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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考武状元,诬陷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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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武状元”

    无论发生什么事,总归有个源头,周世英来历不明,却在周家隐匿了数十年,他的目光唯有两种可能。

    其一,助周家登上云峰之顶;其二,将周家踩入污泥之底。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似乎处在两者之间,周家一家原本也极为信任他,若不是自己从中作梗,只怕周世英已经成功将周世华赶出周家。

    可惜了,因为她的重生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考武状元?”周世华吃惊的弹跳了起来,天熹国自有文考,却没有武考之说……他又去哪里考武状元?

    但他却不知,这一年,因边陲武将缺失,皇上在征北大将军的提议下,将会开设第一场武考。

    因此,冷怀瑾才会脱口而出。

    若是周世华能夺得武状元之名,那么,他日的前景便指日可待。

    “我收到消息,再过二、三个月,皇上便会举办天熹第一场武试,你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能不能在周家立足,就靠这一回了!”

    只有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周世华才有能力与周世英对抗,而无论将来周世英要对周家做什么,周世华都将是周世英最大的阻碍。

    若是冷怀瑾没有猜错的话,周世英安插在周家,应该是为将来的夺帝之争做铺垫。

    而如同周世英这样的人,在京城中的各大家族中,应该还存在不少。

    “此话当真?”周世华无比震惊,他从未听过武试一说,若真有武试,他定当竭尽所能取得武试头衔,周家向来以功名至上,离报仇的日子便也更近了一步。

    冷怀瑾点头,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淡然幽黑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周世华。

    直到将周世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她这才移开了目光,良久,周世华这才别扭开口:“我当如何报答你!”

    她帮了他如此之多,还曾以身犯险救了他一命,周世华忠厚,却不蠢笨,自然知道以冷怀瑾这样聪明的人,定当是别有目的。

    但即使她有目的,他依然觉得这交易值得。

    “我让你与我一同对付董家!”她轻笑,董家那样的两朝功臣,董太傅又曾任两朝太傅,于皇上和太子都有知遇之恩,他此时的地方早已同封侯拜相无异,实则更甚。

    即使是太子见了董家人都会礼让三分,弯腰道礼。

    便看上一回董婉玉的生辰,宫中权贵尽显,皇子公主,便是太后都派了德馨前去,便说明,董太傅在朝势力,早已是只手遮天了。

    他属下幕僚众多,朝中一大半,都自称是他学生,六部皆有,因此,要打倒董太傅,绝不是什么易事。

    周世华微微错愕,而后很快就点头道:“好!”

    既然联手,他便无需问原由,冷怀瑾做事总归有她的目的,而他……相信她。

    回到冷府,只见肖梅姑已经在王妈妈的搀扶下出到了前厅,冷昌修正陪着她在数着什么东西,府里的一等丫环似乎都被叫到了跟前,前厅里不时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冷怀瑾原本要绕过前厅的脚步生生的收了回来,看了眼身后的赵楠,见其也摇头,一脸的茫然,便撇了撇嘴,往前厅去了。

    方才进门,又是一阵欣喜的笑声传来,一名丫头喜上眉梢的捧着一盒子精致的糕点退到了一边。

    另一名丫头再补上,从肖梅姑的手里领取了一块上等的布绸。

    冷怀瑾纳闷着,今儿个是过年还是过节呢?

    正想着,冷昌修已经眼尖的瞧见她了,招了招手笑道:“怀瑾,快些过来看看,这些都是周家大少爷今儿个入翰林给我送的东西,他倒是有心了!”

    说罢,指了指那琳琅满目的桌面上,却是各式各样的东西样样齐全。

    除却一些小玩意,还有许多精致的糕点和布绸。

    看来,周世英今儿个上任,可是做足了功夫,冷昌修若是被他劝下来,只怕对冷家是极不利的。

    “还真是有心了!”冷怀瑾上前一步,眼神在那些东西之中穿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这是要对冷家再次出手了么?

    但是,她不会给周世英这个机会的。

    “娘给你留了一串珠链子,你瞧瞧喜不喜欢!”肖梅姑急忙将收好的东西拿给冷怀瑾,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冷家现在的肖景,还是显得有些寒酸,因此,冷怀瑾的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是不曾戴东西的。

    那是一串通体透着粉亮的小指大的小珠,虽比不得大珠值钱,但也不会少于几十两银子,拿给普通的穷苦人家,可是要吃上好几年的。

    “娘,这些东西好好收着,吃的分给大家享用,但一些手饰和布料,我觉得还是归还于周家为好,毕竟周世英上任第一日,我们更应当提礼前去祝贺才是!”冷怀瑾笑着握住肖梅姑的手,语气轻缓间,却已经给在场的众人提了个醒。

    一些得了赏赐的丫头也都主动将东西交了回来,自然,冷怀瑾亦不会亏待他们,而是吩了张全,每人打赏五两银子,因此,都是皆大欢喜的。

    周世英入朝第一日,便如冷怀瑾所料,清晨,他便让人送了请贴前来,在周府摆宴。

    “这……将东西退让给周家,会不会显得不礼貌?”自然,送出去的礼物,被退回,顾名思议,就是打对方的脸面。

    冷昌修和肖梅姑都懂白这个道理,却是不知道冷怀瑾为何要这样做。

    “爹、娘,今晚你们就知道了!”冷怀瑾并不解释,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洗漱了一番。

    今儿个可是周家的大日子,女儿入宫选秀,大儿子入职翰林。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周世英可不简单,娶的竟是当朝最为得宠的九公主,一跃之下,成为天熹朝的驸马,但他的身份搁在那里,始终是个迷。

    或许,今晚便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想到这里,冷怀瑾招了招手,萧一立马从暗处走了出来,抱拳道:“主子,可有吩咐?”

    她掏出那一日从柳沉香院子里搜出来的木牌,递到萧一的面前,这木牌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而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天熹国,是不会有人用木制的东西来作号令的,木块易断,也易折损,因此,用玉较为普遍,若是一些军中令牌,更是采用了金属之类的东西,融制而成,既不易摔坏也不易折损。

    凑到鼻间闻了闻,萧一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但又不能确定:“这是沉香木,据闻南诏的人将此木当成圣物!”

    沉香木天熹也有,只是多数用来制成珠链子,显少有人来做令牌的。

    冷怀瑾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这块木的材质,此时听到萧一提到南诏,心里不禁疑惑,难不成周世英竟和南诏有牵连?

    想虽这样想,但毕竟只是猜测,没有半丝的证据。

    “难不成他今晚是要对九公主下手?”如果她的猜测有一大半成立的话,那么,今晚的宴会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九公主将会落入他的渔网,成为周世英一点一滴吞噬天熹的工具。

    如今,利用周家,于他来说,已不是易事了。

    “糟糕……”这般想着,冷怀瑾突然脸色大变:“那箱东西有问题。”

    冷怀瑾找到肖梅姑时,那箱东西已经收好了,她未来得及解释,已经将那箱子翻开来,发现,原本摆放在案台上的东西都已摆放整齐,只是不见肖梅姑原本要给她的那串珍珠手链子。

    “娘,东西怎么会少?”她的脸色一骇,指着箱子里的东西便质问起肖梅姑来。

    “这……怎么会少了一样?”肖梅姑清点之下,却也发觉了东西少了一种,思来想去,竟是那串珠子,若说这府里遭了贼的话,在大户人家也不算什么大事,只需派人将整个院子搜上一搜便可,若是查出是谁拿了,将其赶出府去,也是常事。

    她却是不明白,为何冷怀瑾竟会花容失色。

    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喝声,紧接着赵楠慌慌张张的冲进了院子:“夫人、小姐,不好了,大理寺和顺天府都来人了,说是在京城中找到南诏的探子,怀疑咱们家窝藏逆贼……”

    一个晴天霹雳打来,闻迅赶来的冷昌修震得浑身僵了僵,脚步竟生生的退了两大步。

    肖梅姑亦不可置信的望着赵楠,道:“是不是搞错了?咱们家可是本份人家!”

    冷家世代务农,连南诏的边也没去过,更别提什么探子了?

    冷怀瑾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人将那箱东西锁好,整了整衣襟,挽起肖梅姑的手,轻道:“娘,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想来是有所误会罢了!”

    话虽这样说,但这箱子里无缘无固少了一条链子,又处在这种风头火势上,皇上和朝廷都对南诏恨之入骨,若真在冷家找到了什么,只怕抄家灭门的罪是少不了了。

    冷昌修只觉得浑身发冷,在下人的挽扶下这才出到前厅,大理寺卿和顺天府的人已经将整个冷府围了起来,府里的下人也一应被赶到了前厅前的院子里,虽说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摊上官府的人,却都怕得不行。

    女人们低低的哭泣着,男人们也都畏惧害怕着。

    “乔大人……”冷昌修还未来及上前问候,大理寺卿乔大人已经大手一挥,高喝一声:“搜!”

    数百名训练有素的卫兵便整齐的排成了数十排,钻入各个院子,甚至连周边的花草树木和地下的泥土也没放过,想来是要将冷府挖地三尺了。

    肖梅姑的脑袋一阵钝痛,险些晕弦了过去,紧紧抓着冷怀瑾的手问道:“这是招了什么事?”

    “娘,挺住,没事的!”没招什么事,就是招了个大事!

    若是挺不住的话,冷家便完了。

    “乔大人,您办事也总得讲个理吧?冷某自上任以来,便恪尽职守,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冷昌修也火了,虽然官衔不高,可他骨子里是藏着一股子执拗劲的,只要认准了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便也不惧其他了。

    怎么说,也是个朝廷命官,岂能让人说搜便搜?

    “冷大人,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若你真是无辜,我一会便向你赔礼道歉,可倘若你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辜息的事,那么……老天也帮不了你了!”乔大人双手负于身后,下巴微微扬起,脸上的鄙夷之色,并不掩饰。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有人来报,说是搜出了一个可疑的箱子。

    两人合力将其抬到了前厅,冷家人定睛一瞧,这箱子便是今儿个早晨周世英送的,他忙解释道:“这里头装的不过是些小玩意,周撰修今儿个上任,给大家派了些东西,您若是不信的话,我便让内人打开来让您瞧瞧!”

    这箱子方才肖梅姑是上了锁的,因此,按理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肖梅姑从腰间掏出钥匙,上前便利落的将那箱子给打开了,她自然也不想被冤枉,这种谋逆的事,于谁摊上,都是要掉脑袋的。

    箱子方才一打开,她不禁瞪圆了双眼,那条珠链竟用神奇的回到了箱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有人来报:“找到书信一封!”

    书信上的字迹竟与冷昌修的字迹相差无几,乍一看上去,便以为是冷昌修的手笔。

    “快呈上来!”乔大人大喝一声,接过那人双手递上来的书信,仔细一看,脸色大变,怒吼般的指着冷昌修道:“想不到,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早已勾结了南诏狗,今儿个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罢,便大手一挥,示意属下将冷家全部押解了起来。

    便凭着这两样东西,就要制冷家的罪,岂不是太过草率了么?这个乔大人前后只花了一柱香的功夫,便搜出了这么重要的证据,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事先已经知道证物藏在了哪里。

    便在这时,周青江带着一众人进了冷家院子,周世华率先挡开了那些欲对冷家人出手的卫兵,剑眉一拧,喝道:“乔大人劳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自打在冷记与冷怀瑾分开之后,他亦是一直关注着京城中的动像,却不想,顺天府突然派出大量卫兵,闹得满城风雨,说是要抓拿叛党。

    而周青江原本是不打算管这档子给自己抹黑的事,但在周世华的执拗之下,确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冷家勾结南诏狗,欲搅乱朝纲!”乔大人也不示弱,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显显行了礼之后,便呼喝道。

    那语气,却是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乔大人,不知你所说的勾结南诏狗、搅乱朝纲,可有证据?”便在两方争执不休之际,冷怀瑾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乔大人瞧见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声音便更加洪亮了一些,语气十分不善喝道:“证据便在此!”

    说罢,将手中的书信和从那箱子里搜出来的珠链子扬了扬。

    噗……这动作,却惹来冷怀瑾的一阵发笑,她掩着唇,双眼中沉静的好似一汪碧水,似笑非笑的扬了扬下颚,轻道:“这书信是家父写给远在商州祖母的信,有何不妥?那珠链子是京城玉器铺子袁记购来赠与母亲生辰的信物,又有何不妥?”

    她这话一说出来,乔大人不禁瞪圆了双眼,这才草草拆开书信,大致将里头的内容看了一遍,这一看,他整个人惊在了当场……

    可不是吗?这封信,竟是冷昌修写与其母亲的问候信。

    再瞧了瞧那被自己视为证物的珠链子,一个个圆润的小珠子,上头却是没有他早前收到的那些刻记,而是刻着袁记玉器的标志……

    根本不是他要找的那条链子。

    而这个箱子,他定睛看了,才发现,却不是周世英描述的那个箱子,根本就是一个有着数十年光景的老箱子,想必是冷家搬来京城时捎带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

    冷昌修已经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咄咄道:“乔大人今儿个劳师动众,只怕要空手而归了!”

    空手而归?他怎会空手而归?

    冷怀瑾笑着拉了拉父亲的袖口:“周家大少爷今儿个有赠礼给同僚,却不是赠箱子,而是每人一盒礼记的点心,父亲,您即使说这箱子是周家大少爷送的,只怕也没人相信,更何况,周大人今日就在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