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7神秘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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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阳还想说话,却看见丁胜变了脸色。

    捂住她的嘴巴之后,他双耳微动,目光四处逡巡。

    “公主——,您在哪儿啊——”

    “公主——”

    是婢女的声音。

    新阳跟丁胜对视一眼,微微摇头,意思是不想让他离开龊。

    “不可以让人看见我……”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大手从她唇上挪开,抚向了娇嫩的脸颊,随后,又情不自禁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盛哥哥,带我走……”她不安地看着他的眸子,焦灼低呼。

    她知道,如果他离开,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是的,永别。

    想到此,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似的痛。

    当年和亲远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过,——想来,久别重逢之后,是再也经不起分开了。

    然,丁胜毕竟是丁胜,即便爱得再炽烈,他也会在关键时刻令自己冷静下来。

    “我先走,找时机再联络。”在新阳耳畔又说了这么一句。

    新阳不置可否地望着他,眼里是渴盼,也是乞求。

    “我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最后,他说了这么一句。

    她终于点点头,小脸再次浮起红云,那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丁胜又亲了她一下,转而跃下躺椅,快速闪身到了一侧竹林中。

    新阳茫然坐起,望着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怔忡着。

    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刚刚的欢.爱不过是一场做了多年的梦。

    然,他在她体.内留下的痕迹还很明显,丰盈又甜蜜。

    下意识抬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

    她多么希望,希望他的种子已经在这里埋下,不日将会生根发芽。

    好想孕育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是真的属于他们二人,而非仅仅相貌相似。

    新阳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回来之后夜夜都被池重要着,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不会再怀上池重的孩子。

    因为,她早就做足了功课。

    ——池重的饮食中,多多少少被加入了减少雨.露的药材;而她自己,更是每日里服用一种叫做“无忧汤”的中药剂。

    那无忧汤,能够令她清除掉每日纳入体内的雨.露,且又不会伤害到身体,是宫里御医院惯用的一种妇科药剂。

    怎么说呢,这味药的产生跟皇帝的自私霸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皇上宠.幸哪个女人,并不代表他就爱哪个女人,这就跟男人去嫖但未必会爱上妓的道理是一样的,无非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发泄。

    可是,只要发生了关系,就有可能怀上龙裔。

    事实上,后宫之中,可不是你想怀个龙裔就可以心安理得去怀的,——皇上会考虑到下一代的血统问题,也会权衡某些涉及到朝政的利弊关系,进而来判断允许谁怀孕或者禁止谁怀孕。

    就好比《甄嬛传》中的华妃,再得宠,也因为利益原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然,也有某些处心积虑的后宫女人“不小心”怀了龙种的,这种情况下,如果这孩子确实不该留,皇上会坚决地采取强硬手段令她打掉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总是在人家怀孕之后强行打胎,这既显得皇帝冷酷无情、不人道,又伤害了女人的身体、影响皇帝取乐,真是得不偿失、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于是,御医们承担起助纣为虐的伟大使命,研制出了能够临时避孕的药汤。

    这“无忧汤”,就是苍域国先辈御医的杰作,且列入皇家药典,一代代传了下来。(作者按:想来“无忧汤”就是现代社会的应急避孕药,说是没有伤害,其实对女性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

    后宫女人都知道这剂药,新阳为人妇这么久,自然也知晓。

    在回来的当天,她就去御医院找了专管制药的御医,责令其每日制好一碗“无忧汤”,她会差人来取。

    制药御医心领神会,每天按时制药,且对此守口如瓶,——想在宫中混下去,必须适当地做一做聋子和哑巴。

    有了上面这些由头,新阳才会有此想法,——或许,她可以怀一个丁胜的孩子。

    如果,退一万步想,如果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那么,有丁胜的孩子在身侧相伴,也是一种安慰吧!

    越是这么想,心里越迫切。

    她对自己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令池重从今往后不再碰她。

    这倒也不难。

    抬头望见不远处正寻过来的宫婢,立时心生一计。

    池重不是贪图淫.乐吗?今天她就成全他。

    “公主,您怎么坐在这里啊?”婢女上前来,抚去额头的汗珠,口吻中透着些微的嗔怪,“不穿鞋袜走了这么远,当心脚掌受伤…

    …”

    说着,蹲到躺椅边,为主子穿好鞋袜。

    “琴儿,你今年有十六了吧?”稳了稳心思,新阳若无其事地问道。

    婢女抬头,脸色因为刚刚的奔走寻找和现下的弯腰忙活而变得绯红,“回公主,是的。”

    “你跟在我身边,有……六年了?”在较为亲近的宫婢面前,新阳从来不以“本宫”自称,一向自称“我”。

    琴儿点点头,“公主的记性儿真好。琴儿十岁进宫,没多久就被分到了公主身边做婢女,可不是有六年了么……”

    “想不想摆脱做宫婢的日子?”看着对方的脸,试探的口吻,“例如,换个身份,做主子……”

    原本刚要起身的琴儿听了这话,吓得赶紧跪下。

    “公主,您怎么会说这等话啊?琴儿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分分地伺候主子一辈子!”这话,是实话,也不算实话。

    实话是,自打跟了公主,琴儿确实安安分分地伺候,不曾有过一丁点的纰漏。

    说这不是实话,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奴.才,——谁不希望飞上枝头当凤凰?

    “紧张什么?赶快起来!”新阳伸手拉着琴儿,把她扯到躺椅上坐下。

    “公主,是不是琴儿做错了什么……”婢女不敢看主子,忐忑着胡乱猜测。

    ——自己不漂亮,更没什么学识,能够留在公主身边已是万幸,怎么还能做主子呢?公主一定是故意试探她呢!

    认定之后,琴儿又是一通表忠心。

    待她啰哩啰唆说了一大顿,新阳才微笑着开口。

    “琴儿,这两年你随我去东楚国,对我在那里的处境也是了解的。现在,太子即将成为皇上,将来势必会充盈后宫,为其诞下多到数不清的子嗣。而我,有了一个儿子也就够了,虚弱的身子是再也经不起生产的。可如此一来,苍域国在东楚国皇室的血脉就只有这一枝,实在单薄。但,如果再有一位我们苍域国的女子成为东楚国皇妃,将来诞下龙裔,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见了婢女眼中绽放出来的熠熠光芒。

    琴儿竟没有劝解,甚至连意见都没表达,好像陷入了某种欢乐的遐想之中。

    新阳继续循循善诱,“琴儿啊,如果对你加以些微的雕琢,想必定会令驸马爱不释手。试想,伺候好了他,回到东楚国,他一登基,第一项权力就是可以扩大后宫,你便会第一时间被册立为妃。到时,你我不再是主仆,而是以姐妹相称。在远离故乡的地方,两个人相互照应,总好过孤立无援地跟那些后宫中人争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次说完,长久地等待,等着婢女缓过劲儿来。

    终于,琴儿从美好的想象中拔出来,并不算大的眼睛里,有种无形的涌动。

    “琴儿不敢想……”这话,说得就很直白了。

    “当然不用你想!”新阳板起了脸孔,“你只要做就可以了!”

    “可是公主,我……,我怕公主以后会生我的气,会怨恨我分走了驸马的宠爱……”看样子,是真的动了心。

    新阳在心底冷哼一声,心说:分走宠爱?他何曾宠爱过我!我巴不得让他到别的女人那里去折腾,别来折磨我才好呢!

    然,嘴上却很慈蔼,“傻姑娘!和亲那天我就知道,东楚国的后宫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驸马做太子的时候,因为礼制所限,是不可以纳娶正妃之外的女人。可一旦登基为帝,便可拥有无数的嫔妃。如果我身边被无数个是敌非友的女人包围着,还不如安排自己人进到这些人当中去。所以,你若能成为驸马的女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必须要这么说。

    在最贴心的婢女面前,也不能流露出真实想法。

    小时候,乳母曾经告诉新阳,宫里的下人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忠心。他们一个个看上去忠心耿耿,实则是诱.惑还不够,又或者背叛的时机还不成熟。

    挑明了她是要利用宫婢争宠来保住自己的地位,这反而听起来更加可信。

    果然,琴儿只想了一瞬,便又跪在了躺椅边。

    “琴儿愿听公主吩咐。”那果决的样子,就好像让她做的是上刀山、下火海的难事。

    新阳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一会回宫之后,你赶紧重新梳洗打扮,然后到我房里来。”

    琴儿一愣,“公主,今晚就要吗?”

    她好像还没准备好成为驸马的女人,听说今晚就要,便紧张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很温柔的,会好好呵护你的初次。”新阳露出鼓励的微笑。

    婢女眼神迷离着点点头,“那,琴儿听公主的话。”

    新阳心里忽然没来由地麻了一下,——不是伤感,更不是嫉妒,而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眼前的婢女。

    好吧,在今后的日子里,给她更多的荣华富贵做补偿吧!愧疚之下,公主如此想到。

    就在此时,同样心存愧疚的,还有玉凉轩的主人。

    新阳走后,她就在榻上躺着,养一养耗费了几乎一整天的精神。

    本来是想睡一会的,可是,想到因为自己怀孕而不得不令辰王爷兄妹制定好的计划流产,且新阳将要怀着遗憾的心情回到东楚国,芷衣的心里便涩涩的。

    那个善良的姑娘,竟没有对她作任何指责,这就让芷衣更加内疚不已。

    在榻上躺了一会,正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却听见了宫门响动。

    沉重的脚步声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绕过屏风,出现在榻前不远处。

    即便心里有所准备,芷衣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厉火,你怎么来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不能先失了气势。

    男人冷冷地望着她,脚步慢慢逼近,“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

    虽然很清楚他为何这么骂她,女子还是故作疑惑不解,“你什么意思?为何骂我?我招惹你了吗?”

    满脸无辜,一丁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如此,厉火的底气反而没有那么足了,“说,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把手里的几包药粉扔向她,零零碎碎散乱在榻上。

    今早醒来的时候,他竟半趴在朝云宫内的一处假山石上。

    在此之前的记忆,停留在到玉凉轩质问鱼妃、然后被她招唤着凑近、看见了一团白色雾霭,之后就没有印象了。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

    唯一贴边的解释就是,他中毒了!

    是的,那个白色雾霭,一定是毒粉,——这女人不是曾经给龙穆离下过毒吗?昨天他也很有可能是中了她的毒。

    愤恨包围了他,心里忿忿不平,没想到他一心想要的女人,竟给他下毒。

    白天他就想来玉凉轩质问她,可朝云宫那边走不开,——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地得罪池重、揭破自己身份,就只能忍着、忍着,待到天色黑下来,再也无法忍耐,潜入玉凉轩,找女子问个究竟。

    只见她淡淡地看着身边散落的纸包,耸了耸肩膀,“这不是我送给你的药药吗?”

    “药药?”厉火侧头望着她,“什么药药?”

    她竟大方地承认了是她送的,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啊,药药。昨晚我送给你的啊,你还嫌少呢!”梨涡浅笑,满脸可爱。

    然,她却在心里拼命盘算着,——昨晚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来着?现在又是什么时辰啊?可千万得拖到药瘾发作啊,否则,正常状态的厉火随时都能一指头捏死他!

    厉火又往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子,逼视她,“说,这到底是什么药?”

    “神药啊!你忘了吗?昨天你服用之后,整个人特别欢乐呢……”说的是事实,厉火昨晚欢乐得都有些娘炮了!

    望着女子轻松的样子,厉火先是闭了一下眼睛,紧接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别以为我不舍得伤害你!你最好别跟我嬉皮笑脸打哑谜!如果你乖乖说清楚,我可能会放过你……”

    “可能?”芷衣的脸色瞬间变凉,“什么叫可能放过我?请你记住,你现在是在苍域国的皇宫!”

    被惹恼的女子竟忘了刚刚想好的打算,不管不顾地反斥道。

    厉火忽然松开了手指,“你以为你现在成了龙穆离的妃子,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告诉你,鱼妃,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莫布图的女人!我可以不要你,自然也可以再捡起来,重新要!”

    这话令芷衣打了个寒颤。

    不是因为他的倨傲口吻,而是,她看见了他说话时眼睛里冒出来的寒光和欲念之火。

    她的心里开始打鼓。

    不行,不能让他碰她。

    “厉火,你冷静点好吗?我们毕竟相识多年,有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口吻柔了一些。

    怎奈,男人的各种火都已经被她勾了起来,又怎么会轻易偃息!

    “冷静?好啊!”厉火嘴角上扬,邪魅又阴鸷地笑着,“现在,就用你的身子,来让我好好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