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驸马倾城 > 98|第 98wxc 章

98|第 98wxc 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千千小说网 www.77xsw.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很可惜的,顾乐飞没能等到他日思夜想的回复,就得拍拍屁股走人。

    原因很简单,罗逻阁抗不住,降了。

    大和城门大开,韦恺率大军彻底占领住这座南诏国都,他命副将守城,自己亲自押着投降的南诏王以及整个南诏王室前往大本营。

    这是件大事,接下来的谈判将牵涉到军事、政治、经济等一系列问题。如今胜券在握,司马妧可以按照她心中蓝图将苍山洱海彻底纳入大靖。

    而除此之外,司马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做——那便是押下捷报不表,拖延时间,收拢麾下将领,整治军队,为日后清君侧聚集人手。

    留给司马妧的时间不多,顾乐飞得马上回京救人,以及提前为她造势。

    “妧妧。”

    这是顾乐飞留在军营的最后一夜。

    此时,司马妧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奋笔疾书。这是要带给她的数位旧部的信件,信中所说之事均是绝密,必须由顾乐飞亲自带到并在阅后马上销毁。

    司马妧正凝眉思考如何措辞更能让她的旧部们理解,便听得旁边人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唤自己,语气里颇有几分幽怨。

    见她不答,顾乐飞又唤了一声:“妧妧。”

    司马妧抬眸:“怎么?”

    顾乐飞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好似在控诉她因为写信而冷落自己是多么不应该:“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亲亲我呗。”

    她一怔:“我为什么要亲你?”

    “因为我明天就要归京了啊,好长时间都看不到你,你不该亲亲我?”顾乐飞厚颜无耻地探身过来把脸凑近。

    他往前凑近,司马妧的上身立即向后仰,她脑子很清楚:“又不是我赶你走的,为何我要亲你?”

    “可、可我是为你的事情在奔波,”他注视着她,眼睛明亮又湿润,看起来水汪汪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一点辛苦的酬劳?”

    酬劳?

    有……要这种酬劳的么?

    司马妧在他湿漉漉的目光中微微一晃神,握着狼毫笔的右手轻轻一抖,不小心将墨迹染到了左手的指甲尖尖。

    “啊,弄脏了。”

    眼神很毒的顾乐飞忽而狡黠地勾了勾唇角。他小心地包握住司马妧的左手,然后将脑袋凑过去,张嘴,含住她那根染了墨的手指。

    一阵酥麻的电流由指尖直蹿心脏。

    司马妧的心猛地一颤。

    烛光下,顾乐飞两眼微眯,成狭长一线,这是他愉悦时惯有的表情。

    他非但含住了她的指尖,还很色、情地用灵活的舌头在她的指上缓缓绕了几圈,留下湿乎乎的唾液痕迹。

    仿佛是做记号一般。

    “干净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其实不过短短一瞬。当顾乐飞的唇恋恋不舍离开司马妧的手指头时,她指尖上的丁点墨迹已然消失无踪,在烛光映照下亮晶晶的,沾染着他口中唾液。

    “所以……亲亲我?嗯?”顾乐飞的嗓音忽而变得喑哑,尾音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奇异的诱惑。他眯眼瞧着她,薄薄的唇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妧妧,你不亲我,我会很难过的。”他表情委屈。

    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这是大家说的……调、情吗?

    司马妧呆呆地收回那只被他含过的手指头,觉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还萦绕在指尖不散,自己的脸莫名发烫,心跳也变得快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小白原来这么娴熟于同女子调/情,一举一动,无不让人脸红心跳,心醉神摇。以前那几次她还以为是偶然,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呢。

    司马妧直率地感叹道:“陈先生说你少年时吃喝嫖赌皆精通,原来不是吹牛呀。”

    顾乐飞粉红粉红的笑容蓦地一僵。

    吃喝嫖赌皆精通,关键词,在“嫖”。

    黑历史。

    年少轻狂的黑历史。

    那时心灰意懒,想要做给旁人看,却骗不过自己,本也没有几次,怎么……偏在这个时候被翻出来了呢?

    苍天可鉴,他绝对是第一次努力讨好……嗯,和勾/引一个女人,更是第一次把一个女子的手指含入口中,不觉这样做恶心,反而不舍得放。

    后果却是被这个女子揪出了过去黑历史。

    如果这一页不揭过去,以后他每次想要亲近司马妧,估计都会被大长公主殿下感叹一句:“陈先生说你少年时吃喝嫖赌皆精通,原来不是吹牛呀。”

    呵呵,陈庭真多嘴。

    “我只喜欢妧妧,也只对妧妧这样。”顾乐飞的语气真挚,他想握住司马妧的手故技重施,却被她一把将爪子拍开,顿时很有几分委屈地解释:“旁的女子,我看都不看一眼。”

    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因为本就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司马妧眨了眨眼,她直觉他说得是真的。想想小白进公主府之后的所作所为,除了爱吃之外,他确实从未在意过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子——当然,除了顾晚词和崔氏。

    可是反过来想,她又觉得自己揭这种旧事好像很小家子气,还像是吃醋。

    “嗯,”她点了点头,有点心虚地快速道,“我信你。”

    顾乐飞的双眼蓦地一亮:“那……”

    “时候不早了,我得快些将这几封信写完,你在一旁等等。”司马妧神色迅速恢复淡定,不管她心中淡不淡定,反正表面很淡定。她自如地拨开他扒在自己衣服上的咸猪手,将狼毫笔沾了墨,复又重新伏案书写,并且不忘记叮嘱他:“莫要打搅我。”

    顾乐飞哀怨无限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想问,妧妧是不是害羞了?

    但是他心知自己刚刚已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为了自己不被她恼羞成怒赶出帐子,不得不硬生生忍住了。

    唉,好难受。

    一想到明天便要归京,现下别说让她接受自己,连她的嘴巴都没有亲到。注视着灯下人认真书写的侧脸,顾乐飞好想抱住她亲亲。

    哪怕亲不到,像过去那样被她抱住捏捏揉揉也是好的。

    可惜一切皆是幻想。

    顾乐飞的舌头在口中转了一圈,然后伸出来舔了舔嘴唇。禁不住回忆起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的感觉,还有她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他忍不住再次舔了舔嘴唇,更加欲/求不满。

    *

    浓重的夜色之中,陈庭带着顾吃与顾喝,缓步走过长长的巷子口,这里黑暗、寂静,没有灯,也没有人。

    陈庭在一间紧闭的小门前站定,伸出他完好的右手,按照两长一短的节奏,敲了三次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开门的人平凡得让人记不住脸,他鞠躬道:“我家先生已久候,陈先生请。”

    陈庭熟门熟路入了中院一间小屋,屋中燃着一盏孤灯,一名白须老者端坐在塌上安然喝茶。见进门的人一脸脓疮,头上生癞,衣裳破旧,虽然知道是做出来的效果,高延却也禁不住皱了皱眉:“陈先生何时去掉这身装扮?”

    “那要看我家殿下何时入京了。”陈庭淡淡一笑,不等主人请便坐下,显然对此地已很熟悉,毕竟他和高延已经在此地接头过多次。

    对面人嫌弃的目光于陈庭而言没有任何妨碍,他微笑如常,朝高延拱了拱手:“恭喜高相重回相位,得偿所愿。”

    高延捋了捋白须,淡淡道:“客气话不必多说,我知道你不会为此事高兴,你正在高兴的,是另一件事吧。”

    “哦?莫非高相今晚已经将人带来了?”

    “不然呢?既然是合作,双方都该拿出诚意来,是不是?”高延锐利精明的目光在陈庭脸上扫了扫,仿佛在暗示他什么。结果陈庭没什么反应,却让高延看他那张脸又看得恶心了,老头没忍住,最终还是移开了:“老七,把人带进来。”

    伴随着高延的吩咐,一个中年发福、蓬头垢面的男子被强力推了进来。

    拨开那乱糟糟的头发一瞧,赫然是鼻青脸肿的郑青阳。

    高延能一脚踹开郑青阳重回相位,自是收集了他不少受贿以及犯事的罪证,哪怕是郑青阳的手下人做的,也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司马诚有意保住郑青阳,可是高延此次却绝不让步。于是郑青阳成了君臣博弈的棋子,高延要通过这场胜利证明自己的宰相之首,绝非浪得虚名,他有的是可以为他做事的势力。

    司马诚败下阵来之后,郑青阳便彻底落在高延的手上。更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郑青阳在他手里,都只以为他被软禁在家不能见客而已,而郑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却因为高相的威胁根本不敢往外透露分毫真消息。

    陈庭围着狼狈不堪的郑青阳走了两圈,悠悠问道:“当年前太子被杀时,郑大人是凉州刺史,可是不错?”

    “是、是……”郑青阳认不出眼前这个满头癞子的家伙是谁,可是他知道现在保命最重要,于是侍卫刚刚把他嘴里塞着的布团去掉,他便急急道:“当年的事情我确有参与,是当今圣上与北狄密谋勾结,与高相没有干点干系!”

    倒真是会见风使舵,不过仅凭着这点小聪明一度坐上相位,也是运气太好了点。

    陈庭淡淡一笑,挥了挥手:“带走。”顾吃顾喝闻声便上前来,却被高延的侍卫给拦住。

    陈庭挑眉:“高相这是何意,莫不是不想把人给我?”

    “陈先生也体谅体谅老夫。你把郑大人握在手里,问出全部真相,到时候反过来打老夫一耙,让老夫怎么办?”高延捋了捋白须,和蔼地笑道:“陈大人有什么要问的,便在这里都问了吧。”

    “我要的,是实话,”陈庭的笑容渐淡,目光很冷,“高大人在此,让他怎么说实话?”

    “我命他说就是了,当年的事情老夫确有参与,没什么不敢说的,”高延笑眯眯道,“在这间屋子里,什么真话都尽管说。出了这间屋子,便请陈大人记住,什么该记住,什么该忘掉。”

    陈庭盯着高延看了片刻,方才缓缓道:“高相要扣下他,可以,既然是合作,那就互相体谅一下彼此的难处,这点诚意陈某还是有的。不过郑家那边……我还要一个人。”

    郑青阳瞪大眼睛:“你们难道……唔唔!”侍卫又将他的嘴塞上了。

    高延瞥他一眼:“郑大人,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记住,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要说。”

    “唔唔唔!”郑青阳的挣扎被人狠狠按住。

    高延朝陈庭微笑道:“陈大人请说,若是不为难的人,老夫自可差人带来。”

    “其实也不是我要,是驸马走前叮嘱务必留下此人,原因也很简单,”陈庭轻描淡写道,“高大人只要一听这名字,就会知道驸马爷要他的理由。”

    “哦?郑家还有让驸马惦记的人?莫非是……”

    “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