重伤，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马虎不得。”
飞哥一把抱住小民警的胳膊，弯下大拇指：“那……四万？”
小民警看看表叔：“云帆是吧？走，带着人再去检查，仔细查。”
表叔险些就笑了，这个警察叔叔看来见过的流氓赖皮确实多，表叔就看他们耍宝。
“别别，警察叔叔，我听你的，你说多少？”
小民警瞅着这比他还要高壯的混子，真是觉得很糟心，心说咱有那么老吗？
“最多两千！”小民警拍板，对表叔说：“这个数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听你的！”表叔算了算，加上什么检查费，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也差不多了，警察叔叔给的数字很合理。
飞哥不干了：“两千？”他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小爷这还缝了两针呢？”
小民警就冷冷地看着他：“那你还想怎样？事实的经过要我给你讲一遍吗？”
警察叔叔虽然个子矮小，但是一身警服在那，被那眼神一横，飞哥其实怕的要死，这里是局子，不是他那宿舍狗窝。
飞哥和他那帮哥们不敢耍酒疯了。
小民警备了档案，双方签了字，表叔扛着死猪一样的叶修领着那帮瘪犊子去附近的银行取钱。
取了钱，表叔并没有立刻给飞哥，而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把包装精美的菜｜刀。
菜｜刀就算镶上了钻那也是菜｜刀啊不是？
所以，当飞哥看到表叔把钱连同那把菜｜刀一起递过来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里是五千，如果还想着找我们的晦气，记得把这刀也带上！”表叔淡淡的说，斯文秀气的脸上云淡风轻，他一手搂着叶修，身形看起来也不健壮，但是飞哥和他的哥们看着手里的东西，齐齐打了个冷颤。
“不敢不敢！”飞哥大手一挥：“咱们走！”
这是一个比狠的年代，如果叶修此时意识还在，他肯定会跌破眼镜。
可惜，那货估计是闹够了，这会儿睡得无比沉。
两人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表叔累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倒在沙发上继续呼呼大睡的叶修，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家里静悄悄的，表叔皱了皱眉，就算是有应酬，但叶妈一般情况下不会夜不归宿。
表叔看了看客厅，一个字，乱！
就在这时，叶修的手机响了，这大半夜的，表叔见叶修没反应，掏出来一看，是林成。
刚接通，就听林成在那边快速说：“我操，你丫还活着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他妈才不信你生病了呢？不是吧你，一个苏莞就把你搞成这样了？你丫也太没骨气了，妈的，说话，跟爷装什么孙子？”
表叔又皱了皱眉眉头，林成平日里在他面前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形象……
“林成，阿修没事了，你……”
“操！”
表叔看了看手机，那边林成已经挂了电话了，表叔简直哭笑不得，干脆给他拨了回去。
手机快自动挂断那边林成才接的电话，说话都不利索了：“云帆，怎，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叶修呢？嘿嘿！”
“我回来取点东西，阿修睡着了！”
“那好吧，我也没事，他周一就说病了，一直没上学，老师问过好几次了，那会儿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担心有事，半宿没睡着，都想杀过来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早点睡啊，晚安！”
不等表叔说话，林成就挂了电话，就好像多说一句就要他命似的。
表叔没有窥探别人*的习惯，但忍不住点开了手机的通讯录。
叶修的通讯录里几乎没有人的名字，亲人全都是尊称，什么爸爸，妈妈，三舅，二姨的，同学朋友则全是绰号，田鸡，板凳，小贱人什么的，由此可见这家伙是个注重感情的人。
表叔想到叶修对他一遍遍强调他是他的家人，心里叹了口气。
一直翻到字母y，表叔终于看到了他的名字，云帆，后面有个括号，里面备注表叔。
表叔甚至可以想象叶修存他名字时的纠结，心里明明不愿意承认这个表叔，最终还是加了个括号。
表叔看着手机心里一动，云帆，是叶修手机里唯一的名字。
再点开快速拨号，除了林成孙健还有叶修老师的未接，紧接着就是表叔的名字，警察叔叔说的没错，他跟叶修的关系确实好。
好到……他自己也没想到……
表叔感到金华公安局看见叶修吓了一跳，那二货正抱着一个民警的腿，一边哭一边叫爸呢。
那小民警估计被他搞怕了，看见表叔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你就是他表叔？怎么这么小？算了，你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我都还没女朋友呢，崩这么一大儿子出来，像什么话？”
表叔赶紧上去，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死拽活拉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弄过来。
叶修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胸膛前的衣服都湿了，全是啤酒味儿。
没办法，表叔只能把他按在椅子上，那货又抱住表叔的腰，嘴里也不知道在气呼呼的哼着什么东西。
表叔心里挺纳闷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把这小子刺激成这样子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小民警板着脸：“他们家父母怎么回事儿，电话也打不通，如果不是看他手机上联系最多的是你，我就得找他手机上面的三大姑八大姨来领人了。估计你跟这小子关系也不错，回头好好说说，多大点人就知道借酒浇愁了？这小子才高中吧？你回去给他父母也说说，要随时关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别只顾着上班和应酬。今晚要不是烧烤摊的老板和顾客拦住了那群小子又及时报警，你这侄子这会儿保不齐就躺医院了，都懂点事儿吧！”
表叔被小民警训了一通，也不好反驳，只能连声说好，小民警又指了指屋子一角：“你看看，直接给人开瓢了，我们去的时候满脸的血，刚在医院缝了两针，做了个ct，好在就皮外伤。”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就吵吵起来：“什么就皮外伤啊？我们老大的头现在疼着呢，刚都不认识我了，我看有失忆的可能。”
“就是就是，赶紧赔钱！”
“还有道歉，让我们老大扇两下！”
表叔这才注意到那一群人五人六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鸟，头发跟调色盘似的，估计也喝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的吊样比叶修这会儿还夸张。
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的家伙龇牙咧嘴的，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看样子就是个倒霉鬼。
小民警拍拍桌子：“你们几个给我老实点，没有问话不许开口，别以为没你们什么事儿。”
表叔等他说完了才问：“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修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小民警朝表叔招招手：“来来来，给你看个东西，看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表叔把叶修安置好，小民警点开了一段视频：“这是我从交警大队弄来的，十字路口一个电子眼刚好对着事发地点，还新鲜着。”
小民警说话挺逗的，表叔从他表情中判断，叶修这件事儿应该不难。
并且，先不管叶修为什么喝酒，就叶修的性子，也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
画面开始是叶修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一边吃肉串一边喝酒，很快桌子上就空了两个瓶子。
表叔心里一咯噔，以为是苏莞喜欢他这件事把叶修打击成了这样，心里充满了内疚，于是更加坚定了住学校的决心。
“这前面没啥好看的，就你这侄子喝闷酒。”小民警拖了快进，屏幕上出现了一伙人，就是脑袋开花的家伙和他的兄弟。
小民警指着那人给表叔介绍：“人称飞哥，你别看他们这混样，其实是附近一所技术学校的家伙，拿着爹妈的钱混日子。”
表叔盯着电脑没有参与点评，他紧紧地看着那伙人，这些家伙明显是在别得地方先喝过了，估计没喝过瘾，准备找个地方再接着喝。
烧烤摊的生意挺好，没有别的桌子，他们晃到叶修那桌前，可能是要求叶修让桌子。
叶修一个喝闷酒的家伙，肯定不予理睬，接着那些家伙就开始踢凳子，老板拉都没拉住，那飞哥一拳头就朝着叶修挥过去，可惜他的拳头还没落到叶修的脸上，他自己的脑袋就开花，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
表叔看得仔细，说：“这是他们先动手，阿修这属于正当防卫！”
小民警放了慢镜头，清清楚楚的，叶修是在飞哥出拳后才捞的酒瓶子。
好家伙，那手贼漂亮，又快又狠，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货也是个经常干架的。
“你不懂！”小民警看表叔斯斯文文的，十分有耐心的分析道：“这里有个关键问题，那就是，飞哥这一拳没有打到你侄子，但是你侄子却是真的让对方见红了，当然，说你侄子故意伤人也不成立，所以这点你放心。”
表叔有点无语：“那这么说，只有等先挨打了才能还手？”
“也不是这个意思！”小民警看了眼装死的飞哥，嗤笑了一下：“这小子现在不承认他当时是想揍人，他说他只是想拍拍你侄子的肩膀。”
表叔明白了，这混蛋是想钻法律的漏洞，哪怕所有的人都说他是要打人，但是他的拳头没有落在叶修身上，叶修也没有受伤，他就可以赖。
小民警看表叔也是个明白人，把表叔拉到一边，低声说：“这样的人我们见的多了，纯粹就是无赖流氓混蛋加三级，我看你和你侄子也不像是找事的人，听哥一句劝，这样的家伙无非就是想讹点钱，赔点医药费什么的，赶紧了断算了。”
表叔知道小民警说的有道理，但是心里却不痛快，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这个哑巴亏太膈应人了。
小民警一副人精的模样：“怎么？舍不得？我告诉你吧，在这里私了，我还能帮你看着点，如果这群家伙真要闹，隔三差五的去你家堵你，去你学校堵你，你能受得了？你不要跟这些人比脸皮厚，你比不过他们。”
表叔只能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啊，这年头的人，不要脸的时候鬼见了都要绕路走。”小民警过去踢了踢装死的飞哥：“对方愿意赔偿你的医疗费，说个数，我这里好留底结案。”
飞哥也是个跟叶修差不多大的混蛋，一听对方要赔钱，立刻伸出五个指头，眼睛都亮了：“五万！”
小民警一愣：“那酒瓶子把你脑子砸坏了？走走，咱们再去医院ct一下，如果是重伤，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马虎不得。”
飞哥一把抱住小民警的胳膊，弯下大拇指：“那……四万？”
小民警看看表叔：“云帆是吧？走，带着人再去检查，仔细查。”
表叔险些就笑了，这个警察叔叔看来见过的流氓赖皮确实多，表叔就看他们耍宝。
“别别，警察叔叔，我听你的，你说多少？”
小民警瞅着这比他还要高壯的混子，真是觉得很糟心，心说咱有那么老吗？
“最多两千！”小民警拍板，对表叔说：“这个数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听你的！”表叔算了算，加上什么检查费，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也差不多了，警察叔叔给的数字很合理。
飞哥不干了：“两千？”他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小爷这还缝了两针呢？”
小民警就冷冷地看着他：“那你还想怎样？事实的经过要我给你讲一遍吗？”
警察叔叔虽然个子矮小，但是一身警服在那，被那眼神一横，飞哥其实怕的要死，这里是局子，不是他那宿舍狗窝。
飞哥和他那帮哥们不敢耍酒疯了。
小民警备了档案，双方签了字，表叔扛着死猪一样的叶修领着那帮瘪犊子去附近的银行取钱。
取了钱，表叔并没有立刻给飞哥，而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把包装精美的菜｜刀。
菜｜刀就算镶上了钻那也是菜｜刀啊不是？
所以，当飞哥看到表叔把钱连同那把菜｜刀一起递过来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里是五千，如果还想着找我们的晦气，记得把这刀也带上！”表叔淡淡的说，斯文秀气的脸上云淡风轻，他一手搂着叶修，身形看起来也不健壮，但是飞哥和他的哥们看着手里的东西，齐齐打了个冷颤。
“不敢不敢！”飞哥大手一挥：“咱们走！”
这是一个比狠的年代，如果叶修此时意识还在，他肯定会跌破眼镜。
可惜，那货估计是闹够了，这会儿睡得无比沉。
两人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表叔累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倒在沙发上继续呼呼大睡的叶修，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家里静悄悄的，表叔皱了皱眉，就算是有应酬，但叶妈一般情况下不会夜不归宿。
表叔看了看客厅，一个字，乱！
就在这时，叶修的手机响了，这大半夜的，表叔见叶修没反应，掏出来一看，是林成。
刚接通，就听林成在那边快速说：“我操，你丫还活着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他妈才不信你生病了呢？不是吧你，一个苏莞就把你搞成这样了？你丫也太没骨气了，妈的，说话，跟爷装什么孙子？”
表叔又皱了皱眉眉头，林成平日里在他面前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形象……
“林成，阿修没事了，你……”
“操！”
表叔看了看手机，那边林成已经挂了电话了，表叔简直哭笑不得，干脆给他拨了回去。
手机快自动挂断那边林成才接的电话，说话都不利索了：“云帆，怎，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叶修呢？嘿嘿！”
“我回来取点东西，阿修睡着了！”
“那好吧，我也没事，他周一就说病了，一直没上学，老师问过好几次了，那会儿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担心有事，半宿没睡着，都想杀过来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早点睡啊，晚安！”
不等表叔说话，林成就挂了电话，就好像多说一句就要他命似的。
表叔没有窥探别人*的习惯，但忍不住点开了手机的通讯录。
叶修的通讯录里几乎没有人的名字，亲人全都是尊称，什么爸爸，妈妈，三舅，二姨的，同学朋友则全是绰号，田鸡，板凳，小贱人什么的，由此可见这家伙是个注重感情的人。
表叔想到叶修对他一遍遍强调他是他的家人，心里叹了口气。
一直翻到字母y，表叔终于看到了他的名字，云帆，后面有个括号，里面备注表叔。
表叔甚至可以想象叶修存他名字时的纠结，心里明明不愿意承认这个表叔，最终还是加了个括号。
表叔看着手机心里一动，云帆，是叶修手机里唯一的名字。
再点开快速拨号，除了林成孙健还有叶修老师的未接，紧接着就是表叔的名字，警察叔叔说的没错，他跟叶修的关系确实好。
好到……他自己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