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故布疑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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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瞧瞧你，都是自家姐妹的，怎么就这么客气呢！”紫鹃故作娇嗔地笑了笑。
话虽是如此说的，紫鹃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当下便将簪子小心地收了起来，揣到了怀里。她四下看了看，见到洒扫的丫鬟们仍旧埋头认真打扫着，并没有人抬头看见眼前这一幕，她这才放心下来。
紫鹃收了半夏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比之余之前倒是多出了几分亲近。她抬眼打量了半夏好一阵儿，这才悄悄压低了声音探寻地问了一句：“妹妹……这好端端的你突然送这么根簪子给姐姐，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姐姐帮忙？”
半夏听得她问话，心中暗喜不已：紫鹃果然上钩了！
“唉！姐姐当真是料事如神，妹妹也就不和姐姐藏着掖着了。”半夏压住心绪，面上的忧愁之色比先前更浓厚了一些。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妹妹如此忧心？若是个不棘手的，姐姐倒是可以帮帮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紫鹃收了半夏的玉簪，说话的声调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做出一副仗义的样子伸出手去拍了拍半夏的肩膀。
“姐姐你也知道了，如今我摔碎了二小姐的镯子，她盛怒之下将我贬为了二等丫鬟。要说这做错了事情，我自是该认罚的。只不过我左右想着自己也就刚当上一等丫鬟几天，如今位置都还没坐暖和就被贬了下来，现在幽兰院里那些丫鬟婆子们都在明里暗里的拿我当笑话看。不说别的，就是我刚才出门来给崔姨娘送东西，也被看门的珠儿好一番挤兑嘲讽……唉！”说到末尾，半夏作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听在紫鹃耳朵里，倒是真的听出了几分感慨之意来。
“哼，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哪个不是拜高踩低的？见着你好得时候就跟哈巴狗似的扑过来，见着你落了难了一个两个生怕跟你扯上点关系。我看着就没一个是有良心的主儿！”紫鹃联想起自己以往的一些遭遇，忍不住附和着狠狠地啐了一口。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番话在不知不觉中也把她个儿给骂进去了。
“姐姐，现在我遭了二小姐的嫌弃，今后在幽兰院里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了。若是继续留在那边，少不了要遭受多少的不公和白眼。若我想要摆脱这个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个法子离开幽兰院了。”
“你要离开？咱们的卖身契可都是签到了二十五岁的，你再离开又能去哪儿？总不能出了大院，去杂役房呆着吧？”紫鹃有些不明白半夏想说什么，只当她是心情低落，随口赌气说了这些话来，“杂役房可不比大院儿里，你要是去那儿还不如不走呢！”
“姐姐，杂役房的辛苦我当然知道。半夏虽然愚笨，却也不会傻到要去那儿。姐姐，半夏想求你一件事，不知姐姐能否答应？这件事半夏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姐姐你能帮我了。”
“什么事情只有我能帮你？”紫鹃微微皱眉，面色疑惑。
“姐姐，半夏是想求了姐姐替我在崔姨娘面前美言几句，将我从二小姐的院子里要到这观菊院来。”
“你要到观菊院来！”紫鹃吃惊地瞪着半夏，仔细打量了她三遍，眼瞧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收了表情，出言问道：“你说在幽兰院里过得不好想离开，这个倒是可以理解。只不过这后院里有足足八个大院，你为何偏偏要来咱们这观菊院？”紫鹃狐疑地看向半夏，对她的话很是怀疑。
“姐姐你有所不知。眼下我因为送镯子的事情，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二小姐一个。这镯子是二小姐赠给大夫人的，被我摔了，大夫人自是不会高兴我，因着这层原因，大夫人这边自是不能去了；再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关系最为亲密，我若是从二小姐的院子里出去了，大小姐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面子上都是不会要我去她那儿的，那边自然也是去不得的；而老夫人那边……”半夏冲着紫鹃苦笑一下，露出一个“你懂我的”表情来。
紫鹃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却仍旧不急着作答：“除了她们，不还有胡姨娘，夏姨娘，范姨娘她们三位吗？你怎么不去她们那儿求求情，偏想着要来咱们观菊院求咱们的崔姨娘？”
半夏听得紫鹃问完，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紫娟姐姐还是不要和妹妹说笑了，眼下谁不知道在咱们杜府的这些姨娘里面，就属咱们崔姨娘最受老夫人和老爷的重视。不说别的，就是那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大夫人见到咱们崔姨娘不也是……”半夏故意不将话说透便收了声，悄悄观察着紫鹃的反应。
但见那紫鹃面上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半夏心中的石头已经落下了一半——看来，自家小姐交付给自己的任务应该算可以成功完成了。
果不其然，紫鹃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微微点了点头，面上的疑惑之色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深的得意和一股子的优越感：“你这话倒是说的有理，眼下府上的姨娘中，就数咱们崔姨娘最受老爷、老夫人喜欢。你倒是聪明，知道选择咱们崔姨娘这根高枝。”
“姐姐慧眼，一下就看穿了半夏心中所想。”半夏赔着笑脸附和着紫鹃。
紫鹃咽了口唾沫接着又开了口，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话锋一转，表情也跟着变成一副惋惜的模样：“唉，只可惜眼下咱们观菊院的丫鬟名额已经满了，暂时没有什么空缺，这一时半会儿的，你怕是进不来了。”
半夏原以为紫鹃会一口答应帮她游说崔姨娘的事情，不曾想紫鹃却是这般推脱，心下顿时也有些慌了——这和杜婉清之前设想的并不一样，这可该如何是好？
半夏来不及多想，连忙在脸上堆出谄媚而又带着一丝乞求的笑意对紫鹃道：““姐姐，崔姨娘一向颇受老爷器重，你看是不是可以……”
“诶，这后院的规矩你我也是知道的，姨娘她再有本事，也总不好公然和府规作对不是？”紫鹃轻轻摆了摆手，面上一片为难之色。
“姐姐！半夏在幽兰院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才来求了你的。只要能离开幽兰院，便是来这边从洒扫丫鬟做着走，半夏也是甘愿的！不是半夏有心吹捧，便是能在这观菊院做个三等丫鬟，也远比我眼下这样在幽兰院尴尴尬尬地当个二等丫鬟强得多了！”半夏焦急地开了口，心中更是着急得如同烧了一团火——若是紫鹃不答应下来，自家小姐后面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她决不能让这个计划毁在她这一步。
“妹妹你也别太着急，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看，这天下就没有走不通的路，这办法也都是人想出来的不是？”紫鹃柳眉一抬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拉着半夏又往边儿上靠了靠，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再说了，你在幽兰院的时候就是二等丫鬟，总不能让真将你要过来咱们观菊院了做个三等丫鬟，降低了身份吧？”
半夏一听紫鹃这样说话便知道是有戏，心中仍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她赶紧对着紫鹃巧然一笑，连声奉承道：“我就知道，姐姐如此机智聪慧，必定有办法帮到半夏的！此事若是能成，今后姐姐但凡能有用得着半夏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哪怕是刀山火海，半夏也万死不辞！”
紫鹃对半夏的话很是受用，眼瞧着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才拉着半夏直接躲到了花台后面，稍稍放开了些嗓子：“什么死不死的，姐姐帮你可不是想着要你报答什么。”紫鹃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随即便将话锋一转，“半夏，按照你现在的资历和能力，便是来了咱们院子里，做个一等丫鬟也是不为过分的。只不过眼下咱们院子里丫鬟的名额已经满了，若是要让你进来，那这观菊院里就得有个人出去才行。”
“有人出……”半夏的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去，就被紫鹃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轻点儿声！别让她们听去了！”
紫鹃示意半夏不要出声，见到半夏呆呆地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一个钉子一个眼，你要进来，当然是得先有人出去才行。”
“那、那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代替这院子里谁的位置？”
紫鹃复杂地看了半夏一眼，欺身过去，在半夏耳边轻轻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翠翘。”
翠翘？
一个身影从半夏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快速地回忆着和翠翘有关的信息。
翠翘的和她一样，今年正好也是十九岁，她俩是同一批进这院子的丫鬟。翠翘和紫鹃一样，也是这观菊院的一等丫鬟。不仅如此，翠翘还是这观菊院的掌事丫鬟，和紫鹃同为崔姨娘的心腹。
半夏在心中将事情快速捋了捋，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纵然这两人平日里争宠夺权，相互着看不顺眼也是有的，可是此番紫鹃就这样*裸地表露心意，说出要将翠翘赶走的话来，当真让她吃惊不小。
“诶，你瞧瞧你，都是自家姐妹的，怎么就这么客气呢！”紫鹃故作娇嗔地笑了笑。
话虽是如此说的，紫鹃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当下便将簪子小心地收了起来，揣到了怀里。她四下看了看，见到洒扫的丫鬟们仍旧埋头认真打扫着，并没有人抬头看见眼前这一幕，她这才放心下来。
紫鹃收了半夏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比之余之前倒是多出了几分亲近。她抬眼打量了半夏好一阵儿，这才悄悄压低了声音探寻地问了一句：“妹妹……这好端端的你突然送这么根簪子给姐姐，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姐姐帮忙？”
半夏听得她问话，心中暗喜不已：紫鹃果然上钩了！
“唉！姐姐当真是料事如神，妹妹也就不和姐姐藏着掖着了。”半夏压住心绪，面上的忧愁之色比先前更浓厚了一些。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妹妹如此忧心？若是个不棘手的，姐姐倒是可以帮帮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紫鹃收了半夏的玉簪，说话的声调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做出一副仗义的样子伸出手去拍了拍半夏的肩膀。
“姐姐你也知道了，如今我摔碎了二小姐的镯子，她盛怒之下将我贬为了二等丫鬟。要说这做错了事情，我自是该认罚的。只不过我左右想着自己也就刚当上一等丫鬟几天，如今位置都还没坐暖和就被贬了下来，现在幽兰院里那些丫鬟婆子们都在明里暗里的拿我当笑话看。不说别的，就是我刚才出门来给崔姨娘送东西，也被看门的珠儿好一番挤兑嘲讽……唉！”说到末尾，半夏作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听在紫鹃耳朵里，倒是真的听出了几分感慨之意来。
“哼，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哪个不是拜高踩低的？见着你好得时候就跟哈巴狗似的扑过来，见着你落了难了一个两个生怕跟你扯上点关系。我看着就没一个是有良心的主儿！”紫鹃联想起自己以往的一些遭遇，忍不住附和着狠狠地啐了一口。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番话在不知不觉中也把她个儿给骂进去了。
“姐姐，现在我遭了二小姐的嫌弃，今后在幽兰院里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了。若是继续留在那边，少不了要遭受多少的不公和白眼。若我想要摆脱这个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个法子离开幽兰院了。”
“你要离开？咱们的卖身契可都是签到了二十五岁的，你再离开又能去哪儿？总不能出了大院，去杂役房呆着吧？”紫鹃有些不明白半夏想说什么，只当她是心情低落，随口赌气说了这些话来，“杂役房可不比大院儿里，你要是去那儿还不如不走呢！”
“姐姐，杂役房的辛苦我当然知道。半夏虽然愚笨，却也不会傻到要去那儿。姐姐，半夏想求你一件事，不知姐姐能否答应？这件事半夏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姐姐你能帮我了。”
“什么事情只有我能帮你？”紫鹃微微皱眉，面色疑惑。
“姐姐，半夏是想求了姐姐替我在崔姨娘面前美言几句，将我从二小姐的院子里要到这观菊院来。”
“你要到观菊院来！”紫鹃吃惊地瞪着半夏，仔细打量了她三遍，眼瞧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收了表情，出言问道：“你说在幽兰院里过得不好想离开，这个倒是可以理解。只不过这后院里有足足八个大院，你为何偏偏要来咱们这观菊院？”紫鹃狐疑地看向半夏，对她的话很是怀疑。
“姐姐你有所不知。眼下我因为送镯子的事情，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二小姐一个。这镯子是二小姐赠给大夫人的，被我摔了，大夫人自是不会高兴我，因着这层原因，大夫人这边自是不能去了；再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关系最为亲密，我若是从二小姐的院子里出去了，大小姐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面子上都是不会要我去她那儿的，那边自然也是去不得的；而老夫人那边……”半夏冲着紫鹃苦笑一下，露出一个“你懂我的”表情来。
紫鹃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却仍旧不急着作答：“除了她们，不还有胡姨娘，夏姨娘，范姨娘她们三位吗？你怎么不去她们那儿求求情，偏想着要来咱们观菊院求咱们的崔姨娘？”
半夏听得紫鹃问完，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紫娟姐姐还是不要和妹妹说笑了，眼下谁不知道在咱们杜府的这些姨娘里面，就属咱们崔姨娘最受老夫人和老爷的重视。不说别的，就是那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大夫人见到咱们崔姨娘不也是……”半夏故意不将话说透便收了声，悄悄观察着紫鹃的反应。
但见那紫鹃面上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半夏心中的石头已经落下了一半——看来，自家小姐交付给自己的任务应该算可以成功完成了。
果不其然，紫鹃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微微点了点头，面上的疑惑之色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深的得意和一股子的优越感：“你这话倒是说的有理，眼下府上的姨娘中，就数咱们崔姨娘最受老爷、老夫人喜欢。你倒是聪明，知道选择咱们崔姨娘这根高枝。”
“姐姐慧眼，一下就看穿了半夏心中所想。”半夏赔着笑脸附和着紫鹃。
紫鹃咽了口唾沫接着又开了口，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话锋一转，表情也跟着变成一副惋惜的模样：“唉，只可惜眼下咱们观菊院的丫鬟名额已经满了，暂时没有什么空缺，这一时半会儿的，你怕是进不来了。”
半夏原以为紫鹃会一口答应帮她游说崔姨娘的事情，不曾想紫鹃却是这般推脱，心下顿时也有些慌了——这和杜婉清之前设想的并不一样，这可该如何是好？
半夏来不及多想，连忙在脸上堆出谄媚而又带着一丝乞求的笑意对紫鹃道：““姐姐，崔姨娘一向颇受老爷器重，你看是不是可以……”
“诶，这后院的规矩你我也是知道的，姨娘她再有本事，也总不好公然和府规作对不是？”紫鹃轻轻摆了摆手，面上一片为难之色。
“姐姐！半夏在幽兰院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才来求了你的。只要能离开幽兰院，便是来这边从洒扫丫鬟做着走，半夏也是甘愿的！不是半夏有心吹捧，便是能在这观菊院做个三等丫鬟，也远比我眼下这样在幽兰院尴尴尬尬地当个二等丫鬟强得多了！”半夏焦急地开了口，心中更是着急得如同烧了一团火——若是紫鹃不答应下来，自家小姐后面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她决不能让这个计划毁在她这一步。
“妹妹你也别太着急，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看，这天下就没有走不通的路，这办法也都是人想出来的不是？”紫鹃柳眉一抬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拉着半夏又往边儿上靠了靠，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再说了，你在幽兰院的时候就是二等丫鬟，总不能让真将你要过来咱们观菊院了做个三等丫鬟，降低了身份吧？”
半夏一听紫鹃这样说话便知道是有戏，心中仍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她赶紧对着紫鹃巧然一笑，连声奉承道：“我就知道，姐姐如此机智聪慧，必定有办法帮到半夏的！此事若是能成，今后姐姐但凡能有用得着半夏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哪怕是刀山火海，半夏也万死不辞！”
紫鹃对半夏的话很是受用，眼瞧着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才拉着半夏直接躲到了花台后面，稍稍放开了些嗓子：“什么死不死的，姐姐帮你可不是想着要你报答什么。”紫鹃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随即便将话锋一转，“半夏，按照你现在的资历和能力，便是来了咱们院子里，做个一等丫鬟也是不为过分的。只不过眼下咱们院子里丫鬟的名额已经满了，若是要让你进来，那这观菊院里就得有个人出去才行。”
“有人出……”半夏的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去，就被紫鹃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轻点儿声！别让她们听去了！”
紫鹃示意半夏不要出声，见到半夏呆呆地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一个钉子一个眼，你要进来，当然是得先有人出去才行。”
“那、那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代替这院子里谁的位置？”
紫鹃复杂地看了半夏一眼，欺身过去，在半夏耳边轻轻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翠翘。”
翠翘？
一个身影从半夏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快速地回忆着和翠翘有关的信息。
翠翘的和她一样，今年正好也是十九岁，她俩是同一批进这院子的丫鬟。翠翘和紫鹃一样，也是这观菊院的一等丫鬟。不仅如此，翠翘还是这观菊院的掌事丫鬟，和紫鹃同为崔姨娘的心腹。
半夏在心中将事情快速捋了捋，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纵然这两人平日里争宠夺权，相互着看不顺眼也是有的，可是此番紫鹃就这样*裸地表露心意，说出要将翠翘赶走的话来，当真让她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