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你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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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因为他的话,心里涌出的热,让她惊奇,这样的婚礼,让人心中即带着酸楚,却又带着感动,她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

    下面的人都在鼓掌,他笑着,拉着她,来到神父面前……

    神父微笑着看着两个人,说,“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此时,外面一行人走过,一排高大的身影,看似散漫,却又集中,中间,一个人穿着灰色的大衣,抬起头来,看着高大的建筑。

    他脸上带着墨镜,手上的黑色手套,映着他冰冷面孔,眼镜遮盖住了他的目光,却挡不住那冷峭锐利的氛围,他扫了上面的十字架,然后虔诚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嘴里默默的说着什么,那两片凉薄的唇轻轻的张合,周围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他周围,虽然穿着打扮各有不同,相同的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阵阵阴沉的杀气。

    他问身后的人,“jane,里面为什么听见了婚礼的声音?!”

    一边的jane低头说,“Boss,是在举办婚礼!”

    可是从外面,看不出一丝婚礼的痕迹。

    Jane说,“BOSS,或许是因为家里不同意,擅自来结婚的年轻人吧。”

    他点点头,想要离开,但是迈了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他说,“进去看看吧。”

    身后的人默默的跟着,却又似乎谨慎的围在他身侧,保护着他,他迈进了教堂中……

    教堂中,神父宣读完,对新郎说,“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炎单桀注视着她,对她轻轻的说,“我愿意!”

    她笑了起来,脸颊上一团的绯红。

    神父接着对新娘说,“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听起来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蕴含着人的生老病死,蕴含着下半辈子所有的苦辣酸甜,还有对另一个人的责任……

    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感受那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她想,他这样的婚礼,该是她一生难忘……

    然而这时,门口进来的人,让她愣了愣,只感觉压抑沉闷的暗色调,充斥在眼前,转过头,她看见了那个进来的人……

    那一瞬间,她的心上,仿佛被重锤用力的打了一下,疼是撕心裂肺……

    仿佛瞬间便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身上洁白的婚纱拖在地上,脸上淡淡的妆容,停滞在那里。

    记忆里,炎单卿不喜欢戴眼镜,他的眼睛不明亮,有点近视眼,但是,他就是不爱戴眼镜。

    他看东西时会眯着点眼睛,但是那样的他最帅气,就好像他手里拿着点燃的烟,抬起头来,看着远方,那双眼中透出对未来的迷茫,透出对现实的哀伤。

    那时,她总是在想,或许,她可以平息那些忧伤。

    然而,她用尽力气,最后,只是为他增添了烦恼……

    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然后,她猛然倒在了地上,炎单桀一惊,上前去抱住了她,却见她已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点点湿润,白色的婚纱拖在地上,衬托着她轻巧的身子,仿佛翩然的天使,飘落下来,他皱着眉头,抱着她,叫着,“初夏?初夏?你醒醒,你怎么了?”*

    然而她的手已经垂了下去,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梁初夏总觉得她似乎和过去一半,十几年的天空,蓝的透明,她抓着炎单卿的手说,“我要做你女朋友。”

    他不耐烦的甩开她,打量着她身上那一身,老实的穿着校服裙子,梳着两条辫子,看起来就是乖乖女的样子,他说,“叫我卿!”

    她愣了愣,“为什么不叫名字呢?”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懒得回答,继续向前走去。

    她又追了上去,一直追着,一直紧追不舍……

    她那时就是那么有毅力,他一直在大步的走,走的那么快,她就小跑追着,跑的那么勤,追了那么久……那么久……

    整个学校都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在追他们心目中的学校老大,炎单卿。所有人都在嘲笑,所有人都不看好,但是她当时就是那么自信满满,后来每每想起,都为自己感到羞愧。

    可是就是那样奋不顾身,那样勇往直前,那样不惧不怕,她追到了所有人仰望的炎单卿。`

    为了炎单卿,她脱下了身上的校服,穿上了奇形怪状的各种衣服,两个小辫子被剪掉,剪成了短短的男孩头,染上了颜色,从一个乖乖学生,变成了一进校门就被教导老师追着到处跑的太妹,开始喜欢在耳朵上打耳洞,即使打在上面很痛很痛,带着好看的耳环,叮当作响也乐在其中,眼睛上划着厚厚的烟熏妆,好好的高中生,却打扮的好像性工作者,俊就那么看着她一天一天变化,从一个说话天真的孩子,变成了随口可以甩出脏话的坏女孩。

    她再次来到他面前,夺走他手中的卷,熟练的吐着卷,她说,“嗨,我现在是坏女孩了。”

    其实,她青春期的叛逆不全是炎单卿的引导。

    古惑仔在那个年代影响深远,她特别向往那种自由的在街上毫无拘束,好像大街小巷都是自己的家一样的生活。

    她越是变坏,越是觉得,那是对家里那些人的一种报复,报复的块感,让她越陷越深,她热衷于回到家就听着母亲对她的谩骂,那种谩骂中,带着愤恨,可是又无奈,不论她变成什么样,他们不能赶她走。

    她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他们眼中的“不归路”……

    但是明明是她在一个劲的追着他,到最后,为什么却是他在为她付出?

    梁初夏慢慢睁开眼睛,头昏脑胀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适,面前一片白色的世界,她看见,炎单桀瞪大眼睛走过来,“初夏?你醒了?”

    她幽幽看着他,终于想起了什么,她快速的坐了起来,看着四周,是医院。

    他说,“感觉怎么样?”

    她剧烈的呼吸着,似乎确实了太久的空气,终于有了呼吸的机会。

    他皱着眉抚着她的背,“初夏,怎么了?”

    她茫然的看着他,那双眼中,带着对她的担忧。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说,“没事……”想起了什么,她说,“对不起……我竟然会晕倒……”

    他见她终于说了理智的话,才吐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

    之后,他带着她出院,在走廊里,她说,“我怎么会晕倒?”

    他深深的看着她,眼眸中,也带着对她的询问,“医生说,是心脏突然有太重的负荷,呼吸不均,导致大脑却缺氧,是太过激动的表现。”跟他结婚,会那么激动?不不,他想,她该是有心事。

    她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过脸去,边走着,边看着走廊的窗,窗外早春的景色,还是一片荒芜,如同她现在眼中的颜色。

    她并没有解释,他也没问,一路沉默着,带着她回家去。

    只是没想到,回到家里,却见炎夫人正在家中。

    她站在客厅里,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炎家,哼了一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气,“单桀,你真是让我们失望!”

    炎单桀却沉着脸,说,“你们才是让我很失望!!”

    “你……”炎母气愤的看着他,想要骂他,可是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不是青春期闹别扭的小孩子,骂又有什么用?

    她转而看着低着头的梁初夏,“你真是能耐了,看看让这些男人迷的!”说完,她气愤的拿着包向外走去,擦过炎单桀身边,她恶狠狠的说,“你就看着办吧。”

    看着炎夫人离开,梁初夏抬起头来说,“暂时……还是不要请酒了。”

    炎单桀皱起眉来,“为什么?”

    她脸上带着些疲惫的表情,“何必太急躁,让他们生气,也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握着她的手,“我说过,我会有办法。”

    她却疲累的摇了摇头,“炎单桀,还是等事情缓一缓,不要闹的太僵硬。”说完,她便好像头很痛,抚着额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炎单桀下午去了一趟市政aa府大楼。

    如今的炎单鸣,正是本市的市委书记,他的办公室在最顶楼最里面,装修的很一丝不苟,后面放着一排的书架,满满的各种图书看起来很有点样子。

    炎单鸣见到炎单桀来了,说,“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炎单桀皱了皱眉,坐在他待客的长沙发上,烦躁的心情在脸上溢于言表,他靠在沙发上,说,“你也知道,我在跟家里闹别扭,很麻烦。”

    炎单鸣笑了笑,坐在对面的桌子上,插着裤袋看着他,炎单鸣比他大三岁,三十几岁的年纪,却是一直平步青云,只升不降,一直到现在市委书记的职位,可以说是让外人欣羡不已,也是炎家父母常挂在嘴边的骄傲。

    炎单桀说,“你真要帮帮我,不然,公司倒是小事,我知道爸妈也没那么狠的心,但是,老婆是大事。”

    炎单鸣无奈的看着他,说,“我一直跟人说,我弟弟看人准,尤其对女人,没想到,今天你也有认栽的时候。”

    炎单桀淡淡的看着外面,幽幽的说,“大哥,你也要尝一尝人间烟火了。虽然她一直是只难以驯服的小猫,但是,驯化的过程是美好的,驯化后的温柔更会让人难以抵挡,这才是女人的魅力。

    炎单鸣只是挑了挑眉头。

    在外人眼里,不,即使是在自己家人的眼里,他都是一个不好女色的男人。甚至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向……

    但是,不,他并不是不好女色,他只是太过执着……

    他叹了声,点点头,“好,我帮你,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么也会帮你的,包在我身上,你回去等消息行了。”

    炎单桀总算舒了口气,站起来,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定下来了了,好了,我走了,不打扰炎书记公干了。”

    然而他刚出去,却听炎单鸣说,“等一下……”

    炎单桀回过头,“怎么了?”

    他顿了顿,说,“没事,有时间也回家哄哄二老,现在的老人,都是要靠哄的。”

    炎单桀挑挑眉,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门关上,炎单鸣站在那里定了定,随后回去,翻开了桌上的资料,炎单桀来之前,他一直在看桌子上的照片,他的人发回的消息,一直在东南亚地区活动的黑帮有介入到市里的嫌疑,甚至前几日,还看到了他们的最大头目纪卿出现在郊外。

    他看着桌子上那张唯一拍到一点侧影的照片,他的身形,让他想起了过去……

    梁初夏几天下来都有些恍惚,joe都说,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有时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过去,有时会突然走神,有时不知看着哪里就发呆了,她知道,她是生病了。

    她捂着头,告诉自己,不要想下去了,只是幻觉,只是幻觉……

    但是,那一天那并不清晰的一幕,还是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时外面编导走过,对里面说,“美女们,下班了。”

    她简单的收拾下东西,也准备下班。

    天气不太好,外面还飘着点柳絮,她裹了裹身上的工装,却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车门慢慢打开,里面的人,看着她,她的心……再次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炎单桀下班向外走着,joe看着他,愣了愣,说,“老大还没有走吗?”

    炎单桀说,“怎么了?”

    Joe摸摸脑袋,“没事,还以为老大早就走了,我刚才路过电视台,看到初夏妹妹上了一辆车,以为是老大接初夏妹妹先走了!”

    炎单桀却皱起了眉来,“上了谁的车?”

    Joe摊手,“不知道……”

    天边的云仍旧堆积着,一层叠着一层,永无止境。

    郊外的空地,远远望去,远山叠着,一片深灰色。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扬着沙尘,停在了破旧的厂房中。

    车上下来的男人,将脸上深色的墨镜摘下去。*

    他是微眯着眼睛的,那已经是他看人的习惯,她从车里下来,他看着她,他并不是我们意义上的那种帅气,三十岁的他,已经去掉了从前奶油小生般的俊脸,看着她时,他眉头皱起,很有种沧桑的美感,成熟男人的味道,让人觉得难以抵挡,他眉角有一点疤痕,需要很仔细才能看的出来,他摘掉了手上的黑色手套,扔进了车窗里,他望向了旧厂房,率先走过去。

    她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厂房的门已经很破旧,打开时,发出巨大的声音,里面布满的灰尘,看起来,除了老鼠。不会有什么人来过。

    她看着熟悉的厂房,慢慢的走过去,她说,“这里还在……”

    他默默的点点头。

    她说,“我之后,再也没来过这里……”

    他慢慢的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

    她回过头,仰着头看着他,艰难的忍下了眼中要掉下的泪水。

    她忍不住有些颤抖,她希望他感觉不到,他的眉毛还是那么好看,只是旁边有了点伤疤,她想,他身上是不是还有更多看不见的伤疤?她想到心里就会疼痛.

    他望着她,黑色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她,他握着她的手,让她重重的抚摸他,他的脸很削瘦,雕刻般的容颜,带着坚毅的感觉,他个子好像又高了,看起来那么的高大。

    他说,“夏夏……”

    是啊,只有他会叫她夏夏,曾经,也是在这里,他手臂受伤,她蹲在地上,给他包扎,看着他血流不止,可是,又不能去医院,她哭的眼睛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他脸上都是汗水,手上还有血迹,他抚摸着她的脸,说,“夏夏,回家去吧……”

    她用力的摇头,他说,“跟着我,总是受苦……”

    她还是摇头,靠在他还有鲜血痕迹的怀里,用力的抱着他,“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死也不要想甩开我……”

    他无奈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他心疼她。

    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越来越瘦弱的身体,他说,“夏夏,你没有听我的话,看看,你瘦成了这样……”

    她摇着头,他手心里有茧子,粗糙的手心,看起来好像做过很多事情一样。

    她摊开他的手心,看着那手上的伤痕,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低落在他手心上。

    她在他面前,总是个爱哭鬼,他每次受伤,不管大小,她都要哭上一鼻子,从为他包扎开始就哭,哭到包扎好,还是不停,他已经很痛,却还要来哄她。

    其实,她只是因为他疼,所以她更痛,她想到他受伤时疼痛的感觉,便觉得好像是疼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他握着她的手,说,“都过去了,夏夏,真的,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这些伤痕,都是早些时候留下的疤痕,但是后来,他从一个小喽啰慢慢的长大,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必他亲自动手。

    只是那些疤痕,还是一直在,仿佛在提醒他,他是怎样成长,经历过怎样的蜕变,才有了今天。

    炎单卿将她送回了她跟炎单桀的家中……

    她愣了愣,看着他。

    他对她现在的生活,似乎已经很了解,她低着头,说,“卿……”

    他只是摸着她的头发,说,“进去吧……夏夏,我擅自接走你,有人会担心了。”话里,没有丝毫的讽刺和醋意,只是那么平常的说着。

    “以前,这里没有这么高档的住宅,你还记得吗?这里多少年前,是一条路上都是水沟的街道。”

    她默默的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他侧目看着她,说,“但是十年了,已经过了十年了……”他长长的叹息一声,说,“很多东西,都是瞬息万变的,何况,已经十年了,我曾经也觉得,我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深深的望着她,“夏夏,你做的很好,我看到你这样,已经很高兴,至少,你活的很好。”

    她下了车,看着他的车离去,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是啊,已经十年了……是谁想到,时间,竟然过的这样快……

    她默默的走回到家中。

    找了一圈,炎单桀正在厨房里做饭。他抬起头来,脸色是不太好,她没有看他,或许,是不敢看他,梁初夏笑笑,说,“你脸色不好,还是我来吧!”

    然后代替了他的位置,在那里洗菜。

    他站在那里,看了她许久,可是,她头都没抬一下。他方慢慢的走了出去,直到门关上了,她才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生气了?!

    吃过晚饭,梁初夏窝在*上,她从他的呼吸中感受到,他在生气……

    他说,“下班上了谁的车?”

    她笑了起来,看着他,“怎么好像在上演‘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他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只是打不通你电话,我很担心。”

    她说,“只是一个朋友,刚刚从外地回来,突然来找我,我也吓了一跳。”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说,“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皱起了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倚在墙上,想要再问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便觉得,根本无法开口,于是,他干脆吻了下去,缠着她,亲吻她,手快速的伸进了她的衬衣中,她推着他,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炎单桀,你干什么……”

    她终于推开了他,然后边整理着衣服,边侧过身子……

    他在看着她闭上眼睛,便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她并不是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和卿在一个城市,她害怕……

    她的心里很复杂,一面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一面,又在害怕,她的生活,该怎么办?

    他开着车,来到了某个角落里,下车,点了只烟,靠在那里,默默的吸着。

    一会儿,周围便出现了几个人,来到他身侧,jane恭敬的低下头来,“BOSS,下次出去,该带着人的,现在这里毕竟不是咱们地盘,不太安全。”*

    他淡淡的吐着烟雾,看着远方,没有了方才的深情,那眼中,冰冷的仿佛没有感情的生物。

    他点点头,说,“走吧。”

    几个人对望着,都在诧异,为了安全,BOSS从来不会单独行动,为何这一次这么反常?

    第二天,梁初夏去了学校,炎单桀的景盛开始按照日常流程工作,项目一次批了下来,大家又从惊慌中回转过来,忙碌起来。

    中午时分,梁初夏去了一趟炎单桀的公司,在休息间打稿子的时候,却听到走廊上有高调的皮鞋声,之后看见赵子琪踩着华贵的高跟鞋,走过了助理间,看方向,应该是向炎单桀的办公室走去。

    梁初夏没有管她,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边听着秘书处的秘书谈论着,“大美人驾到,还去了总经理的办公室,肯定有新闻!”

    “看你八卦的!”

    梁初夏舒了口气,对外面说,“亲爱的们,一会儿会议,准备好了?去去,快去准备,还闲聊呢。”周围方安静了下来。`

    赵子琪走进炎单桀的办公室,炎单桀抬起头,微微皱眉,便又接着看文件。

    “你来干什么?”他口气里听不出温度,只是淡淡的,好像面对每一个他的员工。

    她向前走着,眼上还画着厚厚的眼线,一身黑色的贴身衣服,皮裙裹在腿上,衬的前凸后翘,身材很好,现在是社会名媛了,每天出门的衣服都有造型师设计。

    她本是就很适合穿黑色,黑色,更能衬出她的气质,黑暗中的冶艳,仿佛开在黑暗中的玫瑰,一眼望去,便能看见她妖冶的美丽,只是,带着刺。

    她斜靠在他的桌前,看着他,“桀爷,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

    他笑了笑,抬起头来,手中还拿着钢笔,“我以前是怎么对你?我已经忘记。”

    她满是幽怨的眼神,看着人时,都仿佛在质问,他终于明白她怎会得到张老司令的青睐,或许就因为她这样的眼神吧,爱美之心人皆有,如此美人,只要稍微撒娇,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他笑着,“你来只是来对我说这个的?”

    她摇着头,“孩子真的是你的,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做DNA测试。”

    他挑眉,却沉默不语。

    她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说话啊,我都已经这样低头……”

    他说,“默默,我不想娶你,跟孩子是谁的,没有关系,孩子如果是我的,我愿意抚养,或许,让我出抚养费,在一定数字之内,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我不会娶你。”

    她俯身看着他,咄咄逼人,“为什么?桀爷,难道你还在怨我当初离开你吗?可是,我离开你,也不是我所愿意的……”

    他舒了口气,“我知道……我一直在怨你,为什么会离开,但是那是很久前,大约一年吧,用了一年时间,我就想开了,从此,再也不想这个问题。”

    他说着,已经以又低下头,做着手头的工作,说话到时候,也没看她。

    她嘴角动了动,眼中已经有气愤。

    “你觉得……我当初离开,只是因为,你妈掏钱让我走,我就卑贱的拿着钱走人了吗?”

    他抬起头看着她。

    她咬着朱红的唇,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资料,递给他,“这是你妈当初,花钱从我手中买下的东西……”

    他不禁皱了眉,抽出资料的一瞬间,眼中已经闪过震惊……

    赵子琪走出炎单桀办公室时,梁初夏正准备给自己倒杯咖啡,接下来的下午时间,炎单桀定下新年的第一场全体总公司主管会议。

    赵子琪看见梁初夏站在那里,便笑着走过去,侧着头,妖娆的眼中,透出对她的蔑视,“听说,你们还住在一起?”

    梁初夏看着她,直接说,“好像跟赵小姐没有关系。”

    她只是笑笑,挑着眉,“当然有关系,我希望你,早点搬出去比较好。”

    梁初夏面无表情,她只是微笑,挑挑眉,然后便向外走去。

    梁初夏站在那里许久,终于冷哼一声,看着秘书们纷纷准备会议,然而,却见炎单桀走出办公室,对邻近的秘书说,“通知下去,会议取消。”

    然后就又拉上了门……

    正往会议室去的人们,加上梁初夏,都愣在那里……

    之后炎单桀竟然取消了晚上对客户的应酬,然后一个人走了。

    梁初夏独自回到家中,给梁烟做了份饭,梁烟问,“今天桀爷怎么没一起回来呢?”

    她笑,“桀爷是大老板,有很多应酬,你吃完就睡吧,喜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你要是没事,就住在这里吧!”

    她无奈,“桀爷是大老板,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呢,你怎么也不看着点,你应该跟桀爷一起去的。

    她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捏着她的脸颊,“鬼精灵。”

    她撅着嘴,“不准捏我,我不是三岁的小孩!”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梁小姐,快递到了!”

    她回过头,好奇谁会往这里快递东西给她,打开信封,却看里面是一张邀请卡,卡上写着某个地址,但是

    却没写清是什么宴会,她皱着眉,说,“什么宴会啊……”

    梁烟捂着嘴笑,“莫不是桀爷想给你惊喜啊?我才不去,不然以后找不到好老公了!”

    梁初夏站在那里看着那卡片,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好。

    但是,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因为不管哪个人有什么目的,去了,才知道。

    梁初夏知道那个地址,是著名的五星级酒店,来这里开宴会,定是要穿正装的,虽然不知道,邀请她来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她总是不能狼狈的来,否则,在气势上,已经低人家一拍,所以,她也精心打扮了一下,盛装出席。

    递出邀请卡,她顺利的走进去,却见里面人影涌动,竟然真的一个很大的宴会。

    她不觉挑眉,看着人群中,偶尔有认识的人,却没有打招呼,只是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着。

    服务生穿梭其中,送这酒水,她要了一杯饮品,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然而宴会过半,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那边,炎单桀站在几人中间,身边,是惹人眼球的赵子琪。

    她高调的挽着炎单桀的胳膊,与他十分亲密。

    有人玩笑,“听说前些年,你们就是情侣,没想到这么多年,兜兜转转……”

    炎单桀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赵子琪笑着,“或许是当年缘分没到吧……”然后若有所指的看着炎单桀。

    他不回答,淡淡的品着酒。有人又说,“现在又能走到一起,该是缘分到了吧。”*的口气引的大家笑着。

    炎单桀说,“我去洗手间。”

    赵子琪也低头笑着,“我也去,一起吧。”

    后面的人还在笑,“哈哈,这真是如胶似漆啊,让人羡慕啊……”

    梁初夏叹了口气,想想,还是离开吧,既然没有结果,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

    然而刚刚转身,却突然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前方,炎单桀和赵子琪靠在一起,亲密无间,一起向里面走着。

    炎单桀微微弯着,赵子琪正好可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梁初夏愣在那里……

    下午他推迟了会议,推掉了应酬,竟然来了这里?

    看着他那身装扮,跟赵子琪,真是遥相呼应,完全是情侣装。

    两个人一起向里走着,她却愣愣的独自站在那里看着。

    一会儿,赵子琪猛然转过头,与梁初夏四目相对。

    她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分明带着种得意的意味。

    梁初夏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走出酒店,她身上的晚礼服,在早春的晚上,显得太过单薄,她手臂裹着自己的身体,站在那里,叹了口气,虽然知道,是赵子琪的阴谋,或许,根本不怪炎单桀,但是,心情怎么能好,她站在马路上,等着出租车,等了一下,却又想自己走一走算了,便在路上慢慢散着步,身体的冰冷,反而让她愈发的冷静,她走着,走着,在抬起头来,发现面前,已经站了几个人。

    那是些个头很高大,面向很不善的男人,手里,都拿着棒子……

    拍在手里,看着她,她眼睛闪了闪,第一感觉就是……向后跑去,然后拿出电话,按着号码,想要打电话,然而太慢了,后面男人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电话,也将她甩在了地上……

    她喘息着,看着面前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说,“来教训你的人……”

    然后,棍子便落了下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条件反射般的转过头去……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抬起头来,她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把握住了那男人的手腕,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波动,但是,那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脸上却露出了疼痛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个黑衣男人来说,那个强有力的手腕,就是纸糊的一般。

    而他身后方才气势汹汹的人,也在那么一瞬间,被从天而降般忽然出现的这几个黑衣打到在地。以至于梁初夏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方才那个黑衣男人走过来,恭敬的低下头,说,“梁小姐,受惊了。”然后伸手,拉她起来。

    她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然后奇怪的看着他,“可是,你是谁?”

    他说,“梁小姐可以叫我jane。”

    她仍及满脸疑惑,他却很细心的让人拿来了一件女式的外套,让她披上,然后说,“我们BOSS在等梁小姐,梁小姐请。”

    梁初夏带着疑惑的心,跟着他上了车,跟上的五个人,每个都是面无表情,黑色的衣服,裹着强壮的身子,看起来很不善。

    开着车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她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是炎单卿。

    她恍然大悟,下了车,一路小跑着过去。

    他对她伸开双臂,她便拥入了他的怀中。

    好像时光倒流,十年前,他们还在一起时,也曾经历过,她被人带走,是他的兄弟们,救了她出来,然后他等在那里,看到她安全归来,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害怕的抱着他,对她说,“亲爱的,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的。”

    只是现在,他的脸上,只是面无表情,对后面的人用了眼神,身后的人,便悄然离去了。他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进去,里面装修虽然华丽,却没有一点人情味,他挑了下眉,说,“在这里暂住一下。”

    她回头看着他,“你还要走吗?”他没有说话,只是到一边的玻璃橱柜里,拿出红酒来,开了瓶子,然后给她倒上了一杯,扶着她的背,让她坐到沙发上,他斜靠在那里看着她,“夏夏,你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