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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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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吧?”刘显被钟姿这么一问,反倒有些不确定了。

    “你看你自己都不确定了不是?说不定曦姐儿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心意呢,你们之间可说过特别明确的话,或者交换过什么信物没有?”钟姿问道。

    刘显仔细地想了想,除却很久之前曦姐儿问过他的心意那次,好像还真的没有说过很明确的话。但是那还不够吗,还需要什么信物?

    钟姿见刘显不说话,又道:“女儿家心思最是难猜,你可不要会错了意。何况曦姐儿她是太心善的一个人,有什么别人做了什么她不开心的事,她也往往不知道拒绝,都是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

    那他抱曦姐儿的时候曦姐儿都没有拒绝,也是他会错了意吗?刘显闻言眉头锁起,莫名地心烦意乱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曦姐儿的温热柔软就好像刚刚脱离了他的怀抱似的,他想伸手抓住,却抓了个空。

    不确定,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可在钟姿面前,刘显实在是不想提这话,他的眸子又变得幽深起来。

    刘显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出现。

    钟姿也并非要刻意地为难刘显,看他不吭声,自己也便能猜出个大概来。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太多嘴了,尴尬地拢了拢头发,道:“我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们两个之间好像很暧昧,却又有种让人说不出的疏远,所以才提醒你一下。”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准的。

    “我知道了,谢谢表姐。”刘显生硬地说道,其实也确实将钟姿的提醒放在了心上,只不过心里头还是觉得别扭。

    钟姿尴尬地笑了一下,道:“那我先走了。”她笑着伸出手指了指门外,觉得周遭的空气都随着她的一脸尴尬而僵掉了。

    “哎,对了...”钟姿刚要出门,突然想到还要交代刘显一句。便回头道。

    话没说完,被刘显打断了:“嗯,我知道,我会留心曦姐儿跟赵嘉善的。只要那人是曦姐儿愿意的。她选谁我都不会干涉。”

    钟姿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讪讪地走开了。

    张令曦又是一夜无梦,睡得安心极了。

    帮她等她梳洗完毕,藏夏告诉她说,显哥哥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快请显哥哥进来。”张令曦对着镜子照着道。“你该早些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让显哥哥在外面站那么久了。”

    “显少爷他听说您睡得香,不让我们打扰了您的好梦。”冬晚道,她是自己无聊,主动跑过来帮忙的。

    张令曦低头一笑。

    显哥哥总是这样贴心,喜欢照顾人。

    可惜受了显哥哥这么多照顾,却没有机会回报显哥哥。

    看着刘显心不在焉,张令曦替刘显夹了个菜,顺嘴问道:“显哥哥有心事吗?”

    刘显抬起头来对张令曦一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认识显哥哥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连显哥哥有心事都看不出来。”

    钟姿看了看两人。对张令曦道:“不是你认识他久,而是他表现地太明显,你才看出来的。”

    刘显看了钟姿一眼,钟姿立刻低下头夹菜,装作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显哥哥,你跟表姐今天怎么都怪怪的啊?”张令曦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道。

    他们两个难道是有什么矛盾了?怎么有点针锋相对的感觉呢?该不会两个人在为方岫吃醋吧?

    张令曦想到这里,突然特别后悔自己刚才那样问显哥哥。

    这件事要是不提,说不定过了早晨两个人就没事了呢。

    刘显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神色自若地答道:“我们没事。你现在养伤是要紧事,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的。自己的伤势却不担心。”

    说的张令曦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显哥哥,我这几日闲得无聊,想打络子。要不顺便给你做个剑穗吧?”

    此言一出,刘显竟然没有回答。又看了钟姿一眼。

    钟姿回应了刘显一个微笑,可是看上去却怪怪的。张令曦心中纳罕,却不敢再问,而是期待地看着刘显,等着他答应。

    “正好他缺个剑穗,你要是不给他做。怕是没人给他做了。”钟姿从旁添了一把火,略有些得意地看了看刘显。

    “真的啊?”可显哥哥身边,应该有好多女人争着给他做剑穗的吧?难道是因为方岫的事,所以她们不敢再接近显哥哥了?

    刘显看着曦姐儿脸上突然就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曦姐儿应该是信了钟姿的话,觉得没人给他做剑穗是件可怜的事情。刘显突然间觉得曦姐儿犯起傻来,也不令人反感,反倒让人觉得有趣。

    “嗯,若是你肯帮我做剑穗,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不过你也不要太忙,反累到自己。”刘显顺着曦姐儿的话答道。

    钟姿憋着笑,对刘显挑了挑眉毛。

    刘显也回了一笑。

    看来,不用多问什么了。

    张令曦好几天没去老安人那里,老安人自然念叨起她来。

    “咱们曦姐儿也不知给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好几天没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再派人去相府问一问?”老安人牵肠挂肚。

    老安人的惦念,梁氏最是明白。

    这几日她也差了好几个人去打听过,都没个准信儿。

    有的说曦姐儿身子微恙,有的说曦姐儿是突然去了别的地方,总之这些个话,梁氏一个都不敢告诉老安人。

    实际上,梁氏对曦姐儿跟浙哥儿不欢而散的事情已有耳闻。说不定是因为浙哥儿,曦姐儿才不来呢。

    最好的法子,还是等着曦姐儿来信儿。

    杨氏去赵家照顾杨敏颜去了,在的也就是只有梁氏和大夫人。

    见梁氏不吭声,大夫人主动说道:“就怕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曦姐儿最有主见,劝她也未必劝得动。听说那日曦姐儿冲浙哥儿发了顿脾气走了,是不是因为范姨娘的事?”大夫人也是看不惯范姨娘,这才想着帮曦姐儿说几句话。

    可她这话,就显得是曦姐儿生气了不肯来。明着说好像是生浙哥儿的气,可实际上。让范姨娘来的是五老爷,答应下来的是老安人,这一下就好像曦姐儿是在跟老安人和五老爷置气似的了。

    老安人最疼曦姐儿。曦姐儿跟浙哥儿之间闹了不愉快,不肯过来。说不定老安人会因为这个让步。将范姨娘送回去呢。

    可见大夫人是多天真。

    曦姐儿生气走了的事,家里头都瞒着老安人的,生怕老安人觉得曦姐儿骄纵。大夫人却不想这些,一股脑便将那些话当着老安人的面说了出来。

    梁氏头疼得扶额。

    梁氏显然是想错了老安人,低估了老安人对曦姐儿的喜爱和了解。

    老安人听了大夫人的话。不仅不恼,还跟大夫人说道:“曦姐儿就是跟我使性子,也都是有个分寸的。若是她想说什么,一定会当面跟我说的,有些话她知道说了也没用,便不会再浪费功夫。”

    说完看了看大夫人的表情,又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梁氏,道:“既然你们都不肯拿主意,那这种小事就让我做个主。崔菊,你便依我说的。去相府打听打听吧。”

    梁氏看出老安人对她有些失望,硬着头皮道:“我也觉着,曦姐儿不是跟浙哥儿置气才不来的,而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老安人若是实在放心不下,让崔菊去看看也是好的。”

    大夫人略显尴尬地解释道:“我也不是说曦姐儿耍性子,只是眼看着她可怜罢了。曦姐儿是娘教养过的孩子,按理我不该操这样的心,可谁知曦姐儿去了相府又什么样子不是?这件事情,本就是咱们理亏,我怕曦姐儿若是借此闹起来。所以才想提醒一下而已。”

    大夫人一是看曦姐儿可怜,想为她说两句话。二是担心曦姐儿现在有相府撑腰,敢跟张家撕破脸了,最后闹个大家都不痛快。若是范姨娘不在。这些事情哪里还需要她去愁的。

    老安人怎么会听不出大夫人的抱怨,她道:“曦姐儿再怎么都是张家人,姓不了齐家姓,你担心这些个没用的,不是自找麻烦吗?我知道你们对范姨娘都不满,可是母凭子贵。她给老五生了浙哥儿,难道我能不念着她的好吗?何况她来了这里,也是待在屋里头不出来,这都碍着谁的眼了不成?”

    老安人觉得曦姐儿是张家人,而浙哥儿是能支应起五房的人,曦姐儿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因为这个闹起来。

    梁氏的心是偏向曦姐儿的,老安人这么说话,梁氏心里听着也不舒服。

    “曦姐儿她从小就拧,说一不二的。要不还是问问浙哥儿,看曦姐儿跟他说了什么?”梁氏出主意道。

    浙哥儿成亲的日子渐近了,忙得脚不沾地的。

    听着老安人喊他过去,心知是曦姐儿的事情,便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曦姐儿还真是要强,说了不来他这里,还当真是一步都不踏进来。

    张令浙既觉得惋惜,又觉得内疚。

    一面是生母,一面是帮了他很多次的曦姐儿。他夹在中间,觉得特别难做。

    可转念一想,即便曦姐儿不跟他往来,也不会缺衣少食,也不会过得困顿不堪。可若是不将生母接到京城来,任她在庄子上受人欺负,说不定半条命全要丧在庄子上了。

    相较之下,他只能咬着牙,选择背信弃义,站在范姨娘这边。

    其中的挣扎,也只有他自己受着,内心的焦躁煎熬,也只能他自己忍着。

    范姨娘不肯出屋子,她道:“我现在没有什么别的指望,只盼着你们兄妹都好,我就高兴。年轻的时候还想着为子女争一争,现在我没这个本事了,只能靠着你们自己争气。我好好替你们守着家,安安分分地不出屋子,不给你们丢人就是了。”

    一句话说的张令浙莫名地心酸。

    他重生之后,曾经想着带母亲她们逃离张家,带着她们避难,带着她们过更好的生活。

    现在,他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不说,还忘了初衷。

    曦姐儿说,齐鹿鸣不可能再像前世一样,做出伤害张家的事情了。可张令浙却不敢放松警惕。虽然查不出张家是为了犯了当年的事,但是只要盯住齐鹿鸣,一切就都会有转机吧。

    可是偏偏他又跟曦姐儿弄地这么僵。

    连个盯着齐鹿鸣的人都没有了。

    范姨娘跟晴姐儿正坐在小杌子上,不知编什么东西。看张令浙出神的想事情,范姨娘的心里觉得莫名地踏实。

    三个孩子里头,好歹有这么个争气的。心思深,知道想事情。

    渝哥儿和晴姐儿都想的太简单,到时候少不了她还得替这两个孩子操心。

    “浙哥儿,快去吧,别让你祖母等着。”看张令浙还愣着,范姨娘出声提醒道。

    她的嗓音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玲珑婉转了,声音里带着沙沙的响动,就像是在磨菜刀一般。

    张令浙听着,却觉得格外悦耳似的。

    母亲肯说话了,这便是好事。

    晴姐儿也抬头看着张令浙,催道:“二哥哥千万不要磨蹭,免得到时候老安人给你脸色看。”

    每次她请安迟了,老安人都会好生发一顿脾气,还会罚她做些擦桌子什么的。

    晴姐儿的好心提醒,让张令浙心上像是被扎了根针一样,提醒着他,他们都不能像晨姐儿和曦姐儿那样真正的讨老安人喜欢。因为他们是范姨娘的孩子,是庶子。可如今,张延远没有续弦的打算,老安人就不得不重视他和渝哥儿。

    他要想做什么,得趁早才行。

    “好,那我先去了。”

    等张令浙走后,范姨娘停下手里的活儿,抓着晴姐儿的手,心疼地问道:“老安人她总是给你脸色看?”问完又觉得自己可笑,懊悔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你们。”

    “母亲,您刚说好不提这事了,怎么又提了。老天爷让我们做您的子女,是我们的福分。要是让我换个身份,我还不肯呢。”晴姐儿安慰道。

    她说的真诚,范姨娘听得直落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