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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南涝北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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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推进,东陵翕然眨了眨眼,最近一直在做噩梦,梦里的巴特儿总会将自己推开,她无力地叹了口气,“单于...”

    “母后在念叨些什么?”丁旭斌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等会就是孩儿的登基大典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看这孩儿啊!”

    东陵翕然抿抿嘴,想笑却怎么都勾不起这沉重的嘴角,“好,哀家会一直看着圣上的。”

    东陵翕然说完目光又飘到了远方,登基...她皱了皱眉,巴特儿的声音似乎在她耳旁响起,“我觉得,你应该做皇帝!”

    东陵翕然微微一愣,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所吓到,还没等她品味自己的这个想法,不远处擂鼓响了起来。

    东陵翕然望着丁旭斌一板一眼的模样,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丁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了自己?

    从今往后,再无兰殇。

    东陵翕然不自觉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沈妙低声问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没事...”

    整个登基大典,东陵翕然将自己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不过确实也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罢了,男人成就事业,女人自然就成了那个吃黄莲的哑巴。

    “我有些累了,登基大典,就不待到最后了,沈妙,扶哀家回去。”东陵翕然叹了口气。

    沈妙虽然很是纠结,但东陵翕然的话她不敢不遵,“是...”

    东陵翕然刚站起身来要转身离去,就听到台下响起一声哀嚎。

    “丁旭斌!你个狼子野心!还妄想称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若苍天有眼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兰殇先皇都在天上看着呢!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受到报应的!”其中一个臣子突然跳了出来将自己的官服撕下,怒视着丁旭斌就朝他冲了过去。

    没等他接近丁旭斌,身体就被刺成了蜂窝。

    陈秋白已经荣升为镇国将军,他单膝跪在丁旭斌身前,“请圣上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丁旭斌皱皱眉望着那具尸体,“诛之。”

    拼上自家老小也要膈应自己的登基大典,这人对兰殇可真是衷心啊...

    丁旭斌冷笑了一声,“众爱卿,还有谁要策反现在就站出来!”

    台下的大臣们齐齐下跪,“圣上与天同高,臣等绝无二心!”

    丁旭斌这才满意的挺直了脊梁,改朝换代速度太快,有太多人的心思搞不清楚,他微微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是个个例...

    东陵翕然的眼眸亮了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诛九族?这会让更多的人怀念兰殇吧?”

    沈妙等身子抖了抖,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妙儿,扶哀家回去。”东陵翕然疲惫地扭了扭头,登基大典...有什么好看的?

    日子还在继续,唯一变的就是丁旭斌改国号为释迦,当东陵翕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哭笑不得,竟然用了自己的乳名。

    丁旭斌原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便能顺风顺水,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南涝北旱,官家争权百姓遭殃,原本丁旭斌就为能服众,自打他上任以来,灾害连年,甚至有坊间传言他为亡国之兆后人,是天煞孤星,克人的很,要整个永宁为他陪葬。

    丁旭斌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他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可是依旧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东陵翕然站在门外望着他,没有了人样,嘴角有些嘲讽地勾了起来,却正好被陈秋白看到。

    “太后娘娘,您去劝劝圣上吧!再这样下去圣上的身子吃不消的!”他沉重的开口。

    东陵翕然挑了挑眉,“我?我能有什么法子?”

    陈秋白抿抿嘴很是不甘,“您都能在漠北混的风生水起,怎会没有法子?您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东陵翕然的眸子逐渐暗了下来,漠北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更是回不去的地方,被一个旁人这样提起,她的心总觉得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有又如何?我不过一届女流,上不了台面,况且国家大事轮不到我掺合吧?”东邻翕然冷哼了一声,没理他挥挥手,“妙儿,将这吃食从过去咱俩就回。”

    陈秋白很是气愤,“太后娘娘!您又何必和自己的儿子置气?!他是欺骗了您没错,可他也是为了您着想啊!他给了您锦衣玉食的生活!您现在吃的穿的用的不都是来自于圣上?!您难道就要这样见死不救吗?到头来受到损伤的可是永宁啊!”

    东陵翕然握紧拳头依旧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哀家还从未说过圣上的一个不字,你倒好,恶人先告状?过去之事我不想提,也希望陈大将军能体恤下我这老妇人的心,该闭口不谈的就莫要张口,朝堂上下多少能人异士,他们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女流能有什么办法?”

    沈妙此时已经从御书房里出来,东陵翕然抬起胳膊放在了她的手上,“我们走。”

    沈妙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嘴,“太后娘娘...圣上邀您进去...”

    东陵翕然无奈的长叹口气,“带路。”

    陈秋白不死心的跟上,“太后娘娘!您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您一定要帮助圣上度过难关啊!”

    东邻翕然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里走,度过难关?他们给自己下难关对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天需要自己的帮助?

    走进御书房,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东陵翕然不仅皱眉,“来人!你们都是做样子的吗?!御书房脏成这样也不知收拾收拾?!”她尖着嗓子吼道。

    可是在场的下人们没一个敢动弹,他们谨慎的望着丁旭斌,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给自己赏板子。

    东陵翕然摇摇头,“怎么?我的话都不好使?!”

    这才陆陆续续有下人们行动起来。

    东陵翕然命沈妙拿出刚才的饭菜放在丁旭斌面前,“如此作践自己,不也想不出法子吗?快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丁旭斌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憔悴的摇摇头,“朕不饿...”

    “不饿也要吃些东西!”东陵翕然不由分说的盛了一碗汤,放在了他面前,“快喝。”

    丁旭斌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母后...孩儿...孩儿无能!”

    东陵翕然知道,刺激他内心的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心,真是应了自己的那句预言,“母后问你,你知道兰殇为何而败?”

    丁旭斌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东陵翕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为何...?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国力匮乏从而导致的自然衰败?”

    东陵翕然摇摇头,“兰殇足有上百年的历史,泱泱大国哪是说败就败的?导致兰殇灭国的正是因为举国上下人心不齐。”

    丁旭斌更迷茫了,“人心不齐?”

    按理来说东陵翕然常年在漠北生活,怎能知道兰殇灭国的原因?他有些不确信,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比莫志云强大的原因吗?

    “兰殇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但其实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心里的小算盘,不是你亡了兰殇,而是兰殇的每个人在微乎其微的过程中分裂了兰殇。”东陵翕然轻声说道,早在丁瑞轩那时候,兰殇就已经是在硬撑了,她在丁依凡身上知道。

    丁旭斌还是不理解,“可是...他们为何会有二心?”

    “因为法律不完善,外敌入侵严重,每个人都想从中捞一些好处。”东陵翕然继续耐心地解释着,“你的出现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

    丁旭斌听后陷入了沉默。

    东陵翕然继续开口,“但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改朝换代,你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吗?”

    丁旭斌虽然心存不甘但还是摇了摇头,“孩儿不知...”

    “你要做的,就是找出兰殇遗留下来的问题,解决它,这样释迦才能走的长远,把奏折给哀家看看。”东陵翕然已经坐了下来。

    丁旭斌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始工作。

    东陵翕然拍了下他的后背,“哀家看看也只是闲得慌消磨时间,你先吃,吃完在工作。”

    丁旭斌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眼睛里流过一抹精明,东陵翕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有这样一个母亲,是一把利刃,只是不知有天会不会插进自己的喉咙里。

    东陵翕然细细看着奏折上的字,没有越皱越深。

    丁旭斌在一旁都不敢吭声了。

    过了许久,见东陵翕然没有反应丁旭斌这才开口,“母后,您看出什么来了?”

    东陵翕然揉了揉太阳穴,“圣上,你命人将兰殇往年三十年的账本找出来,事情不对。”

    丁旭斌哪敢怠慢,御书房又开始了运作。

    “圣上,太后,这是先国的账本,请您二位过目。”

    东陵翕然拿起一本看了看,又拿起了另外一本,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眯起了眼睛。

    “怎么样母后?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这南涝北旱有解决方案了?”丁旭斌激动的问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还没,不过找到了些假账。”想必是当时战乱纷飞,莫志云无暇照看期间出来的贪污事件吧?这下东陵翕然心里有数了。

    “假账?”丁旭斌有些不解。

    “无事,圣上,关于南涝北旱事故,哀家认为南方涝灾可以用分流措施进行疏导,北方旱灾若若不严重可以种一些适应那边条件气候的农作物。”当初她初到漠北,也是这样告诉巴特儿的,那一年他们吃到了自己种的食物...那份喜悦,到现在东陵翕然都记忆犹新。

    “那就按照母后您说的做!”丁旭斌激动的说道。

    “哀家刚才看灾情,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本地方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何会传得如此轰轰烈烈?”东陵翕然皱眉问道。

    丁旭斌顿了顿,“您是说,有别有用心之人?”

    东陵翕然点点头,“皇上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丁旭斌沉默了片刻,“母后,孩儿需要您!请您辅佐孩儿!”

    东陵翕然笑着抬起眼眸,“你的事,哀家自然鞠躬尽瘁,依哀家之见,这次的灾情虽然不是那么严重,但您刚刚登基若不去视察灾情恐怕不能服众。”

    “您的意思是,孩儿需要南下北上?”

    东陵翕然点点头,“切记,莫要惊动当地官员,也算是一个突击检查。若是发现了贪官污吏,不要留,全当收买人心了。”

    丁旭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孩儿谨记母亲教诲!这就择日出发!”

    东陵翕然点点头,“去吧!让陈秋白陪着你。”

    丁旭斌南下没到一个月就寄来一封密函,信上说的和东陵翕然预想的没多大出入,果真如她所料,当地的官员锦衣玉食,富得流油,就只是把他家搜了,就够救济当地人民的了。

    这件事过后,市井里的谣言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母后,您当时跟孩儿说的假账...究竟是什么啊?”

    东陵翕然平静的开口,“就是你南下见到的富官,哀家不说只是想让你慢慢去悟。”

    丁旭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若今后遇到孩儿解决不了的难题,还望母后您能为孩儿指点一二!”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现在母后最想解决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你都登基将近半年了,也该着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

    丁旭斌挠了挠头,“全凭母后意见。”

    “哀家认为,今年的选秀可以着手从一些平民百姓家里入手,也算是拉近皇族与平民之间的关系,有利于拉拢人心。”东陵翕然说道。

    丁旭斌点点头,“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朝中重臣之女该如何处理?”

    “三七开吧,朝中重臣的女儿们,不可全留,有哪些心里还系着先朝我们并不知,你现在并无子嗣,无法与别国进行和亲,多选一些秀女也好进行和亲不是?”

    “还是母后考虑的周到!孩儿这就命人去办。”丁旭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