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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齐子昀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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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看到这些东西会喜欢吗?会像见到她一样的感到快乐吗?”

    “我想不会吧,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她,是不是?”秦婉自嘲的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嗜血如命的齐将军也会变得犹豫不决。”

    齐子昀沉默不语,倒不是他对她的话表示赞同,而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反驳。

    秦婉继续说道:“你现在不想说话,不会想一直都不说话吧?你应该知道我们今天以内都出不去,难道你一句话都不想对我说,我们要这样直到天亮?”

    “有何不可。”齐子昀淡淡的说完,对于秦婉语气里含有的一丝幸灾乐祸不以为意,他也知道暗道的机关重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草门的打开方式与时间是连在一起的,正中午的时间是最好打开草门的时间,一旦过了那个时间点,只能等到下一个正午。

    草门因为光线和时间转换的关系,一天以内只有一次打开的机会,也就是说每次的中午十二时是进去与出来的唯一机会,过了时间点只能再等十二个时辰,齐子昀进去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到了午时,停留一刻钟的时间,午时一刻草门就会关闭。秦婉在午时一刻以内闯入了草门,齐子昀之前给自己留的后路被秦婉利用,她很轻便的进来了,可是因为她的原因,齐子昀被耽误在了暗道里,现在的时刻早已经过了午时,不管是齐子昀还是秦婉都不能出去,只能等待十二个时辰以后。

    秦婉看上去很高兴,至少在齐子昀恢复正常之后,她仿佛又看到了她热烈喜爱着的昀哥哥。所有最美好的记忆奔涌而至,她记得她在他身边的日子是最开心的时刻,她想要靠近他,可是她只是向他前进了一步,他却立即冷眼扫过来,如同冰柱一样的目光让她寸步难行。

    他们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她却还指望着他能回心转意。秦婉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再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疼爱她。但是她就是不想要承认,自欺欺人也好,她就算死也一定要带着最美好的记忆离开。

    有些伤感的抬头虚弱一笑。秦婉眼光一直流转在齐子昀身上,见他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看着她时刻准备战斗,秦婉是真的想歇一歇,便就近找了一个平坦的位置。安静的坐下。

    齐子昀收回眼光,看向金闪闪的那片金色。眸子变得很深很沉。

    秦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要不要坐下来?”

    她还真是不客气。齐子昀闻声看都没看秦婉一眼,只盯着眼花缭乱的珠宝,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始至终背着手。从他站立的位置来看,他面对着秦婉一刻也没有放下戒心。

    秦婉苦笑,看来她的计划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实行。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等待机会。这些宝藏都不是秦婉想要得到。而是有个人要她找到,并且可以帮助他把这些东西带走,那个人是谁,也不难猜到,秦婉却每每想起答应这个条件的时候,她有多么的纠结。

    看来他是不打算开口说话了,那么只有她主动一些才能打破沉默。

    秦婉眼神凝视了齐子昀好一会儿,有感而发,说道:“你和虎子长得很像,要不是虎子的眼睛不像你,活脱脱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齐子昀眼神柔和了一点,虎子的眼睛确实不像他,而是更像张小蔓,他知道虎子长得很可爱,但是最让齐子昀骄傲的不是类似于他的五官的虎子的小脸,而是神似于张小蔓的圆滚滚的眼睛,那会让他一看到他就想到张小蔓,更会想到虎子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是关系深切的两个人,而不只是走过路过也就罢了的不相干的人。

    “因为虎子的眼睛,所以你不敢见到他吧。”秦婉并拢双腿将头枕在胳膊上,眼睛无意识的流落到齐子昀的脚上,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悲凉的说道:“虎子说起来已经很幸福了,我的孩子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呢。”

    齐子昀正眼看了一眼秦婉,蹙着眉头想要说句什么,后来依旧沉默的闭着嘴巴不声不响。他说过不会再管她的事情,所有欠秦婉的已经有另一个人深重的偿还给了她,那个替他受罪的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所以多余的感情他没必要再放出去,只要记得那个人的好就是了。

    秦婉很不甘心的说道:“当初我想要我的女儿也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就那么难呢?我那么卑微的哀求你,可是你居然那么狠心,就算是欺骗也不愿意帮我,从小到大我只求过你一次,就那一年的那一次啊,你为什么那么绝情,你不知道你的冷漠让我吃够了苦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齐子昀没什么好说的,要是秦婉没做出有些事情以前,他还真会觉得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秦婉用更深切的痛楚回报在了他的身上,他不会忘记他过去多么的后悔,一切都源之于一开始没有对有些人冷淡到底。

    “是你咎由自取。”他很平淡的说出缘由。

    “是你!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我,害我骨肉分离……哈哈哈,我也要让你们尝到骨肉分离的痛苦!”秦婉跳起来,癫狂的说道,一边还想扑在齐子昀身上,要不是齐子昀眼睛时不时红一下,她都快要变成厉鬼吸附上去将人撕碎。

    “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是利用她,利用她给你求到解药,之后不管是放她走,还是给她找一个好归宿,总之让她离开就好了,不要干扰我们就好了,你让她离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她抓狂的说道:“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舍不得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你们相处了不到几天的时间,你不但可以和她光明正大的成亲,居然还跟她有了孩子!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吗?你说过会对我一辈子好的。可是后来你都是怎么做的?就算我说我不在乎,你可以不用管我,但是我那时候说的都是气话啊,你怎么可以当真呢?”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并且也这样做了。”齐子昀目光平静的直视远方,带着诸多感慨,“我的确是因为金家的原因和她在一起。故意让她靠近。故意让她觉得我是可以喜欢的,也故意让她不留余地的喜欢上,可是……”可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他不该利用一个纯洁无辜的人,更不能用别人全心全意的感情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很明白他是跟谁在一起,他那时候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喜欢。有没有觉得不耐,每一天每一刻是不是折磨……所有的这些他都在心里反复询问了很多次。很多遍,问到他已经不需要知道答案,以至于到了后来她是不是金家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觉得他是真正存在的一个人。

    有一个人让他觉得他是活着的。是值得的活下去的,也是可以为自己活着,更可以为心爱的人活着。简单或是平凡都是他自己。他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装作很强大。只要他就是他,她就可以甘愿与他沉沦,那样的傻姑娘还能找到多少?

    “强词夺理!”秦婉怒不可遏,指尖深深的掐入手掌心,鲜血顺着皓腕滑落,齐子昀的眼睛很快红光一闪,她不依不饶的说道:“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为她开脱,谁不知道她是不干不净的东西,连来自哪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更没一个人能及时发现,就算是制止也制止不了,她就算要带走这里所有的一切,谁知道她是不是一丝一毫都不会留下,是不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转身就能把你忘了!你还在这里为她说话,还一心一意只想着她的好,她如果真的那么好,为什么现在陪你进来的人不是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会后悔一开始没有听我们的话,把她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闭嘴!”抑制不住一阵一阵极力往上涌的热血,齐子昀只感觉喉咙越来越痒,一股热流直冲口鼻,他伸出左手紧紧地捂住脸部,右手又使劲的按上去,可还是感觉到了无能为力无法掌控,不用把手拿开查看,他也知道他没有压下去那股燥热的乱流,有液体顺着指缝渐渐渗出。

    “你……”秦婉惨白了一张脸,目瞪口呆。半响之后,她惊恐的蒙着脸,后退,再后退,蹬蹬蹬的不断往后面缩动,唯恐只慢了一步就会被恶魔抓到。

    周围是黄金打造的世界,器物光滑的平面可以呈现很多的表象,比如天穹之上的图腾,比如地面之上的卦象,比如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很多细小的角落,许多一眼看不到的黑暗之地,可以很清晰的发现它们的状态。齐子昀目光随意流转,毫不停顿的越过瑟瑟发抖的秦婉,他看见一个如同半人高的透明的框架,里面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很狼狈的捂着口鼻,眼睛是红色的,头发是红色的,似乎唾液也成了红色,眼珠子一转又一转,立即要掉出来一般。

    他疑惑的放开了脸上的双手,血污的面部呈现在框架里面,齐子昀看见那个奇怪的人在流血,手上的,脸上的,头上的,全身上下的,一滴一滴那么轻微而又沉重的落到地面。

    “滴答——”

    “滴答——”

    “呜呜呜……”角落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暂时打乱他的想法,齐子昀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框架,大体认出来这是个比铜镜还要厉害的镜面,可以清晰的毫发无损的映照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

    那么镜子里面的人是他咯?

    是他像个魔鬼一样的自己盯着自己咯?

    流了那么多的血,为什么他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兴奋?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指使他的身体,他拥有很多散发不了的怪力,为什么他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每一个骨骼都在叫嚣着要喷发,要释放,要出去!

    他觉得女人的哭泣很烦躁,如果不将这个声音抹平,他下一刻一定会直飞升天,实在是太难熬了,头疼得厉害,齐子昀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上,仰天大吼:“啊——”

    “啊……”

    “啊……啊……”

    山间回荡着悠远亘古的嘶吼,周明义和阿千顿时惊醒,两人一下子弹跳起来,警惕的四面环顾,朦朦胧胧的清晨,一切都好像还在沉睡,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周明义心中就是有一种很不平静的感觉,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那件事情又不在所有人的掌控之中,一惊之下他再也睡不着,便枕头胳膊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天色很暗,乌云大片大片的聚集过来,整个云雾都仿佛要压下来一般,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阿千也睡不着,在周明义不远处坐着,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咀嚼了好一会儿他感到不对劲,将草根拿到眼前一看,阿千立即愣住:“怎么回事?”

    周明义深深的皱着眉头,看着天上的目光诡异多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处于压抑的状态,根本没发现阿千的不对劲。

    反反复复的查看了很多遍手里的草根,阿千百分百确认这是他摘取的嫩草,可是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草枯萎的速度也太快了。一边把手里的草根举到周明义眼前,一边喃喃自语的看向身侧,直到看见的和他手里的一个样子,阿千刚欲脱口而出的话猛地顿住,一边大力推攘周明义,一边不敢置信的揉弄眼睛,叫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周明义抬起一手将阿千晃荡不止的熊掌挥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道:“你怎么回事?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