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无邪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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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冷清幽暗的玄心大殿上，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为风吹动的几处烛火微微摇曳着，闪烁间忽明忽暗，将大殿上的两道人影不断的拉长又缩短，使它们乍分又合。
紫阳真人温润明亮的目光注视着眼前之人，那是一个青年，白衣如雪，剑般挺立，沉静内敛的面庞上一双眼睛深邃如海，手中一把剑壳上刻满古代符纹的长剑，即使隐身壳中，仍处处散发着震慑人心的气势，让人心中颤栗。
良久，二人都相顾无言，只有偶尔传来的一声灯芯烧灼的噼啪声响打破这大殿上让人有些尴尬的沉寂。
对视半晌，紫阳真人脸上忽然现出一丝温醇笑意，开口道：“经过这次闭关，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应该已到了玄心正法第六重了吧！当真是了不起，我似你这般年纪之时，只是到了第四重而已。”他此时话语中满是欣慰之意。
一阵沉寂后
那青年开口道：“无忧还好么？”声音平缓稳定却充满磁性。
紫阳真人道：“他很好，你放心。”
又是一阵沉默
那青年淡淡道：“我去找他。”言罢，缓缓转身向殿外走去。
“无邪”紫阳真人忽然叫出那青年名字。
那青年停住身形，微微侧头，等他说话。
紫阳真人看着他背影，沉声道：“今日有消息传来，落剑山东方数百里之外接连有数个市镇村民被杀绝，手段极其狠辣，我想你这几日去查探一下，还有，务必赶在五宗会武第二轮之前回来。”
“知道了。”
那青年缓缓离去，再不停留。
看着那不断远去，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白衣身影，紫阳真人温润明亮的眼中竟闪出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他微微抬头，望着大殿上方烛光难及的黑暗处，喃喃自语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回应他的却是玄心大殿上更深的沉寂！
落剑山后山的一处寂静草坡，微微倾斜的坡度下，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溪水甚浅，在经过粒粒被打磨圆滑的卵石时，泛起微微涟漪，发出叮叮咚咚的轻响，低声的欢快吟唱着流向远方。
清冷皎洁的月光，洒在溪水上，散发出淡淡光辉，不远处传来蟋蟀鸣叫的“啾啾”声响，却使这里越发显得静谧美好。
谢无忧仰面躺在草坡上，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出神，那块被他起名叫做“龙牙”的黑色獠牙型石头被放在绿草上，静静的陪在他身旁。
谢无忧伸手摸了龙牙一下，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下午拿着龙牙找自己师父易不云询问时的情景。
当时易不云一如既往的坐在那把八仙椅上自顾自的品着酒葫芦里的美酒，看到谢无忧进门也只是斜眯着一双醉眼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他。
谢无忧也不以为意，嘻皮笑脸的叫了声“老头子”，见易不云口中含着酒葫芦嘴，隐隐约约的似是听他“嗯”的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他。
谢无忧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嘻嘻一笑，当下长话短说，拿出龙牙，问道：“老头子，你认不认识这种石头？”
易不云漫不经心的扫了龙牙一眼，眼中现出讶色，放下口中的酒葫芦，伸手将龙牙接了过来，放到眼前细细观瞧，诧异道：“封魂石？”，他又仔细看了看，向谢无忧道：“臭小子，这块石头你从哪里找到的？”
谢无忧一顿，心想：“若是告诉他我进过禁地，只怕没我好果子吃，多半要受罚。”，当下他将骗卓茵的话又拿起重新说了一遍，道：“师父，我昨天一不小心摔下山涧，在那山涧里捡到的，你看我连头都摔破了。”
易不云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也不知信了没有，口中自语道：“数千年来正魔大战，有几次魔教大举攻到落剑山上，双方均死伤惨重，落剑山上有这魔教中人遗落之物，倒也不奇怪。
谢无忧插嘴道：“老头子，你说这东西是魔教中人的东西么？”，心中大不以为然，心想：“难不成那个祭坛也是魔教中人建的不成？那以前这落剑山岂不是魔教中人的老巢了？这可真是奇哉怪也了”
易不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这石头必是封魂石无疑。”
“封魂石是干什么用的？”谢无忧问道。
易不云将龙牙递还给谢无忧，又喝了口酒，道：“封魂石乃是魔教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是炼制魔教法宝的上等材料，配合魔教的诸多封印功法，能封人兽魂灵于其中，制成威力极大的法宝供己使用，而且由于炼制方法的特殊，这些法宝大都只能供炼制者一人使用，到了其他人手中则无异于废石一块了，据我所知现在魔教的所谓三大圣器之一、天魔宗主手中的幽兵黄泉便是以这封魂石制成的。”
谢无忧微微吃惊，道：“那照你这么说这块石头竟然是件邪物不成？”
易不云看了他一眼，道：“物之正邪，在于人心，用之为善则为善，用之为恶则为恶，好比我中宗第一利器荡魔剑若是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里，只怕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凶之物了。”
谢无忧不乐意道：“荡魔剑在我大哥手里又岂会成为大凶之物？应该是大吉之物才对。”旋即他又略带佩服的道：“老头子，看不出来你懂得倒也不少，勉勉强强还算够格做我师父。”
“噗”，谢无忧这句由衷赞美，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到了易不云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登时便喷出一口酒来，连声咳嗽，不由瞪他一眼，怒道：“每次见到你这混账小子就浪费我不少好酒，真是暴敛天物。”
谢无忧嘻嘻一笑，道：“老头子，你说这石头能将魂魄封在其中么？”，心想：“那天晚上钻到这石头中的那些白气又是什么东西？”
易不云懒懒道：“若不能封印魂魄又怎能叫封魂石？其最大功用就在于封印的魂魄越强，制成的法宝也越强，是以魔教中人若是得到封魂石，多半会想方设法获得强大魔兽之魂封印其中，但由于强大魔兽可遇不可求，就算真的遇上了，没有众多高手帮助，也绝对无法将其杀死得其魂魄，是以有些人会退而求其次，去屠戮无辜之人，再以妖法将刚死之人充满怨念嗔毒的魂魄封印其中，如此制成的法宝也是邪恶诡异威力巨大，虽比强大魔兽之魂差了不少，但也差不多足以称雄一时了，不过幸好这封魂石数量极其稀少，否则非天下大乱不可。
谢无忧“嗯？”了一声，想起那祭坛处的石雕龙口中尚有不少这种石头，于这“数量稀少”一说倒也不甚认同，他问道：“那被封印在封魂石中的魂魄会怎么样？”
易不云先不答他，自顾自的喝了一通酒后，道：“还能怎么样，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但凡魂封于物，物破则魂灭，好比人的身体死后，魂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转世轮回，被封在这封魂石中的魂魄，若非极其强大的话，在封魂石破损之后，只有魂飞魄散一途而已。”
谢无忧惊道：“这些人为何这么丧尽天良炼制这么邪恶的东西？”
易不云“哼”了一声，道：“魔教向来以实力为尊，为了追求力量，他们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再说魔教功法本就以速成为主，专走凶险之极的捷径，稍不小心就有走火入魔之祸，而这封魂石制成的法宝能大大提高他们的实力，他们为此目的自会趋之若鹜，不择手段了。”
谢无忧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旋即笑道：“哈哈，老头子，没想到你还懂这些，看来你徒弟我以后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才是啊！”
他问完这些，就不愿再与易不云多呆一刻，天知道这老头子什么时候犯病，又来折磨自己一番，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无忧，你果然在这里”
久违的熟悉亲切声音由草坡之上传入耳中，谢无忧闻声惊起，一颗心兴奋的几乎要炸裂开来，他猛地转过头去，见说话之人剑眉星眸，鼻梁高挺俊拔，双唇紧闭呈线，正是自己五年不见的大哥谢无邪，惊喜的叫道：“大哥！”抓起龙牙，飞快的向草坡上跑去。
谢无邪站在坡顶，看着夜色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深邃沉静的眼中显出疼爱神色，紧抿呈线的嘴角也溢出一丝微笑。
谢无忧跑到近前，将他一把紧紧抱住，叫道：“大哥，可想死我了！”
谢无邪不由失笑，道：“都成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半天谢无忧才将他松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笑了几声。
谢无邪微笑着看向他，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晚上喜欢到这里来。”
兄弟二人并肩坐在草坡上方，在这夜色清寂之中，显得极为和谐。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过得如何？”，谢无邪望着眼前潺潺流过的小龙溪水，轻声问道。
“嗯，还不错啊，挺好的。”，谢无忧笑笑，有些沉默。就算他在别人面前再怎么不把这些年所受的苦表露出来，可是面对至亲至敬的大哥，他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委屈。
即使谢无忧不说，谢无邪也完全想象得到在易不云手中谢无忧这几年的日子并不会好过，不过对于易不云所作所为，谢无邪在心底却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认同。
弱肉强食，谢无邪深知修炼界这一亘古不变的铁律，只是有些道理若不是自身亲身经历过，哪怕他说的再多自小就在落剑山长大的谢无忧也未必听的进去。
沉默片刻，谢无邪忽然道：“无忧，不要怪他，无论他如何做，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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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真人温润明亮的目光注视着眼前之人，那是一个青年，白衣如雪，剑般挺立，沉静内敛的面庞上一双眼睛深邃如海，手中一把剑壳上刻满古代符纹的长剑，即使隐身壳中，仍处处散发着震慑人心的气势，让人心中颤栗。
良久，二人都相顾无言，只有偶尔传来的一声灯芯烧灼的噼啪声响打破这大殿上让人有些尴尬的沉寂。
对视半晌，紫阳真人脸上忽然现出一丝温醇笑意，开口道：“经过这次闭关，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应该已到了玄心正法第六重了吧！当真是了不起，我似你这般年纪之时，只是到了第四重而已。”他此时话语中满是欣慰之意。
一阵沉寂后
那青年开口道：“无忧还好么？”声音平缓稳定却充满磁性。
紫阳真人道：“他很好，你放心。”
又是一阵沉默
那青年淡淡道：“我去找他。”言罢，缓缓转身向殿外走去。
“无邪”紫阳真人忽然叫出那青年名字。
那青年停住身形，微微侧头，等他说话。
紫阳真人看着他背影，沉声道：“今日有消息传来，落剑山东方数百里之外接连有数个市镇村民被杀绝，手段极其狠辣，我想你这几日去查探一下，还有，务必赶在五宗会武第二轮之前回来。”
“知道了。”
那青年缓缓离去，再不停留。
看着那不断远去，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白衣身影，紫阳真人温润明亮的眼中竟闪出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他微微抬头，望着大殿上方烛光难及的黑暗处，喃喃自语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回应他的却是玄心大殿上更深的沉寂！
落剑山后山的一处寂静草坡，微微倾斜的坡度下，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溪水甚浅，在经过粒粒被打磨圆滑的卵石时，泛起微微涟漪，发出叮叮咚咚的轻响，低声的欢快吟唱着流向远方。
清冷皎洁的月光，洒在溪水上，散发出淡淡光辉，不远处传来蟋蟀鸣叫的“啾啾”声响，却使这里越发显得静谧美好。
谢无忧仰面躺在草坡上，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出神，那块被他起名叫做“龙牙”的黑色獠牙型石头被放在绿草上，静静的陪在他身旁。
谢无忧伸手摸了龙牙一下，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下午拿着龙牙找自己师父易不云询问时的情景。
当时易不云一如既往的坐在那把八仙椅上自顾自的品着酒葫芦里的美酒，看到谢无忧进门也只是斜眯着一双醉眼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他。
谢无忧也不以为意，嘻皮笑脸的叫了声“老头子”，见易不云口中含着酒葫芦嘴，隐隐约约的似是听他“嗯”的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他。
谢无忧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嘻嘻一笑，当下长话短说，拿出龙牙，问道：“老头子，你认不认识这种石头？”
易不云漫不经心的扫了龙牙一眼，眼中现出讶色，放下口中的酒葫芦，伸手将龙牙接了过来，放到眼前细细观瞧，诧异道：“封魂石？”，他又仔细看了看，向谢无忧道：“臭小子，这块石头你从哪里找到的？”
谢无忧一顿，心想：“若是告诉他我进过禁地，只怕没我好果子吃，多半要受罚。”，当下他将骗卓茵的话又拿起重新说了一遍，道：“师父，我昨天一不小心摔下山涧，在那山涧里捡到的，你看我连头都摔破了。”
易不云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也不知信了没有，口中自语道：“数千年来正魔大战，有几次魔教大举攻到落剑山上，双方均死伤惨重，落剑山上有这魔教中人遗落之物，倒也不奇怪。
谢无忧插嘴道：“老头子，你说这东西是魔教中人的东西么？”，心中大不以为然，心想：“难不成那个祭坛也是魔教中人建的不成？那以前这落剑山岂不是魔教中人的老巢了？这可真是奇哉怪也了”
易不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这石头必是封魂石无疑。”
“封魂石是干什么用的？”谢无忧问道。
易不云将龙牙递还给谢无忧，又喝了口酒，道：“封魂石乃是魔教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是炼制魔教法宝的上等材料，配合魔教的诸多封印功法，能封人兽魂灵于其中，制成威力极大的法宝供己使用，而且由于炼制方法的特殊，这些法宝大都只能供炼制者一人使用，到了其他人手中则无异于废石一块了，据我所知现在魔教的所谓三大圣器之一、天魔宗主手中的幽兵黄泉便是以这封魂石制成的。”
谢无忧微微吃惊，道：“那照你这么说这块石头竟然是件邪物不成？”
易不云看了他一眼，道：“物之正邪，在于人心，用之为善则为善，用之为恶则为恶，好比我中宗第一利器荡魔剑若是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里，只怕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凶之物了。”
谢无忧不乐意道：“荡魔剑在我大哥手里又岂会成为大凶之物？应该是大吉之物才对。”旋即他又略带佩服的道：“老头子，看不出来你懂得倒也不少，勉勉强强还算够格做我师父。”
“噗”，谢无忧这句由衷赞美，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到了易不云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登时便喷出一口酒来，连声咳嗽，不由瞪他一眼，怒道：“每次见到你这混账小子就浪费我不少好酒，真是暴敛天物。”
谢无忧嘻嘻一笑，道：“老头子，你说这石头能将魂魄封在其中么？”，心想：“那天晚上钻到这石头中的那些白气又是什么东西？”
易不云懒懒道：“若不能封印魂魄又怎能叫封魂石？其最大功用就在于封印的魂魄越强，制成的法宝也越强，是以魔教中人若是得到封魂石，多半会想方设法获得强大魔兽之魂封印其中，但由于强大魔兽可遇不可求，就算真的遇上了，没有众多高手帮助，也绝对无法将其杀死得其魂魄，是以有些人会退而求其次，去屠戮无辜之人，再以妖法将刚死之人充满怨念嗔毒的魂魄封印其中，如此制成的法宝也是邪恶诡异威力巨大，虽比强大魔兽之魂差了不少，但也差不多足以称雄一时了，不过幸好这封魂石数量极其稀少，否则非天下大乱不可。
谢无忧“嗯？”了一声，想起那祭坛处的石雕龙口中尚有不少这种石头，于这“数量稀少”一说倒也不甚认同，他问道：“那被封印在封魂石中的魂魄会怎么样？”
易不云先不答他，自顾自的喝了一通酒后，道：“还能怎么样，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但凡魂封于物，物破则魂灭，好比人的身体死后，魂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转世轮回，被封在这封魂石中的魂魄，若非极其强大的话，在封魂石破损之后，只有魂飞魄散一途而已。”
谢无忧惊道：“这些人为何这么丧尽天良炼制这么邪恶的东西？”
易不云“哼”了一声，道：“魔教向来以实力为尊，为了追求力量，他们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再说魔教功法本就以速成为主，专走凶险之极的捷径，稍不小心就有走火入魔之祸，而这封魂石制成的法宝能大大提高他们的实力，他们为此目的自会趋之若鹜，不择手段了。”
谢无忧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旋即笑道：“哈哈，老头子，没想到你还懂这些，看来你徒弟我以后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才是啊！”
他问完这些，就不愿再与易不云多呆一刻，天知道这老头子什么时候犯病，又来折磨自己一番，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无忧，你果然在这里”
久违的熟悉亲切声音由草坡之上传入耳中，谢无忧闻声惊起，一颗心兴奋的几乎要炸裂开来，他猛地转过头去，见说话之人剑眉星眸，鼻梁高挺俊拔，双唇紧闭呈线，正是自己五年不见的大哥谢无邪，惊喜的叫道：“大哥！”抓起龙牙，飞快的向草坡上跑去。
谢无邪站在坡顶，看着夜色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深邃沉静的眼中显出疼爱神色，紧抿呈线的嘴角也溢出一丝微笑。
谢无忧跑到近前，将他一把紧紧抱住，叫道：“大哥，可想死我了！”
谢无邪不由失笑，道：“都成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半天谢无忧才将他松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笑了几声。
谢无邪微笑着看向他，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晚上喜欢到这里来。”
兄弟二人并肩坐在草坡上方，在这夜色清寂之中，显得极为和谐。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过得如何？”，谢无邪望着眼前潺潺流过的小龙溪水，轻声问道。
“嗯，还不错啊，挺好的。”，谢无忧笑笑，有些沉默。就算他在别人面前再怎么不把这些年所受的苦表露出来，可是面对至亲至敬的大哥，他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委屈。
即使谢无忧不说，谢无邪也完全想象得到在易不云手中谢无忧这几年的日子并不会好过，不过对于易不云所作所为，谢无邪在心底却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认同。
弱肉强食，谢无邪深知修炼界这一亘古不变的铁律，只是有些道理若不是自身亲身经历过，哪怕他说的再多自小就在落剑山长大的谢无忧也未必听的进去。
沉默片刻，谢无邪忽然道：“无忧，不要怪他，无论他如何做，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