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呜哇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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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柠夏.............？”
对面的女孩子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琰她，嘴唇微动，看不清说了什么的模样。
小琰全身抖动起来。
高中时候发生的一幕一幕全都想起来了。
她被人关在老教学楼的厕所里面关了半个晚上，只能在黑暗的臭烘烘的狭小空间里面抽泣流泪。
书包被人从六楼扔到楼下去，教科书在空中飞翔，白色的纸张哗哗作响，作业本掉到污水的水洼里，试卷上被鞋子印出鞋底的花纹。
全班人都在她身后轻蔑又恐惧地议论，别的班的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视线里面是恶意的揣度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就是她吧，那个四班鼎鼎有名的李小琰。”
“就是她哦，那个杀人犯。”
“好可怕。她怎么还能这么平常心地来上学，不感到愧疚吗？”
“我刚才和她视线交汇了呢，她的眼神超级可怕！你说她会不会也把我杀了。”
“真是恶心的人呢。”
“我不想和那种人说话呢。”
言语，视线，嘴巴张张合合，眼瞳忽大忽小。
在密集的恐惧和恶意里面，小琰没有办法前进。
最可怕的是，小琰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无辜，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就连对沐柠夏都是这样的。小琰，在感到害怕感到无辜的同时，也有对沐柠夏的愧疚。
感觉自己对不起沐柠夏，还有厌恶自己。
极端地厌恶自己，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说出伤人的话。
就连沐柠夏拉着自己的头发，疯婆子一样地咒骂她，叫她去死，小琰都没有办法感到愤怒。
她只是害怕，害怕一下子变得这么可怕的世界，害怕这样恶意满满的学校，害怕会害死别人的自己。
害怕环境，厌恶自己。
明明以为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但是重新见到沐柠夏的一瞬间，那全部的事情又像是潮水一般涨潮，然后分明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面。
那些在自己脑袋里面盘桓过无数遍的话语，那些人无数次用那样的目光看自己的眼神，那个无论自己怎样思考都无法转出来的思维怪圈。
像城市的下水道管道里面永远不会干涸的污水一般，这个世界的恶意，从来没有远去过。小琰张开了嘴巴，感觉高中时候感到的恶心又要沿着食道翻滚到口腔里面来了。
并不是啊。
并不是的。
我不是想这样的。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求你们原谅我吧。
一遍一遍说出去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小琰在感到那冲刷着口腔的熟悉的恶感的时候，眼泪也几乎都要流了下来。
沐柠夏看到小琰也同样地惊讶。
小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沐柠夏了。
沐柠夏还是高中那个土豆公主一样的身高，但是大概是因为coser的需要，化了点妆，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以前小琰记得，沐柠夏是班里的三好学生，化妆品这种东西可是碰都不碰的。
人总是会变的呢。
“李.......小琰。”
对方似乎要过来和自己打个招呼的，但是沐柠夏每踏出一步，小琰就会往身后退一步。
岚子挡在了小琰身前，沐柠夏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李小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呢，喜欢摆出一副无辜白莲花的样子。”
小琰抖了抖身子，没有办法反驳些什么。
小琰知道自己并不算多么好看的女孩子，就算自己瑟瑟发抖梨花带雨大概也不会有多少男孩子心疼，既不是眼泪变成钻石在空中闪闪发亮也不会似被雨打湿的花骨朵一样惹人怜惜。小琰看小说看动漫的时候也讨厌只会哭哭啼啼的什么也不会做天天拉低团队攻击效率的女孩子。
但是，小琰她就是害怕。
就算是躲到岚子的身后去，小琰即使知道这很懦弱，看上去很白莲花，但是小琰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想躲到哪里去，什么人都没有，谁都不能看见她，不要看见她，不要看见她，不要看见她。
“沐柠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岚子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小琰前面。
“我不能在这里吗？”沐柠夏歪头，“倒是你们，居然也是jelly的主人呢。”
“你高中的时候天天埋头学习，我们才是想不到你还会养jelly呢。”
“呵。”沐柠夏意味不明地笑笑。
旁边刚才那个奔放地跟她们介绍邪教的女孩子拉了拉沐柠夏的袖子，“教主，你这样好像活不过一集的反派boss哦。”
沐柠夏的脑袋里面冒出十字路口，恶狠狠地对那个女孩子说，“闭嘴。”
小琰面色有点复杂的看着妹纸扛着的那个大旗，‘幼童就是正义’这个一听名字就是够了的正太控，哦，不，幼童控邪教组织真的是沐柠夏建立的吗？总感觉，画风不是一丝一毫地不协调呢。
而且，刚才那个女孩子很尊敬教主的样子，沐柠夏大概也和邪教里面的大家相互的很好呢。
虽然沐柠夏本来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啊哈哈，你们是柠夏认识的人吗？我是小a~!”
“呃.....”场面僵持了一会儿，岚子开口，“竹岚。”
“竹岚妹纸好~！”不知道小a到底是白切黑还是天然ky，丝毫没有注意到场上的气氛很奇怪，一个人在那里勾搭人。
沐柠夏看了眼还龟缩在岚子身后的小琰，女王般地笑了，“像是李小琰你这种人也只能靠着jelly来安慰自己了吧，夏目又是个暖心系的角色呢，李小琰你还真是心灵创伤之后需求明显。”
丢下这句话，沐柠夏转身走了，走到一半，才对小a妹纸说，“走了啦，aa”
“真是的。”小a叹了口气，冲她们挥挥手，也跟着沐柠夏跑掉了。
*
离开了会场，小琰准备做地铁回家。
“没事吧。”岚子很不放心小琰她的样子。
“诶？没事啊，从地铁站下去也没有多少路了，放心啦，岚子。”小琰有点低落地说，“我也不能总靠着岚子你啊。”
岚子的车先来，小琰目送岚子上了地铁，然后转身等自己的车。
地铁里面的风干燥但是很舒服，小琰不讨厌地铁在轨道上面轻巧却快速时候的感觉，明明什么风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感觉，自己却在急速的移动中，和世界还有时间给小琰的感觉很像。
小琰经常会胡思乱想，觉得，时间啊，世界啊，都是要把自己送到一个叫做远方的地方去，最起码是现在的自己所不知道的远方。
像是一程快速的，但是不知道终点站的旅程。
小琰站在站台上，1号线，2号线，3号线，17号线，18号线，n号线，不知所措，像是要迷失了方向。
但是坐上确凿的地铁之后，虽然很快速地移动，但是，心中却明晰，这个地铁是有方向的有终点的，这个地铁是要通往回家的地方呢。
所以才会这么地安心吧。
小琰抽了抽鼻子。
家里面，黄濑阿纲爷爷还在等着她呢。喂了晚饭之后再出来的，应该不会饿肚子吧，经过便利店的时候再去买点东西吧。
小琰逃出手机，用扣扣发信息
——你们有在好好看家吗？
那是小琰的另外一个账号，在电脑上登录的，小琰领走前把电脑开着给他们玩，说有不急的事情的话，可以用电脑扣扣联系自己。
要是有很匆忙的事情的话，可以用老爷机电话联系自己。
过了好长一会，那里才回讯息。
——爷爷已经去睡觉了，黄濑尼桑和我都很好。
是阿纲的口吻呢，小琰拿着手机笑了起来。
爷爷睡得这么早，呃，只能说果然是老人家_(:3ゝ∠)_
小琰可以想象出来，黄濑和阿纲坐在一起无聊地看视频，然后听到电脑扣扣的声音之后，黄濑推鼠标，阿纲费力地在键盘上面左蹦右跳地打字的样子。
“噗。”
想到平时那副已经看惯了的画面，小琰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有什么想要吃的吗？我晚上回家的时候给你们带一点吃的。
地铁到达了一站，地铁上零零星星地上了几个人。因为是末班车的缘故，所以地铁里面几乎没有人，一个昏昏欲睡的上班族坐在小琰的斜对面，刚刚上车的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掏出手机，彼此隔得远远地，仿佛守护着自己小小的一小块领地。
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还留在脑海里面，删除不掉。
小琰仅仅是想到破碎的语句或者画面，都会忍不住的悸动。
好可怕，好想回家。
扣扣发出声音，是特别关注的水流一样的声音，小琰掏出手机。
——黄濑尼桑说要吃软软的面包，不过黄濑尼桑把被子弄倒了，幸好没有泼到电脑上面。
小琰脑门上冒出几个十字路口，黄濑果然在家就是会闯祸。
——我回去收拾他。
小琰把手机放回包里面，手指碰到了夏目的jelly。
小琰把夏目拿了出来，发色浅淡的男孩子，闭着眼睛静谧美好地沉睡在果冻一样的胶体里面。
刚刚因为和阿纲还有黄濑对话的安心感全部又褪了下去。
沐柠夏其实说的没错，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大概只能靠jelly来安慰自己了吧。
“沐柠夏.............？”
对面的女孩子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琰她，嘴唇微动，看不清说了什么的模样。
小琰全身抖动起来。
高中时候发生的一幕一幕全都想起来了。
她被人关在老教学楼的厕所里面关了半个晚上，只能在黑暗的臭烘烘的狭小空间里面抽泣流泪。
书包被人从六楼扔到楼下去，教科书在空中飞翔，白色的纸张哗哗作响，作业本掉到污水的水洼里，试卷上被鞋子印出鞋底的花纹。
全班人都在她身后轻蔑又恐惧地议论，别的班的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视线里面是恶意的揣度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就是她吧，那个四班鼎鼎有名的李小琰。”
“就是她哦，那个杀人犯。”
“好可怕。她怎么还能这么平常心地来上学，不感到愧疚吗？”
“我刚才和她视线交汇了呢，她的眼神超级可怕！你说她会不会也把我杀了。”
“真是恶心的人呢。”
“我不想和那种人说话呢。”
言语，视线，嘴巴张张合合，眼瞳忽大忽小。
在密集的恐惧和恶意里面，小琰没有办法前进。
最可怕的是，小琰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无辜，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就连对沐柠夏都是这样的。小琰，在感到害怕感到无辜的同时，也有对沐柠夏的愧疚。
感觉自己对不起沐柠夏，还有厌恶自己。
极端地厌恶自己，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说出伤人的话。
就连沐柠夏拉着自己的头发，疯婆子一样地咒骂她，叫她去死，小琰都没有办法感到愤怒。
她只是害怕，害怕一下子变得这么可怕的世界，害怕这样恶意满满的学校，害怕会害死别人的自己。
害怕环境，厌恶自己。
明明以为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但是重新见到沐柠夏的一瞬间，那全部的事情又像是潮水一般涨潮，然后分明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面。
那些在自己脑袋里面盘桓过无数遍的话语，那些人无数次用那样的目光看自己的眼神，那个无论自己怎样思考都无法转出来的思维怪圈。
像城市的下水道管道里面永远不会干涸的污水一般，这个世界的恶意，从来没有远去过。小琰张开了嘴巴，感觉高中时候感到的恶心又要沿着食道翻滚到口腔里面来了。
并不是啊。
并不是的。
我不是想这样的。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求你们原谅我吧。
一遍一遍说出去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小琰在感到那冲刷着口腔的熟悉的恶感的时候，眼泪也几乎都要流了下来。
沐柠夏看到小琰也同样地惊讶。
小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沐柠夏了。
沐柠夏还是高中那个土豆公主一样的身高，但是大概是因为coser的需要，化了点妆，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以前小琰记得，沐柠夏是班里的三好学生，化妆品这种东西可是碰都不碰的。
人总是会变的呢。
“李.......小琰。”
对方似乎要过来和自己打个招呼的，但是沐柠夏每踏出一步，小琰就会往身后退一步。
岚子挡在了小琰身前，沐柠夏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李小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呢，喜欢摆出一副无辜白莲花的样子。”
小琰抖了抖身子，没有办法反驳些什么。
小琰知道自己并不算多么好看的女孩子，就算自己瑟瑟发抖梨花带雨大概也不会有多少男孩子心疼，既不是眼泪变成钻石在空中闪闪发亮也不会似被雨打湿的花骨朵一样惹人怜惜。小琰看小说看动漫的时候也讨厌只会哭哭啼啼的什么也不会做天天拉低团队攻击效率的女孩子。
但是，小琰她就是害怕。
就算是躲到岚子的身后去，小琰即使知道这很懦弱，看上去很白莲花，但是小琰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想躲到哪里去，什么人都没有，谁都不能看见她，不要看见她，不要看见她，不要看见她。
“沐柠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岚子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小琰前面。
“我不能在这里吗？”沐柠夏歪头，“倒是你们，居然也是jelly的主人呢。”
“你高中的时候天天埋头学习，我们才是想不到你还会养jelly呢。”
“呵。”沐柠夏意味不明地笑笑。
旁边刚才那个奔放地跟她们介绍邪教的女孩子拉了拉沐柠夏的袖子，“教主，你这样好像活不过一集的反派boss哦。”
沐柠夏的脑袋里面冒出十字路口，恶狠狠地对那个女孩子说，“闭嘴。”
小琰面色有点复杂的看着妹纸扛着的那个大旗，‘幼童就是正义’这个一听名字就是够了的正太控，哦，不，幼童控邪教组织真的是沐柠夏建立的吗？总感觉，画风不是一丝一毫地不协调呢。
而且，刚才那个女孩子很尊敬教主的样子，沐柠夏大概也和邪教里面的大家相互的很好呢。
虽然沐柠夏本来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啊哈哈，你们是柠夏认识的人吗？我是小a~!”
“呃.....”场面僵持了一会儿，岚子开口，“竹岚。”
“竹岚妹纸好~！”不知道小a到底是白切黑还是天然ky，丝毫没有注意到场上的气氛很奇怪，一个人在那里勾搭人。
沐柠夏看了眼还龟缩在岚子身后的小琰，女王般地笑了，“像是李小琰你这种人也只能靠着jelly来安慰自己了吧，夏目又是个暖心系的角色呢，李小琰你还真是心灵创伤之后需求明显。”
丢下这句话，沐柠夏转身走了，走到一半，才对小a妹纸说，“走了啦，aa”
“真是的。”小a叹了口气，冲她们挥挥手，也跟着沐柠夏跑掉了。
*
离开了会场，小琰准备做地铁回家。
“没事吧。”岚子很不放心小琰她的样子。
“诶？没事啊，从地铁站下去也没有多少路了，放心啦，岚子。”小琰有点低落地说，“我也不能总靠着岚子你啊。”
岚子的车先来，小琰目送岚子上了地铁，然后转身等自己的车。
地铁里面的风干燥但是很舒服，小琰不讨厌地铁在轨道上面轻巧却快速时候的感觉，明明什么风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感觉，自己却在急速的移动中，和世界还有时间给小琰的感觉很像。
小琰经常会胡思乱想，觉得，时间啊，世界啊，都是要把自己送到一个叫做远方的地方去，最起码是现在的自己所不知道的远方。
像是一程快速的，但是不知道终点站的旅程。
小琰站在站台上，1号线，2号线，3号线，17号线，18号线，n号线，不知所措，像是要迷失了方向。
但是坐上确凿的地铁之后，虽然很快速地移动，但是，心中却明晰，这个地铁是有方向的有终点的，这个地铁是要通往回家的地方呢。
所以才会这么地安心吧。
小琰抽了抽鼻子。
家里面，黄濑阿纲爷爷还在等着她呢。喂了晚饭之后再出来的，应该不会饿肚子吧，经过便利店的时候再去买点东西吧。
小琰逃出手机，用扣扣发信息
——你们有在好好看家吗？
那是小琰的另外一个账号，在电脑上登录的，小琰领走前把电脑开着给他们玩，说有不急的事情的话，可以用电脑扣扣联系自己。
要是有很匆忙的事情的话，可以用老爷机电话联系自己。
过了好长一会，那里才回讯息。
——爷爷已经去睡觉了，黄濑尼桑和我都很好。
是阿纲的口吻呢，小琰拿着手机笑了起来。
爷爷睡得这么早，呃，只能说果然是老人家_(:3ゝ∠)_
小琰可以想象出来，黄濑和阿纲坐在一起无聊地看视频，然后听到电脑扣扣的声音之后，黄濑推鼠标，阿纲费力地在键盘上面左蹦右跳地打字的样子。
“噗。”
想到平时那副已经看惯了的画面，小琰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有什么想要吃的吗？我晚上回家的时候给你们带一点吃的。
地铁到达了一站，地铁上零零星星地上了几个人。因为是末班车的缘故，所以地铁里面几乎没有人，一个昏昏欲睡的上班族坐在小琰的斜对面，刚刚上车的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掏出手机，彼此隔得远远地，仿佛守护着自己小小的一小块领地。
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还留在脑海里面，删除不掉。
小琰仅仅是想到破碎的语句或者画面，都会忍不住的悸动。
好可怕，好想回家。
扣扣发出声音，是特别关注的水流一样的声音，小琰掏出手机。
——黄濑尼桑说要吃软软的面包，不过黄濑尼桑把被子弄倒了，幸好没有泼到电脑上面。
小琰脑门上冒出几个十字路口，黄濑果然在家就是会闯祸。
——我回去收拾他。
小琰把手机放回包里面，手指碰到了夏目的jelly。
小琰把夏目拿了出来，发色浅淡的男孩子，闭着眼睛静谧美好地沉睡在果冻一样的胶体里面。
刚刚因为和阿纲还有黄濑对话的安心感全部又褪了下去。
沐柠夏其实说的没错，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大概只能靠jelly来安慰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