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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我不放手,你也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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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无远这才得意地走开了,宫慕青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耿兰兰,和自己可能吗?

    经历了阮依雯后,他会喜欢上战颜夕就是看战颜夕活泼冲撞的性格,闯祸他帮她善后,像战天钺一样对她宽容。可是这丫头最终却没领他的情,被钟离钦哄走了。

    这温柔贤惠的不行,活泼的也不行,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宫家的女主人呢!

    反正不会是耿兰兰,宫慕青想着和洛无远打的赌,暗想,说什么也不能喜欢上耿兰兰,可不能让洛无远赢。

    宫慕青没意识到,洛无远是过来人,有些话还是一语中的的,从他说不可能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已经悄悄转动,等半年后,宫慕青和耿兰兰举行婚礼的时候,他才知道,有些事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不是他不想就能逃开的魍!

    ***

    战天钺最终还是没喝醉,这让洛无远和连子夜都很扫兴,两人是想着看他喝醉出糗,可惜战天钺没给两人机会。

    到夜深,客人都离开时,洛无远和连子夜才告辞,洛无远气恼地对送他们出来的战天钺说:“喝点酒还展露你的武功深厚,这也太没意思了,以后不找你喝酒了!我们还是和平凡人喝去!檎”

    战天钺挺无辜地耸耸肩道:“我对天发誓,我可没用武功,他们灌不醉我不是我的错,要怪……让他们去怪草芥吧!我只不过喝酒前喝了一些他给的药汤……哈哈……”

    “耍赖!”洛无远愤愤地笑骂道:“你有这个御医,什么都替你准备好了,还玩什么,你早说我们就不陪你了!回家回家……子夜,咱们回家陪娘子去!”

    两人笑着一起离开了,这最后的客人都走了,宫里的太监宫女还忙着收拾。

    战天钺带了建兴等随从回到了洞房,玄霜等宫女还站在门口。

    “娘娘休息了吗?”战天钺边上台阶边问道。

    “娘娘还没休息呢,在等皇上呢!”玄霜含笑道:“今晚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奴婢祝皇上和娘娘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一帮宫女跟着齐声祝贺,战天钺笑了,回头让建兴一人发一个红包,这些红包都比给其他西溱宫女的大。

    “以后跟着娘娘回北俞,朕不在她身边,你们要替朕好好照顾娘娘,照顾的好,等你们出嫁,朕会好好陪嫁你们的!”

    “多谢皇上!”玄霜殷勤地把门打开,战天钺就看到了倚着桌边昏昏欲睡的沐行歌,她还穿着喜服,以手托腮,眼睛半睁半闭。

    “都去歇着吧……”战天钺随口吩咐着走了进去,玄霜体贴地把门关上,和几个宫女站到了远处。

    战天钺走到沐行歌面前,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去,沐行歌被惊醒了,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你这模样,就像孩子,困了就上床睡觉,何必等我呢!”战天钺在她脸上亲了下,把她放到了床上。

    “以后我不会等你,可今天不同,我们大喜之日,我要不等你,我怕你说我不懂规矩!”沐行歌笑道。

    “怎么会……我那些规矩都被你改的面目全非了,多改变一点也没什么!”战天钺替她脱着喜服,脱完还认真地叠好,边道:“这喜服留着,以后给我们的孩子出嫁时穿!让她也沾点你的福气!”

    “呵呵,你也信这些啊!”沐行歌取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信呢!”

    “只要关于你的事,我都要留心!这是玄霜说的……你不知道你这个侍女有时很凶呢,我问她你喜欢什么,她凶巴巴地说你自己不会留心吗?我想着她说的有理,这些事都是该我留心的,怎么能靠别人呢!我们是夫妻,靠别人就变味了!”

    沐行歌有些惊奇地看看他,真难得,战天钺这种大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起身,帮着他脱喜服,边笑道:“那我也要留心你,咱们以后互相关心!”

    “我就只有你,肯定要关心你……呵呵,话说这样也挺好,不用应付那么多女人,你的事我都知道,不用防着谁,很轻松!”战天钺乐呵呵地伸着手,由着她侍候。

    沐行歌看他有些傻气的笑,心一动,问道:“喝了多少酒?”

    “不多,大概五六十盅,你放心了,这点酒醉不了我!”战天钺笑道。

    沐行歌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他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她,她都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了,虽然表面没什么异样,可是一些细小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你先躺下,我给你弄点水来洗洗!”沐行歌将他推到床上,战天钺却一把抱住了她,拉着她倒在床上。

    她压在他胸膛上,就听他道:“就这样,我不放手,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放手!”

    沐行歌怔了一下,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呢?

    “可惜你怀孕了,今晚什么都不能做,那就睡觉吧!睡吧,我也睡了……”战天钺越说声音越小,等沐行歌抬头,看到他眼睛合上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沐行歌看着,心突然有些疼,这几天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却忽略了战天钺,他也没比自己好多少,他更累。

    又要收拾玄妙他们弄出来的残局,又要准备婚礼,还要照顾自己的情绪,他什么都没说都自己一人扛着,他不累才怪。

    她伏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很满足,这人心里眼里全是自己,又只对自己好,这种男人去哪找呢?

    只怕穷此一生,除了他,她再也遇不到这样的男人了!

    要珍惜啊!她默默告诫着自己,将头枕在他肩上,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合眼时看到那燃烧的红烛,她微微一笑,这算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平静温馨,愿以后的日子也像这样吧……

    ****

    没有过多的缠绵,也没有离别的伤感,当沐行歌两日后启程回北俞时,战天钺亲自将沐行歌送到了码头。

    是他坚持让沐行歌走水路的,说是对她的身体好,免得马上奔跑影响孩子。

    沐行歌也没拒绝,登上了战天钺为她准备的船。

    玄霜等人先上了船,战天钺和沐行歌站在码头上说话。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战天钺给她拉了拉斗篷,交待道。

    “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别太辛苦,事情都是做不完的,慢慢做!有些事也不必事必躬亲,交给别人做就行了!你是皇上,你只要掌握全局就行了!”沐行歌叮嘱道。

    “嗯,都听你的。”战天钺老实地道。

    沐行歌看他的表情忍俊不禁,这个腹黑霸道的男人很少露出这一面,让她有种骄傲的感觉,这一面也只有自己能看到吧!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就转身往船上走去。

    上了船,她来到船舷边,看到战天钺还站在原地,那高大的身材站的笔直,让她突然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船慢慢开动了,两人一人在岸上,一人站在陆地上,就看着彼此在视线里模糊。

    等船彻底从战天钺眼中消失,他回头叫道:“走……”

    司空昱赶紧拉了他的马来,一行人就上马往大路上狂奔,没有回帝都,却是往通往北俞的道路前进。

    战天钺对沐行歌说谎了,他不是过段时间去找她,而是立刻就跟着去北俞,只是他去的地方是安国寺,初夏和如影,还有欧如柏谋划算计沐行歌的地方。

    他让沐行歌走水路就是不想她发现自己跟去了,他要抢在沐行歌去到前先帮她把问题解决了。

    一行人日夜兼程,五天后赶到了北俞,也没歇息,就直奔安国寺,可是等他们赶到安国寺,却发现寺庙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整座庙全被烧毁了,只留下一些残骸。

    战天钺阴沉着脸看着这片废墟,欧如柏他们一定是得到了如影和战天渝的死讯,才转移了,这下要去什么地方找他们呢?

    战天钺一行人查看了四周,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行人下山,在山下的客栈里休息,司空昱去和客栈老板打听消息。

    他去了半天回来道:“皇上,已经问过了,两天前来了一队人马,放火烧了安国寺,带走了几个人,他们往京城方向去了!”

    战天钺思索起来,欧如柏就算请了法师做法,也要四十九天才能见效,这差不多还有三十天左右,这么长时间,他们能躲到哪去呢?

    去京城明显是冒险的,可也是安全的,京城那么多人,要找他们就要大动干戈,沐行歌不会做劳师动众的事,那就只能暗中查访了。

    “先休息吧,明天再出发!”战天钺这般手下都跟着他几夜没合眼了,他让大家先休息,自己也躺下好好睡了一觉。

    等天亮,战天钺先起床,洗漱过后一人出去走了一圈,走回来时,他看着远处的山,沐行歌在这山上生活了多年,一定很了解这山,也对安国寺很有感情,这些人毁了安国寺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给沐行歌一个还击,而更狠的手段还在后面呢!

    就像沐行歌问的,“你还信这些吗?”如果那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战天钺可能嗤之以鼻,可是亲眼看到步虚和沐行歌那一番交流,战天钺不能不信。

    沐行歌怕,他也怕,他不管她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别人借住了这身体,他只知道,他爱的是这个女人,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抢走她的……

    没有这个灵魂,那有身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歌,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的!

    战天钺看着看着,忽然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定睛一看,那光又不见了,他蹙眉看着远处的山岭,刚才那亮光一定是树林里发出的。

    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些人根本没去京城,他们就藏在了山里,找了些人假装去京城把他们引开呢?

    战天钺赶紧跑回客栈,客栈的掌柜在柜台后面,看见他进来盯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战天钺瞥见了他的目光,假装没看见,大步走了进去。

    “司空昱……”战天钺把司空昱叫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司空昱会意,赶紧去把人都叫拢,一行人早膳也没用,立刻打马往京城方向赶。

    只是到了岔路口,司空昱和战天钺就悄悄离开了队伍,又折了回来,两人悄悄回到客栈,躲在外面看着,等了许久,才见掌柜的带了两个伙计走了出来,三人上马,各往一个方向去了。

    “追谁?”司空昱问道。

    “追掌柜的!你先去,我进去客栈再查看一下!”战天钺吩咐道:“小心点,跟不上也别惊动他!”

    “嗯,那我去了!”司空昱走了。

    战天钺又等了片刻,确认客栈没什么动静,才悄悄潜了进去。

    客栈里面没人,昨晚除了他们一行人没有其他客人住宿,除了掌柜的和两个伙计,应该还有厨娘,战天钺悄悄转了一圈,不见厨娘,他有些疑惑,悄悄转到了后院。

    后院很杂乱,堆了很多衣服没洗,战天钺扫了一眼,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刚想走,就听到一声闷哼。

    他立刻站住了脚步,四顾,那声音又没了。

    他站了一会,那声音再没响起过,他蹙眉,难道自己听错了?这不太可能,他很相信自己的听觉。

    他重新打量这杂院,围墙那边堆了很多柴火,一边也堆了很多干草,另外一边则堆了一些农活工具。

    战天钺轻手轻脚地走到干草边,地上几个暗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下身用手指拔了拔上面的灰尘,露出了几滴血迹留下的痕迹。

    战天钺忽地伸手把干草扯开,就见草后隐藏了一道小木门,木门把手上沾了更多的血迹。

    他没急着去拉门,身形一拧,上了围墙,围墙后面是个土坡,倒了很多垃圾,臭气熏天,战天钺顺着土坡走了一段路,也没发现出口,转头看看对面的山,他心一动,这暗门不会是通到山上吧。

    他又折了回去,这次不再犹豫,一到就拉开了木门。

    木门打开后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黑乎乎的看不见什么,他掏出火折子点亮,探了进去,一看洞里就愣了一下,只见一个男人浑身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他身上的血迹大都干涸了,只有唇边的还有些新鲜。

    战天钺伸手探到他的鼻尖,发现已经没气了,刚才那声闷哼一定是这人临死前发出的,难怪后面再没听到什么动静。

    战天钺猫着腰钻了进去,把木门重新掩盖好,就顺着地道往里走。

    这地道太窄,他身材高大,只能蹲着走,憋得他气闷,在心里咒骂修这地道的人,就不能弄宽点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感觉开阔,勉强能站起身了,战天钺低着头灭了火折子,轻手轻脚地摸索着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大约一里多的路,就看到了前面有亮光,还传来一些翻东西的动静。

    战天钺摸出了匕首捏着,慢慢移动过去,贴着洞壁往里一看,就见一个胖妇人在翻箱倒柜,战天钺瞥了一眼,就见里面很多陈旧的箱子,有些眼熟,他想了一下,这不是和南镇自己和沐行歌看见的那些宝箱一样的吗?

    难道欧如柏把这些宝物藏到了这里?

    正想着,就见那胖妇人腾地掀翻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散出了许多石头,她歇斯底里地吼道:“骗人,欧如柏你骗我?我要杀了你!”

    她说着就往外冲去,战天钺紧紧贴在墙壁上,见她一阵风地掠了出去,往洞外跑去。

    战天钺等她走远,赶紧跑进去,就见很多箱子都被打开了,里面不是塞满了石头,就是塞满了废弃的东西,根本没什么钱财。

    他随便查看了一下,就赶紧跟着追了出去。

    等到洞口,看到刚才那具尸体不见了,一条血迹顺着路通往外面。

    战天钺在洞口等了一下,确认外面没动静才走了出去,才来到院子里,就听见外面马嘶鸣,他赶紧往外跑去,就见那胖妇人骑上了马,一勒马头就往山上跑。

    战天钺暗笑,看来自己猜测没错,欧如柏就躲在山上。

    他也不要马,施展轻功顺着山路追上去,还不忘记给司空昱留下记号。

    胖女人来到安国寺的废墟,只看了看就骑马往后山跑去,战天钺紧追不舍,见她到了后山,就下马往树林里走去。

    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来过了,四周灌木丛生,那胖女人穿过灌木,一直往前走,战天钺怕惊动她,也不敢跟的太近,远远跟着。

    最后见胖女人走到了悬崖边,往下看了看,就走到灌木丛里,摸出了一大卷绳子。

    她把绳子系在一棵大树上,就顺着绳子往下爬。战天钺摸了过去,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枝,隐约看到下面有条小河……

    这是一个隐蔽的存在啊,如果不是胖女人带路,就算他从这里路过,也想不到欧如柏会藏在下面。

    战天钺思索了一下,不敢贸然下去,就在悬崖边耐心地等着。

    等了好一会,不见胖女人上来,却听到树丛里有走动的声音,他赶紧躲到了灌木里,过了一会,就见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正是巫马,他一身黑衣,背上背了支长弓。

    他后面是个壮汉,扛了只野猪,手上还提了几只野鸡野兔。

    两人来到悬崖边,看到那条绳索,巫马脸色沉了沉,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

    战天钺屏住了呼吸,动也不动地僵在原地。巫马怎么会和欧如柏混在一起的?难道是欧如柏重金请来的?

    “你先下去!”巫马对那壮汉说道。

    那壮汉走到悬崖边,把野猪野兔全扔了下去,才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战天钺看到巫马一直警惕地看着四周,等了一会,绳子抖动了几下,巫马才转身走到悬崖边,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战天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胖妇人下去要放绳子,绳子是在上面的。巫马和壮汉上来打猎,那谁给他们系的绳子呢?难道这树丛里还有人?

    他警觉地转身察看,就看到了一支弩对准了自己,一双眼睛无情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