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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怒喝冷锋

作者:愤怒的熊大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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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锋没想到自己的杀手锏,就这样被对方不咸不淡的推了回来,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口中讪讪的说到:“姑娘你骂人怎么这么毒呢!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展玫懒的理冷锋这个白痴,起身走到一边去了,无法冷锋只得假装答应乞丐女人,心中暗想到:“等小爷伤好了,就找机会偷偷逃走”。

    每日里两人没事斗斗嘴,展玫扶起冷锋用真气为他疏通体内郁结的淤血,熬药煮粥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冷锋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一日展玫为冷锋把了把脉,感觉冷锋的脉搏脉息平和,跳动的强健有力,比一般人还要健康不少,心中暗忖看来冷锋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展玫放下冷锋的手,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感觉自己好些了没有?”听到女乞丐关心的话语,冷锋装作有气无力的说到:“近日来总感觉自己精神萎靡,意识模糊,面容晦暗,恐怕命不久矣”,冷锋语气沉重的哀叹道。

    展玫听到冷锋的话,搁在一边的手蓦然紧握,旋即又松开了,正自鸣得意的冷锋,并没有发现异常,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自鸣得意。

    “是吗?怎么会这样,吃了这么久的药,用真气调理了这么久的身体,就算是要死的人也应该痊愈了,你莫骗本姑娘,要是让我知道你又骗我,你的下场就和破碎的大门一样,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展玫不咸不淡的说着威胁的话,毫无表情的望着冷锋。

    冷锋被展玫波澜不惊的眼神望着,下意识的有些躲闪,脖子不自觉的缩了缩,害怕的吞了一下口水,突然冷锋想起这个女人是瞎子,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对呀!她是个瞎子又看不到,自己怕个什么鬼?只要装的像一点就对了。

    想通了的冷锋神情自然,语气悲伤的说到:“姑娘,冷锋没事何苦骗你干什么?其实我也不想日夜躺在稻草上,动弹不得,实在是伤势太重,行动不便呀!”

    “是吗?”展玫拖长尾音回到,旋即又语气淡淡的说到:“真是对不起呀!我又胡乱猜忌你,让你受委屈了,这样吧!现在天色尚早,我再去坞洲城里为你抓一副药来煎,希望到时候你的身体能够有所好转”,展玫轻轻拍了拍冷锋的脸,拿起一旁的木棍走了出去,慢慢的消失在雪地里。

    冷锋待女乞丐走出去约么半小时以后,才反应敏捷的从稻草上翻身爬起来,只见冷锋双目明亮有神,面色红润,哪里有他之前在展玫面前说的那么严重,看来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

    “呦呵自由了”冷锋口中一边欢呼雀跃的吼道,一边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呼啸的寒风就扑面而来。

    “好冷啊!好冷……”,冷锋把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裹紧,身子缩成一团,深吸一口气拉开沉重的木门走了出去,刚刚踏出大门,呼啸的寒风就铺面而来,冷锋走在雪地里,心中感觉风越来越大,狂风席卷起地上散落的雪花飘飘洒洒,和着天空中下着的鹅毛大雪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冷锋的视线被暴风雪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唉,要不还是乖乖的回去,躺在稻草上舒舒服服的,自己没必要出去吃苦受累”冷锋心中走还是留一时间犹豫不定。

    抬头望着飘飘洒洒,没完没了的鹅毛大雪,冷锋心下一横“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要是在等一会那个恶女人就要回来了,自己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趁现在有机会逃吧!”冷锋艰难的查找着雪地里,留下的淡淡脚印,沿着脚印慢慢的消失在风雪中。

    北风呜呜的呼啸着,冷锋望着空中盘旋飞舞的雪花,心中一片焦虑,这荒山野岭,四周都已经被皑皑白雪掩盖,自己究竟怎样才可以安全的走出山岭,冷锋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呼出的气体,在寒风中变成一道白雾袅袅升起。

    以前没有落魄时,冷锋最喜欢大冬天的穿着厚厚的狐裘大蹩,在雪地里玩雪,把冰凉的雪球扔向那些衣着单薄的下人,那些下人迫于自己的地位强颜欢笑,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不是一个东西,难怪自己和母亲被赶出将军府时,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也没有,看来自己做人真是太失败了,冷锋望着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心中苦笑不已。

    清寒漠漠,足迹无踪,冬日里的大山银装素裹,虽然美的洁白无瑕,但是冷锋现在一点欣赏的欲望也没有了,他已经在这个白茫茫的迷宫里面,转了好几个小时了,怎么也走不出去,周围全是光秃秃的树干,怎么看都没有区别,死寂的山岭,快要耗尽冷锋仅存的体力。

    “啊啊啊”冷锋大声尖叫个不歇气,仰面倒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像一个尸体一般,被白雪淹没其中。

    寒冬里北风呜呜的嚎叫着,远处山崖上的松柏,被沉甸甸的白雪压弯了脊骨,却始终不肯倒下,任由狂风大作,也不变色妥协。

    “呜呜呜呜”狂风不停歇的吹个不停,冷锋已经冷的手脚僵硬,神志不清。突然一道嘶哑的女声在冷锋耳边响起:“冷锋你准备还要在这里继续躺多久?就算这里舒服也没必要赖着不走呀!你可以明日再继续”。

    展玫说完话没有感觉到冷锋的回应,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人,试探的说到:“不会被冻死了吧!”

    心下暗想到:“自己可是估计着时间的,根据这个家伙的身体状态确定的时间,不会这么不禁冷吧!”心中有些不确定,展玫弯下腰伸手准备探一探冷锋的鼻息,确定冷锋是死是活。

    “啊啊啊”冷锋突然怪叫几声,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猛的一把狠狠的抱着展玫,语气哽咽,吐词不清的含糊道:“这一次看到你,竟然觉得你脸上的疤痕都是那么的可爱,呜呜呜呜冷锋刚刚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展玫听到冷锋又揭自己的伤疤,正准备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个不长记性,而且竟然还敢擅自逃跑忘恩负义的家伙,高举的手因为冷锋突然的哭泣停在半空中,最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放在冷锋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无声劝慰。

    “走吧!”展玫见这个窝囊的男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淡淡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没完没了。

    听出展玫语气里的不耐烦,冷锋见好就收,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感觉脚下一阵酥麻,一双脚动弹不得,冷锋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女人,别扭的说到“哪个,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我的脚已经冷的失去知觉麻木了,怎么办?走不了路了。”

    “怎么办?凉拌呗”,展玫一听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开口,就知道准没好事,当下没好气的回道:“那本姑娘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呆在这里,等脚恢复了知觉,再自己慢慢回来吧!”说完展玫就直起腰,装作离开的模样。

    “恩人呀!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吧!”冷锋见这个狠心的乞丐女人,竟然真的准备丢下自己,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展玫的腿,头靠在展玫的腿上可怜巴巴的哀求道:“恩人呀!我的恩人呀!你最善良了,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呀!既然当初你救了我,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冷锋在此发誓,以后一定不跑了,要是再跑,再跑以后生儿子没***冷锋见乞丐婆子丝毫没有反应,急忙发了个毒誓,取信于她。

    展玫听到冷锋发了毒誓,虽然心下并不信冷锋的屁话,却还是转过身,一把把冷锋扔到自己背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朝山神庙走去。

    “唉哪个,虽然说我双脚麻木了,可是你一个弱女子,背着我一个大男人,会不会与礼不合,有损本公子的男子气概”,冷锋突然被乞丐女人背在背上,心中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不停的说着话,调结气氛。

    “哦,如果你觉得让我背着,有损男子气概,本姑娘可以让你下来自己走,你觉得怎么样?”展玫语气冷冷的反问道。

    冷锋本以为对方顾及自己的感受,会假装安慰一下,哪里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白的讽刺自己,心中一顿,只得讪讪的笑了笑:“突然觉得和性命比起来,男子气概什马的,不足为虑,还是劳烦姑娘背冷锋一下吧!”

    展玫听到冷锋的话嘴角撇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说到:“对了纠正一下你的话,你在本姑娘眼里,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本姑娘不会对你怎么样”,展玫语气淡淡的说着残忍的话语,简直就是害死人不偿命的节奏,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打击。

    “你这样说会不会有点太过分,虽然我冷锋是一个不羁的奇男儿,听到你的话心中也还是,会有些忍不住伤心”冷锋面皮奇厚,被展玫刻薄无比的话语打击也不生气,反而说自己是一个奇男儿。

    “话说你伤不伤心,和本姑娘有半毛钱的关系”,展玫挑了挑眉,语气凉薄。

    冷锋被对方直白的话语,打击的体无完肤,自感无趣,就没有继续说话找虐,把头趴在展玫的肩膀上,在颠簸中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展玫听到背上那个家伙传来的呼吸声,心中感慨道:“就这样被打击都不生气,还能没心没肺的睡的这么香甜,真是个傻子,不过有时候傻子过的更幸福,真让人羡慕不已”。

    展玫背着沉睡过去的冷锋,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不停的往前方走去,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周围一片静谧,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行走的两人。

    展玫从山神庙外面的平地上弄了很多雪,强迫冷锋脱掉身上的衣服,把雪使劲的往冷锋身上抹,特别是膝盖这种关节地带,冷锋本来就被冻的浑身僵硬,现在这个乞丐婆子竟然拿着雪使劲往自己身上擦,冷锋感觉被擦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心中怒火中烧,当下冷锋就放开嗓门大声骂到:“你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竟然想冷死本公子,我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怎么糟践我。本公子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你不给我生火取暖就算了,还用这么冷的雪在本公子身上摩擦,你这是要杀人呀!杀人呀!”

    啊啊啊……

    冷锋不停的挣扎,展玫实在无法才不耐烦的解释道:“你这个傻子,除了吃饭睡觉玩女人,还剩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从寒冷的地方突然到温暖的地方,中间环境产生巨大的变化,人的身体不能用热水和裂火驱寒,那样巨大的刺激只会让你血液快速流动,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以后落下病根终生难医,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时候。

    冷锋没有听出展玫语气里对自己的关心,只是一个劲的挣扎着,口中直嚷嚷到:“管它什么病根,本公子只知道现在好冷……好冷,就快要被冻死了,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坐在火堆前舒舒服服的烤火取暖,谁有闲情逸致,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

    听到冷锋不识好歹的话语,展玫也不生气,只一个劲的钳住冷锋的脚,使劲的用雪摩擦这他冰冷的身躯,冷锋胡乱的蹬着双脚,展玫不小心被踹了好几下,展玫见冷锋挣扎的实在厉害,便抬起头望着冷锋阴沉沉的威胁到:“你要是在胡乱挣扎,本姑娘可不敢保证手摸错什么地方,到时候一用力,一不小心让你的宝贝断了,那可就真是太惨烈了”。

    闻言冷锋下意识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小弟弟,惊恐的望着展玫说到:“你卑鄙无耻下流,你竟然敢觊觎本公子的美色,就算你用强我也不会屈服的,本公子抵死不从,到时候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冷锋胡言乱语的越说越离谱,听的展玫心中膈应不已。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展玫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冷锋。虽然知道对方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被对方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冷锋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真是奇怪,冷锋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什么脸红彤彤的?还有些发烫,一定是太久没有接触女人了,所以才会如此饥不择食,竟然会对这样丑陋的一个女人脸红心跳”,无解的冷锋如此安慰着自己。

    展玫可不管冷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见冷锋突然不在挣扎,就快速的揉捏着冷锋的膝盖,为他舒筋活血。

    过了一会,展玫语气轻快的对冷锋说到:“好了,剩下的地方,就你自己来吧!要是让本姑娘知道你敢偷奸耍滑,我不介意让你直接去雪地里打滚”,展玫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有些累的腰,对不停哀嚎的冷锋吩咐道。

    冷锋闻言也不哀嚎了,口中连连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好好揉,仔细揉”,说完冷锋自觉的拿起一团雪在膝盖上摩擦,展玫听到摩擦的声音,就转身离开了,往经常升火的地方走去,准备升火为冷锋熬一点粥饱腹取暖。

    冷锋一边揉捏着膝盖,一边偷偷的注视着展玫,见展玫好半天都没有成功升起火来,扔下手中的雪球,赤裸裸的光着身子跑去,口中狗腿的说到:“那个让我来吧!”

    展玫见冷锋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自己一个瞎子升火的确有点艰难,也就没有继续坚持,这种事还是让四肢健全的冷锋来做更方便一些。

    展玫便把手中的打火石递给了冷锋,坐在一旁指挥着,冷锋手忙脚乱的升着火,忙的热火朝天,感觉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终于冷锋把火堆染了起来,熊熊大火燃烧的旺旺的,金黄的火焰照射在冷锋裸露的肌肤上,舒服的冷锋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啊啊啊,太舒服了”。

    “你**呀!给我闭上你的嘴”一旁的展玫有些尴尬,朝冷锋怒喝到。

    “哼,真是一个霸道的女人,连别人说话,发声也要管”,冷锋心中不服,却还是听话的闭上了嘴,起身从稻草上拿起一套干衣服换上。

    黑漆漆的夜晚,周围被火光照的灯火通明,两人围着火堆相对无言。

    突然冷锋出言打破了寂静:“恩人,这么久都不知你叫什么名字?一直你呀你呀的称呼,总感觉有些生疏,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冷锋一边往火堆里添柴一边好奇的问道。

    “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吗?”展玫拿着一根木枝,在地上划过来划过去,不知在画些什么,神情恍惚。

    “怎么?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仿佛过去真的没有见过你”冷锋抓着头,一脸思索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面孔,努力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那个你可以给一点提示吗?一点点,在下真的一点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你”,冷锋一脸迷茫的望着展玫,实在想不起自己和这个奇特的女人,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展玫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灭灭,声音缥缈若无仿佛从天际传来:“呵呵,曾经以为自己很重要,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人挂念着自己,到头来才发现,那些以为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场笑话,自己在内心深处深深的记挂着对方,对方却早已经在时光中忘记了自己,遗忘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那些美好的时光就仿佛一场梦,梦过无痕”,展玫语气哽咽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听的冷锋一头雾水。

    不过见对方那么伤心难过,冷锋也不好冷眼旁观,冷锋伸出手僵硬的拍着展玫的背脊,笨手笨脚的安慰到:“姑娘你也别太悲观了,虽然你认识的人已经把你忘记了,可是你可以重新去认识更多的人呀!见识更多美好的事物,不必为失去的东西惋惜介怀”。

    哈哈,你说的真好,没想到昔日整日惹是生非的冷锋大少爷,也能说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话,真的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看,时光果然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不仅可以抹去一切痕迹,还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真真是让人赞叹不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副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的模样”冷锋盯着眼前这个长发凌乱的乞丐女人,心中好奇不已。

    “哈哈,你的过去,你的过去的那些丑事,本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现在知道你被自己唯一的亲人赶出家门,还被自己不靠谱的朋友,打的差点命丧黄泉,心中痛快不已”,替往日被你欺负的人叫好。

    “哼,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个人见人怕,狗见狗嫌的臭乞丐婆子,请你不要用一副怜悯的样子望着我,可怜我,因为你不配,你只是一个,只是一个比本公子更可悲的人”冷锋被眼前这个邋遢不堪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外面的遮羞布,恼羞成怒的推开展玫,从火堆旁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明明你才是那个可怜的人,为什么总是装的云淡风轻,不管你的面具有多厚,都掩饰不了你丑陋面容下一颗肮脏不堪的灵魂,你是一个卑劣的女人”,冷锋一连串的骂出心里的怒气,眼睛鼓得像铜铃,双手紧握,健硕的胸膛起伏不定。

    “啪啪啪”说完了吗?展玫有节奏的拍了三下手掌,为冷锋的言辞拍手叫好,语气平淡的说到:“不过你似乎记忆力不好,如果不是本姑娘心地善良,恐怕你早已经被丢弃在城外的乱葬岗里,孤零零的一具尸体,现在都已经开始腐败发臭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感谢一番本姑娘呢?难道刚刚你恶狠狠的骂我,也是你表示诚意的一种方式?”

    听到乞丐女人一脸平淡的质问自己,冷锋心中的火被一盆冷水浇灭,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刚刚我骂的那么难听,你居然一点也没有动怒”。冷锋双手紧握,浑身上下都在颤栗,刚刚他以为这个丑陋的女人,一定会恼羞成怒然后一掌拍死自己,发泄过后冷锋内心也一阵后怕,他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忍不了,以前明明有人说的比她恶毒千万倍,当时自己都是嬉笑面对,忍的了羞辱。虽然也难过、愤怒却绝对没有这样失控过,冷锋讨厌这种因为别人而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那样让他有一种失去自我的感觉。

    “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说的都是实情,本姑娘确是一个卑劣的女人,不但面容丑陋,心灵更加丑陋,所以你说的很对,我才决定放过你”,展玫拿着木枝扒啦着燃烧的火堆,火堆被扒拉过后燃烧的更加旺盛。

    冷锋见乞丐女没有生气,当下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刚刚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在下说话有些伤人,姑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在下说的都是无心之言,冷锋说着好话,希望这件事就此了结。

    “哦,你说不放在心上,可是本姑娘已经听进耳朵里去了,这件事你想这么简单的了结,你做梦去吧!”展玫突然把手中的木枝朝火堆里一扔,溅起一阵火花。展玫猛的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指着冷锋的鼻子骂道:“是,没错,本姑娘人丑心丑,不过至少比你这个可怜虫好太多了,明明出生富贵却和肮脏不堪的乞丐一样。哈哈最可笑的是和自己的老子抢女人,被赶出家门。现在你已经成为整个坞洲城里的笑柄,剩下的一辈子,你只配也只能,像臭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的生活,一辈子在也没有出头之日,只有终身于贫穷为伍,整日为一点裹腹的食物东奔西走”。

    你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说我,冷锋双手拳头紧握,胸膛剧烈起伏,脸涨的通红像充血的猪肝,已经呈黑紫色了,冷锋嘴角紧抿,腮帮子鼓鼓的。

    展玫可不会因为对方的怒火就停止,听到拳头朝自己挥来,展玫伸手紧紧的钳住冷锋的拳头,继续用嘶哑尖锐的嗓音说道:“你就是一个可悲的老鼠,冰冷的大街是你最终的归宿。你只配被自己的亲人朋友背叛,当你和死亡毗邻时,你尊敬的父亲正抱着陷害你的凶手,软玉温香好不惬意,你那凶神恶煞的母亲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责骂着你,一定在想你又去闯祸了,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在意你心中的委屈,因为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道德沦丧的人渣,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同情你,就这样你美妙的人生,毁在一个下人手里,从小宠你爱你的母亲因为你的带累,被赶出将军府,你死了她的下半辈子,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展玫像魔鬼一般挑动着冷锋心底的仇恨愧疚,试图把冷锋心底为数不多的自尊重新点燃,不过也不知道冷锋还有没有“自尊”这个东西。

    展玫钳着冷锋不依不饶的说到:“你哭泣咒骂,像一个小丑一般窜上跳下,所有的人像看猴子一样看你,你却沾沾自喜还为自己愚笨的行为自鸣得意,嘲笑和你处境相同的乞丐,真是天下最可笑的人”。

    “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就是一个渣人,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我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呀?告诉我呀?”冷锋痛苦的抱着头怒吼道:“你以为我心中不恨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卑贱的女人,在污灭了我的名誉之后,夺取了我的一切,父亲对那个贱人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还帮着那个贱人一起对付我和母亲,我能怎么办?只有被迫接受世人对自己的误解”,冷锋无力的双膝跪地,双手杵地手背上青筋暴露,泪水无声流落,展玫见冷锋情绪激动,就松开了钳制冷锋的手。

    展玫不仅没有安慰冷锋,反而火上浇油的骂道:“你这点委屈算什么?简直就是小孩子的闹剧。你经历过生死的恐惧,但是你经历过那种日日夜夜都是黑夜,不知时间有没有流逝的死寂,过去在黑夜里我就快要癫狂了,甚至怀疑自我的存在是不是一场梦。不,这一切你都没有经历过,你只是被一个毫无技巧的阴谋打倒的白痴而已,你甚至不懂寂寞是什么,所以请不要用你那一点可笑的悲剧来获得本姑娘的同情”,展玫语气激动的冲冷锋吼道,发泄着内心的郁闷。

    慢慢的展玫心情平静了下来,望着痛苦不堪的冷锋说到:“其实我曾经也像你一般幸福,只是比你聪明一些而已,懂的保护自己的幸福,你输在只会挥霍,你只是输给你自己,所以你的结局早已经注定,现在你应该想,该怎么去扭转乾坤,夺回失去的一切,重新做人”。

    “可是这坞洲城里已经没有冷锋的立足之地了,父亲他已经说了,这一辈子他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么一个儿子,还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他,要是我敢去打扰他,他就会让我知道后果”,冷锋低垂着头绝望的哭泣道。

    “你要学会坚强,当以往那些让咱们倚靠的肩膀不在时,当我们孑然一身时,我们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责怪那些肩膀为什么不在让我们倚靠。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绝望悲伤而对你温柔,你要学会放手过去,一个人迎接苦难,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风雨,就算心碎了,就算明天世界要毁灭,你也要坚强,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再为你撑起一片天,已经没有人能够让你倚靠了,靠人不如靠己”,展玫拍了拍冷锋的肩膀安慰道。

    “姑娘难道你也曾经遭受和在下一样境遇?”冷锋见眼前这个乞丐女人说话的时候比自己还激动,似乎对自己的境遇感同身受,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有,本姑娘可没有你这么没用”展玫斩钉截铁的回应到,冷锋被她的耿直气的浑身发抖,感觉喉咙里噎了什么东西一般,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既然没有,那姑娘你干什么这样愤世嫉俗,搞得这般吓人,让在下以为姑娘你也和在下一样,这么说你只是耍我了,让在下伤心难过,然后你从中来猎取笑话,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冷锋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异常愤怒,对眼前这个女人更是恨的牙痒痒,双手紧握恨不得抽死她。

    “怎么你愤怒了,想打我?废物一个也只配被人利用丢弃,以为全天下的人遭遇了失败都应该像你一样自怨自艾,对影自怜”,展玫用恶毒的话语怒骂着愤怒的冷锋,火上浇油:“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愤怒?你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废物,每日里只知道走鸡斗狗,仗着你父亲的权势,在小小的坞洲城里作威作福,一旦失去了你父亲的庇护,你就是个丧家之犬,就是个屁,就什么也不是,只是任人宰割的可怜虫而已。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那屁大的一点事,就是天底下最悲惨的事,你可曾终日与思念与寂寞为伍?你知道精神上的痛苦有多么折磨人吗?本姑娘又是在怎样的景况下流着泪,度过每一个日子,迎接着没有希望的日子。当黎明与夜晚没有丝毫区别时,我痛苦的活在寂寞的牢笼里,不得解脱。而你,一个没用的东西,除了外强中干的呐喊,你还会什么?每一个人一生总会遇到不顺心的事,我们这些人除了接受,改变别无选择,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接受事实,除此之外别无选择。在这个阶段你必须学会忍受寂寞,学会吃苦,等时机成熟了在解决问题不迟,现在你去闹除了丢人现眼什么结果也没有”,展玫像一个心灵鸡汤,用激励的演说感染着冷锋的精神。

    果然冷锋被展玫这一番语语震撼,被展玫语气里激烈的感情深深的感染了,双膝跪地哭泣道:“姑娘你说的对,在下的确不是个东西。除了一味的怨天尤人就什么也不会,还害了爱自己的母亲,母亲呀!都是孩儿不孝,从小你都无条件的宠我爱我,孩儿却是一个畜生不仅没有回报你的大恩大德,还害你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落得如此可怜的田地,我的母亲呀!”恩人求求你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出人头地,一雪前耻,证明自己的清白,冷锋紧紧的抱着展玫的大腿,痛哭流涕的问道。

    展玫感觉冷锋话里行间满满的诚挚,悔悟知道冷锋应该已经彻底被自己洗脑了,心中满意至极,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语气平淡的说到:“真相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而且真相也无关紧要,现在本姑娘有一个让你出人头地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愿意,到时候本姑娘就亲自教授你本领,让你凭真本事出人头地,把你父亲比下去,当你拥有权力这个世界你就有话语权,到时候你想什么是真相什么就是真相”,展玫语气傲然的说到。

    “你想要我为你干什么?”冷锋眼神坚定的望着展玫,说的斩钉截铁。

    展玫心中很满意冷锋的坚定,开口说到:“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是时间可能耽误的有点久,对你这个身娇肉贵的公子哥有些累”。

    “姑娘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什么?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冷锋见眼前的人一个劲的卖关子催促道。

    “好吧!那本姑娘就言归正传了,其实就是让你送我去晋城找家父,到时候作为回报我会叫父亲为你谋一个职位,作为感谢,到时候能不能飞黄腾达,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展玫空洞的眼神望着冷锋,语气里满满的诚意。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些都是你开的空头支票,在下怎么能相信你,到时候究竟会不会信守承诺,更何况你的地位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你父亲会为你的承诺买单,况且你失踪这么多年容貌尽毁,突然冒出来认亲,恐怕令堂认不认你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所以姑娘让在下陪姑娘你走这一趟,前途为谱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冷锋觉得对方的话虽然有些动人,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不可信,冷锋望着展玫,内心一点也不相信对方的言辞

    “没想到死了一回的人,竟然也有动脑子的时候,不过本姑娘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一点你放心,只要你亲自把我安全的送到我父亲面前,该你的一点也不会少,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被自己的父亲讨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展玫虽然为冷锋吃了一颗定心丸,还是忍不住刺了冷锋一番。

    “你就接受现实吧!除了我的提议你似乎别无选择”,展玫一脸贮定的望着冷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展玫相信冷锋的面部表情一定很精彩。

    “好,就按你的办法,除此之外在下似乎真的别无选择,希望你到时候能够信守承诺,给我说好的东西,不要反悔”,冷锋妥协的说道。

    “好”展玫大喝一声说到:“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咱们击掌为盟吧!”冷锋望着展玫难得高兴的样子,配合的伸出右手,和展玫击掌为盟,两人的手在半空中相击,击掌声在寂静的屋宇里格外响亮,熊熊燃烧的火焰发出明亮的光彩,照的黑暗中的山神庙充满暖意,冷锋望着火光下,两人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咧嘴无声笑了,真好以后的生活有盼头了,自己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挣扎了。

    两人相视一笑后,又围住火堆坐了下来,展玫指导着笨手笨脚的冷锋熬着粥,忙活了大半夜冷锋终于喝上了热粥。“终于完成了任务”展玫心下感慨道。陪着冷锋喝完粥,展玫用雪擦了擦脸就伴着火光开始睡觉了。

    “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展玫睡的模模糊糊的时候”,一直在另一边辗转反侧的冷锋突然出言问道,展玫睡意正浓,也不回答冷锋,冷锋就一直不停的问,弄的展玫大吼道:“前坞洲太守展衡之女展玫是也,你要是在说一句话,本姑娘就拔了你的舌头”,冷锋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吓得一下子从稻草床上做了起来,望向展玫的方向,想要问展玫是不是开玩笑,可是想到展玫的威胁,又讪讪的闭上了嘴,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黑漆漆的房檐出神。

    “呵呵,一定是自己做梦了,怎么可能”冷锋翻来覆去的想着展玫的话语,久久无眠,不知过了多久冷锋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黝黑的夜晚,山神庙的外面寒风呜呜的吹个不停歇,时不时有枝干承受不了积雪的重压断裂开来,在寂静的黑夜里响彻天际,把沉睡的冷锋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此时已接近午夜时分,冷锋见燃烧的火堆快要熄灭,窸窸窣窣的穿着鞋子,上前去加了几块柴块到里面,望着火堆里的火慢慢的又旺了起来,冷锋披好外衣坐在火堆旁边,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出神,门外的风雪肆虐,仿佛要吞噬所有的黑夜,冷锋感受着外面吓人的气氛,吓的缩了缩脖子跑到被窝里,又睡不着于是撑着胳膊打量着熟睡的展玫,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冷锋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发现展玫早已经起来了,还为自己熬好了热腾腾的粥,真像老夫老妻的感觉,冷锋暗暗的想到。冷锋快速的洗漱好,就端起热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喝完粥又添了一碗的冷锋又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就听到展玫淡淡的说到:“那个冷锋咱们今日就收拾行李动身,出发去晋城吧!”

    端着碗喝粥的冷锋被展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的呛到了,粥从鼻子里嘴巴里一起冒出来,冷锋喉咙里也火辣辣的痛,冷锋低着脖子,顺了顺气才问的:“怎么这么急,为什么我们不等外面的风雪停了在走,那样更好赶路,而且我们还要准备一点行李吧!反正都已经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冷锋对展玫的决定并不赞同,出言反驳道。其实最重要的是,展玫这么急的要出发,他还没有回去和母亲拜别,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害怕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母亲担心。

    展玫听到冷锋的质疑,为了让冷锋心甘情愿的赞同自己的决定,路上不闹幺蛾子,语气平淡的解释道:“你说的很对,临走前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和你母亲道别一番,咱们顺便准备好充分的物资,供路上使用。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急,实在是形势逼人,一个月前我到坞洲城的时候,杀了一伙人,后来听说是太守的奶娘,两人情感甚笃,前些日子风雪不断,太守派人捉拿我,被我逃脱了,躲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而天气恶劣差役们做事偷奸耍滑,所以才能这么幸运的躲过,眼看再过几日就要到二月了,天气慢慢变好,再不走到时候恐怕有一场恶战,我一个人倒是不怕,关键是有你,到时候恐怕两个人都脱不了身”展玫蹙着眉头担忧不已。

    见冷锋默然不语开口劝慰到:“我知道你没有和你母亲道别,心中有些放不下她,只是现在形势所逼,咱们不得不早点脱身,你就想开一点吧!到时候你好好干,待你出人头地了,再回来向你母亲谢罪吧!相信你母亲一定会体谅你的。”展玫安慰的拍了拍冷锋的肩膀,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冷锋待展玫走后,在原地矗立了一会,最终还是和展玫一样收拾行李去了。

    两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飘舞的雪花中慢慢远去,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上。静静矗立在山野中的山神庙,无声诉说着岁月的秘密,雪花飘璇化作无数雪花,散落在这片美丽的大地上,遮盖了所有的一切秘密,被雪花掩盖的整个世界静谧无声,仿佛进入混沌初开的岁月。

    “统领属下刚刚发现山神庙中的人已经离开了,看情形似乎已经离开了好几天,山间一点痕迹也没有,属下不知道两人往何处去了,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统领责罚”,李幕低着头跪在地上,等待南宫焕然的责罚,神色忐忑不安。

    “无事,这件事终究是本统领太大意了,错不在你,你先下去吧!本统领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焕然挥手示意到。

    “是”李幕见统领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无能,如获释重的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轻手轻脚的出去了,顺手关上了书房的大门,一个人慢慢的走远了。

    “还是这个样子,临走连一个告别都没有,就算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绝情?一个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南宫焕然背着手,深情的注视着墙上挂着的画卷。这是一幅美人沉思图:“深秋落叶纷飞,美人执扇跪坐在树下,神态迷茫,背后的大树树干苍老粗壮,枝干交缠虬蟠,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又自然的手掌,手掌仰面朝天盛开,深秋时树叶掉光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手掌在空中半悬,要是夏日里手掌盛开一定十分壮观美丽。美人左手托腮,右手拿着团扇自然垂落于膝上,默认无语望着远方沉思,表情迷茫,神态娇弱眉宇间流露出一种秋日的清冷,与粗壮的树木曲线交织相互映衬,柔情中带着几分男性的刚硬。

    南宫焕然伸出手细细临摹着画卷上的美人,仔细的描绘着美人的面部轮廓,神情恍惚:“玫儿你怎么总是……总是这么调皮,对于说好的话,总是那么无所谓,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南宫焕然,为什么每一次你都离开的那么干脆?是不是我只是……只是你无聊时的消遣?你告诉我,告诉我呀!”南宫焕然泪流满面的望着墙上的美人嘶吼着,浑身无力的滑倒在地上,头颅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健壮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低不可闻的呜咽声在阴暗的房间里经久不息。

    良久南宫焕然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部的狼狈,小心翼翼的取下墙上的画卷用一个画匣装好,转身拿起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将纸条密封好,系在飞鸽的足上,打开书房的门,双手往空中一掷放飞了鸽子,鸽子在空中飞旋了几圈,拍打着翅膀如剑矢一般极驶而去,慢慢的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南宫焕然的视野中。

    “玫儿,南宫焕然只能帮你至此了,剩下的路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以后幸福安康,以后就不能陪你了”,南宫焕然语气低落的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呢喃道。

    南宫焕然望着天空久久没有回神,突然被妻子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一时间怅然若失。不耐烦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君越见南宫焕然表情极度冷陌,好不容易主动找夫君搭话,又不甘心就此作罢硬着头皮问道:“夫君,你可以陪君越一起去林中寺上香吗?成亲这么久你都没有陪妾身一起去过一次”,君越神情恳切的望着自己的夫君南宫焕然,水汪汪的眼睛格外惹人怜爱。南宫焕然望着娇妻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己的衣袖,心中一软。

    南宫焕然定定的望着君越,见娇妻在自己的注视下,神情极度羞涩偏又带着一点执拗,终于脸色冷峻的南宫焕然点头应了君越的请求:“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两人一前一后向远处走去。

    君越内心一片甜蜜,欢心雀跃的想到:“夫君这是开始接受自己了吧!是吧!看来自己的爱终于开始得到回应了”,君越贪婪的注视着走在前面的南宫焕然,脚下的步子一瞬间轻盈了许多。

    南宫焕然陪着妻子准备去林中寺上香,在踏出府邸的一瞬间,情不自禁的回过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君越满脸疑惑的望着丈夫的动作,关切的说到:“夫君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要不要赶快回去拿一下,妾身在这里等你”。

    “没什么,走吧!”南宫焕然语气平淡的说到,说完转身翻身上马轻轻一拍马屁,一行人慢慢的往林中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