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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43,黑心肝输了赌局,必定要遵守赌局规定,为七王爷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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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两朝会晤只剩两天的时间。

    连日来,苏子浅过得极为平静舒适。

    自那日女儿身一事的风波过后,苏池被押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却未曾接受过任何的惩处。

    苏丞相有心救他,便将当初他与太子一同游历之时,帮助过百姓的事情一次一次的递给老皇帝看鲎。

    朝中属于丞相一派的大臣,亦与苏丞相一同上书皇上,请求皇上宽恕苏池。

    也不知老皇帝看的是心软了,还是别的,虽没有再说要怎么样加重处罚,但却亦没有说不惩处,态度模棱两可。

    大理寺卿揣摩老皇帝的意思,琢磨了半天,最终,以普通的轻薄之罪,以及陷害之罪,落了罪名。

    处以三个月的流放,六个月的牢狱之灾。

    而苏染乐被七王爷君寒一掌拍落,撞在了柱子上,昏迷了好几日。

    待苏染乐睁开眼眸的那一刻,李氏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却忽听自己的女儿道:

    “好饿……姐姐你有吃的么,我好饿……”

    一瞬间,李氏只觉得晴天霹雳。

    是的,苏染乐,已经痴傻了……

    至于乐文……

    身为苏子浅的婢女,还是老皇帝钦赐的婢女,却帮着苏染乐作伪证,诬陷自家主子。

    就乐文的言行而言,在宫中乃是一大忌讳,乐文她……在当日就已被老皇帝处死。

    得此结果,苏子浅面色沉静,自镂花窗望出,蔚蓝的天际映照在她幽深的瞳仁里,眸色越发的暗沉。

    穆静坐在木椅上,单手支着下巴,静静的凝视着苏子浅。

    相处一年,虽她常说苏子浅是个黑心肝,而苏子浅亦是点头承认,但穆静心里明白,

    苏子浅她,并非蛇蝎之人。

    她未曾有过随意伤害旁人的心思,否则,当初自己落魄求救于她,依苏子浅多疑的性子,她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便让她有了一个归宿。

    比方说乖其,那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女子,亦是被苏子浅救下,送至醉花楼,替自己分忧解劳。

    再比方说,每每遇上什么节日,亦或者是琼楼玉宇酒水大卖时,她都会吩咐酒楼掌柜,设一个大棚,准备一些馒头粥水,救济一下附近贫困的老百姓。

    多少次,苏子浅戴着斗笠,在那些摇摆祈求救济一下的孩子面前,留下两个以碎银为陷的包子。

    只因她知,若她直接给了孩子碎银,待她一走,其他的叫花子,会蜂拥直上,争抢孩子的碎银。

    孩子毕竟是孩子,吃东西再怎么狼吞虎咽,亦不可能将整个包子吞下去。

    他吃出碎银,要是孩子够聪明,懂得不动声色,必定可以改善自己的境遇。

    这些善举,虽苏子浅不曾说过,但她都曾无意中,看见过。

    她亦曾问过苏子浅,若是那些孩子不够聪明,见着碎银,惊呼出声,当如何?

    那时,苏子浅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强者胜,劣者汰,心性不定者,难成大事,她救了也无用。

    多么的无情,穆静知,苏子浅的阴暗面,亦知苏子浅做事,绝对是睚眦必报的。

    就像那个杨缺岢,若他不招惹不威胁不伤害她,他们便会是一条平行线,两人之间没有交集,又何来伤害可言,更莫提下场。

    是被立即处以极刑(千刀万剐后,再五马分尸)……

    而……

    苏池,苏染乐,乐文……他们这些人,若不是存了心思的要害苏子浅,苏子浅又怎会,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思忖了良久,穆静见苏子浅一直望着窗外,不曾有过只言片语,不由问道:

    “公子,你有烦心事?”

    闻言,苏子浅收回眸光,视线下落,落在了人群稀疏的小道上。

    “两朝会晤,快结束了。”

    穆静依旧单手支着下巴,短滞片刻后,她娇笑道:“公子,莫不是在烦躁,当初与七王爷的赌约之事?”

    当初,

    关于苏子浅与七王爷君寒的赌局,她可是略有耳闻。

    传闻中,还是眼前这个黑心肝输了赌局……

    穆静偷着乐,黑心肝输了赌局,必定要遵守赌局规定,为七王爷沐浴更衣。

    啧啧……

    就算黑心肝再怎么沉稳,再怎么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恐怕亦不能做到,直视真正男儿身的身子罢……

    小道之上,人迹罕见,苏子浅正想收回视线,一个身着月牙色锦袍,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少年,以及推着轮椅的侍从,却,缓缓的,入了眼帘。

    轮椅上的少年,似是不经意的抬起眼睛,往苏子浅这边看来。

    苏子浅凝眸,她微微侧了身子,借着角度,隐起了自己的身影。

    目光一直落在轮椅上的少年身上,她道:“你有没有法子,助我逃过此劫?”

    “笑话,”穆静凉凉的瞥了一眼苏子浅,道:“连公子你也不知道该如何躲过,就我这榆木脑袋,怎么可能想得到别的……”

    苏子浅对穆静的态度不甚在意,“你能不能,提炼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粉?”

    “公子觉得,我穆静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窗外,目光触及到的少年,一直望着这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苏子浅眸光微闪,转身,她走向穆静,道:

    “身为炼香大师――鬼谷子的关门弟子,你确定,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提及师父,穆静的脸色蓦然一白,沉默良久后,她才开口道:

    “公子,我已被师父赶出师门,你就莫要打趣我了。”

    当初,她喜欢东陵流素,告知师父,此生,非他不嫁……

    而她师父,素来不喜皇室中人,亦不喜东陵流素,她曾问过缘由,她师父只答:

    皇室中人,注定薄情

    可那时,她不信。

    她执意要回赫兰家族,与心爱之人,携手共走一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一生一世,彼此是唯一。

    回府那日,师父给了她选择。

    其一,断了与东陵流素相爱的念头,师徒之情仍在。

    其二,遵守谷中规定,但凡与皇室中人相恋的弟子,皆要断了师徒之情,永生永世,不得再回谷中。

    她师父,这般要她抉择,真的是令她感到万分为难……

    深思熟虑过后,最终……爱情胜过了师徒之情,她还是选择了东陵流素。

    亦从此,开始走上了,万劫不复的道路……

    穆静眼底的伤痛,被苏子浅瞧了个彻底,没有再开口说话,苏子浅垂眸深思。

    ……

    …………

    入夜。

    两朝会晤时间,已进入倒数。

    苏子浅换上官袍后,自房间走出。

    绿若冲着她笑了一笑,眸光却无意中,瞥见苏子浅腰间的香袋。

    她抬手,指向苏子浅腰间的香袋道:“公子,这不是当初,公子要前往蓝介山剿匪的时候,穆静姑娘日夜加工,赶做出来,赠与公子,说这是保平安的香袋么?”

    苏子浅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一下态度。

    绿若却是立即变了脸色。

    剿匪一事,穆静姑娘就是听闻公子会有危险,这才将此香袋日夜赶工,赠与苏子浅保平安。

    公子其实不喜这些东西,挂在身上,只觉得是累赘,便极少将旁人送与她的东西,带在身上。

    而如今……

    公子重新带上了香袋,是不是说明,今夜的宫宴,公子会面临着危险……?

    当下,绿若便开口问:“公子不是将此香袋收起一段时日了么,怎么今儿个,突然将香袋重新拿出来了,公子,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不知绿若会想到这个,苏子浅笑了笑,淡声道:“不是遇到了危险,一切都是正常的,至于这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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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若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子浅,等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