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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临的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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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士皱着眉,他看着扎克,他已经差不多能够猜到扎克要往什么方向进行了。意思就是在恶魔开了头之后,有些心胸狭隘的人会将自己站在信仰的至高点,去指责,批判其他人的行为。

    新的争端就因此而展开。而这样的展开,已经不是恶魔所煽动造成的小小‘罪恶’了,而将引发人心真正的浮动,这意味着不管是舆论,还是行动上的动荡。

    要说例子的话,历史上有因为崇拜‘公正’,而引发的残酷屠杀事件。

    近一点的,詹姆士从之前安东尼、扎克和克劳莉的对话中,也猜测出联邦十年前经历的战争也和恶魔有些关系。

    稍微扩展的思考一下,战争和恶魔的联系就不难思考出。至于这是恶魔们有心为之,还是事态真的如扎克现在意指的那样,超出了掌控,就不得而知了。

    扎克抬起手,在詹姆士眼前打着响指,将陷入思考的詹姆士拉回。扎克笑着用手指在吧台上敲敲,“嘿,詹姆士!你想到哪里去了。”

    詹姆士皱着眉,撇了扎克一眼,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发散的有些离谱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如果有什么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发生的事件,警局不偏向就是了。”

    扎克眨眨眼,看来詹姆士已经完全理解了。

    人心是十分奇妙的东西,虽然我们会说,‘你会下地狱’,但实际上,我们在行动的过程中,已经带给了别人地狱。

    “实际上,已经发生了。”扎克挑挑眉,“布雷克是从纽顿市回来的,在他看来,纽顿和巴顿联系在了一起。”

    詹姆士皱皱眉,不是很明白。

    扎克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居住的城市可以随意改变,但是人心受到的影响,可不会因为城市的变化而改变。”

    詹姆士想了想,有件事必须要承认,那就是巴顿市因为有熟知异族世界的市长安东尼,和算是‘守护’这个城市格兰德存在,所以,克劳莉的进程被压缩十分缓慢。

    而且其他城市,并没有发生教堂坍塌的事件。对这件事,詹姆士一直有疑惑,但具体是为什么,他也不想问,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是说他因为在纽顿市的事情,然后回答巴顿做了这事?”詹姆士更疑惑了。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当然不是,那他就真是有毛病了。但是你不是也说了吗,他的风评会像是那样无聊的人吗?”

    詹姆士摇摇头。

    扎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是件十分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事情,但是吸血鬼还是试着解释,“以我所想到的。”扎克看了一眼詹姆士,“这只是我的观点,我不保证正确,不要到时候来怪我。”

    詹姆士不耐烦的挥挥手。

    “纽顿市已经开始出现了有人以信仰指责他人的事情。”扎克开始了叙述,“舆论的已经开始蔓延,人心被左右。有没有出现恶*件,我并不知道,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詹姆士抿抿嘴。

    “然后在巴顿市,一定也发生了什么,而且就在布雷克的身边。虽然巴顿市北区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别忘了,西区一直因为历史原因,在受到纽顿市的影响。”扎克想了想,“所以两者联系在一起,让布雷克有了这样提醒人们的想法。”

    这中间有很大的断层,无法用言语说出,只能意会。就像候鸟会因为季节而迁徙,同样移动的人,如果心怀着在不同的地点、相同的季节看到飞过的候鸟,那他期待的心只能失望了。

    对布雷克来说,他怀抱的不是期待,但他感到的却是失望,‘居然也是这样’。

    纽顿市候鸟虽然还没有来,但是它们的阴影,已经投射到了巴顿市。

    这里的候鸟并不是美好的东西。

    所以布雷克这样未来式的行为,或许有人会不理解。但是如果对上已经有人在下断言:‘你会下地狱。’,就十分合理了。

    也许布雷克真的很幸运,他碰上了一个世界观十分完善,经历了许多世代、对‘真实的地狱’有特别想法的吸血鬼,为他开了一个头。又有巴顿家的萝拉,为他做了延续。

    否则他可能只会尴尬的站在那里等警察来把他带走。

    詹姆士皱着眉头,又思考了一会儿,他现在还不想说自己同意吸血鬼的想法,“我会去了解一下。”

    这是詹姆士最多能做的承诺了,不要以为他不清楚扎克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对方的姓氏是‘斯通’而已。

    是的,别忘了,在詹姆士遭遇瑞文奇之后,他就向瑞恩询问了全部的事情经过,自然也知道了格兰德所接受的巴顿夫人的委托。

    詹姆士很聪明,又是警探,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就能明白格兰德和西区那些顶尖人的关系。在来到巴顿市之前,詹姆士就按照父亲的要求,熟记了在巴顿市中人的关系,那个顶尖的小圈子,也是詹姆士需要进入的。

    只是现在因为有了吸血鬼的介入,詹姆士和扎克的关系不清不楚,作为将军的儿子,詹姆士的自尊可不愿意他自己是以一个半吊子‘灰色职业者’的附属,而进入那个圈子。所以詹姆士在来到巴顿后,一直没有去做试图接触的动作。

    吸血鬼不管是为了讨好,还是其他什么,想要拉近自己的那个圈子的关系,詹姆士不想管。但是能够有一个理由正式的介绍自己进入那个圈子的视野也是好的,至于帮助扎克打听一下,就当做顺便吧。

    扎克看着詹姆士的目光,笑着摇摇头,“即使不用魅惑之瞳,我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詹姆士撇撇嘴,懒得回答扎克。

    吸血鬼想了想,“詹姆士,你为什么会来巴顿呢?我是说,你是将军的儿子,为什么来到这个马萨州最年轻的城市——巴顿,做一个小小警探呢?”

    “不关你的事。”詹姆士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没事了么,没事了我要工作了。”

    扎克挑挑眉,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詹姆士又啧了一声,这是他的阁楼!他的家!真不知道吸血鬼那自在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