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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粮铺遭抢事件的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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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让叶正名一对一专职为自己儿子治病,这是他对叶正名输出一种信任。

    叶正名年轻时,是标准安于享受、游手好闲阔少爷。不过以当时叶家家资之厚,只要这些个少爷们别外为祸,叶家几位伯爷是不介意白养他们吃喝。

    ……

    叶家族系与士族无关,太老爷那一代人之前,叶家还是很简单庶农身份。那时候周还没亡,帝都还设中陆邺都,不过离当时皇帝迁都也不远了,并且,正是因为不久后迁都,邺都发生了一点动乱。准备搬家皇帝一家子当然没有受到这点动乱影响,吃亏是邺都百姓。

    禁军以及邺都卫士搬运着周皇后一批待转运家私,护送着一大群妃嫔皇族,向东方临海地那处城郡行去,这使得邺都守卫工作达到近几十年来异常薄弱时段,适时又有谣传,邺都将要被敌军攻陷,敌军是谁大家不知道,总之邺都里已经有商人开始卷铺盖奔逃。

    而莫须有敌军还没到,都城内大粮铺却被邺都本地贫民人散而志齐组成军团洗劫了。

    一直以来,粮铺仗着店大后台硬,总是把铺面出售粮食定价高出市面两分,以至于影响整个邺都粮食价位。随着长时间演变推递,有着近三百年帝都荣耀邺都,管它是全国第一大商都,但里头出售货品总比外郡要贵很多。

    穿用贵一点,普通百姓需求不多,还忍得了,但每天要吃粮食一直这么涨,很多人都已开始受不了了。贫苦人家没有积钱,没法去外地一次采办多一些粮谷备用。另外,居民若一次性往城内运送粮食到一定量度,即便不是拿去卖,也是要缴纳商业税。

    已经有不少居民想办法迁离邺都,然而搬家就意味着要舍弃很多东西,长途搬家还真不是所有人能吃得消,所以邺都能留下来人,除了一部分还能想着法子这城里赚到钱商人,大多就是贫民。贫民雇不起载货马车行远路,自家一些矮陋屋舍和破旧用具也换不出银子。但若就这么舍弃了,搬到别处他们却也拿不出银子重置办,留城里。暂时还能捡一些那群已经搬走小富人家舍弃物品过活。

    这些行为都是被动而善意,然而粮铺里发生事情,却是贫民们对其无道经营愤怒一种主动爆发行为。而不巧这一次动乱中,当贫民大军以单薄身躯为锤,撞塌了粮铺大门时。邺都府留守官差动作却异常迟缓,等为数不多衙差赶到时,粮铺已经被洗劫一空,衙差们抓了几个身有残障所以没来得及跑远贫民,放大牢关了几天,后也是不了了之。

    这次抢粮事件。叶道荣也参与其中,不过他与父亲放弃了雪花一样大米,只抢了半袋被人翻开看了一眼后。随手弃屋角高粱粒,他们真正抢走是粮铺后院养鸡。

    粮铺每天关铺清扫后,总能扫出一小堆沾满尘灰、白天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杂碎粮食,粮铺老板却抠门又刻薄不愿意将这些粮渣折价卖给贫苦百姓,而是自己养了一窝鸡。这窝鸡长久吃这些大米、麦子、高粱等等复合型粮食,个个长得壮实。公鸡打鸣声高亢有力,母鸡下蛋不但个头大,烹出蛋花也香……这下,倒让叶道荣一家子捡了便宜。

    其实,不是别人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正因为其他人心里很明白一个问题,所以才会让抢鸡先机落入了叶家手里。

    就是把粮铺老板家养鸡全抢走了,那能够吃多久啊?并且鸡肉这东西味道虽美,却需要物具烹调,如果家里就一个泥灶一口锈锅,那煮出鸡肉味道估计还不如白饭强。再者,把这群活鸡带回家,不一口气宰了吃,还要倒贴粮食养,拿去集市卖就不可能了,估计买家还没等来,盘查粮铺乱抢事件邺都衙差就先到了……还是抢粮食靠谱!

    不过,既是很多人都能想到问题,身为后来振兴叶家,于百年以内集成举国之大商业链叶道荣怎么会想不到?叶道荣抢了鸡,一不是要自己吃,二不是准备拿去卖,目却正是那让人直觉得目瞪口呆“养”!

    叶道荣父亲背着一只装了七只母鸡竹笼,叶道荣自己则背着半袋高粱粒,手里拎着三只雄赳赳、正兀自扑腾挣扎大公鸡,父子二人就这样并肩从粮铺后宅小门离开。

    当时,整个粮铺注意力都仓库和正门铺面处,所以只有一个家丁模样人看见了他俩,然而这名家丁却没有阻拦他们,一则因为粮铺被毁得厉害,老板被打得很惨,所以他也正准备捞点好处就走人,二则,他看见这对父子负重力量,实不想为这个名存实亡粮铺与这两人动武,要是由此将前院那群贫民怒火引到自己身上,那就太不值当了。

    所以三人只是打了个照面,然后就像大街上几个不认识人擦肩而过一样分别。叶道荣与父亲本来还有些心虚,他们这总归是做贼,不过他俩看见那家丁态度后,心里一种很奇怪自信忽然高涨,两人差一点就折身再回粮铺东舍,准备盗马。

    然而他们终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们拿不下,而是考虑到此事之后,他们计划要去地方之特别,奔赴国域以北,带着两大笼子鸡已经够奇怪了,如果再带上两匹马,一路上容易被山匪抢了不说,就算平安到达那里,一户贫民却拥有两匹骏马,常有战事北边,是容易给自己引来麻烦。

    叶道荣与他父亲见解统一,其实多是叶道荣补充了父亲见解里一些不妥细节,所以两人很放弃了盗马念头,带着鸡和高粱粒回到家里后,以速度收拾了一点细软,掰下家中两把锄头铁头,外加一把菜刀一口锅,用两床被絮裹了背身上,放弃了那间两代人住了几十年土块垒成屋舍,也没有管城外自家还有那几分薄田,就这么出城而去。

    或许是上天意愿也正好落这一对早年就遭遇了丧妻失母之痛、孤苦相依了十几年父子身上,或许是时局自有定数,那时候周帝国还没到彻底乱套时候,叶道荣与父亲提前开始逃荒之行,一路上倒还顺利。

    去到北边,被粮铺老板养得肥壮那群鸡虽然都瘦了一圈,不过只是死了不到一半数量,三只公鸡只死了一只,这是隐隐透出一种运气上上扬,到了北边之后,他们又好运气碰到一个放牛大汉,叶道荣把为数不多鸡蛋交易给那放牛大汉,后还忍痛宰了一只母鸡与那大汉喝了一顿酒,后这两路人成功结盟,相携同行,自此,北边苦寒而广阔大地上,出现了一支带着一笼子鸡放牛奇怪队伍。

    然而仅靠利益绑缚,总不是能使这不相亲两路人长久同行可靠办法,况且那时候叶道荣也没法源源不断地为那位虽然养着牛,却有些怪癖喜欢吃煎蛋和烤全鸡大汉提供蛋肉。

    终让叶道荣父子与那放牛大汉北边兜兜转转,同行十数年力量,还是叶道荣那似乎天生成就经商头脑和商人嗅觉,这也可能是因为他出生周帝国第一强悍商都,耳濡目染缘故吧?

    总之叶道荣所有那半袋高粱运气极好北边活了下来,只是高粱成熟之前那半年时间里,父子二人为了不让鸡饿死,天天围那大汉养牛群身周,说是替大汉放牛,实际上眼睛如灼火一样时刻盯着落牛身上准备吸血牛蝇。

    用吸了牛血血蝇喂鸡,这可是很奇怪实则很强大做法,所以那窝鸡才能气候多变国域以北,每天食物有限情况下,还活到了叶道荣种高粱收获那一天。

    解决了食物上困境,叶道荣也有了底气,让他为数不多那一笼子鸡开始繁殖数量,鸡蛋自然也开始多了起来,养牛大汉口福也好了起来,只是那群牛忽然发现,之前忽然冒出那两个无时无刻不服侍着替它们赶蚊蝇家伙,忽然不再那么勤了,它们又得常常收回落地上青草间视线,摇头摆尾驱赶身上麻烦,仰头牛嚎次数也多了,不知是抱怨还是惆怅。

    放牛老汉好胃口不只是给叶道荣鸡和蛋带去了消耗,还让他想到了一个生意门,不知道住北边人们会不会吃惯了牛羊肉,也跟这大汉一样喜欢吃煎蛋和鸡肉呢?叶道荣生意头脑让养牛大汉牛肉生意好了不少,所以他自然不介意北境小镇每次月旬时,集市打开时候,自己卖牛肉同时还让叶道荣也带上他鸡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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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个月有上中下三旬,一旬十天,月旬代表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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