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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好消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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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之前听到的那些内容之外,从这两方人的争执之中,我还听到了两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在我看来是一好一坏,不过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估计他们没有考虑过这两个消息是好是坏。

    第一条消息出自挨打的原领导者一方,这些人之前还很硬气,甚至拿扔在夜总会里的亲朋好友威胁其他人。不过在遭到一顿暴打之后,这些看清形势的家伙就老实了下来,之后没有再强硬的威胁,转而变成了求饶和变相讨好。

    从这几个家伙的求饶讨好之中我了解到,夜总会内的幸存者虽然存在非常明显的统治阶级和奴隶阶级,但事实上其内部环境还处在一个相对平和的状态,也没有刚才那领头青年怒斥的那般可怕。

    在我听完他们全部的争执对话之后,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也总会内部圈子的生存体系,趋向于较为完善的奴隶制度,并不是一味的疯狂和压迫。至于这伙人表现的如此激进,主要原因还是亲朋好友被挟持,并且思想没有从人人平等的观念中转变过来导致的。

    在夜总会内部,我想象中的什么欺男霸女,如同地狱般的生存模式并不存在,至少不完全存在。

    在那里面,那叫莫哥的人的确是绝对的主宰,而旗下也有不少领队以及马仔。不过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统治稳固性的考虑,这叫莫哥的大哥大没有疯狂的压迫这些人,也没有我以为的那种什么看谁不顺眼就打谁,看上哪个女的就如何的做法。

    这一点从之前他先放任其他幸存者不管,之后突然发难也可以看出来,这个莫哥绝对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为了能够长期统治,他实行的是一种“软刀子”政策。

    在莫哥的领导下,这些底层人员的家属被困了起来,但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被怎么虐待,只不过是没有行动自由,只能依靠这些底层人员的劳动来换取食物。那莫哥也极力约束手下,总的说来其制度更像是牢房关押犯人一样。

    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底层人员的爆发,因为只是失去一点自由,其他方面没有太多的影响,也没有因为这种统治痛失亲人,所以很多人抱着能忍则忍的心态就这么接受了统治。

    事实上这次要不是领头的那个青年挑唆,这帮人最多也就是抱怨一下,绝对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过那夜总会毕竟之前就是个和谐场所,当然不可能像是那家伙求饶的时候说的那么美好,从那领头青年的反驳中我可以听出,这其中还有一点猫腻。

    比如所谓的毫无压迫那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人还怎么做到统治?事实上,他们只是在表面上做到了不骚扰任何底层家属,但却不是绝对的。

    打个简单的比方,比如这里的一个小头目,看上了一个底层人员的老婆或者女儿,在莫哥的管制下,这家伙肯定不敢硬来,因为这犯了莫哥的忌讳。但所谓潜规则潜规则,明的不行,上位者的一些小手段还是可以用的。

    好比这个小头目,他可以暗示那位底层人员,比如说我们要去执行很危险的任务,如果你让我舒服的话,我就不让你去冒险,还能让你在队伍里当二把手之类的。但如果你不愿意,这次任务是很危险的,死个把人莫哥不会怀疑什么。

    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并不困难,管过人的基本上都会,这样的侧面压迫在以前就很普遍了,现在身处丧尸末日,幸存者之间更是毫无忌惮。

    这个故事也不是我现编出来的,而是在他们争执过程中,其中一个最先追随领头青年的中年人,亲口骂出来的事实。上面的遭遇就是他的亲身经历,这也是他会毅然决然加入到领头青年的叛变计划的主要原因。

    对于这位兄台的遭遇,我只能感叹他在末世里的悲剧,但真要对比起来,他这还不算糟糕,末世之下,比他倒霉悲惨的大有人在。

    我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内容,想来在场的“起义”人员多少都有类似的被压迫经历,关心这些陌生人的遭遇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当然从这个角度来看,这肯定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其实也变相说明了陆巧巧和张冰的安全性。

    对于张冰的安全我倒是不太在意,一来他跟我们本身没啥关系,也是偶遇的幸存者之一,甚至熟都不熟;二来作为一个青壮年男性,除非遇到超级变态,不然他最多也就是当个苦力或者炮灰,不会有别的风险。

    但陆巧巧不同,作为女性这么一个末世里的弱势群体,她可能遭受的危机来自很多方面,生命威胁只是其中一个。

    不过从现在听到的信息中可以分析出来,夜总会里的幸存者体系还属于比较“正规化”的,虽然潜规则到处都是,但起码不是摆在明面上的黑暗统治。

    这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刚刚被抓进去的陆巧巧,不会这么快就遭到什么不幸遭遇,因为这样一来就和那位莫哥定下的规矩发生了冲突。

    不管是这个莫哥还是莫哥手底下的人,他们都遵循着在规则之下找漏洞的做法,这样的做法既让底层的那些人不会大幅度反抗,又可以最大程度的满足自己的统治地位,享受到统治者应有的权力。

    唯一算是缺点的地方就是,因为所有事情都要暗箱操作,那么时间上肯定要多用一些。不能直接做的事情,拐弯抹角总会多浪费时间,不过总的说来莫哥的这个做法确实算得上是“枭雄手段”了。

    这也是我认为这是个好消息的原因,既然这些人的做法需要时间,那么短时间之内,他们两个是不会有危险的,就是威逼利诱,那也要个过程。这让本感觉时间紧迫的我们稍微缓了口气,当然抓紧时间还是必要的。

    本来听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我还略微有些放松,因为站在我们几个的角度上来看,这条信息对我们没有坏处。只是接下来他们的对话中,又提到的一个信息却是让我们慌乱了起来。

    坏消息,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这个消息的初始是那几个人求饶的过程中,说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就结果而言,却是再次激起了周围人的愤怒。

    在愤怒的情况下,为首的那个青年问出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我紧张了起来。这青年问话的理由是反问和质疑,并且他还举了个例子,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举得例子会是与张冰和陆巧巧有关。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这是对于那领头人说夜总会制度很好的直接反驳:“我也懒得反驳你了,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我的口水,我就问你一句,如果莫哥的管理制度真的那么好,那为什么我们还会死这么多人?远的不说,前两天被你们抓来的那伙人,死了的那几个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你怎么会...”领头青年的质问让求饶那人说不出话来,而领头青年见状更是冷笑,再次开口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可是观察你么很久了,你以为我今天是临时起意不成?前天你们抓回来了几个人,昨天又把剩下的那两个同党抓回来了,如果按照莫哥的规矩,他们最多只会被关押起来,但是为什么他们中会有人死在夜总会里,难道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吗?”

    “不...不...”这人结结巴巴的想要反驳,不过可能是想不出如何解释,顿了顿后转而说道:“那是因为这帮人是敌人,他们对我们动了手,我们抓他们回来之后只是想拷问他们一下,结果不小心弄死了两个...”

    “够了!”这人没说话,领头的那青年就听不下去了,似是性情暴躁的他一脚将节食的人踢飞出去,同时怒斥道:“敌人,哪来的敌人,他们是敌人,那村子里的那帮人也是吗?到底怎么样的才不算敌人,你们的奴隶才不是敌人吗?!”

    紧接着就是在领头青年的带领下,几个本已经惨不忍睹的家伙再次被人群围殴了一顿,在此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其中几个已经奄奄一息,这些人下手肯定没留情,估计就是抱着“打死了也无所谓”的心态在动手。

    对于后面他们的殴打,以及接下来的骂声我没有理会,我和健子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的神色。

    从他们的对话里可以听出,在陆巧巧和张冰昨天被抓之前,还有几个人在前天就被抓住了,陆巧巧和张冰只不过是漏网之鱼。而很显然,之前被抓的几个人和他俩是一起的,那么也就是说,很可能也是我们的队友!

    我脑子里闪过楚文阳、老杨、老铁甚至张冰室友李涛的身影,从他们的话里我无法得知其他被抓的人到底是谁。但这并不妨碍我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因为他们说的很清楚了,陆巧巧和张冰这一伙人里面,被莫哥的手下弄死了两个。

    不管怎么样这伙人都和我们有关,那么死掉的两个我们也极有可能认识,甚至说不定就是陆巧巧和张冰!

    我不敢再想下去,尽力的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情,刚才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荡然无存。也许这些人和我认识的时间都不长,但大家都是一起冒过险的,生死之间的情分很难用时间长短来判定,平常的时候还不觉得,但真当你听到对方可能死亡的消息,心情绝对难以平复。

    我不知道现在这种心情应该如何形容,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