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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三个人的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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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芊说:“妈,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怀着娃儿,家里面的活儿都是孩子他爸干,我们吃口饱饭都很难,只要你带我去镇上把这孩子流掉了,我的日子就好过很多了。”

    从银芊的话里面,我听出了大概意思,原来是银芊怀了孩子,听她说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要,所以就找婶带她去流掉,可婶却说:“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家里面一堆事情都没有做完,我没有时间理你,既然不想要那你有怀干嘛?你当初自己跑去她家,现在有事情就回来找我,你当我这个妈真的就是收垃圾,招麻烦的人啊?”

    婶的话说的有些难听,可我虽然这样觉得,也认为跟我没有关系,然后拿着锄头走了进去,银芊看到我回来了,十分躲闪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估计是想到上次手镯的事情,她偷拿走手镯了,现在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吧!

    这么想着,我便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不好意思,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在说,因为这镯子我没少手气,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即便是追究也追不回来了,恐怕她拿走镯子卖的钱都用光了吧!

    我没有说什么,银芊反倒说:“桑葚,你回来的正好,我想问问你,上回你哥来给的那个镯子,是个什么货色啊?居然十块钱都买不到,让我拿出去丢死人了,我因为是个纯银的镯子呢!结果就是喷了层银粉的破镯子。”

    银芊的话说得,就好像我哥给我这镯子给错了,没有给个好的,让她偷拿去钱都没有卖多少,我听得心里很不得气,还有些难受的感觉。

    我放下锄头,压着心里的不满,好声好气的跟银芊说:“好不好,那都是我娘家给的东西,你拿去卖了,我没有说过你半句,你现在发现东西不好了,还反过头说是我哥的不对,银芊啊,有你这样的吗?偷拿走的东西,现在发现货不好了,还回头找原主的错,你这样是不对的,做人做事都要讲良心的。”

    我说这话的口气很温和,并没有大声跟凶悍,我只想跟她好好说,可我错了,因为银芊根本就不是那种能跟你好好说话的人。

    我的话刚落地,她便很大声的吼道:“林桑葚,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娃儿都生不了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大呼小叫,我就是偷了你的镯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妈,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看你这个好儿媳妇,欺负我都欺负到你面前了。”

    银芊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在婶面前一脸委屈的表情,对于婶,我没有报任何希望,我很清楚她是个护短的人,就算银芊几不对,在我跟她之间,她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宣传银芊而不是我。

    “行了,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别争了,东西好不好,那都是人家的东西,还有你,就算东西不好也是你娘家交在我手上的东西,我这个家的人就有权利用,你俩都是怀着娃儿的人,都少说一句。”婶的话,让我感到了震惊,虽然她没有帮我说话,可她这次也没有护短。

    我低着头嗯了声,便没有在跟银芊争闹了,我洗了洗手就回房了,银芊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可能在她心里觉得石女这个病,若是不去大医院治疗的话,肯定是不会轻易好的。

    可现在居然听到我怀孕的事情,她震惊也是对的。

    跟银芊这事,也算真的过去了,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大了,我的肚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平时穿的衣服都穿不了了,我只能找金芊跟我去镇上买布回来做几套。

    去镇上买完布,我跟金芊提出,去牟文干活的工地上看一下牟文,我在家煮了半块腊肉带来给他。

    跟金芊东问西问好不容易才找到牟文干活的工地,可工地看门的老大爷不让我们进去,我跟金芊只能在门口等牟文回来,我们坐在工地大门口望眼欲穿都没有看到牟文的影子,看门的大爷说,一般五点多左右就是吃饭时间,工人们都会从大门口经过,让我们到点了眼睛放精点。

    可等到五点多工人们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见牟文的踪影,我跟金芊有些失望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我说:“算了吧,可能牟文很忙,所以没有去吃饭,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把,下回再来看他!”

    我心里失望极了,可脸上还是表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一次镇上不容易,等到下次来说不定我都生了,金芊看我低着头,猜到了我的心思,她说:“我们在等等吧!天黑了我们就不回去了,在牟文工地上睡一夜,明个早上在回去也可以,反正难得来一次,既然来了就找到牟文再说吧!”

    听金芊这样说了,我心里也这么想的,我也没有在说不了,跟她留下来坐在门口继续等。

    当天差不多黑了的时候,老大爷提醒我们下次再来吧!可我们却当了耳旁风,望着马路上稀少的路人,我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好眼熟,感觉就是牟文。

    我连忙跟金芊说:“你看那个人是牟文吗?”天有些朦朦胧胧,我担心自己看花眼了,所以找金芊帮我确认一下。

    金芊看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是啊,牟文不在工地干活,怎么在路上闲逛啊!”然后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扯起来,我跟她朝牟文站的方向走去。

    我真准备开口喊牟文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人,跑到他身旁,伸出手主动抱着牟文,看到牟文满眼爱意的看着她,我的脸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一样的疼痛。

    我停下了脚步,金芊却大步走上前了,她走到牟文面前,不给她们俩人反应的机会,伸手给了那个女人几耳光,很大一会儿后,我才听到牟文着急的喊着:“姐,别打了,你这样会打死人的!”

    我的眼睛蒙蒙的,眼前的一切都只有个影子而已,我知道自己这是被眼泪给蒙蔽了,可比起这些,我心里的痛才是真的痛。

    金芊用尽力扯着那个女人,牟文也跟着拦着,三个人的厮打,在我眼里却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

    牟文心疼般的口气喊着:“姐别打了,不是阿兰的错,是我主动找的她,你要打打我吧!是我对不起桑葚,对不起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牟文说,那个女人是阿兰,我或许根本不相信,刚刚只顾难受,却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真模样,现在听到牟文说了,才知道原来是阿兰,呵呵!这不是往我脸上扇耳光是什么?

    终于,在牟文的阻拦下,阿兰成功从金芊手里逃掉了,牟文像母鸡护鸡仔一般护着阿兰,让她快跑。

    马路上围观这幕场景的人也多了起来,牟文很不耐烦的对金芊说:“姐,这些你把我的脸丢尽了,你心里满意了吧?”

    “满意?你还好意思提脸啊?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啊?是人吗?你还有没有心啊?桑葚在家给你怀着孩子,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种那么多田地,你倒好,在外面跟别人女人乱搞,我看你根本不配做人!”

    在我眼里,金芊对牟文,比对任何人都好,从第一次听说牟文这两个字时,她都是一副骄傲自豪的口气对我说着牟文的一点一滴,可现在,她却说牟文不是人,不配做人,可想而知金芊不比我难受的少。

    “是,我是不配做人,我在镇上辛辛苦苦做工,你们有谁知道我的累?只有阿兰晓得我苦,每天给我做饭吃,给我烧水洗澡,等我回去了才睡,姐,你只看到了桑葚的辛苦,你有看到过我的辛苦吗?”

    “你辛苦,就可以这样对我是吗?我在家每天承受你妈你妹的冷嘲热讽,我有说过半句吗?以前,我是石女,我怀不了孩子,现在我病好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这样对我,你真的是太自私了,你这样的人,我真的是后悔怀上你的孩子。”

    牟文的话让我生气极了,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将我心里对他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说完这些话,我没有在停留一刻,就算天黑我也不怕,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只有让我累了,我才能把刚刚看到的忘记,今天的事情,让我有种感觉是做梦一样,可现实就是现实,越是想要逃避,就越是逃避不了。

    金芊看着我离开,也跟在在背后追了上来,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安慰我,可我不想让她开口,我害怕自己听了她的安慰,会真的受不了放声大哭出来。

    我跟金芊说:“我没有事,刚刚你都帮我骂他了,我心里舒服多了,再说了,比起刚刚看到的,他留阿兰在家住时,那种才是煎熬!”

    我早就体会过那种滋味了,多体验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