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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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韩敬琰睁开眼睛。不知眼前光阴过了几轮。
夜空静谧，一时间四下安宁得连风声也未曾听到，而前一刻还在的人群都消失不见。夜依旧冰凉，那深深的夜色让韩敬琰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醒了就起来。”头顶上，有人在如此说。
韩敬琰终于彻底醒了过来。他仍旧还在原地，山顶隐秘的山庄，庄里西式的建筑，楼顶开满蔷薇的花园，还有再也想不起来的离他而去的美梦。
韩敬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可疑的水渍。然后才慢慢地动了一下身子，从云泽的腿上爬起来坐着。
“他们都散了？”原本围满人的地方，现在已经之剩下二人，韩敬琰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云泽正拿着手机。
手机的微光在天台花园的并不过于明亮的灯光下里微微闪烁，云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按着键而没有及时地回答韩敬琰的问题。
搭在韩敬琰身上的衣服滑落下去，他利落地把它捞起来。那并不是他的衣服，他没有带那么厚的外套来。
“你在做什么？”韩敬琰好奇地问。云泽认真地低着头，并不像在发信息。
韩敬琰怕偷窥到云泽的*，没有敢凑上去看，他把那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搭在右肩上，而后等着。
云泽又点了好几下屏幕，才开口回答韩敬琰的问题：“把现在有的灵感记下来。”而后按了最后一个键，云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到韩敬琰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让我看看？”云泽突然涌现的灵感是什么？
韩敬琰看到这样的云泽才想起对方的正职，他抿着嘴，笑得十分灿烂地凑到云泽胸前，盯着那只拿着电话的手。既然不是*，他就显得不那么客气和谨慎。
然而云泽想也不想，把手往外一伸，离韩敬琰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好看的，既然起来了就回房间睡。”
“别那么小气，你的什么我没看过？不就是创作灵感，难道怕我偷？”韩敬琰说着，想趁云泽放下戒心去抢手机。
云泽越不给他看他越是不肯放弃，两人你争我夺，缠成一团，最后韩敬琰把云泽扑倒在长椅上，压住云泽的双腿，俯在他的身上。
云泽一愣，韩敬琰长手一扬，终于够到了云泽的电话。
“嘿。”韩敬琰一笑，一把抓住手机，他以为自己已顺利在望，谁知道云泽一把捏紧电话，没给他捡漏的机会。
“下去。”被韩敬琰压在身下的男人有点懊恼。
“给我？”韩敬琰眯着眼睛盯着眼皮底下那张写着“我要教训你”的脸。
“再不下去我揍死你。”云泽的样子开始凶起来，他真的要发火了。
他怎么能不发火。
韩敬琰若是再在他身上磨几下扭几下，难保他不该站起来的地方就要在裤子里蠢蠢欲动。到时候尴尬的就不止他一个人。
云泽要动真格，韩敬琰才只好收回手。
“ok，我放弃，不过到底有什么不能看？难道……这是写给我的？”他从云泽身上爬起来，眼里有光一涌，想到了正处。
“你tm脸皮就别那么厚。”云泽掏出烟来。他把烟咬住，“咔”地打开打火机，垂着眉眼，微含下巴点火。
夜风吹，男人把手圈起来在唇前挡风，火光跳跃之中，繁茂蔷薇的花丛之下，那画面颇有点道不明的韵味。
韩敬琰看着云泽还想要说什么，然而此时他的鼻子一痒，便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打散了他眼前的光景和他要说的话。
韩敬琰拿出纸巾擦拭鼻子，并道：“云泽，就算你不肯给我看也不用在心里骂我吧。”
烟已经点燃，云泽把打火机收好，根本懒得理韩敬琰的被害妄想。然后他站起来，含着烟活动全身。
韩敬琰把用完的纸巾捏成团，对着角落的垃圾筐一丢，纸团在空中做了一道弧线，完美入筐。
扔了纸，韩敬琰回头拿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到零点。
他这一觉下去竟睡了近三个小时。
难道云泽这三个小时里一直保持着被他枕着的姿势一动不动？韩敬琰放弃了追问云泽的灵感的事，因为他知道云泽就是那样，这个人若是真的不准备告诉他实话，他追着也未必能追到结果。
韩敬琰跟着云泽站起来，揉了揉肩颈，又问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你怎么不叫醒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心疼。”
“……”男人嘴里吐出的烟在风中凌乱。
“看你睡得像一只猪我不忍心吵你。”韩敬琰笑得那么得逞，他能真心心疼个屁。“走了，你是要在这里喂蚊子还是喝西北风？”
这么多年来，韩敬琰睁眼胡说的本事是真的翻了不知多少番。
“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猪也是猪中的王子。但我并不介意你趁我睡着把我抱回房间，有多少浪漫的故事不都是这样发生？”韩敬琰跟上云泽。他调戏惯了别人，而云泽当前他也不会放过。
两人慢慢地朝房间走去，韩敬琰走在外侧，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习惯性地要摸烟，但什么都没有摸到。
“怎么，当我免费劳力？”云泽好笑地盯着韩敬琰：“你以为你很轻？”
读书的时候云泽真的抱过韩敬琰，韩敬琰打球的时候受了伤，云泽一路跑着把他抱到保健室，他抱着他跑得呼吸急促却又快又稳，是为那一天操场上的一道风景。
那时候的韩敬琰才开始拔个子，又还单薄，和现在这高大的明星怎么都不是一回事。
韩敬琰耸肩，面带挑衅，故意嘲笑：“我还以为你抱得动我。”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句，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形气喘吁吁地冲上来。那人一上楼就往韩敬琰的房间跑，韩敬琰赶紧把他叫住：“小马。”
“不好了韩敬琰，”小马回头看到韩敬琰，一边朝他奔来一边低喊：“不好了，你赶紧联系晓哥吧。”
韩敬琰的心一跳，眉随之一皱：“什么事？”
他和云泽对视一眼，对小马道：“回房间再说。”
云泽掐灭了烟，三人快步地往前，很快回到了韩敬琰房里。
云泽走在后面，韩敬琰和小马都进了房间后，他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四下安静无人，而后云泽退回屋子关上了房门。
房间非常大，并不担心声音传到隔壁，小马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进门就慌忙地给韩敬琰说：“现在网上都是你打云泽的事，还有照片呢。”
韩敬琰眉心一拧，虽然事先他就想到过，虽然公司会禁止此事外流，然而当晚那么多人在场，不排除有心要整他的人，他们要偷偷地卖信息出去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韩敬琰拿着电脑，看着开着微博的屏幕。这是小马专门用来刷和韩敬琰有关的消息的号，而右侧，“东信周年庆韩敬琰暴打云泽”已经上了热门。
韩敬琰的脸冷了下来。
云泽走过来，往韩敬琰手里的电脑一看，也很快发现了那条标签。
“一个小时之前我刷微博的时候还没这条标签的，现在都快过百万了，赶紧给晓哥说吧。”小马着急。这种负面消息对韩敬琰一点好处都没有。
“微博怎么注册？”云泽突然问。
“啊？就这样的……”小马赶紧过来给云泽示范：“我先退我的号。”
“不用了，我手机上有客户端。”云泽道。
云泽的电话是回国之后杨成给他的，他拿到的时候很多常用的软件就已经装好。只是他从来没有上微博的习惯，加上还没有对外公布他签东娱的消息，回来的这两个月他还未在上面注册。
韩敬琰不知道云泽要做什么，但云泽和小马在忙着弄微博，他也正好给李晓打电话，等韩敬琰这边电话打完，云泽已经注册成功，并且向小马了解了微博应该怎么用。
云泽拿了韩敬琰放在柜台上的墨镜，将它戴到自己脸上，隐隐遮住还没消散的淤青。
“过来。”看到韩敬琰收了线，云泽突然捞着韩敬琰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两人立刻亲近地胳膊贴着胳膊。
韩敬琰还不知道云泽意欲何为，云泽已经举起了手机。
韩敬琰对着那手机里的自己一发怔，突然被一只落在肩头的手朝云泽那边按了一把，两人更紧地贴在了一起。
“笑。”云泽说。
只是云泽说完之后韩敬琰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笑，云泽的手机已经发出了“咔”的一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全就没韩敬琰什么事。
拍完了照，云泽麻利地捣鼓新建的微博号，不到片刻，韩敬琰就听他说了一声：“行了。”
“……”
然后云泽开始打电话。
小马站在一旁，用平板翻微博，马上就惊叹了一声：“哇，云泽真的好高效啊。”
韩敬琰把小马手中的ipad拿过来，发现让小马赞叹的这条微博上就写着几个字：“我和韩敬琰”，然后附着云泽和韩敬琰刚刚拍的那张照片，发微博的人的名字叫做“我是云泽”……
在这条微博的照片中韩敬琰没笑，反而有点发傻，云泽也没笑，或者因为墨镜的原因，颇有些黑道的架势。
这么一张分开看两人都很奇怪，合起来看很普通的照片，在配上了那简单的几个字之后，反而有了不可名状的意味深长。
照片上的二人的神情都很随性，更像韩敬琰被拍照的人抓拍，而不是被人为刻意制造的摆拍，表情完全没有做作的痕迹；而云泽微侧着脸，小半张脸都在阴影内，根本看不出来脸上有何异常。云泽的一只手搭在韩敬琰的肩膀上，两人靠得十分紧密而自然，配上他们的神色，纵使未笑，亦绝非是不合之人能有的微妙而亲近的距离。
看着那条微博，对于云泽脑子运转的速度以及行动力韩敬琰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敬琰看微博的时候云泽开始给杨成打电话。
杨成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云泽和他的沟通很顺畅，两人很快就沟通好。云泽道：“我把账号发给你，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在外面，回去之后找你。”云泽刚刚回国，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比起他还不怎么熟的助理、秘书，他更宁愿相信相熟的旧友。
而且杨成带的人多，处理过的各种杂事也多，对于危机公关也有一手：“交给我吧。话说你和韩敬琰还是找个机会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谈比较好哦。”
云泽心想我刚刚才觉得你聪明，怎么突然脑袋就堵住了？他对杨成说道：“我现在就和韩敬琰在一起。”
“啊？哦……！也是，不然你们两个怎么合照！”杨成的思维转了一圈，终于搞清楚了摆在眼前的事：“啊那先不说这个，我这边先找人处理这事。”
云泽道：“就麻烦你了。”
杨成大嗓门，韩敬琰站在旁边都能听到他的话：“不麻烦，回头你和韩敬琰来我家吃饭啊。”
云泽看韩敬琰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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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琰睁开眼睛。不知眼前光阴过了几轮。
夜空静谧，一时间四下安宁得连风声也未曾听到，而前一刻还在的人群都消失不见。夜依旧冰凉，那深深的夜色让韩敬琰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醒了就起来。”头顶上，有人在如此说。
韩敬琰终于彻底醒了过来。他仍旧还在原地，山顶隐秘的山庄，庄里西式的建筑，楼顶开满蔷薇的花园，还有再也想不起来的离他而去的美梦。
韩敬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可疑的水渍。然后才慢慢地动了一下身子，从云泽的腿上爬起来坐着。
“他们都散了？”原本围满人的地方，现在已经之剩下二人，韩敬琰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云泽正拿着手机。
手机的微光在天台花园的并不过于明亮的灯光下里微微闪烁，云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按着键而没有及时地回答韩敬琰的问题。
搭在韩敬琰身上的衣服滑落下去，他利落地把它捞起来。那并不是他的衣服，他没有带那么厚的外套来。
“你在做什么？”韩敬琰好奇地问。云泽认真地低着头，并不像在发信息。
韩敬琰怕偷窥到云泽的*，没有敢凑上去看，他把那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搭在右肩上，而后等着。
云泽又点了好几下屏幕，才开口回答韩敬琰的问题：“把现在有的灵感记下来。”而后按了最后一个键，云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到韩敬琰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让我看看？”云泽突然涌现的灵感是什么？
韩敬琰看到这样的云泽才想起对方的正职，他抿着嘴，笑得十分灿烂地凑到云泽胸前，盯着那只拿着电话的手。既然不是*，他就显得不那么客气和谨慎。
然而云泽想也不想，把手往外一伸，离韩敬琰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好看的，既然起来了就回房间睡。”
“别那么小气，你的什么我没看过？不就是创作灵感，难道怕我偷？”韩敬琰说着，想趁云泽放下戒心去抢手机。
云泽越不给他看他越是不肯放弃，两人你争我夺，缠成一团，最后韩敬琰把云泽扑倒在长椅上，压住云泽的双腿，俯在他的身上。
云泽一愣，韩敬琰长手一扬，终于够到了云泽的电话。
“嘿。”韩敬琰一笑，一把抓住手机，他以为自己已顺利在望，谁知道云泽一把捏紧电话，没给他捡漏的机会。
“下去。”被韩敬琰压在身下的男人有点懊恼。
“给我？”韩敬琰眯着眼睛盯着眼皮底下那张写着“我要教训你”的脸。
“再不下去我揍死你。”云泽的样子开始凶起来，他真的要发火了。
他怎么能不发火。
韩敬琰若是再在他身上磨几下扭几下，难保他不该站起来的地方就要在裤子里蠢蠢欲动。到时候尴尬的就不止他一个人。
云泽要动真格，韩敬琰才只好收回手。
“ok，我放弃，不过到底有什么不能看？难道……这是写给我的？”他从云泽身上爬起来，眼里有光一涌，想到了正处。
“你tm脸皮就别那么厚。”云泽掏出烟来。他把烟咬住，“咔”地打开打火机，垂着眉眼，微含下巴点火。
夜风吹，男人把手圈起来在唇前挡风，火光跳跃之中，繁茂蔷薇的花丛之下，那画面颇有点道不明的韵味。
韩敬琰看着云泽还想要说什么，然而此时他的鼻子一痒，便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打散了他眼前的光景和他要说的话。
韩敬琰拿出纸巾擦拭鼻子，并道：“云泽，就算你不肯给我看也不用在心里骂我吧。”
烟已经点燃，云泽把打火机收好，根本懒得理韩敬琰的被害妄想。然后他站起来，含着烟活动全身。
韩敬琰把用完的纸巾捏成团，对着角落的垃圾筐一丢，纸团在空中做了一道弧线，完美入筐。
扔了纸，韩敬琰回头拿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到零点。
他这一觉下去竟睡了近三个小时。
难道云泽这三个小时里一直保持着被他枕着的姿势一动不动？韩敬琰放弃了追问云泽的灵感的事，因为他知道云泽就是那样，这个人若是真的不准备告诉他实话，他追着也未必能追到结果。
韩敬琰跟着云泽站起来，揉了揉肩颈，又问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你怎么不叫醒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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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得像一只猪我不忍心吵你。”韩敬琰笑得那么得逞，他能真心心疼个屁。“走了，你是要在这里喂蚊子还是喝西北风？”
这么多年来，韩敬琰睁眼胡说的本事是真的翻了不知多少番。
“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猪也是猪中的王子。但我并不介意你趁我睡着把我抱回房间，有多少浪漫的故事不都是这样发生？”韩敬琰跟上云泽。他调戏惯了别人，而云泽当前他也不会放过。
两人慢慢地朝房间走去，韩敬琰走在外侧，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习惯性地要摸烟，但什么都没有摸到。
“怎么，当我免费劳力？”云泽好笑地盯着韩敬琰：“你以为你很轻？”
读书的时候云泽真的抱过韩敬琰，韩敬琰打球的时候受了伤，云泽一路跑着把他抱到保健室，他抱着他跑得呼吸急促却又快又稳，是为那一天操场上的一道风景。
那时候的韩敬琰才开始拔个子，又还单薄，和现在这高大的明星怎么都不是一回事。
韩敬琰耸肩，面带挑衅，故意嘲笑：“我还以为你抱得动我。”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句，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形气喘吁吁地冲上来。那人一上楼就往韩敬琰的房间跑，韩敬琰赶紧把他叫住：“小马。”
“不好了韩敬琰，”小马回头看到韩敬琰，一边朝他奔来一边低喊：“不好了，你赶紧联系晓哥吧。”
韩敬琰的心一跳，眉随之一皱：“什么事？”
他和云泽对视一眼，对小马道：“回房间再说。”
云泽掐灭了烟，三人快步地往前，很快回到了韩敬琰房里。
云泽走在后面，韩敬琰和小马都进了房间后，他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四下安静无人，而后云泽退回屋子关上了房门。
房间非常大，并不担心声音传到隔壁，小马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进门就慌忙地给韩敬琰说：“现在网上都是你打云泽的事，还有照片呢。”
韩敬琰眉心一拧，虽然事先他就想到过，虽然公司会禁止此事外流，然而当晚那么多人在场，不排除有心要整他的人，他们要偷偷地卖信息出去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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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走过来，往韩敬琰手里的电脑一看，也很快发现了那条标签。
“一个小时之前我刷微博的时候还没这条标签的，现在都快过百万了，赶紧给晓哥说吧。”小马着急。这种负面消息对韩敬琰一点好处都没有。
“微博怎么注册？”云泽突然问。
“啊？就这样的……”小马赶紧过来给云泽示范：“我先退我的号。”
“不用了，我手机上有客户端。”云泽道。
云泽的电话是回国之后杨成给他的，他拿到的时候很多常用的软件就已经装好。只是他从来没有上微博的习惯，加上还没有对外公布他签东娱的消息，回来的这两个月他还未在上面注册。
韩敬琰不知道云泽要做什么，但云泽和小马在忙着弄微博，他也正好给李晓打电话，等韩敬琰这边电话打完，云泽已经注册成功，并且向小马了解了微博应该怎么用。
云泽拿了韩敬琰放在柜台上的墨镜，将它戴到自己脸上，隐隐遮住还没消散的淤青。
“过来。”看到韩敬琰收了线，云泽突然捞着韩敬琰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两人立刻亲近地胳膊贴着胳膊。
韩敬琰还不知道云泽意欲何为，云泽已经举起了手机。
韩敬琰对着那手机里的自己一发怔，突然被一只落在肩头的手朝云泽那边按了一把，两人更紧地贴在了一起。
“笑。”云泽说。
只是云泽说完之后韩敬琰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笑，云泽的手机已经发出了“咔”的一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全就没韩敬琰什么事。
拍完了照，云泽麻利地捣鼓新建的微博号，不到片刻，韩敬琰就听他说了一声：“行了。”
“……”
然后云泽开始打电话。
小马站在一旁，用平板翻微博，马上就惊叹了一声：“哇，云泽真的好高效啊。”
韩敬琰把小马手中的ipad拿过来，发现让小马赞叹的这条微博上就写着几个字：“我和韩敬琰”，然后附着云泽和韩敬琰刚刚拍的那张照片，发微博的人的名字叫做“我是云泽”……
在这条微博的照片中韩敬琰没笑，反而有点发傻，云泽也没笑，或者因为墨镜的原因，颇有些黑道的架势。
这么一张分开看两人都很奇怪，合起来看很普通的照片，在配上了那简单的几个字之后，反而有了不可名状的意味深长。
照片上的二人的神情都很随性，更像韩敬琰被拍照的人抓拍，而不是被人为刻意制造的摆拍，表情完全没有做作的痕迹；而云泽微侧着脸，小半张脸都在阴影内，根本看不出来脸上有何异常。云泽的一只手搭在韩敬琰的肩膀上，两人靠得十分紧密而自然，配上他们的神色，纵使未笑，亦绝非是不合之人能有的微妙而亲近的距离。
看着那条微博，对于云泽脑子运转的速度以及行动力韩敬琰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敬琰看微博的时候云泽开始给杨成打电话。
杨成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云泽和他的沟通很顺畅，两人很快就沟通好。云泽道：“我把账号发给你，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在外面，回去之后找你。”云泽刚刚回国，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比起他还不怎么熟的助理、秘书，他更宁愿相信相熟的旧友。
而且杨成带的人多，处理过的各种杂事也多，对于危机公关也有一手：“交给我吧。话说你和韩敬琰还是找个机会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谈比较好哦。”
云泽心想我刚刚才觉得你聪明，怎么突然脑袋就堵住了？他对杨成说道：“我现在就和韩敬琰在一起。”
“啊？哦……！也是，不然你们两个怎么合照！”杨成的思维转了一圈，终于搞清楚了摆在眼前的事：“啊那先不说这个，我这边先找人处理这事。”
云泽道：“就麻烦你了。”
杨成大嗓门，韩敬琰站在旁边都能听到他的话：“不麻烦，回头你和韩敬琰来我家吃饭啊。”
云泽看韩敬琰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