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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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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一般的牢房,我被四周冰冷的空气冻得卷缩在一角。真不知道事态居然会发展成这样,冷汗干掉,我总是感到一阵阵头晕。想必低烧了,和我比起来,晨研露得情况更糟糕。

    丢弃了染脏的外套,只剩下里衣。虽说这春天已经过了寒冬,可是夜间温度总是不如意。

    他也和我一样,卷缩起来。

    “对不起……研露。如果我能好好描述,解释出来,我们也不至于……”我说完,泪水想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他闻言,走过来抱住我。

    温暖的怀抱,让我暂时忘记了恐惧。

    他温柔的在我耳边说:“乖,睡一会吧。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知道那是安慰我,但还是乖巧点点头。闭上眼睛,在无边的黑暗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感到恐惧。只要研露抱着我,再冷我也不怕。我想,我已经越来越依靠他了。

    昏沉的地下室牢房,再次醒来,根本不晓得几点了。

    研露说他的手机丢在了寝室,我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看看几点了。可是手机屏幕刚亮了几下,就展示没电自动关机。

    “你才睡了几十分钟。”他说完,咬紧嘴唇。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忽然热的很厉害,近似乎烫手!

    “你…研露!你发烧了?”

    我惊恐的挣脱开他的怀抱,站起来,跑到铁门口大喊:“来人啊!有人吗!研露发烧了!”

    希望有人回应我,可是自己太天真了,这是监狱,怎么可能随时随地能让别人帮助我们呢。

    我把他扶到床上,脱下自己外套给他披上。

    自己还能坚持一会儿,不同与我,他在高烧。

    “我……我没事。”他咬紧嘴唇,嘴唇被抿的发紫。

    我摇摇头,眼泪打不住的掉落。

    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如果那时候我不去上台,不去查看。我们也不可能被关在这种地方,这是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这将是我们人生一污点。

    我胡思乱想的同时,铁门‘咔嚓’一声狰狞的打开,自门后走出那名身材妖娆的女警。

    她叼着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问:“喊什么,怎么了?”

    我哭着跑过去,求救道:“研露发烧了,烧的很厉害……”忽然双膝就像脱离了身体一半,直直跪了下去。“求求你,放我们走吧,我们真的是无辜得!”

    女警冷冰冰得看了我一眼,当看研露时明显露出心疼的神情。哼,这女人。

    她不耐烦的挥手,让我们跟着出去。晨研露已经烧得站不起来,他依靠着我,别别扭扭走出去。

    终于离开了监狱,让我瞬间舒畅不少。心想,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到那里了。

    女警把我们请进办公室,她扔掉烟头,重新点起一根。

    眼镜男衣衫不整的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错楞的看着他,他扶了扶眼睛,道:“这才几个小时,就坐不住了。”

    我摇头说:“研露……我的朋友发烧了。”

    从我们身后的门口传来不满的抱怨,我看到挂在墙上的指针为十一点半,脚步声狠狠地向我们跑过来。

    左眼大叔挫着啤酒肚,向女警借了根烟,并没有点燃。

    “你伙伴可以走,你留下。”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相信我现在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女警冷笑几声,披了件外套,从我手里接过研露。

    他迷迷糊糊说别让我离开他,自己心中一瞬间如打翻了五味瓶。难受的不言而喻,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在这里我们好似没有人权。

    “你,给我赶快回去。”左眼大叔挥霍我,让我赶紧回监狱。

    不放心的看着他跌跌撞撞走出去的身影,眼镜男过来牵制住我,再一次把我带到牢房。

    路过对面的一个人,那人从铁门的小口看着我,眼神不带好意,饱含色情。

    我感到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再次回到那件屋子,我并没有感到多么难受。

    躺在毫不柔软的床上,勉强过了一晚。

    期间总是醒过来,也可以说一直在潜意识睡眠。自己认为已经过了一夜的时候,眼睛肿的像核桃。

    如果……我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我要起诉,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呀。父母呢,他们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正在监狱里蹲着。呵,多么狗血的问题。

    发呆的坐在床上,任凭时间流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我再次想要睡着时,女警打开铁门说:“出来吧,有人保你。”

    我稀奇的跟着她出去,阳光明媚的下午,好似重生一样。

    对面站着躲在阳光中的刘克,他有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勉强笑笑说没事,不用担心我。

    “吃点东西吧。”

    我们坐下,他点了一份披萨。

    我并没有心情吃饭,回想起先前这一幕幕,心头紧的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你也要把胃伺候好,不然你哪有什么力气思考呢。”他安慰道。

    勉强拿起一块披萨,往嘴里送。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晨研露,他如果没有好身体,我们该怎样证明自己平白。

    “小米,你听我的,别再掺和了。”

    刘克坚定的看着我。

    我摇头,“已经踏进去,我……”

    “你不能再继续下去!那个学校存在异次元杀人!”

    我呆楞了片刻,“什么是异次元杀人?”

    他扶额头,“也就是说,无缘无故的死人。”

    我大力拍下桌子,让我相信这种不可能存在的事,绝对不允许!

    “你身为调查系学生,怎么能说出有失颜面的话!”

    “这怎么叫有失颜面呢?”

    “你清醒一点!我相信科学!”

    我吵累了,想要走人。他拉住我,说既然不相信,那么我们就去一探究竟。

    正是我想的,点头答应他。他说的一句话让我瞳孔缩小,他道,我们要去学校的地下图书馆!

    ……

    再次回到这里,我觉得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就好像兜圈子,以为胜利了,结果睁开眼睛,还是回到了原点。

    他利索拆开铁链,我看着他熟练的爬进去,也跟着进去。

    他猫腰走在我前面,到了左右的分差路口,我记得上次和晨研露选择的右面。而他并没有问我,擅自走向了左面!

    我说:“左边是什么?”

    他在黑暗里举着手电,摸索前进:“资料库。”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可是就是不知道问谁,估计只有校长知道。而如今,校长死了,这个问题竟把我缠的不知所措。

    到底该不该问刘克,我纠结了一会儿,决定问出口。

    “资料库为什么在这儿?”

    我们走到头,只有两扇门。比右边少了一扇门,他淡定得推开。由于回想起之前那么可怕的经历,我弱弱的闭上眼睛。

    他走进去,见我没有跟过来。回头看着浑身发抖得我,喊了一句。

    我被迫进去,这间房子非常大,好似半个图书馆。

    一排排,整齐有序得排放着文件夹,档案袋,书本,以及其他东西。全部是用来记录的,地面虽然有一层尘土,但是四周都按有排气口。这种巧妙地设计,让我瞠目结舌。

    “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呢?”我问。

    他举着手电,在书架里来回穿梭。不知道在找什么,我打开手机,这儿信号还是零格。

    一路上,感觉刘克对我态度变了很多。是什么让他这样的?我不解,忽然感到一股冷风,研露出现在门口。距离之远,让我以为是管理人员发现了我们。

    只见晨研露渺小的身影,晃晃悠悠。走过第一排书架,大声对我喊道:“离开他!他不是刘克!”

    我一惊,什么?不是刘克……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的脸……

    随后脑袋被抵上了一个东西,手被他牵制。

    冒充刘克得家伙,冷淡道:“别淌这水,太深。”

    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我便感到脑袋受到巨大疼痛,眼前一片血红。最后,那酷似刘克得背景,举着铁锹无情的朝青梅竹马走去。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初二得暑假,我和晨研露还有刘克决定去探险。最终投票决定选择了家后山得那个山洞,据附近邻居传言说,里面有怪物,很多老人上山都没有回来过。所以,大人们都很忌讳小孩子上那座山,据说那坐山在古人得古籍里叫做“乱葬山”,是个非常不立即得存在。每年村里都会请风水大师来算一算,那些风水大师要的钱也颇多,但是每年都只说秋季之前往山上送一头牛和一只鸡。

    所以,每年都会轮流送进去。之后再上山,便再也没有出事。父亲说,牛得阳气重,给压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们很早就出发了,天气雾霭很严重,我带着口罩。刘克走在前面,研露跟在我后面。

    三个人就这么一边爬山,一边看刚升起得太阳。

    一片黄韵,美的令人心醉。

    终于到了山顶,研露非常调皮,总是走得很快,最后直接从我身后赶超了刘克。

    我们胡乱拨拉着树枝,寻找洞口。最后,我们都听到我这边一声牛闷沉得喘气声,他们都跑了过来。

    我吓得够呛,刘克嘲笑说:“就你这样还来探险呀。”

    扒来枯枝烂叶,我相信。我们看到的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得事情……那牛得头已经被活活拧了下来,身后堆积了很多牛和人头。鸡只剩下了羽毛,我们来不及躲闪,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我身边的刘克拍了出去。研露拉住我往回跑,再也没有看到刘克……

    “咪咪!”一声怒吼,我被活生生从睡梦中惊醒。

    第一眼就看到晨研露得脸,使我安心不少。

    昏黄得地下室,我感到头痛欲裂,一边的晨研露把我扶起来。我看到他手腕因挣脱麻绳所导致得一道道刺目得红印,靠在他肩膀上才反应过来。

    “可恶,居然给你绑这么紧!”他低吼着,像一只怒气冲天的豹子。

    费了半天也没解开,只能摇摇头又坐下。

    “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

    我艰难的坐正,看了看四周,就是个恶心的地下室。偶尔看到几只老鼠从一边穿过。离我们不远有一条向上的楼梯,楼梯口的木门紧紧关闭着。

    研露继续说:“门打不开,虽然破旧,可是也撞不开。”

    “那人是谁?”

    我问,想努力回忆,后脑勺却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他说完,坐到我身边,说“让我看看伤口。”

    我乖乖斜躺下,头枕着他双腿。温柔的大手拨开发丝,一边恩压太阳穴,一边帮我查看伤口。

    “渍,伤的不清。”

    “他把我们带到资料库什么目的?”

    “我想,他已经把我们想调查的内容销毁了。”他说。

    我问:“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那个黑影……”

    晨研露斩钉截铁的说:“就是他!”

    我背后一冷,晨研露所有推理,仿佛即将揭晓对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