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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在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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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她自己证明,我就能证明她喝多了!”一个尖耳猴腮的矮个子男人一脚踹开虚掩的包间门。

    男人盯住陈苏,就像陈苏被扒光在他面前一样,垂涎的要流口水。

    詹荣左摇右晃的扶墙过去,一掌拍上男人的胸口,“万强,少在老子面前撒泼,这里有你说话的地么?”

    万强龇出银牙,“想打架是吧!”

    女老板走过来挡在两人中间,“行了,酒鬼碰酒鬼,见谁都是鬼,各回各桌做赌鬼去!”

    万强挺了挺胸脯,打了个酒嗝,“你说……我们只喝了四瓶红酒,这账是不是这么结法?”

    女老板抱手道,“哎呦这是仗酒赖账啊,有本事你把我这棋~牌室给掀了,都是一个镇上的,你跑了你老子也得给我赔!”

    “都给我滚出去!”

    万强向来怕詹平,詹平一发声,万强就开始腿软。

    詹平人还没完全站起来,腰部被一样东西给勾住了,詹平低头一看,立刻黑了脸。

    黑色毛衣的几根线被勾了老长,绕在海马刀的金属螺丝钻上。

    詹平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着拿开瓶器的那只手,陈苏如遭电击,怯怯的松开手。陈苏不敢抬头看他。

    螺钻上的毛线交错在一块,本来就年代久远的毛线都快要给绞断了,詹平越是小心翼翼反而越捋越乱。

    陈苏伸手过去,“詹平,这个我会解。”

    詹平一手狠狠的拍掉陈苏的手,血丝密布的瞳孔就像凶狠的狼眼,织就深不见底的原始神秘。

    詹平慢慢的吐出五个字:“你没资格碰。”

    “呜……”陈苏就像说哭就哭的孩子,眼泪就掉在了狐狸毛上。

    陈苏执拗的给他解了毛线,抽抽噎噎道,“我不喜欢你穿这件毛衣,本来准备用刀割的,怕割断一根被你发现又绑回去,那就是前功尽弃了。我就偷偷的用钻头勾好多根,打算勾出来圈在手指上,然后用刀片一次割断。”

    詹平眼中就像两道佛山上的溪水,不急不缓,只听他似笑非笑,“还真是蓄谋已久呐。”

    陈苏绞手,“是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机会,刚刚那个猴子进来时才动手的。”

    忽然,这样的平静陡然涌成一道又急又湍的水帘瀑布,浇的陈苏个彻头又彻尾。

    詹平话里浪涛迭起,“速度还真快啊。”

    陈苏腼腆道,“这比我画画简单多了。”

    詹平的话里像是别有深意,“我还是头一回见识你的巧手。”

    万强被陈苏话里的“猴子”二字刺的直跳脚,梗着脖子道,“晚饭的时候我是叫了五瓶红酒,后来我又还回去一瓶。”

    女老板蔑笑道,“我只看到一个空瓶子给扔在了院子里。”

    万强指着陈苏吠道,“都是这个女人偷喝的!证据确凿,开瓶器都在她手上呢!她来的时候脸白白净净的,这才两个多小时就红扑扑醉醺醺的了!刚才她自己也说了,她喝了酒。”

    从詹平一进来,万强就瞄准了陈苏,他无意中看见陈苏拿了海马刀。棋~牌室的酒都是自己从柜台上拿,到时候从房间里按瓶子算账。万强便以为詹平这个包间是拿了酒了,詹平还有把柄在他手上,他自然逮着机会诬他一瓶酒。

    这回有陈苏这个替罪羊,万强心放宽,奸~笑道,“有没有喝酒闻闻不就知道了?让哥哥我闻一下……”

    “闭嘴!”詹平一个厉喝。

    “这酒多少钱?”詹平问。

    “两百八。”

    詹平就要掏钱息事宁人,詹荣已经气红了脸,就没人拦得住他,一脚踹上了万强。

    詹荣还不解气,指着陈苏骂道,“哥!你看这个女人,偷开瓶器,偷喝酒……她拿你当什么了,你就一个给她擦屁股的!我真怀疑,她穿的这么招人,就是拿这张脸到处骗男人的!哪有人出门连个包都没的,指不定她是犯了什么事,缺钱了,就惦记上哥你这个初恋情人了!”

    本来陈苏氏乐得担一个偷酒的名声的,这样詹平就得带她回家睡觉了,但是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成小偷,她鼻子一酸,她不想让詹平丢脸。

    陈苏抓着詹平的手臂,吸着鼻子道,“我没偷酒。”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脸涨的更红,两条腿都站不直,分明就是醉醺醺的样子。

    陈苏是这样解释的,“詹平,我认识一个人,他说自己是一棵树,所以秋天就开始掉头发,春天又长出来了,他说那是叶子。我还认识一个,说自己是一堵钢筋水泥墙,我们都不信,然后他就扒衣服给我们看,他的身上冒出根根铁丝。还有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对面的楼层阳台上,她居然能跨楼飞过去抱住孩子。没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们的意念是可以控制身体的。”陈苏双瞳错开又重合,重合又错开,那里面的信任和期待,就像信徒对佛祖一样,“詹平,我学过意念*,就是发功想自己想做的事,然后就成了……我当时想着,我醉了詹平就能抱我回家了,我越想心就越跳,越跳脸就越热,我越来越喘不过起来,脑子里像放了氢气球,能带我飞起来。然后我就醉了……詹平,你闻闻我的嘴里是不是有酒气……”

    陈苏比詹平矮很多,她踮着脚尖,嗔动不停的小嘴张开,就要往詹平的下颚上凑。

    詹平的手,居然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的!他居然想吻她……七年半了……

    詹平低声道,“行了,什么事都没了,我们回家。”

    陈苏看明白了詹平的无奈,而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只以为詹平是不信她讨厌她。

    陈苏整个人已经被上了发条,说个不停,“詹平,其实我没有无中生有的本事,其实我喝的酒,都是詹平喝到肚子里的……酒精会通过皮肤表层的汗液挥发出来,而人的皮肤又是蜂窝状的海绵具有吸附性。詹平晚上来接我的时候,手上都是酒汗,这只是一部分。肮脏的空气让人呼吸不畅心情烦躁,因为我们的鼻子有吸纳性。但是这个肮脏又有相对性,旁人的烟味总是让我想吐,詹平却让我觉得那是天庭的仙雾。酒通过液体和气体从詹平身上排出来,刚刚好被我接收了。我觉得爱情小说里最美好的句子就是,跟心爱的人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詹平你想想,空气从你嘴里跑到我鼻子里,也能从我嘴里跑到你嘴里,难怪只要靠近詹平我就这么快乐,”陈苏捂脸羞涩道,“这是第一层次的接吻。”

    陈苏整个人挂在詹平身上,这一番胡言乱语,真的是喝醉了的最好证据。

    陈苏抬头嘻嘻笑,“詹平,有个办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詹平已经看不见所有人,飘忽的声音里是挣扎的温柔,“你说。”

    陈苏伸出舌头,像小狗一样哈了一下,“很简单啊,那只猴子开的是红酒,你晚上喝的是白酒,我究竟是偷了谁的酒,你亲我一下就知道啦。”

    詹平松开陈苏,走到万强面前,居高临下道,“这钱,我不赔。”

    万强被威压摄的一个哆嗦,没了底气。詹平一表态,同伴们纷纷相应,有人捏手道,“我正手痒呢。”

    詹平的人来了两桌,万强一桌人当然不是对手。

    万强落荒而逃前撂了一句狠话,“好你个詹平!你诚心要跟我作对是吧,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苏就是一只甩不开的狗,詹平回来一转身,她就扑上了詹平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像被喂了药一样迷醉。

    陈苏的呓语带着母性的柔情似水,“真是些笨蛋,我怎么可能喝酒?肚子里有宝宝时,是要戒酒的。”

    一言惊起千层浪。

    别人不清楚,詹荣还不了解么,这七年多来,詹平每天除了做生意干活就是吃喝赌钱,禁欲的像一个和尚。

    詹荣舌头都打结了,一把扯住陈苏,要把这块狗皮膏药从詹平身上扯下来。

    詹平沉声道,“放手。”

    詹荣不可置信的看着詹平,“哥!你知道她怀孕了?”

    詹平:“来之前她有跟我说过。”

    詹荣叫的撕心裂肺,“哥你难道要给别人养儿子吗?你是年纪大了,可是在镇上也算混的有头有脸的,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詹平觉得额头更疼了,“行了,吵疼死了,我跟陈苏,不是你想的那样。”

    詹平径自搂着陈苏离开,陈苏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詹平索性将她打横抱起。

    詹荣喃喃道,“不行,这事我得告诉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