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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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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夜,东陵馥换作一身太监装扮,在向宫门处的守卫示出随身腰牌后,便策马疾速地离开了皇宫。

    略显颠簸的马背上,她紧攥着缰绳穿过静无声息地帝都街头,朝了皇叔的别院直奔而去。

    一路上,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秋雨,那呼呼而过的疾风正夹杂着湿凉的雨滴,卷打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微微地痒痛。

    轻眯着双眸,凝散在她眼睫的雨珠,已是滴答而落;而冷雨入眼的涩酸,她亦全然感受不到躏。

    她素来就不是一个心有城府的人。

    此番,她胸中除却有彷徨郁结与怒意外,还有那愈来愈浓的嫉妒。这些顷刻间翻覆而上的烈烈情绪,正灼烧着她原本就已濒临绷裂的心弦崾。

    所以,她在看完云萝公主捎给皇叔的信后,当即便回到锦芙宫中,派了秋荷前去摄政王府。

    她想与皇叔见面一谈,想要问清楚一切!

    很早很早以前,皇叔就与云萝公主有了私情。所以,自己穿越而来时,腹中小产的孩子原本就是皇叔的骨血。

    可他竟以此为要挟,让母后为救她的性命而不得不同意太子卸任监国一职,任皇叔为摄政王。

    为什么云萝在信中会断定父皇会成全他们?

    又为什么父皇在醒来时,会面目可憎地对她说出“孽种”的话语?

    忽的加重了策马的力道,东陵馥发现自己越是想得深入,便越是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皇叔。

    此刻的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别院。

    *****

    夜雨中,待东陵馥终是来到东陵晟位于帝都近郊的别院时,映入她视线的除却摇曳生香的秋桂外,乐珊已候在了门口。

    见这女子到来,乐珊忙几步迎了上前,“摄政王正在厢房等着公主,请吧。”

    东陵馥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予她手中后,便进了别院直奔厢房而去。

    一路上,她看着院中陌生却又熟悉的景致,不禁微微失了神。这间别院,她并不常来,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与皇叔一起在这里待过。

    忽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脚下急乱的步履也随之放缓。

    抬头看了眼已无雨落的沉蓝天幕,东陵馥轻凝了眉。此刻,已入子时,她竟这样毫不犹豫的从宫中偷跑了出来。

    一阵夜风悠悠地吹拂而来,她只觉周身沁了抹寒凉。低头一瞧,这女子才惊觉自己竟是如此狼狈。

    此刻,她通身湿漉的衣裳上,还溅有大大小小的泥污,星星点点地布了许多。

    来到厢房外,东陵馥停住脚步朝内看去,却发现皇叔似乎并不在里面。乐珊不是说他在这里等自己吗?

    “不进去站在外面做什么?”霎时,有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随即她头上便一空,那太监帽已不翼而飞。

    东陵馥心里一惊,猛地转过身看去,却见东陵晟正居高临下般地审视着她。

    这男人身形健硕,个子本就高出她许多。东陵馥不得已向后退开一小步,才仰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已逼近自己的东陵晟。

    “请不要一声不响地站在别人身后,我胆子小,经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瞪着眼前男人,东陵馥咬牙道。

    她努力的压制着这一路而来,心间酝酿的一团火苗。这团隐隐不灭的心火,似是随时都能轻易的燃爆。

    闻言,东陵晟微微挑眉,仿若对她的威胁之言没有任何兴致,反是把玩着手中的帽子。这样的淡然以对,彻底惹怒了东陵馥。

    她本死死压抑的怒火一瞬便被推上了巅峰。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帽子,东陵馥将在怀中一直护得极好的两枚剑穗拿出,用尽了全身气力朝眼前男人身上砸去,嘶吼道,“我就是蠢,才会对皇叔爱得如此义无反顾,蠢到当了别人的替身都还不知道!”

    看着眼前双眸红肿,浑身狼狈不堪的女子,东陵晟瞥了眼地上的剑穗,微眯了双眸。

    此时,正有婢女端着茶水而来,可她还未靠近,便听得东陵晟沉声吩咐道,“去院外候着,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准靠近。”

    他话语刚落,婢女只听得“砰”的一声,厢房木门已被狠狠摔上。

    厢房内,只在东陵馥眨眼的功夫,眼前男人便已走到了她身旁,并一把擒住她的手臂,拽着她朝内室而去。

    刚一踏入内室,东陵馥便瞧见了盛满热水的浴桶。就在她尚未来得及思考时,却听得东陵晟凝声道,“将身上的衣裳脱掉,有什么话等你洗完再说。”

    这男人居然是在嫌她脏吗?

    东陵馥再度打量着自己几乎已成泥浆色的衣裳,可她却扭捏着迟迟没有行动。

    眼下,二人正在闹分手,要这样在他面前赤.裸相对,好像完全不在正常节奏中。

    “你不脱,本王不介意自己动手。”淡淡地看着眼前女

    子,东陵晟并无回避的意思,似乎这样的亲密,已成为二人间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曾记得你说过,喜欢上自己的皇叔是乱.伦。”

    “所以,皇叔现在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把礼义廉耻都抛在了脑后?原来,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就只有我而已。”东陵馥轻笑。

    曾经,皇叔又是怎样对待云萝的呢?是不是也和对待她是一样的。所以到头来,她不过是那个女子的替身而已。

    见眼前男人正一点点地逼近自己,似还带着一抹危险气息,东陵馥只觉他眸中瞬间染上的彻冷令她不寒而栗。

    此刻,她正听得这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你都想起来了?”

    “今日,我看到了‘自己’在遇刺当晚,写给皇叔的一封信。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早已不是这般单纯的叔侄关系,甚至那个小产的孩子也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东陵馥的话语戛然而止。最终,她只是咬唇看着东陵晟,并未再继续说下去。

    可她无法说出的话语,却已在心间默念了千百遍。

    她并非云萝公主,穿越到这异世来,却与那女子一样,爱上了皇叔,同样有了这男人的孩子。

    “今日你约本王,便是打算兴师问罪的?”东陵晟看着她微微冷笑,而他的眸光中竟多了一份探究之意。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馥的胸口处就若积蓄了一团焚心烈火在灼烧着她。

    忽的上前一步,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是扬手欲朝东陵晟的脸上扇去。

    可东陵晟却敏锐地先她一步,死死地将她手腕扣住。挣扎中,东陵馥忽的厉声道,“皇叔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她这般不计后果的行径,已彻底地激怒了东陵晟。

    一手攥上她的衣襟,他猛力的将之撕扯了开来。随着清脆地裂帛声响由他指间的力道不断而来,东陵馥羞愤地遮掩着几欲光裸的身子,极力抗拒着他的蛮暴触碰。

    眸深如渊的看着这个因急怒而涨红了小脸,并一力挣动着试图摆脱他钳制的女子,东陵晟蓦地加重了擒在她腕间的力道,一手将她拉至了自己身前。

    大掌按在她的背脊处,他将她用力的压向了自己。

    此刻,任凭她眼梢已有噙住的泪光,任凭她唇间还余厉涩的叫喊,东陵晟只是重重地吻住了她,以唇齿间的噬咬与勾缠寸寸点点的释放着他胸中的狂怒烈火。

    吮吻着她唇间凉淡的夜雨味道,他狠狠地掠夺着她的气息,直至她虚软无力到似要失了呼吸,他才蓦地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与惩罚。

    手腕处,是他捏锁到似碎骨般刺裂的疼痛,而东陵馥早已泪眼迷蒙。

    迎上男人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玄暗深炽,她微哑着嗓音,哽咽道,“我喜欢皇叔的这份心情,可能远比皇叔知道的更为深重。”

    “自我死而复生再度醒来,曾经的那个云萝便已死去。连同她的记忆与所有一切,都不复存在。在皇叔面前的,就只是我。”

    轻轻地颤抖着眼睫,待又一抹湿热顺着她眼梢滚滚而落后,东陵馥继续道,“第一次的拥入怀中,是皇叔替我在褚英面前解围;第一次的亲吻,是皇叔为了救我性命;第一次皇叔唤我鱼儿,是因我的执念;第一次与皇叔亲近,是你亲身替我解毒。”

    “直至我毫无保留的交付身心给你,这每一个第一次都牢牢地刻在我心上。可原来,我所珍惜的这些,都不是皇叔与云萝的第一次。”

    带着重重地鼻酸之音道出最后一句话,东陵馥已是语不成调。泪水迷离着她的双眼,她没有看到东陵晟眼中微微地震动,也不曾料到她的这番话语,换来的竟是他又一轮更为疯狂的肆虐。

    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东陵晟不再给她任何能以挣扎反抗的机会,只是再度袭上了她的唇,将她的绵绵呜咽,她泪珠淌入唇间的咸涩,统统收入了霸道炽烈的亲吻中。

    而他的大掌,则是游离在她冷凉的肌肤上,以微砺的触感混着滚烫的温度将她拉入情念的海洋。

    半晌,待东陵馥终是收住泪意,却被他撩拨到几欲沉沦时,东陵晟忽的将她抱起,走到了腾着暖雾的浴桶旁。

    看着二人身上皆被沾染上了泥污,他将女子放入浴桶中,将她剩余的肚兜与单裤皆褪了去。

    略显羞怯的坐到浴桶中,东陵馥微低着头正要拿起悬在一旁的棉帕时,东陵晟却率先拿了过来,开始卷着浴桶中的暖水,朝她背脊上抚去。

    “我自己来吧。”垂眸看向飘荡着香盈花瓣的水波,东陵馥轻声道。

    片刻后,见这男人并不理会自己,而是径自朝她身上撩浇着热水,她便不再多言,而是微微拘谨着将身子蜷作一团,僵硬地任他擦洗。

    半晌,待浴桶中的暖水半数都洒到了地面上后,皇叔才总算将她洗了个干净。以浴巾替她擦拭过水渍将她抱至床榻上后,这男人才唤了婢女重新打水,将自己也清洗了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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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东陵馥身上仅披着皇叔的外袍坐在床榻上。见东陵晟出了厢房后,却端着一碗汤药再度返回,她微凝了双眼。

    “这是驱寒的汤药,喝吧。”

    闻言,东陵馥看着皇叔手中的乌黑汤药,咬了咬牙。

    既然她已决定今夜过后,二人就形同陌路。那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受皇叔的任何恩惠。

    或许,便是在这样的不知不觉中,她会对皇叔愈发的难以割舍。

    僵持,妥协。

    往往都是爱得最深的那个人,妥协得最多。

    轻咬着唇瓣,东陵馥伸手接过了皇叔手中的汤药。忽的屏住呼吸,她也不看他,便一口气将汤药全数喝下。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伸手将床榻上的锦被一拉,便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塞了进去。

    仅仅只是将脑袋露出,东陵馥看了眼地上碎裂成片的衣袍,再也不敢肆意妄为,只是提议道,“还要请皇叔吩咐让人送一套衣裳来。”

    只是,让东陵馥未想到的是,皇叔将药碗放在一旁后,便挨着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大掌一收,东陵晟便将她揽进了怀中。

    二人静静地坐在一起,东陵馥将脑袋倚靠在男人肩头,轻嗅着皇叔身上独有的淡淡薄荷凉。此时,她的身子已不再似方才那般冰冷。

    “做鱼儿就好,但你别妄想逃离。本王也不会把你给任何人,即使神鬼也不行。”

    良久,东陵晟淡淡地开了口,可话语间又是这样的笃定与决绝。似乎方才二人间的矛盾在他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是因为什么,东陵馥的鼻尖竟是微微一酸。抬眼看向他极致完美的侧颜,她凝声道,“皇叔,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是吗?”

    除却这一点,她实在无法解释云萝公主信里为什么会那样说,也无法解释父皇看见她时,突来的怒气。

    “若本王说是,你会好受一些吗?”东陵晟转眸看向怀中女子,大掌已探入锦被,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起来。

    腰间教他滚烫的大掌轻抚而过,东陵馥将身子轻轻一缩,便是朝被中腻得更深。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晟一手除去裹在她身上的恼人锦被,将其朝床榻一展,便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指尖挑开松散的披在她身上的外袍,他低头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大掌却随着她玲珑的身姿肆意描灼出催人情念的火焰。

    将唇顺着女子下颌柔美的弧度缓缓辗转而上,东陵晟一眼瞥过她已被自己折磨到微微红肿地唇瓣时,便是不予犹豫地再度吻上。

    半晌,待二人的气息已是急促微重时,他却离开了她的唇,凝眼看着她脖颈上艳艳如花的星罗红痕。

    抬眸看向欺在自己上方,早已情动如海的男人,东陵馥却见他静沉了片刻后,忽然侧身而卧,将她拥入了怀中。

    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与温度,她也不想多去问些什么,只是合上了眼眸,腻在他怀中悠悠睡去。

    *****

    暖阳明媚的帝都街头,喜鹊虽是一路蹦跶着走在前方,却也不忘偶尔回头朝行在后方的东陵钰嬉笑招手。

    眉眼弯弯地打望着街边的各数摊贩店肆,她在其间但凡搜寻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便会凑上前去看上一看。

    忽的转身瞧见东陵钰眉眼清淡地悠悠行着,似是全然跟不上自己的步履,喜鹊小跑着来到他身后,将他用力的推了推,“咱们难得出来一次,就不能走快些吗?我还有好多东西想看呢。”

    正待她如此抱怨地说着时,几名孩童已从她身旁快速的奔跑而过,朝着街边的一个小摊聚集去。而他们口中,还在兴奋的嚷着,“快来,快来,那边有捏面人的。”

    一听前方有捏面人的小贩,喜鹊已顾不得推搡东陵钰,亦是甩开手朝了那处快步走去。

    来到聚集的人群前停下,她几个侧身挤了进去后,便凑在最前方看观坐在方凳上的小贩捏塑面人。

    此时,他的木架上,已摆放了许多捏好的面人,有举着纸伞的姑娘,也有拿着折扇的公子,更有各数模样的飞鸟动物。

    顿觉这些小面人十分有趣,喜鹊即刻便道,“老板,我也想自己捏几个小面人。”

    闻言,小贩便将之前备好的面团交予了她手中。半晌,在这小贩替别的孩童捏塑面人的过程中,喜鹊也终是照着那模样捏出了两个“面人”。

    拿起小贩摊子上的画笔,她朝两个“面人”分别画下了几笔后,便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东陵钰问道,“你看,这两个面人像不像我和你?”

    目光落向她手中奇形怪状的“面人”,东陵钰应语道,“不像,我哪里有这么丑了?眼睛和鼻子都凑到一块了。”

    闻言,喜鹊已是白了眼他,“你什么眼神,我分明就是按照我们二人的模样来捏的,怎么会不像呢?”

    挑眉瞥过这对“面人”,东陵钰笑

    道,“以我看,你就算再捏上一百个也是徒劳而已,还不如给钱让老板来做。”

    看着一本正经的东陵钰,喜鹊微微蹙眉。

    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浪漫,死脑经。活该到现在还没娶亲。

    不再看他,喜鹊径自掏出了碎银交到小贩手中,“老板,这两个面人我买下了。”说完,她便出了人群朝前行去。

    见这女子似是在与自己置气,东陵钰忙快步朝她追了去。正待这男子欲要解释什么时,喜鹊却忽的转身拍了拍他,而后压低了嗓音道,“你看,那边那个不是你的皇姐吗?”

    顺着喜鹊所指的方向望去,东陵钰正见东陵馥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石凳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二人默契的交换了一记眼色后,便一同朝了她走去。

    几步来到东陵馥身旁,东陵钰轻轻地将她肩头拍了一记,“皇姐。”

    蓦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东陵馥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喜鹊与东陵钰,“怎么是你们?”

    东陵钰点了点头,便道,“嗯,回帝都后一直都忙,今日正好得空,便出来转转。皇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秋荷与玉岑两个丫头没有跟着一起出宫吗?”

    闻言,东陵馥只是轻轻地扯了扯唇角。

    瞥了眼坐下挨得极近的东陵钰与喜鹊,她一看便知这二人恐怕已是私下定了情。

    随即转移了话题,她调侃道,“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光天化日下秀恩爱,我的一双眼都要被你们两个闪瞎了。”

    闻言,喜鹊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东陵钰,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临了,她还不忘补充道,“可别让一些爱慕的女子误会了去,耽误了咱们端郡王的大好姻缘。”

    心知喜鹊是借着方才的怒气在这当着皇姐的面一道找他泄愤,东陵钰故意顺着她的话,道,“改明儿我就去向父皇与皇后请旨,赐婚!”

    一桌三人,眼瞧东陵钰与喜鹊二人斗嘴到停不下来,可东陵馥却仍显兴致缺缺。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钰不得不说出了儿时的窘事,用来打趣,“皇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吗?”

    忽然被东陵钰一问,东陵馥也只得微微一笑,“都说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怎么还会记得。而且之前,我遭遇了一些变故,从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你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与太子争抢玩具,每每这时父皇和皇后可都被你与太子斗嘴哭闹而搅得焦头烂额。”东陵钰一面说着,一面叹气。

    闻言,东陵馥颇为好奇地问道,“说我的事,你在这里叹气做什么?”

    “怎么能不叹气呢!说起来这里最倒霉的人就是我了。”

    “每次你从太子处争来了玩具,却又担心太子会再夺了回去。所以,你大概都把它们藏在了长倾殿中。而不巧有一日,我去长倾殿拜见父皇时正好撞见了你在藏东西。从此,我可没少被你整!”

    听闻他忽的说起长倾殿,东陵馥目光一凝,便抬眼看向了他,“真有此事?”

    见这女子似有不信的模样,他继续道,“可不是,你还将我狠狠地打了一顿,威胁我不准和别人说。”

    言语间,东陵钰可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造成了儿时的心理阴影。

    东陵馥看了眼身旁掩嘴而笑的喜鹊,已是微微一叹。

    这真是两个活宝遇到一起了。

    正待此时,她身后忽的凑上来了一人,并焦急着道,“公主,可找着你了,赶紧随我们回宫吧,不然娘娘又要问起了。”

    转眸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玉岑,东陵馥又看了看一同前来的秋荷后,便点了点头,“嗯,回去吧。”

    起身朝东陵钰与喜鹊道别后,她便乘上了停在街边的马车,随了这二人一道回宫。

    进入皇宫下了马车后,这女子一面朝着锦芙宫而去,一面却在暗暗思虑着东陵钰之前说的话语。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吩咐玉岑与秋荷先行回去后,便独自朝了长倾殿所在的方向而去。

    在宫人们的行礼中缓缓踏入殿内,东陵馥遣散了随侍的宫人后,便开始依着东陵钰方才所言的暗格开始摸索寻找着。

    如果云萝喜爱将珍贵物件藏于长倾殿中,那么她在前来向父皇坦白自己与皇叔感情的那晚,会不会也是随身带着虎符前来的这里呢?

    一路探看过殿内的柜阁墙壁,东陵馥细细摸探过后,竟然都没有发现所谓的暗格,那女子究竟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凝眉扫量着殿中的各数摆件与空隙当口,随着一阵清风自窗棂而入,撩起隔在殿中的锦绣帐幔,她将视线投向内殿与正殿交界处的一道暗黑拐角时,忽然敏锐地顿住了目光。

    这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摆放的全数都是形状如一的大块石砖,就算是接缝处的那块,也是颇为完整的。

    可东陵馥发现的那处,竟是一块碎小的石砖,且

    被曳地帐幔遮掩着。若不是有风而来,再加细细去看,根本无从发现。

    几步踏至拐角处,她一手掀开帐幔,蹲下身子敲了敲。果不其然,这块碎小的石砖下,传来了一阵细闷的空心声响。

    以指尖摸探着石砖的边缘,东陵馥稍一施力挑开石砖后,下方便赫然呈现出了一样物件。

    这枚暗金色的伏地猛虎,正是皇叔与母后苦苦寻找的另一半虎符。

    *****

    夕雾茶坊。

    位于茶坊二楼的雅间内,执着茶水的东陵皓轻瞥了眼窗外的景致,便将目光落向了坐与自己对面的男人。

    眼见东陵皓是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丞相祝文良已是凝声道,“太子此番约老夫前来说是有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

    扬唇微微一笑,东陵皓拿起茶壶替他斟了杯茶水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丞相一路从帝都赶至这郊外,想必也是辛苦了,先喝杯茶。”

    扫了眼他推至自己手边的茶水,祝文良依言饮下一口后,便再度将视线移向了他,“说吧。”

    顿住手中玲珑花件的把玩,东陵皓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孤今日约丞相来此,是想给你引荐一个人。她有办法可让孤的皇叔永无翻身之日,替孤扫清一切登基的障碍。”

    听得他言辞凿凿的话语,祝文良却是半眯了眼眸,并不言语。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皓倒也并不急于解释什么,只是朝了一旁开口道,“出来吧。”

    随那精雅的屏风木门教人缓缓拉开,一名身着湖蓝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

    徐徐行至二人身前,女子婉婉一福,“青芜见过太子,见过丞相。”

    虽说祝文良已是见过这名酷似颐妃的女子,但此番他还是微微地惊了一惊,“是你。”

    在东陵皓的示意下,青芜依着桌塌的一方坐了下来。双手接下他递过的茶水,这女子将其放至自己面前后,便轻笑道,“丞相似乎很意外。”

    闻言,祝文良只是凝眼打量着她,并未多言什么。

    轻瞥了眼一旁的东陵皓,青芜颇为直接的开口道,“近日,帝都不少官员府中深夜都有黑衣人出没,想来丞相对他们已经洞悉了吧?”

    眸光一凝,祝文良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

    “天琰宗。”眉眼淡淡地看着他,青芜不疾不徐的应了话语。

    脸色微微一变,祝文良的语气已是急促了几分,“你知道多少?快告诉本相!”

    一眼掠过杯中的静暖茶水,青芜缓缓道,“丞相就不曾怀疑过这群黑衣人是潜入帝都内的天琰宗吗?”

    “如今,他们在北胤虽势力庞大,却也只在燕江府与月河府一带活跃。此番在紧要关头,他们潜入帝都,想必是有大动作。”

    心中一沉,祝文良的眸光暗涩了几许,这正是他极为担心的地方。

    天琰宗在北胤国忽然崛起,势力便是如此庞大,看来他们存在已不是一两日的事了。

    究竟是谁?竟然瞒过了他在北胤国各地布下的眼线,数年来都毫无声息。

    见这男人眸中尽是思疑之色,青芜又道,“难道丞相就不曾想过,摄政王与天琰宗私下有勾结?”

    听得二人如打太极般地道着话语,一旁的东陵皓按捺不住的催促道,“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凝了眼二人,青芜静沉了目光,开口道,“据我所知,潜入帝都的一部分天琰宗成员今晚将会在南湘的据点汇合,商议重要的事宜。”

    见这女子如此精准的道出了天琰宗将要聚集的地点,祝文良微蹙了眉心,缓声道,“本相凭什么相信你。”

    青芜微微一笑,便道,“不瞒丞相,我是太子派出潜伏在摄政王身边的人,如今我的家人都在太子手中,我断不会以他们的性命来开玩笑。”

    闻言,东陵皓饮了一口手中茶水,哼笑道,“量她也不敢虚报消息。”

    见祝文良沉眉凝看着自己,似是对她仍存戒心,青芜又道,“想必丞相私下也养了不少死士,你何不今晚派他们前去南湘一探,便可知悉我所道之言究竟是真是假。”

    此刻,祝文良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眸,似在心中思量着她的话语。

    *****

    回到丞相府中后,祝文良便依照青芜透露的消息,秘密指派了一批死士前往南湘。

    当夜,待数名死士悄悄潜入天琰宗位于南湘的据点时,正遇一批天琰宗的成员在商议接下来的行动事宜。

    当他们在商讨中忽然看见出现的死士时,皆是显得极为惊异。

    由于他们并未料想到会有人突然袭来,虽说人数是为众多,便也不敌有备而来的死士们。

    双方在几轮打斗过后,天琰宗据点的成员们便被全数剿灭,而死士们在据点内,还搜找到了由帝都官员家中盗来的卷宗。

    书房内,祝文良

    一面翻看着桌案上缴获的卷宗,一面吩咐了管家传话。

    这些卷宗上的内容,大多都与太子联合部分大臣苛扣士兵伤亡的抚恤金一事有关。若此物落入旁人手中,将会对太子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从而对登基构成威胁。

    片刻功夫,祝文良的心腹近臣徐天蔚便在敲门过后,进入了书房内。

    低声朝他吩咐了几句后,这男子便在他的示意下匆匆离去。

    帝都西南方的一条街巷内,青芜正静静地候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下。抬眼看向偶有行人经过的小道,她微凝了目光。

    片刻后,月光浅薄的街口处,缓缓走进来了一人。来人行至她面前将她轻轻打量了一番后,便开口道,“你可是青芜姑娘?”

    “正是,不知你是?”略显疑惑的看着来人,青芜反问道。

    抱拳朝了她一揖,徐天蔚压低了嗓音道,“我是奉祝丞相之命前来与姑娘接头的人。往后,姑娘若是打探到什么新的消息,都可与我联系。”

    “好,青芜明白。”轻轻地点了点头,青芜应了话语。

    *****

    睿王府。

    微蓝浅耀的月华下,这座华美气派的庭院正映透着一抹淡幽的薄光。

    此时,九曲回廊上悬照的灯笼依旧在沉夜中明艳如阳,灼灼媚媚。

    庭院中,除却守夜的护院外,几乎已无下人再往来行走。

    片刻后,随着王府的大门被缓缓开启,青芜踏着轻盈的步履走了进来。刻意避过来回巡逻的护院,她绕至九曲回廊上后,便径直朝前行去。

    看了眼院中的月夜景致,她将目光落向了仍透着烛火微光的书房。

    思及那个男人尚未歇息,青芜忽的想到了什么,便转身朝了膳房的方向而去。

    片刻后,待这女子端着一份宵夜与茶水徐徐从膳房出来时,她才再度转至了书房所在的位置。

    一路来到东陵晟的书房前,她顿住脚步伸手叩响了木门。

    下一秒,便有男人低沉的嗓音悠悠从房内透出,“进来。”

    依言推开木门,青芜不疾不徐的踏了进去。

    一眼瞥过低眉翻阅着手中书卷的男人,她将宵夜与茶水放于圆桌上后,便缓缓行至了桌案前,“如今一切,都如王爷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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