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炉焙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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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升级之后，王佳琪最满意的还是这个培训空间的定向培训功能。
王佳琪现实中虽有古名泉这样的烹饪大师做师傅，但是古名泉并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都跟在王佳琪的身边，像最近这段时间，古名泉回家后，王佳琪就只能通过视频聊天来跟古名泉交流厨艺的问题了，这样的交流很有局限性，许多问题需要现实的操作演示才能解释得清楚。
而且古名泉并不是万能的，即使是像古名泉这样的烹饪大师，最多也只精通三到四个菜系，王佳琪现在虽然主要研究的是淮扬菜中的梁溪本帮菜，但还是会经常遇到其他菜系的菜谱，这种情况下，古名泉也不一定能说出那一道菜做法的关键点。
这种时候，培训空间可以无视菜系来培训的功能就显得尤为重要。
现在，培训空间中又多出了定向选择培训师傅的功能，这就意味着，王佳琪可以选择那些对某些菜肴更为拿手的师傅来培训，虽说现在可选的培训师傅只有谢师傅一人，但是谢师傅的那几手船菜还是让王佳琪非常心水的。
之前，王佳琪就从老谢那里听说过，谢师傅除了会荷叶粉蒸肉之外，还会一道炉焙鸡。
如果说，荷叶粉蒸肉是谢师傅的发家之作，那炉焙鸡就是谢师傅船菜的集大成之作。
老谢曾从他爸那里听过有关他家老祖宗谢阿远的事迹，之后老谢又把这些事迹像故事一样讲给了王佳琪听。
在谢师傅晚年之时，他改良了传统的炉焙鸡制法，将炉焙鸡的制作工艺变得更为符合船菜的标准，自从谢师傅改良了这一道菜之后，谢家画舫的生意就更上一层楼了，来谢家画舫吃饭的人除了来吃荷叶粉蒸肉之外，必得点上一道炉焙鸡，那时，谢家画舫其知名度就要逼近当时四大画舫之首的苹香画舫了。
可惜，花无百日红，战乱的影响很快就波及到了梁溪，街边小巷的酒楼因此而变得生意萧条，各大画舫也不能逃离这股风波，谢家画舫的生意从此一落千丈，正当此时，谢师傅又突然逝世了，谢家画舫的继承人还没有来得及跟谢师傅学会炉焙鸡这一道菜就匆忙接手了谢家画舫，所以在这之后，谢家菜谱中就没有炉焙鸡这一道菜的菜谱了。
关于这件事，老谢是当做故事来说的，因为老谢也曾翻遍梁溪有关谢家画舫的资料，种种证据表明，谢师傅的看家菜只有荷叶粉蒸肉这一道，而炉焙鸡这一道菜早在清代之时就失传了。
王佳琪从老谢那儿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自己去查了资料，发现在那些资料中，的确如老谢所言，只说了谢师傅的看家菜是荷叶粉蒸肉，但王佳琪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纰漏，她的直觉告诉她，炉焙鸡应该是谢师傅的拿手好菜。
如果谢师傅真的会炉焙鸡的话，王佳琪这次选择谢师傅来培训炉焙鸡应该会成功，反之，王佳琪也能测试一下这定向选择的师傅能不能教授他不会的菜。
“确定选择炉焙鸡作为培训项目？”系统的提示声再一次响起。
“确定。”
想要进入系统空间中培训必须要有积分跟菜谱这两样东西，所以王佳琪特意花了350点积分去买了张炉焙鸡的菜谱，为了防止升级之后培训难度变高，王佳琪还花了70点积分来兑换一天多的培训时间。
这样算下来，王佳琪为了这次的培训任务总共都花了420点积分了。
王佳琪从来都没花过这么多积分来培训一道菜肴，因为炉焙鸡是古法菜谱，所以价格贵了一点，而兑换培训时间所花的积分王佳琪更是不敢吝啬。
系统有过规定，一道菜只能培训一次，这是系统为了防止王佳琪通过一道菜谱反复刷经验而设置的门槛，王佳琪不敢因为自己的吝啬而将自己学会一道菜的培训时间给缩减了，她宁愿浪费那些积分也不想让一道菜只培训了一半。
……
“谢师傅。”王佳琪打了声招呼。
见王佳琪出现在培训空间中，谢师傅点了点头。
由于选择的是炉焙鸡，系统将四周模拟成了船上的场景。
系统这是将炉焙鸡判定为船菜了？
王佳琪心中有了几分笃定，谢师傅是船菜师傅，而传统的炉焙鸡却不是船菜，现在系统把场景模拟成了船景，从侧面来看，应该能证明炉焙鸡被谢师傅改良成了适合船上烧制的一道菜。
“谢师傅，请问你是不是会做炉焙鸡？”王佳琪心中虽有猜测，但还是决定开口问一句。
“会啊。”谢师傅觉得王佳琪这个小姑娘很奇怪，她都指定他来培训炉焙鸡了，难不成还能觉得她自己找错了人？
王佳琪还想再问些问题，就见谢师傅已经开始动手做菜了，她知道谢师傅在做菜时不喜欢别人插嘴，就将那些问题憋了回去。
“选料要精，做炉焙鸡选用半老的母鸡。”谢师傅拎着一只鸡对王佳琪说道。
说完，谢师傅还把鸡递给了王佳琪。
王佳琪一时没反应过来谢师傅想干什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谢师傅。
“给你感受一下鸡的年龄。”谢师傅面无表情地说道。
用手摸一下就知道鸡的年龄，这有点玄学了吧，王佳琪只觉自己又不是算命的神棍，怎么可能摸一下鸡就分出鸡的年龄大小。
见王佳琪摸了半天，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谢师傅又主动解释了下怎么区分半老的母鸡。
用手摸鸡的年龄并不玄学，经验丰富的厨师通过观察鸡的喙、毛、胸骨、爪子这几个部位就能分辨出鸡龄的大小。
过去，谢师傅都是亲自去农家挑选食材的，为了制作一道炉焙鸡，谢师傅走遍了梁溪所有的村庄也才挑出十来只能用的鸡。
谢师傅对于厨艺的认真态度让王佳琪望尘莫及，之前，王佳琪也完成过系统的选材任务，但是都是将重点放在了蔬菜之上，因为蔬菜这样的食材更容易从卓以默的农场获得，而那些上了品质的肉类食材，连卓以默的那个农场都产量不高，所以王佳琪也就一直将就着用市面上买到的肉类来做菜。
在此之前，王佳琪从来都没想过，一个厨师做菜需要亲自去采买挑选食材，而且也没想过对肉类食材的选择要精到像谢师傅的这个程度。
难怪谢师傅能将一条小船做大成一家画舫呢，谢师傅能有这手艺全靠了他对做菜的认真，王佳琪心生惭愧，跟谢师傅比，她真是差得远了，亏她还想将“玉食人家”做大呢，没有谢师傅这种态度，“玉食人家”怎么可能会做大？
王佳琪在心中佩服着谢师傅。
谢师傅只想着怎么用他的方法来教王佳琪，可他并不知道，现在的酒店对食物的选材可不像他那时一样这么细致了，为了节约成本，那些酒店通常不会只为了做一道菜就如此精挑细选的找一只鸡，就连最需要选材的鱼翅也都用尾翅来代替了，如此一来更别说其他食材的挑选了。
“玉食人家”想用谢师傅的方法来挑选食材，那必然会导致成本的提高，最终会让菜肴定价的变高，王佳琪此时还没想到这一层，一门心思只想着向谢师傅学习手艺。
“选的鸡太老了，会让鸡肉的口感变渣，太嫩的话，则会失了鸡肉的鲜味，只有用半老的鸡来焖煮才能保持住鸡肉的酥软鲜香。”
谢师傅说着将手中的鸡快速地去毛剖腹处理了一遍之后，接下来的一步就是谢师傅改良炉焙鸡的重点了。
传统的古法炉焙鸡需要先煮成八分熟后才切块翻炒，谢师傅是直接将鸡肉切块放入砂锅中焖煮。
由于船菜的地点限制，船上的师傅多采用蒸焖煨焙的方式来做菜，这传统的炉焙鸡需要用到翻炒的步骤，而船上并不可能提供如灶台那样火力更猛的烧菜工具，所以谢师傅就想到了去除掉翻炒的这一步骤，用小火炉慢慢焖煮的方法。
小火炉的火力不如灶台，却胜在携带轻便，是制作船菜的重要工具。
为了让鸡肉入味，谢师傅反复收了好几次汁，最终才将鸡肉焖得酥软透顶。
用谢师傅这样的方法制出的炉焙鸡，既保持了炉焙鸡的传统风味，又降低了炉焙鸡的制作难度。
“看明白了吗？”谢师傅将菜做好后，看了王佳琪一眼。
“嗯，明白了。”王佳琪确定道。
“好，你来自己做一下吧，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听王佳琪明白了之后，谢师傅就放手让王佳琪自己来做炉焙鸡了。
谢师傅这是怎么了，虽然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却啰嗦了许多，以前谢师傅可不会说什么不会的问他这种话，像之前关于选鸡的事儿，谢师傅也解释了很多，这完全不是谢师傅的风格啊。
顶着疑问，王佳琪开始了自己的练习，练习期间，王佳琪的许多错误之处都被谢师傅给纠正过来了，最终，王佳琪只练了两遍就掌握了这道菜的精髓。
看到谢师傅今天这么好说话的样子，王佳琪想把她之前她憋回去的话再问一次。
“谢师傅，系统培训空间中定向选择培训师傅是一定要知道那个师傅的真名才能选的吗？”
王佳琪也有谢师傅不回答她的心理准备，毕竟这可能关系到系统对他们的那些限制。
“嗯，你必须知道名字，而且必须是曾经遇到过的师傅，才能由你来选择，否则都是随机的。”
谢师傅一句话将王佳琪对于定向选择限制的疑问全都解开了，王佳琪不仅验证了她之前的那个猜想，还知道了必须是真名的这个限制。
“那能不能主动去问培训师傅的名字啊？”要是不能主动问名字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当然可以，但是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告诉你。”
也就是说，全看培训师傅的心情喽？王佳琪瞬间明白了这个定向选择的限制，听谢师傅的话，表示了就算她去问了方师傅的名字，也得看方师傅愿不愿意告诉她。
另外，方师傅的背景可不像谢师傅这样有迹可循，谢师傅是王佳琪碰到了老谢这样的传人，要不然，王佳琪也就不能凭借从老谢那里得到的消息，推测出谢师傅擅长的菜肴，从而成功进入培训空间再一次见到谢师傅。
王佳琪想通过菜谱再一次找到方师傅，那几率低得简直虐心，她还不如想想怎么跟随机遇到的培训师傅套好关系，说不定人家培训师傅一个高兴就把名字告诉了她。
“谢师傅，今天真的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真的摸不着定向选择的限制，谢师傅，你跟我讲了这么多不会被系统惩罚吧？”王佳琪半是感激半是担心地说道。
“系统不想我们说的，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说出口。”
“那就好，对了谢师傅，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啊？”
“哼，很热情？你希望我对你更严厉点？”谢师傅的说话声突然上扬。
“不希望，不希望，你一直跟以前一样。”王佳琪只希望谢师傅跟今天一样热情，因为谢师傅的热情，她的学习进度快了许多。
王佳琪的话音刚落，她兑换的培训时间也到期了，由不得王佳琪细想谢师傅今天的莫名改变，她的意识就回到了现实之中。
“只是教了那丫头一点小技巧，这样系统应该不会怪罪我了吧。”谢师傅喃喃自语道。
系统升级之后，王佳琪最满意的还是这个培训空间的定向培训功能。
王佳琪现实中虽有古名泉这样的烹饪大师做师傅，但是古名泉并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都跟在王佳琪的身边，像最近这段时间，古名泉回家后，王佳琪就只能通过视频聊天来跟古名泉交流厨艺的问题了，这样的交流很有局限性，许多问题需要现实的操作演示才能解释得清楚。
而且古名泉并不是万能的，即使是像古名泉这样的烹饪大师，最多也只精通三到四个菜系，王佳琪现在虽然主要研究的是淮扬菜中的梁溪本帮菜，但还是会经常遇到其他菜系的菜谱，这种情况下，古名泉也不一定能说出那一道菜做法的关键点。
这种时候，培训空间可以无视菜系来培训的功能就显得尤为重要。
现在，培训空间中又多出了定向选择培训师傅的功能，这就意味着，王佳琪可以选择那些对某些菜肴更为拿手的师傅来培训，虽说现在可选的培训师傅只有谢师傅一人，但是谢师傅的那几手船菜还是让王佳琪非常心水的。
之前，王佳琪就从老谢那里听说过，谢师傅除了会荷叶粉蒸肉之外，还会一道炉焙鸡。
如果说，荷叶粉蒸肉是谢师傅的发家之作，那炉焙鸡就是谢师傅船菜的集大成之作。
老谢曾从他爸那里听过有关他家老祖宗谢阿远的事迹，之后老谢又把这些事迹像故事一样讲给了王佳琪听。
在谢师傅晚年之时，他改良了传统的炉焙鸡制法，将炉焙鸡的制作工艺变得更为符合船菜的标准，自从谢师傅改良了这一道菜之后，谢家画舫的生意就更上一层楼了，来谢家画舫吃饭的人除了来吃荷叶粉蒸肉之外，必得点上一道炉焙鸡，那时，谢家画舫其知名度就要逼近当时四大画舫之首的苹香画舫了。
可惜，花无百日红，战乱的影响很快就波及到了梁溪，街边小巷的酒楼因此而变得生意萧条，各大画舫也不能逃离这股风波，谢家画舫的生意从此一落千丈，正当此时，谢师傅又突然逝世了，谢家画舫的继承人还没有来得及跟谢师傅学会炉焙鸡这一道菜就匆忙接手了谢家画舫，所以在这之后，谢家菜谱中就没有炉焙鸡这一道菜的菜谱了。
关于这件事，老谢是当做故事来说的，因为老谢也曾翻遍梁溪有关谢家画舫的资料，种种证据表明，谢师傅的看家菜只有荷叶粉蒸肉这一道，而炉焙鸡这一道菜早在清代之时就失传了。
王佳琪从老谢那儿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自己去查了资料，发现在那些资料中，的确如老谢所言，只说了谢师傅的看家菜是荷叶粉蒸肉，但王佳琪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纰漏，她的直觉告诉她，炉焙鸡应该是谢师傅的拿手好菜。
如果谢师傅真的会炉焙鸡的话，王佳琪这次选择谢师傅来培训炉焙鸡应该会成功，反之，王佳琪也能测试一下这定向选择的师傅能不能教授他不会的菜。
“确定选择炉焙鸡作为培训项目？”系统的提示声再一次响起。
“确定。”
想要进入系统空间中培训必须要有积分跟菜谱这两样东西，所以王佳琪特意花了350点积分去买了张炉焙鸡的菜谱，为了防止升级之后培训难度变高，王佳琪还花了70点积分来兑换一天多的培训时间。
这样算下来，王佳琪为了这次的培训任务总共都花了420点积分了。
王佳琪从来都没花过这么多积分来培训一道菜肴，因为炉焙鸡是古法菜谱，所以价格贵了一点，而兑换培训时间所花的积分王佳琪更是不敢吝啬。
系统有过规定，一道菜只能培训一次，这是系统为了防止王佳琪通过一道菜谱反复刷经验而设置的门槛，王佳琪不敢因为自己的吝啬而将自己学会一道菜的培训时间给缩减了，她宁愿浪费那些积分也不想让一道菜只培训了一半。
……
“谢师傅。”王佳琪打了声招呼。
见王佳琪出现在培训空间中，谢师傅点了点头。
由于选择的是炉焙鸡，系统将四周模拟成了船上的场景。
系统这是将炉焙鸡判定为船菜了？
王佳琪心中有了几分笃定，谢师傅是船菜师傅，而传统的炉焙鸡却不是船菜，现在系统把场景模拟成了船景，从侧面来看，应该能证明炉焙鸡被谢师傅改良成了适合船上烧制的一道菜。
“谢师傅，请问你是不是会做炉焙鸡？”王佳琪心中虽有猜测，但还是决定开口问一句。
“会啊。”谢师傅觉得王佳琪这个小姑娘很奇怪，她都指定他来培训炉焙鸡了，难不成还能觉得她自己找错了人？
王佳琪还想再问些问题，就见谢师傅已经开始动手做菜了，她知道谢师傅在做菜时不喜欢别人插嘴，就将那些问题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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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师傅还把鸡递给了王佳琪。
王佳琪一时没反应过来谢师傅想干什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谢师傅。
“给你感受一下鸡的年龄。”谢师傅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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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佳琪摸了半天，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谢师傅又主动解释了下怎么区分半老的母鸡。
用手摸鸡的年龄并不玄学，经验丰富的厨师通过观察鸡的喙、毛、胸骨、爪子这几个部位就能分辨出鸡龄的大小。
过去，谢师傅都是亲自去农家挑选食材的，为了制作一道炉焙鸡，谢师傅走遍了梁溪所有的村庄也才挑出十来只能用的鸡。
谢师傅对于厨艺的认真态度让王佳琪望尘莫及，之前，王佳琪也完成过系统的选材任务，但是都是将重点放在了蔬菜之上，因为蔬菜这样的食材更容易从卓以默的农场获得，而那些上了品质的肉类食材，连卓以默的那个农场都产量不高，所以王佳琪也就一直将就着用市面上买到的肉类来做菜。
在此之前，王佳琪从来都没想过，一个厨师做菜需要亲自去采买挑选食材，而且也没想过对肉类食材的选择要精到像谢师傅的这个程度。
难怪谢师傅能将一条小船做大成一家画舫呢，谢师傅能有这手艺全靠了他对做菜的认真，王佳琪心生惭愧，跟谢师傅比，她真是差得远了，亏她还想将“玉食人家”做大呢，没有谢师傅这种态度，“玉食人家”怎么可能会做大？
王佳琪在心中佩服着谢师傅。
谢师傅只想着怎么用他的方法来教王佳琪，可他并不知道，现在的酒店对食物的选材可不像他那时一样这么细致了，为了节约成本，那些酒店通常不会只为了做一道菜就如此精挑细选的找一只鸡，就连最需要选材的鱼翅也都用尾翅来代替了，如此一来更别说其他食材的挑选了。
“玉食人家”想用谢师傅的方法来挑选食材，那必然会导致成本的提高，最终会让菜肴定价的变高，王佳琪此时还没想到这一层，一门心思只想着向谢师傅学习手艺。
“选的鸡太老了，会让鸡肉的口感变渣，太嫩的话，则会失了鸡肉的鲜味，只有用半老的鸡来焖煮才能保持住鸡肉的酥软鲜香。”
谢师傅说着将手中的鸡快速地去毛剖腹处理了一遍之后，接下来的一步就是谢师傅改良炉焙鸡的重点了。
传统的古法炉焙鸡需要先煮成八分熟后才切块翻炒，谢师傅是直接将鸡肉切块放入砂锅中焖煮。
由于船菜的地点限制，船上的师傅多采用蒸焖煨焙的方式来做菜，这传统的炉焙鸡需要用到翻炒的步骤，而船上并不可能提供如灶台那样火力更猛的烧菜工具，所以谢师傅就想到了去除掉翻炒的这一步骤，用小火炉慢慢焖煮的方法。
小火炉的火力不如灶台，却胜在携带轻便，是制作船菜的重要工具。
为了让鸡肉入味，谢师傅反复收了好几次汁，最终才将鸡肉焖得酥软透顶。
用谢师傅这样的方法制出的炉焙鸡，既保持了炉焙鸡的传统风味，又降低了炉焙鸡的制作难度。
“看明白了吗？”谢师傅将菜做好后，看了王佳琪一眼。
“嗯，明白了。”王佳琪确定道。
“好，你来自己做一下吧，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听王佳琪明白了之后，谢师傅就放手让王佳琪自己来做炉焙鸡了。
谢师傅这是怎么了，虽然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却啰嗦了许多，以前谢师傅可不会说什么不会的问他这种话，像之前关于选鸡的事儿，谢师傅也解释了很多，这完全不是谢师傅的风格啊。
顶着疑问，王佳琪开始了自己的练习，练习期间，王佳琪的许多错误之处都被谢师傅给纠正过来了，最终，王佳琪只练了两遍就掌握了这道菜的精髓。
看到谢师傅今天这么好说话的样子，王佳琪想把她之前她憋回去的话再问一次。
“谢师傅，系统培训空间中定向选择培训师傅是一定要知道那个师傅的真名才能选的吗？”
王佳琪也有谢师傅不回答她的心理准备，毕竟这可能关系到系统对他们的那些限制。
“嗯，你必须知道名字，而且必须是曾经遇到过的师傅，才能由你来选择，否则都是随机的。”
谢师傅一句话将王佳琪对于定向选择限制的疑问全都解开了，王佳琪不仅验证了她之前的那个猜想，还知道了必须是真名的这个限制。
“那能不能主动去问培训师傅的名字啊？”要是不能主动问名字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当然可以，但是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告诉你。”
也就是说，全看培训师傅的心情喽？王佳琪瞬间明白了这个定向选择的限制，听谢师傅的话，表示了就算她去问了方师傅的名字，也得看方师傅愿不愿意告诉她。
另外，方师傅的背景可不像谢师傅这样有迹可循，谢师傅是王佳琪碰到了老谢这样的传人，要不然，王佳琪也就不能凭借从老谢那里得到的消息，推测出谢师傅擅长的菜肴，从而成功进入培训空间再一次见到谢师傅。
王佳琪想通过菜谱再一次找到方师傅，那几率低得简直虐心，她还不如想想怎么跟随机遇到的培训师傅套好关系，说不定人家培训师傅一个高兴就把名字告诉了她。
“谢师傅，今天真的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真的摸不着定向选择的限制，谢师傅，你跟我讲了这么多不会被系统惩罚吧？”王佳琪半是感激半是担心地说道。
“系统不想我们说的，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说出口。”
“那就好，对了谢师傅，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啊？”
“哼，很热情？你希望我对你更严厉点？”谢师傅的说话声突然上扬。
“不希望，不希望，你一直跟以前一样。”王佳琪只希望谢师傅跟今天一样热情，因为谢师傅的热情，她的学习进度快了许多。
王佳琪的话音刚落，她兑换的培训时间也到期了，由不得王佳琪细想谢师傅今天的莫名改变，她的意识就回到了现实之中。
“只是教了那丫头一点小技巧，这样系统应该不会怪罪我了吧。”谢师傅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