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差点成剑下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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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午后多情而美丽，天空湛蓝如洗，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灿烂，清风中夹着秋天的甜美味道。院子中她一时兴起栽下的橘子树，枝头挂满了金黄果实，俏生生地在枝头绽放自己的美丽，桂花雨扬起绚烂的色彩。
这一切都美不胜收，顾清心情出奇的好，她躺在躺椅上，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清妹妹在么？”
顾清睁开眼睛起身出去相迎，“桐姐姐？”
顾清见青桐脸上有急色，连忙将她拉进院子中，“桐姐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青桐微微摇头，似有一丝犹豫。顾清为她倒了杯水，“桐姐姐，有事你直说好了。”
“清妹妹，你可见过璟……我已经两日未见他了……我怕他出什么事……”青桐说道。
南宫璟？顾清敛眉，“我今日刚从宫里出来，并未见过他，许是他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通知你吧。”
“不会的，”青桐皱眉，“他不会不打招呼的，我们来晋城其实是为了……我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见青桐说得很含糊，顾清心下了然，也没有多问，只能轻声安慰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璟公子他……”顾清突然想到什么，蹭地站起来，“桐姐姐，你尽管放宽心，我突然有点事，先出去下！”
青桐愣愣地看着顾清风一般地跑出去，只得无奈地摇头。
“大爷，我要去城北老林。”顾清跑出门，一眼便望见了坐在石阶上抽着旱烟的老车夫，她奔过去，跳上马车大声说道。
老车夫睁开他浑浊的双眼，烟斗在石阶上敲了敲，然后别到腰上，坐上马车，扬鞭，“小姐，坐好了！”
马车飞快地向前驶去，顾清端坐着，脑中不停闪过那深宫后院中的蓝眸以及韩铁风……这之间肯定有着什么关联！
顾清出神的空档，马车已经驶出晋城，一直向北。
马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顾清双眼渐渐合上，等她打了个激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老大爷，怎么这么远？”顾清掀开车帘问道。
老车夫微微侧头，“姑娘，这城北老林确实远着呢，鲜少会有人过去的呢。诺，那边便是。”
顾清顺着老车夫指的的方向看过去，之能望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老车夫缓缓将马车停下，“姑娘，老身只能将你送到这儿了。”
顾清微微一愣，“这……还有一段距离啊……”
老车夫抽出他的烟斗，就着空的烟斗吧嗒抽了一口，“姑娘，你有所不知，前方路塌了，马车根本过不去的。姑娘如果有急事，只能走着过去，需要老身在这儿等你吗？”
顾清想了想，“那就麻烦老大爷在这儿稍等，我会尽快回来的。”
顾清跳下马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若是旁日，即使再好奇她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的。
顾清大步朝前走着，想着他们说的老林，会在哪里，林子那么大。来都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顾清深吸了口气，闯入密林中。
“铁风将军有话便直说吧。”南宫璟面色平静地望着对面的寒铁风。
“公子倒是个急性子的人。”寒铁风温和地笑着，“公子难道不想问铁某什么吗？铁某还以为公子有很多疑问呢。”
“在下正等着将军解惑。”南宫璟垂眸。
寒铁风忽然背过身去，抬头望着夜空，“月有阴晴圆缺，人亦然。”
“将军当真识得先帝宫女？”南宫璟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
“宫女？”寒铁风讥笑，“我们很山族的圣女岂是卑微的宫女？”他的口气就像他们族人受到了侮辱一般。
“对不住，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南宫璟连忙致歉。
“哼，如果当初要是知道大吟的皇帝会将阿萝逼死，我就是死，也会阻止她跑出祁国。”寒铁风面上染上了一层寒霜。
“将军既然知道她在宫里，为何不将她接回去，或许还能够挽救……”
“黑山族的圣女已经收到了玷污，族里又怎么会让她回去！”寒铁风面露苦涩，“我们族人又怎能轻易出祁国……”
“那圣女有诞下孩子你们可知？”南宫璟小心的问道，他心里也没底，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不可能会任她在外族呆着，可是如果不知道，寒铁风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孩子？”寒铁风一惊，“你是说圣女有诞下孩子？”
“将军难道不知？”寒铁风黑眸一动，“我也是听宫里人说的。”
“我曾夜探皇宫，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阿萝当时离宫，便没有后面的消息……”在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寒铁风，此刻却有点挫败感。
“恕在下冒昧，将军如果寻回圣女的孩子，会怎么做？”南宫璟试探地问道。
“我们黑山族人，生死都得在族里……如果阿萝诞下了女儿，那她必定是下一任的圣女，毋庸置疑！”寒铁风双眼冒着凌光。
南宫璟心下一顿，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公子可是有阿萝孩子的消息，如果有，请告诉铁某，铁某代表黑山族的族人定当重谢。”寒铁风抱拳道。
“将军客气了，只是在下……谁在那里！出来！”南宫璟凛目，冷声道。
他的声音惊动了已经栖下的鸟群，扑腾地跳出老林，一阵骚动。
“如果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南宫璟手中的软剑滑入掌内，慢慢走近。
顾清暗自咒骂，怎么一来就被发现了，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呢，她正犹豫着，忽然一道银光劈来，顾清连忙抱头蹲下，大喊道：“是我！”
南宫璟及时收手，“顾清？”
顾清从双膝间抬起头，干笑了两声道：“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宫璟收起软剑，“比告诉我你刚好路过。”
“原来是顾姑娘啊。”寒铁风跟了上来，见顾清也没有吃惊，只是微笑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担心，刚好昨日在宫里有遇到了些事情，就跟过来了……”顾清垂着头小声地说道。
“你昨日在宫里？”南宫璟问道，忽然瞥见了她脖颈间的淤青，伸手别过顾清的脸，“怎么弄的？”
“这个……是我不小心……”顾清准备打啰啰过去。
却不想南宫璟沉声道：“这分明是人掐的，而且内力还不低！顾清，你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顾清挥开他的手，将衣领拉高，“这个回去再说吧。你们事情可说完了，完了就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说罢作势离开。
“站住！”南宫璟冷冷地叫住她,“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我一来就被你发现了，差点在你剑下丧命，你说我能听到什么？”顾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直沉默的寒铁风面带微笑地看着顾清，顾清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猛地，她眼中闪过惊奇，“你的眼睛颜色居然变了！”
南宫璟闻声也看向寒铁风，却见他的蓝眸此刻却散发着银光，如同顶上的月光。
寒铁风连忙低下头，“明日便是月圆了，黑山族的人，每到月圆前后蓝眸都会变色，可能这是月神对我们族人的庇佑吧。”寒铁风说着双手合十，朝向着明月。
顾清一直很敬佩那些有信仰的人，犹记得大学寝室里，有位信主的室友，每每用餐前都会祷告，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一笑而过，这或许便是心中的敬仰给他们的力量吧。
顾清一直没注意，南宫璟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甚至有点苍白。
寒铁风好一会才完成了他对明月的敬仰。他并无避讳，“顾姑娘，你确实与他人不一样。很多人见到我们的蓝眸都会退避三舍，甚至嫌我们污了他们的眼睛。”
“众生平等啦，无故搞那么多歧视做什么，你说是吧，璟公子？”顾清被寒铁风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南宫璟回身，只是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寒铁风但笑不语，看着前面走得很谨慎的顾清，月神既然庇佑着黑山族的族人，自然会眷顾黑山族，顾清身上有着与月神同样的光芒，或许，黑山族的历史即将改写……
“璟公子，桐姐姐在找你呢，你出门怎么都不跟她打了招呼的？”顾清猛地想起白日里的人，低声责备道。
南宫璟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把顾清的话听进去。
顾清回头朝寒铁风咧嘴笑了笑，然后附到南宫璟耳边低声说道：“昨夜我在宫里见到了与铁风将军一样眸子的女子。”
“你说什么？”南宫璟一把抓住顾清的胳膊，有点激动地问道。
顾清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说道：“璟公子，你弄疼我了……”
寒铁风连忙上前，将顾清从南宫璟手里解救出来，“公子有话好好说，顾姑娘毕竟是个女子……”
南宫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今日精神有点恍惚……”
顾清连忙握住他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脉上，仔细给他把脉，“嗯，没什么问题啊……”
南宫璟失笑，“顾清，你似乎忘了我原本就是大夫……”
秋天的午后多情而美丽，天空湛蓝如洗，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灿烂，清风中夹着秋天的甜美味道。院子中她一时兴起栽下的橘子树，枝头挂满了金黄果实，俏生生地在枝头绽放自己的美丽，桂花雨扬起绚烂的色彩。
这一切都美不胜收，顾清心情出奇的好，她躺在躺椅上，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清妹妹在么？”
顾清睁开眼睛起身出去相迎，“桐姐姐？”
顾清见青桐脸上有急色，连忙将她拉进院子中，“桐姐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青桐微微摇头，似有一丝犹豫。顾清为她倒了杯水，“桐姐姐，有事你直说好了。”
“清妹妹，你可见过璟……我已经两日未见他了……我怕他出什么事……”青桐说道。
南宫璟？顾清敛眉，“我今日刚从宫里出来，并未见过他，许是他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通知你吧。”
“不会的，”青桐皱眉，“他不会不打招呼的，我们来晋城其实是为了……我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见青桐说得很含糊，顾清心下了然，也没有多问，只能轻声安慰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璟公子他……”顾清突然想到什么，蹭地站起来，“桐姐姐，你尽管放宽心，我突然有点事，先出去下！”
青桐愣愣地看着顾清风一般地跑出去，只得无奈地摇头。
“大爷，我要去城北老林。”顾清跑出门，一眼便望见了坐在石阶上抽着旱烟的老车夫，她奔过去，跳上马车大声说道。
老车夫睁开他浑浊的双眼，烟斗在石阶上敲了敲，然后别到腰上，坐上马车，扬鞭，“小姐，坐好了！”
马车飞快地向前驶去，顾清端坐着，脑中不停闪过那深宫后院中的蓝眸以及韩铁风……这之间肯定有着什么关联！
顾清出神的空档，马车已经驶出晋城，一直向北。
马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顾清双眼渐渐合上，等她打了个激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老大爷，怎么这么远？”顾清掀开车帘问道。
老车夫微微侧头，“姑娘，这城北老林确实远着呢，鲜少会有人过去的呢。诺，那边便是。”
顾清顺着老车夫指的的方向看过去，之能望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老车夫缓缓将马车停下，“姑娘，老身只能将你送到这儿了。”
顾清微微一愣，“这……还有一段距离啊……”
老车夫抽出他的烟斗，就着空的烟斗吧嗒抽了一口，“姑娘，你有所不知，前方路塌了，马车根本过不去的。姑娘如果有急事，只能走着过去，需要老身在这儿等你吗？”
顾清想了想，“那就麻烦老大爷在这儿稍等，我会尽快回来的。”
顾清跳下马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若是旁日，即使再好奇她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的。
顾清大步朝前走着，想着他们说的老林，会在哪里，林子那么大。来都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顾清深吸了口气，闯入密林中。
“铁风将军有话便直说吧。”南宫璟面色平静地望着对面的寒铁风。
“公子倒是个急性子的人。”寒铁风温和地笑着，“公子难道不想问铁某什么吗？铁某还以为公子有很多疑问呢。”
“在下正等着将军解惑。”南宫璟垂眸。
寒铁风忽然背过身去，抬头望着夜空，“月有阴晴圆缺，人亦然。”
“将军当真识得先帝宫女？”南宫璟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
“宫女？”寒铁风讥笑，“我们很山族的圣女岂是卑微的宫女？”他的口气就像他们族人受到了侮辱一般。
“对不住，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南宫璟连忙致歉。
“哼，如果当初要是知道大吟的皇帝会将阿萝逼死，我就是死，也会阻止她跑出祁国。”寒铁风面上染上了一层寒霜。
“将军既然知道她在宫里，为何不将她接回去，或许还能够挽救……”
“黑山族的圣女已经收到了玷污，族里又怎么会让她回去！”寒铁风面露苦涩，“我们族人又怎能轻易出祁国……”
“那圣女有诞下孩子你们可知？”南宫璟小心的问道，他心里也没底，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不可能会任她在外族呆着，可是如果不知道，寒铁风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孩子？”寒铁风一惊，“你是说圣女有诞下孩子？”
“将军难道不知？”寒铁风黑眸一动，“我也是听宫里人说的。”
“我曾夜探皇宫，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阿萝当时离宫，便没有后面的消息……”在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寒铁风，此刻却有点挫败感。
“恕在下冒昧，将军如果寻回圣女的孩子，会怎么做？”南宫璟试探地问道。
“我们黑山族人，生死都得在族里……如果阿萝诞下了女儿，那她必定是下一任的圣女，毋庸置疑！”寒铁风双眼冒着凌光。
南宫璟心下一顿，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公子可是有阿萝孩子的消息，如果有，请告诉铁某，铁某代表黑山族的族人定当重谢。”寒铁风抱拳道。
“将军客气了，只是在下……谁在那里！出来！”南宫璟凛目，冷声道。
他的声音惊动了已经栖下的鸟群，扑腾地跳出老林，一阵骚动。
“如果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南宫璟手中的软剑滑入掌内，慢慢走近。
顾清暗自咒骂，怎么一来就被发现了，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呢，她正犹豫着，忽然一道银光劈来，顾清连忙抱头蹲下，大喊道：“是我！”
南宫璟及时收手，“顾清？”
顾清从双膝间抬起头，干笑了两声道：“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宫璟收起软剑，“比告诉我你刚好路过。”
“原来是顾姑娘啊。”寒铁风跟了上来，见顾清也没有吃惊，只是微笑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担心，刚好昨日在宫里有遇到了些事情，就跟过来了……”顾清垂着头小声地说道。
“你昨日在宫里？”南宫璟问道，忽然瞥见了她脖颈间的淤青，伸手别过顾清的脸，“怎么弄的？”
“这个……是我不小心……”顾清准备打啰啰过去。
却不想南宫璟沉声道：“这分明是人掐的，而且内力还不低！顾清，你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顾清挥开他的手，将衣领拉高，“这个回去再说吧。你们事情可说完了，完了就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说罢作势离开。
“站住！”南宫璟冷冷地叫住她,“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我一来就被你发现了，差点在你剑下丧命，你说我能听到什么？”顾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直沉默的寒铁风面带微笑地看着顾清，顾清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猛地，她眼中闪过惊奇，“你的眼睛颜色居然变了！”
南宫璟闻声也看向寒铁风，却见他的蓝眸此刻却散发着银光，如同顶上的月光。
寒铁风连忙低下头，“明日便是月圆了，黑山族的人，每到月圆前后蓝眸都会变色，可能这是月神对我们族人的庇佑吧。”寒铁风说着双手合十，朝向着明月。
顾清一直很敬佩那些有信仰的人，犹记得大学寝室里，有位信主的室友，每每用餐前都会祷告，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一笑而过，这或许便是心中的敬仰给他们的力量吧。
顾清一直没注意，南宫璟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甚至有点苍白。
寒铁风好一会才完成了他对明月的敬仰。他并无避讳，“顾姑娘，你确实与他人不一样。很多人见到我们的蓝眸都会退避三舍，甚至嫌我们污了他们的眼睛。”
“众生平等啦，无故搞那么多歧视做什么，你说是吧，璟公子？”顾清被寒铁风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南宫璟回身，只是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寒铁风但笑不语，看着前面走得很谨慎的顾清，月神既然庇佑着黑山族的族人，自然会眷顾黑山族，顾清身上有着与月神同样的光芒，或许，黑山族的历史即将改写……
“璟公子，桐姐姐在找你呢，你出门怎么都不跟她打了招呼的？”顾清猛地想起白日里的人，低声责备道。
南宫璟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把顾清的话听进去。
顾清回头朝寒铁风咧嘴笑了笑，然后附到南宫璟耳边低声说道：“昨夜我在宫里见到了与铁风将军一样眸子的女子。”
“你说什么？”南宫璟一把抓住顾清的胳膊，有点激动地问道。
顾清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说道：“璟公子，你弄疼我了……”
寒铁风连忙上前，将顾清从南宫璟手里解救出来，“公子有话好好说，顾姑娘毕竟是个女子……”
南宫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今日精神有点恍惚……”
顾清连忙握住他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脉上，仔细给他把脉，“嗯，没什么问题啊……”
南宫璟失笑，“顾清，你似乎忘了我原本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