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按规矩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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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她一惊,他将她顶到墙上,厉色的眼睛盯着她,“天经地义吗?赵子琪,你是心,就是捂不热的石头。”

    她一字一顿艰难的说,“这是命……”

    他的手越来越紧,她的脸都成了铁青色,她慢慢的有些恐惧,他不是真的要杀了她吧……*

    “妈妈……”这时,房间里跑出来的小人,扑到了炎单桀身上打着他,“放开我妈妈,放开,放开……”

    炎单桀看着那个酷似林家人长相的孩子,手,慢慢的松了开。

    赵子琪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彬彬扑到她身上,哭着叫,“妈妈……妈妈……”

    她抱着彬彬,贴着他的脸,闭上眼睛,用沙哑的嗓音说,“彬彬……妈妈最爱你……妈妈只有你了……”

    炎单桀垂着手,看着地上的母子,他抬起头,看着日光灯,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说,“赵子琪,我们都欠大哥的,你也一样。”

    说完,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她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长长的公寓通道,忽然好像变得没有尽头,她闭上眼睛,扬起头来,靠在墙上,泪水竟然流了下来,本以为从此以后眼泪只是道具,现在,却为何不由自主?

    她终究还是报了仇,终于给哥哥报了仇,她睁开眼睛,喃喃道,“我没有做错……我是对的,他本来就该死……”可是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逸。`

    她咬着朱红的下唇,“你们说的都没错,我也有罪,但是,我已经得到惩罚,炎单鸣,亲手将你送进监狱,就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她的心是捂不热的石头,是没错的,但是,炎单鸣就是有将石头也捂热的特异功能,当她决定将证据递交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她跟炎家的两兄弟纠葛了六年,六年后,她终于承认,炎单鸣感动了她,她的心,也早已交付与他,现在亲手将真正爱的人,送进监狱,后半生,她所要受到的惩罚,她可以预见。

    梁初夏回到家里去看爸爸和母亲,母亲笑着对她说,“你爸现在老享受了,天天早上四点就出门,跟人打太极,去山上背泉水,回来买早点,下午去跟人打麻将,你看,爸是不是胖了。”

    梁初夏笑着看着梁胤鸣,他早已褪去了当领导时的那一身让人难以接近的威严,俨然一个慈祥的老头的,她边洗着水果,边跟苏慕青说,“爸现在好了,如果有机会,你们也应该多出去旅游……”

    苏慕青脸上红了红,淡淡的说,“算了,老都老了,我最近都不想动弹……”

    梁初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却听见梁胤鸣在里面喊,“初夏啊,初夏啊,你们过来看,怎么回事。”

    两个人听了,连忙进屋去,却见电视上正在播,前市委书记炎单鸣,因涉嫌过失杀人案,已经送交检察机关,马上会开庭审理……

    梁胤鸣叹息着,“真是没想到……”

    梁初夏却愣在那里,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一天,赵子琪终于告诉她,炎单桀是凶手时……

    她气势汹汹的问他,“你……是你杀了赵晨?”

    他嘴角动了动,然而,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越来越近,眼睛盯着他,明明是愤恨的眼,却慢慢的蓄满了泪水。

    “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杀了赵晨……”

    炎单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恍惚的神情。

    苏慕青发现了她的异样,奇怪的问,“怎么了,初夏?”

    她站在那里定了定,方快速的说,“妈,爸,我要出去一下,下次再过来。”说完,她便拿起自己一边的包,跑了出去。

    苏慕青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准备追上去,梁胤鸣却拉下了她,“你啊,还这么年轻,就比我还糊涂了,她是去找炎单桀了,你追什么。”

    苏慕青听了,才恍然过来,她站在那里,看着炎单桀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兜兜转转……她还是没逃过炎单桀的手心啊。”

    梁初夏来到炎单桀家门口,她想要按门铃,却反复犹豫了几次,都没有按下去。

    夏日的夜晚,带着有些潮湿的空气,树丛边偶尔能看见萤火虫,她站在门灯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呼了口气,她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跟炎单桀,真的好像一段孽缘,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诚心在戏弄,还是早已注定,现在想想,她跟卿分开,因为炎单桀,后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嫁给了炎单桀,直到六年后方知道六年前两个人便是有些微妙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联系的。

    她叹了口气,流离的眼神,回荡在夜空中。

    然而抬起头来,却看见,炎单桀就站在路中间。

    他站在那里,看见她,滞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那一笑,如同存储了六年的悲伤,只为换来这一刻的重逢,那一笑,仿佛历尽六年的苦难,只为了下一刻的永恒,那笑容如朝阳初展,月华初放,令人无可自拔地沉溺在这一腔柔和的笑意中。

    他淡淡的说,“你来了。”那感觉,就好像他等了她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等待,仿佛那已经是他的使命和本能,现在她终于来了,于是,再激动的声音,都变成了这自然的一句,你来了……

    莫子言看着炎单桀,眼中不觉有些湿意, “桀爷……” 她笑了下,看着炎单桀,他站在路灯下,笑的很享受,萤火虫在他周围飞着,夜华凉如水,柔如绸,他说,“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她却说要走走。

    高档住宅区边上绿化的很好,走到哪里,都好像在逛公园一样,她慢慢的走着,他也沉默的在一边跟着。

    沉默了许久,她才说,“既然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承认……”她说。

    他抬起头来,在月色下,两手插进裤袋里,月色流过他惆怅的脸,他说,“他是因为我,才会不小心动了手,从他以后,他一直都活在自责中,死去的人,是悲哀,活着的人,是罪孽,其实,有时想想,死是最容易的,不容易的,反而的活下来的人,他就是例子,因为手上染了鲜血,他一声都会活在罪孽中,但是,这罪孽本该是我的……”他低着头,慢慢的说。

    她听着,也慢慢低下头去,他停在那里,默默道,“初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要恨,也不要恨他,还是来恨我吧……”

    她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她其实是很自私,只想着自己悲伤的过去,却从没关注过那些一直关心着她的人,比如炎单桀,他说,炎单鸣一直活在罪孽中,他又何尝不是?

    炎单桀靠在那里,想起当年,他年少轻狂,向往自由,想走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的路,却误入歧途,认识了那些不该认识的人。

    赵晨跟他关系并不好,只是朋友的朋友,他那时因为好奇,学人家买了毒品来,却不想,毒品被赵晨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走了毒品,他一气之下找他去理论,跟他打了起来,后来他一直让赵晨还他,赵晨气愤的对他用恶毒语言辱骂,正巧被来找炎单桀的炎单鸣听见了,他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公园的篮球场里,大中午头的,热的要命,赵晨边骂他,边不知从哪里拿出刀来跟他比划,炎单鸣那时走过来,先是个他骂了起来,是谁先动的手,他已经忘了,总之他在中间拉着,却也没拉住两个人,等他清醒过来时,赵晨已经倒在地上,炎单鸣满身都是鲜血……

    他不知道,他买下的毒品,正是被赵晨用在了梁初夏身上,于是,他下的毒,蛊了梁初夏,也许从那时起,他们便成了对方的塚。

    她看着炎单桀,面前的男人,几天内似乎又成熟了许多,他深沉的眼中带着对世俗沧桑的厌恶,眉眼间似乎也有疲惫。

    她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手,他缓缓转过头来,两个人静静对视着,不需要语言,萤火虫在周围飞来飞去,夏夜静谧,带着些许神秘的感觉,四周绿树环绕,气氛很适合这样相知相交的感觉。她看着他,淡淡的眼眸中染上了笑意,双颊也染上了些红晕。他看着她,迷离的目光,缠绕着她周身,她想起曾经对卿说过的话,幸福就是,我现在拉着你的手,你也用同样的力度回握我,她更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一直这样紧紧拉着她,从没放弃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去碰触她的脸颊,她愣了愣,躲闪开瞪着他,他说,“别动,有脏东西。”然而话音未落,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愣,感觉他柔软的唇诱-惑般的缠绕在她的唇齿间,她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边有车路过,吹着响亮的口哨,惊扰了他们,她想起这是在大街上呢,赶紧推开他,喘息着,看着他,他看着她唇上被吻的红润,更笑了起来,“梁初夏,你跑什么,反正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躲也躲不掉了,你还跑什么?你还没跑够吗?”*

    她笑的揶揄,“没跑够啊……”她转身翩然的向后跑去,边回头看着他,“我知道你会追过来的!”

    他插着双手,无奈的看着她摇头,看来,她是吃定他了。

    她好像个夜的精灵一样,轻轻的在路上跑着,便带着嫣然的笑脸,回眸看着他,他便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那美丽的惊魂的样子……

    幸福不过是看着你爱的人,因为你笑的很开心……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辆车摩托车,在黑暗中飞速的驶了过来,车灯照的人眼前一片模糊,梁初夏戛然止步,停在那里,然而下一瞬间,车上的人,竟然直接掳过了她的腰身,她只来得及叫一声,“炎单桀……”所有的声音,便都被那巨大的机器生淹没了。

    炎单桀愣愣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当街抢走了梁初夏?

    他眼眸凝成了一团怒火,拿起电话来,对立面沉声说,“有人劫走了梁初夏,是一辆重型摩托车,车牌号是……”

    炎单卿来到炎单桀的办公室时,炎单桀正站在窗前,眉头深锁,看着窗外。

    炎单卿说,“稍安勿躁,既然劫走了她,该是目的的,会主动联系我们的,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炎单桀回过头来,气馁般的叹息了一声,撑着桌子说,“就在我眼前,劫走她……”

    炎单卿看着他,说,“正是因为太突然,所以才让我们更加无措。”他想了想,又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炎单桀靠在桌子上,静静的想着,“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沉声说,“jeniffer?”

    两人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相同的答案……

    梁初夏被带进房间,看见jeniffer靠在摇椅上,旁边放着他最爱的茶壶,房间里是放着他喜欢的梅兰调,他还是那个享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的怒气。

    但是他确实在发怒。

    他微微抬起眼来,看着初夏,说,“来了啊,坐吧。”

    跟那些抓了人的小混混,直接扔进黑暗的角落里不同,jeniffer不绑也不打,就好像她只是来做客一样。

    她低着头,知道他心里对她失望又气愤,她说,“先生叫我来,有什么事?”

    他哼了一声,说,“怎么敢叫你来,叫你,是叫不来的,只好用这种法子请你来了。”

    她顿了顿,说,“对不起,先生……”

    他看着她,“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人才。”

    她沉默的吐了口气,说,“先生其实也不缺那些钱,但是那对于炎单桀来说,却是他的所有,所以,希望先生……”

    他只是淡淡笑笑,说,“做生意,如果这么做,我的这些钱,也不会存在。”

    说完,他只是摆摆手,说,“罢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废话,等吧。”

    她知道他带她来,定是有原因的,她低声说,“先生,这只是我的错,如果你生气,就拿我出气,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

    他侧头看着她,六十岁的jeniffer,冷冽中带着锐利,浅浅的看着她,却让人浑身一冷,他淡淡的说,“你自己的错?初夏,我是心疼你,你跟了我一年,我总归还是,心疼你的,不然,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梁初夏心里一寒,像jeniffer这样的人,早已不必多说什么,他很少会说威胁人的话,因为他不必说,他早已用他过去的那些作为,告诉人们,忤逆他的下场,会是多么惨。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因为知道她多说,也没有用。

    这时,jeniffer的心腹走进来,“爷,景盛的炎单桀……还有king,一起来了。”

    jeniffer哼了一声,看着她,“你很厉害,初夏,如果你跟着我,日后,你一定能有所成就的,可惜了。”他是真的惋惜,但是她并不后悔。

    他抬眼说,“让他们进来吧。”

    一会儿,就看见炎单桀与炎单卿一前一后走进来,炎单桀穿着白色,炎单卿是一身黑衣,他们这样的男人,到哪里都会惹得一应尖叫,他们默默走进来,看见初夏坐在那里,炎单桀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他深眸紧盯着jeniffer,“先生想见我,只要让人知会一声,我不就来了,何必这么麻烦。”

    jeniffer坐的直了,盯着他,平静的眼眸下,隐着怒气,“还是这个方法简便。”他越过炎单桀,看着他身后的炎单卿,“倒是很常见你。”

    他低头说,“大伯,来了没拜见大伯,也是怕给大伯带来麻烦,毕竟大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这样说,也是在提醒jeniffer,他已经洗白很多年,现在不比从前,他总要顾及下影响。

    jeniffer哈哈一笑,“罢了罢了,一朝入黑,都说洗白洗白,想洗白,怎么那么容易。”他目光凌人,看着炎单卿,“我一天是道上的人,一辈子,也别想脱下了那衣服,你看,现在哪个提到我,不还是说起我以前,哎,也怪不得,我是想忘了我曾经是道上的人,他们这总是提醒我,道是让我忘不掉了。”

    炎单桀与炎单卿对视了下,然后看着jeniffer,“先生,咱们今天不说黑白,只说是非,您跟我的是非,不该连累了别人,上一次,不是说好了……”

    似乎一提起来,jeniffer更觉得气愤,他握着椅背的手一紧,苍老如树根一样的手指,都凸了起来,他说,“炎单桀,从前我看你年轻轻轻,离开了家,也很有作为,我欣赏你,但是,这一次,你真让我生气了。”

    梁初夏听了他的话,心里一紧,担忧的看着炎单桀,炎单桀也注视着她,似乎在用眼神安慰她。

    气氛一度变得很紧张,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惊起惊涛骇浪。

    炎单桀说,“先生也知道,生意道上的事……”

    “我知道。”jeniffer说,他看着炎单桀,“但是,你这样做,无异让我很丢脸,你也知道,年纪大了,钱是小事,就最重个面子,你这样,无疑是让我晚节不保啊,我这一辈子,就没让人……这么羞辱过……”他说着,声音更沉了下去,那低沉沙哑的口气,显出他正在盛怒中。

    这时,炎单卿适时说,“大伯,也不能这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生意场跟我们道上是一个样子的,只是道上若是输了,输的就是命,您从前也有过命悬一线,有过今天不知明天命的日子,经历过那种日子,我以为,大伯应该都看淡了的。”

    jeniffer听了炎单卿的话,又哈哈笑了起来,却看着他说,“你错了,人永远也没有看淡的时候,不然,当初金盆洗手后,我就该归隐才是。”

    炎单卿沉下脸去,看着炎单桀,看来jeniffer是不准备给他个面子了。

    炎单桀于是静静的看着jeniffer,“那么,要怎样,才能让您觉得,找回了面子?”

    jeniffer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看着炎单桀,那笑容诡异的让人发寒,他说,“你或许不知道道上的规矩,这一次,咱们都有过,我暗算你,是我不对,你威胁我,是你不对,咱们也说不准,是谁对谁不对的……那么……就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们自己来解决。”

    梁初夏忽然明白了,当初,炎单卿跟赵晨,也是这么说,炎单卿去找赵晨解决,最后的结局却是那样……

    她马上站起来,说,“先生,不要,现在怎么说,还在A市,先生难道想在这里出事吗?这对先生也不好,不是吗?”

    他却回身瞪着梁初夏,原本对她的那一点点情面,也已近消失无踪,他说,“这里,你没有说话的资格,不想出事,你就闭嘴。”

    “我……”梁初夏还想在说,却看见炎单卿在给她使眼色,她只好禁了声。

    炎单桀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那么先生,想怎么解决。”

    jeniffer说,“卿,你该知道道上的规矩,你说,怎么解决。”

    炎单卿眼睛动了动,看了眼一脸担忧的梁初夏,转头,忽然从腰间拿出一只手枪,梁初夏心里蓦的一惊,手不禁抓住了衣服,紧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