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 111.皇叔为什么要刻意保持距离

111.皇叔为什么要刻意保持距离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千千小说网 www.77xsw.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

    入夜。

    微凉的秋风正透过满树枝叶倾散着点点冷薄之意,而那个以轻功奔走在树尖的黑影,则是利如寒刃,敏若脱兔。

    沉幽的目光扫量过前方的迷魅树影,凌霄蓦地加快了速度朝着那奇石险峻的山林行去。

    片刻后,他忽的转变了行径方向,几个跳跃后落在了山林后方的一片空阔地蹂。

    静立在夜风中轻动了目光,凌霄并未转身,只是嗓音淡薄的开口道,“跟了一路不累吗?出来吧。”

    沉寂了片刻后,苍茫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了一名女子该。

    看着凌霄背立的高大身影,秋荷已是极力舒缓着气息,可仍是轻喘出了声音。

    他的功夫十分了得,她是用尽了全力才勉强追上他。

    兀自望着他的背影沉入淡淡地思忆中,秋荷沉默了半晌后,便缓缓开口道,“即便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上你。”

    原本,她以为自己鼓起勇气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语,会让眼前的男子有所动容。可他沉定如山的模样,却让秋荷的心瞬间跌入了寒渊冰窟。

    那日他在山崖旁舍命救自己,不过是他早已计划好的。

    殊不知,那日看着他坠入山崖的一瞬,他便将自己烙印在了她的心中。从那以后,她午夜梦回之时,都是他挥之不去的身影。

    他怎么能?!怎么能在侵占了她的心以后,用这样残忍的事实告诉她,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这男子只是诈死,为的便是暗中替摄政王办事。

    “下次若再发现你跟踪我,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男子头也不回的冷冷而语,随后便一个纵跃消失在了萧冷的秋夜中。

    “凌霄…凌霄…”一如那日在山崖旁,秋荷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她有一种感觉,若是今日放他走了,或许这辈子他们就再无可能。

    眸色荒芜的看着四周的清冷树影,秋荷在夜风中失意地独站了许久后,才转身离去。

    踏着木然的步履来到镇上的一间酒肆,她离魂般的行至一张圆桌前坐下后,便幽幽开口道,“小二,给我上一坛好酒,再来几个小菜。”

    “好,这就来嘞。”小二浅浅地打量了她一眼后,便去到地窖取了一坛酒水并盛上几道小菜,放至了她的桌上。

    “姑娘慢用。”

    一眼扫过搁置在圆桌上的酒坛,秋荷二话不说便朝自己的碗中倒满,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唇齿间,辛辣与烈冲已是熏得这女子微皱了眉,可便是如此令她难受的味道,她仍是直直地咽下了肚。

    听闻一醉解千愁,她今日倒要来亲身一试。

    皱眉朝自己的碗中再度斟满后,秋荷又猛地一抽,将那酒水灌入了口中。烈酒入喉,烫着她的残凉之心,也灼着她的净素之颜。

    不消片刻,这女子的小脸便生出了一抹盈盈的红彤,而她略带醉意的眼更是秋水离离。

    看着这般情景,从秋荷进来起便一直打望着她的一桌食客,已是勾唇一笑。几人相互渡了记眼色后,便起身来到了她身旁。

    看了眼举手投足间已显绵软的女子,灰袍男子咧嘴一笑,便道,“这位姑娘可是遇上了失意之事,才一人独坐在此饮酒?”

    缓缓抬眸看向身旁男子,秋荷冷瞥过眼,便朝自己口中送入了酒水。

    见她并不搭理自己,这男人倒也不恼,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的凳子上,“姑娘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咱哥几个来陪陪你吧。”

    言语间,他已伸手朝秋荷肩头揽去。警觉的将身子一闪,秋荷一把扭上了他的手臂,“滚。”

    下一秒,这男子竟是反手扳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入了怀中,“还是个娇蛮的姑娘,小爷我喜欢。”

    闻言,秋荷扬手便朝了他打去,可因染了酒力且渐有眩晕之感,她竟只能使出平日的三成功力。

    而这般推打,对于灰袍男子而言,根本就不足为惧。见老大已顺利的稳住了这名女子,并开始邪恶的在她挣扎时朝她的腰臀摸去,一旁的蓝袍男子也凑至她身前,朝她脸上摸了一记。

    羞愤的以手抗拒着几人的触碰,秋荷猛地挣脱灰袍男子的禁锢站起身欲要以武功压制他们时,那已强烈的晕灼之感,竟让她身子一软。

    眼见她再度跌入那灰袍男子的怀中时,从暗处闪身而出的凌霄竟是一掌打向了他的背脊。随着掌风之力穿透他身子的一瞬,那圆桌亦是碎裂了开来。

    捂着胸口处的疼痛朝后看去,灰袍男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了一抹筋骨断裂的清脆声响。

    方才那个伸手去摸秋荷脸颊的男子,已被凌霄扣住手腕以猛力折断。

    呆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秋荷略显迟钝的瞪着双眼辨清来人时,她被凌霄攥住手腕,生冷的拉出了酒肆。

    随他来到居住的屋内,秋荷一眼扫过房间的陈设,轻抚着胀痛的脑袋迷蒙的抬眼看

    向他时,却瞬间跌入了他沉戾阴鹜的眸中。

    蓦地清醒了几分,她正欲开口问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时,一抹强劲地力道忽的紧上她的手臂,将她扯拽着摔至了内室的床榻上。

    怔懵地看着清透的月光下朝自己步步逼近的男子,秋荷强忍着酒醉带给她的眩晕,咬牙道,“你要做什么?”

    冷沉的看着这个脸颊晕红却又眸含惊色的女子,凌霄一把攥上她的衣裙便撕扯了开来。

    即刻意识到这男子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秋荷沉住酒意挣扎着坐了起身,羞愤道,“你不是我的夫君,你不能碰我。”

    她话语刚落,男子便一手抵上她的肩头,将她猛地压在了身下。

    狠狠地收拢了捏在她肩骨处的力道,凌霄寒光猎猎的眸中已翻涌着一袭戾怒。

    霎时,便有一抹撕裂般的疼痛让秋荷的眼中噙了丝泪光。紧缩着身子朝后闪躲着他刺骨般的深入,她却见这男子竟是嗓音寒厉的缓缓道,“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谁敢娶你,我就杀了谁!”

    那个她口中喊的夫君,让他联想到她将来嫁人,便足以让他周身的血液喷涌叫嚣。

    或许,他这么做,是将秋荷也一道拉入了地狱。

    即便有一日她会恨自己,那也无妨。

    就这样纠缠一生,若是毁灭,那便一起吧。

    *****

    翌日。

    待东陵馥腻在绵软的床榻上缓缓起身时,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昨晚,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却什么也没有做。

    皇叔的话不多,都是她在说给他听,直到她渐渐不敌排山倒海而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微微一惊,东陵馥忙将衣裙穿戴好,待确定已无任何不妥之后,她才扬声道,“进来吧。”

    随着木门缓缓开启,进来的人是乐珊,她手中正端着菜饭。浅浅行礼过后,她便径直行至圆桌旁,将食物放了下来,“属下去唤婢女将盥洗的水端来,公主请稍后片刻。”

    东陵馥心知这女子是介怀自己的身份,母后视皇叔为眼中钉肉中刺,乐珊迁怒与她也属常理。

    所以,她虽对乐珊的态度有所不满,却也未在皇叔面前提及分毫。

    此刻,这女子突如其来的转变,虽是假得一眼便能瞧出并非真心,但相较昨日,已是收敛了许多。

    想来是皇叔私下训诫过她。

    “乐珊,你若不愿来,待会我便向皇叔说换个人来便好。”她看得出这女子性子倔强,既然她们二人相处得这般别扭,就不要再勉强。

    可乐珊竟不知是哪里来的怨气,便是冷笑道,“不想公主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与宫中那些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有何区别?”

    怎么?这女子以为她在皇叔面前告状,所以才……

    “乐珊,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向皇叔说过什么…”

    东陵馥脱口解释着,可乐珊根本便不愿再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打断道,“公主,属下去唤婢女进来。”

    说完,她便行礼退了出去。

    看着轻掩而上的木门,东陵馥微微一叹,被人误会的感觉可真不好。

    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也不知是昨晚吃了太多糯米团的缘故,还是来了月信,她望着精致的菜肴却一点味口都没有。

    此刻,送盥洗清水的婢女在轻唤了她几声都没反应后,着急之余又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得静候在一旁。

    乐珊的态度,让东陵馥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连乐珊这样一个女子都会这般排斥她,那皇叔身边的亲信,他们必然也是如此。

    自来到这异世后,母后一直待她极好,更不惜为保她性命与朝中重臣僵持不下。

    若有一日,母后与皇叔之间的权利争斗到了以生死定乾坤时,她到底应该站在谁的那边?这个问题,似乎想破了头,她也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随着一双绛紫色的暗纹锦靴缓缓踏入厢房,一旁的婢女们在行礼过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圆桌旁,单手撑在桌上的东陵馥在草草洗漱过后,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整着盘中的菜,甚至还颇有心思地将里面的碎料都择出来放在了一旁。

    隐约间,屋外有训斥掴掌声与女子轻泣的低啜之音传来,东陵馥猛地抬头朝外看去,才发现皇叔已不知何时进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罚那两名婢子?”东陵馥也未多想,便开口问道。

    东陵晟却淡淡道,“可是这些饭菜不合口味?鱼儿想吃什么,本王再吩咐厨子重新做。”

    是了,皇叔的决定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

    心中忽的生了丝烦闷,东陵馥将银筷放在了一旁,“我有些累了,皇叔派人送我回去吧。”

    此刻,东陵晟竟是毫不嫌弃的拿起东陵馥用过的碗筷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p>

    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正在同他置气,这男人不紧不慢地反问,“你要回哪去?”

    只觉气氛凝了丝紧绷之感,东陵馥别开了目光。

    若她答回宫,便是在生生提醒着二人尴尬的身份。可若答回摄政王府的话,王府也与别院一样,都属皇叔的地盘,但她又不愿这样败下阵来。

    “回哪都好,我便可不打扰皇叔忙正事,你也不必抽空来陪我。”东陵馥不过是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了什么,可她脱口而出后,竟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了些无理取闹的话。

    “一会随本王出去,路上得耗些时间,你多少再吃一些。”不知何时,东陵晟已在米饭上堆了几样小菜摆在东陵馥面前,似毫不在意她方才的“发飙”。

    为什么她完全不能猜透皇叔心中的想法。

    若是在现代,他也不过比自己年长几岁而已,甚至都还没到而立之年,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城府与稳重已远远超出他的年岁。

    接过东陵晟递来的碗筷,东陵馥刚吃了几口便觉饥肠辘辘。很快的,她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一面嚼着口中的饭菜,她一面道,“皇叔,我们等会要去哪儿?”

    “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像个野丫头。”东陵晟眼里虽满满都是嫌弃,可他说着这话时,却又倒了一杯茶水摆在东陵馥随手可及的地方。

    直到东陵馥速战速决将碗里的食物全数吃掉,就连杯中的茶水也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时,才道,“现在可以说我们要去哪里了吧。”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已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去清风原接东陵钰。”

    *****

    待轻薄的暖阳斜笼在散有碎石砂砾的小道上,且映得两旁树木明耀栩栩时,一辆蓝色的马车正缓缓行在去往清风原的路上。

    略显疲累地靠坐在东陵晟的身旁,东陵馥对马车外山野的景致已是完全没了方才的兴奋。

    原本,她只知坐长途车累,却不想坐长途马车更累。

    不过,她之前去天琼山找皇叔的时候,也曾这般长时间的乘过马车,却也不若现在这般倦累。

    那马车因小道不甚平整而生出的颠簸,竟让她还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许是来了月信,所以才会如此,东陵馥也不再多想,只愿依在皇叔身旁小憩片刻。

    可一想到要见东陵钰,她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因为皇叔方才的几句话,她知道了自己打小便与这位皇弟感情“深厚”,她曾将他骗进荷花池内,险些将他淹死。

    还有一次,她更吩咐了几名太监将只有五岁的东陵钰外袍脱掉,让他在寒冬的梅园里站了半日。

    那次害得他大病一场后,他身子便一直赢弱单薄。直至十岁那年,他被父皇下旨提前送去了封地。

    “皇叔,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抬头看了眼轻合着双眸假寐的男人,东陵馥自顾道,“一会到了清风原,你随便找个地方将我放下来就好。我想四处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你去见东陵钰办正事要紧。”

    “若皇叔不放心,就派个人随我一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带着平日的口吻,东陵馥撒娇般的终是将酝酿在心间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

    这些话,都是她反复斟酌过的,且句句在情在理绝对不会有问题。皇叔这人虽然霸道*,可他也是讲道理的人。

    东陵馥正琢磨着自己的小算盘,可东陵晟却淡淡道,“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列个清单出来给乐珊,让她去帮你采买。你与本王一道去见东陵钰,他可是特别想念你这个皇姐。”

    此刻,东陵馥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就若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你果真是想要害死我!

    小嘴微微一噘,她将脑袋重重地埋进东陵晟的胸膛中,便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若她此刻能抬头,便能看见东陵晟勾唇轻笑的模样。

    一路上,东陵馥都浑浑噩噩地睡着,其间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发现皇叔修长的指正搭在她的腕间轻探着脉息。

    皇叔是在替她诊脉,她从不知他也懂医术。

    如此想着,东陵馥只觉又一阵倦意向她袭来。瞬间,这女子便再度跌入了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到马车终是缓缓停下时,皇叔低沉醇魅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若是困了,就去客栈的厢房里睡会。”

    东陵馥只是轻应了一声后,便又在东陵晟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

    许久,待东陵馥再度睁眼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

    幽幽坐起身来,她小腹处传来的阵阵下坠感着实让她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云萝公主竟然还有痛经的毛病。

    这是哪里?

    一眼打量过四周,东陵馥见窗外不时有鸟儿飞过。而那胆大一些的,竟还飞了进来吃着桌上的糕点。

    这时,她才发现桌上放置着一张对折的纸笺。起身走了过去,她一手拿起糕点喂食鸟儿,一手打开纸笺看了起来。

    这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有事吩咐乐珊,等我回来。

    这般苍劲有力的字迹,一看便知是男人所书。纸笺上没有落款,但这样的语气东陵馥却已明了,除了皇叔还会有谁?

    这句简语,让她莫名开心的竟然是这个“我”字。第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与皇叔之间又近了一步。

    轻哼着小曲,东陵馥将纸笺放回了桌上。可下一刻,她又将它拿起对叠了几下后,装进了自己随身所带的荷包中,而后便将桌上的糕点在指间捏碎,吸引着更多的鸟儿过来。

    半晌,东陵馥拍了拍手中沾染的糕点碎屑,看着陆续飞走的鸟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圆桌上,已是狼藉一片。这些糕点,都被她方才一时兴起喂给了鸟儿吃,她此番微感饥饿便只能下楼去觅食。

    思及自己与乐珊之间的隔阂,东陵馥决意还是自力更生。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又换过一身衣裙后,这女子便出了厢房。

    如今,正逢晚膳时分,东陵馥刚一下楼便见大堂内坐了不少人。而在角落处围绕的那六人,格外显眼。

    只见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坐在主座上,他身旁围坐的四人皆是护卫装扮。

    在这几人旁边,还站了一位叫花子模样的少年,不过十五岁左右。

    他双手合十,腕间有一道麻绳缠绑着。而麻绳的另外一头,则在那位公子的手上。此刻,这小叫花正叫嚣着要吃鸡腿,乃是一副急切灼灼的模样。

    缓步下到大堂来,东陵馥刚一踏入,便有小二迎了上前,“姑娘想吃点什么?别看咱客栈小,但这厨子都是清风原十里之内最好的。虽说比不上帝都,但也绝不会让姑娘失望。”

    言语间,小二便凝眼打量着身旁的东陵馥。

    虽说她的穿着清淡素简,也瞧不出有什么富贵。但与这姑娘一道而来的那位爷,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既然她是与那位爷一道前来,那将她伺候好了,绝对没错。

    见那六人身旁正好有空桌,东陵馥走了过去坐下后,便笑着朝小二道,“小二哥,我就坐这里了,有什么招牌的菜色推荐下。”

    闻言,小二也不含糊,便若唱快板一般将招牌菜色都报了一遍,“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言语间,他已是口沫横飞。

    “好!”

    竟不知是谁赞叹出口,众人循声而望,便见那一旁站着的小叫花连连拍手笑着又道,“嘿,这小子真牛。”

    恐怕在场的除了这小叫花,任谁也没听清这小二说的是什么,东陵馥干干一笑,“小二哥给我上一只烧鸡,再来几样时令蔬菜就可以了。”

    将手朝前一探,她已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水。

    轻饮着手中茶水,东陵馥见一旁的小二并未离开,只是笑道,“得嘞!方才给姑娘表演了本客栈的特色服务,姑娘看看可还需要点什么?”

    微有纳闷地摇了摇头,东陵馥应道,“其它的不需要了,赶紧去传菜吧。”

    瞧着小二并无离去的意思,方才那小叫花又开了口,“我说这位姑娘,一看就知道你不常出门吧,这小二哥方才给你表演了即兴节目,怎么说你也得给点碎银打赏下。”

    闻言,东陵馥从腰间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小二,这才将他顺利打发。

    视线一转,她便迎上了那玉面公子的眸光。只见他微微颔首以示歉意,随后便拽了拽手中的麻绳,瞪了眼一旁的小叫花。

    看着小叫花连连道歉的模样颇为谄媚滑稽,竟是搞得那公子哭笑不得,东陵馥便想,也不知他是为何会与这位玉面公子结下仇怨。

    *****

    片刻后,待东陵馥点的菜肴全数上齐,她正欲动筷之时,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异样之感。抬起眼眸,她即刻便见那小叫花正目光热灼的看着自己。

    不!准确的说,是她手上的鸡腿。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一身的破烂衣裳就若罩在身上般,东陵馥瞬间泛滥出了同情心。

    将鸡腿放回盘中,她朝了小叫花道,“你若想吃就拿去吧。”

    “姑娘大慈大悲,菩萨会保佑你的。”小叫花正要上前伸手来抓盘里的鸡腿吃,却忽然被那根控制他的麻绳猛地一拽,竟是仓惶的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此时,坐于玉面公子身旁的一名护卫开了口,“谁让你来多管闲事的。”他一副凶狠的模样,就若不是顾及主子还在,定要给她颜色瞧瞧。

    “休得无礼!”终于,这位玉面公子出了声。仅仅是他轻瞥了眼身旁的

    护卫,便已足够震慑。

    转过目光,他轻笑着朝东陵馥道,“姑娘莫怪,我家仆人心直口快,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虽说东陵馥方才就对这四位,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样的壮汉没什么好感,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

    微微一笑,她回道,“方才我就见这小叫花像是饿极,瞧着可怜,所以才想把我的这只鸡让给他,公子应当不会介意吧?”

    忽然间,小叫花嚷嚷道,“姑娘,你快来救救我啊!我被这群恶贼绑了三天都没给饭吃,别说是肉了,就连个馒头都没有!”

    一瞬,他的话语便引得大厅内的众人侧目围观。趁着玉面公子一时没留意,他挣掉了攥在公子手中的麻绳,一溜烟的跑到了东陵馥的身后躲了起来。

    胆怯地看着眼前几人,他继续道,“一定要救救我啊,再跟着他们,我这条小命肯定不保。”

    闻言,玉面公子眸光瞬间一暗,凝声道,“姑娘,你切莫信他的一面之词。”

    “这小叫花手脚不干净,偷了贵重的东西被我擒获,我正要带他回帝都交给衙门来审理,也好将他偷盗而来的赃物归还给原来的主人。”

    转眼朝身后的小叫花看去,东陵馥将信将疑道,“你有什么话好说?”

    瞧这小叫花见行迹败露,眼珠正滴滴转着,东陵馥心知他正打着鬼主意准备落跑。正待这女子转身要去擒他之时,她竟被他猛地一推,重心不稳的朝后跌去。

    不知何时,东陵晟已出现在了大堂,并迅速来到东陵馥身旁将她稳稳扶住。此刻,她尚来不及去想,为什么皇叔会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便转眸看向了已拔腿朝着门口奔去的小叫花。

    便是顷刻间,已有东陵晟的属下将他一把拦住。挣扎中,在他头上的帽子被扯下之际,一袭乌亮的青丝散落了下来。

    众人惊呼,这小叫花竟是女子?

    ——————————————————————————————————————————————————

    感谢Roroma,陶瓷灯的荷包,求宝贝们收藏,订阅,留言哒~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