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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城管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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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啤酒肚斜了谢母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还在这,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是违章搭建知道么?你看看你这个雨棚,都搭到人行道上面来了,还有你这个货架,占用的是公共路面知道么……”

    啤酒肚巴拉巴拉“知道么”了老半天,简而言之就是你们不能住在这儿,赶紧搬走。

    谢母从始至终陪着笑脸,还让儿子进去拿两罐凉茶出来给领导解渴,等对方说完了,她才唯唯诺诺的说道“这个违章我知道的,今天晚上我就把这些架子拆了,马上拆,绝不占用外面的道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粗暴的打断了。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老子让你拆了吗?老子让你搬走,马上搬知道么?这一片都要拆迁了,你向四周围看看,这附近哪还有人啊,就你这老太婆死赖着在这不走了,你是想埋在这还是怎么滴……”啤酒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他扭过头去一看,发现是老太婆的儿子手中拿着两罐瓶装的王老吉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居然把其中一罐捏爆了,褐色的凉茶顺着他的手流出来,滴了一地。

    知子莫如母,谢妈妈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别人怎么对他都行,哪怕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这孩子都能忍。可只要是关系到自己的,这孩子就抓狂了。

    “凛凛你先进去吃饭,妈妈有话和领导说。”谢妈妈赶紧把儿子往里间推,生怕这个冲动的儿子会干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谢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城管,手中变了形的凉茶罐被他捏得啪啪响,似乎还隐隐透出血色来。相持了一会儿,谢凛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将手中剩下的一罐凉茶交到母亲手中,转身向里面走去了。

    “哪来的野种,毛还没长齐呢就学会和人斗狠了?”啤酒肚不满的骂道。

    谢妈妈赶紧赔笑“我们家小凛不懂事,让您见笑了,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这时候那个尖嘴猴腮也帮腔道“好好管教你们家的小杂种,没事少在外面晃悠丢人现眼,像他这种小流氓赶紧送到少管所去,否则哪天杀人放火了都不知道咧,你们做父母的可不能放任这种人在社会上闲晃啊,要有点公德心知道不。”

    谢妈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陪着笑说“他在上学的,没在外面晃悠,不会干坏事的。”

    “不干坏事?你看他那一身伤疤,再看看他裤子上那些脚印,在外面没少和人家打架吧?看他那张脸白的,肯定是经常嗑药的,这种人就是社会隐患知道么。还上学呢,哪个学校敢要他,送网瘾戒断中心去陶教授就有可能要他。”尖嘴猴腮越说越得意,说到后面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谢妈妈为人忠厚老实,别人怎么对她无所谓,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维护自己儿子形象的,赶紧解释道“他不在网瘾戒断中心,在霍顿商学院上学,身上那些伤也不是和人打架弄来的,他是练自由搏击的,这都是他训练留下的伤,我儿子训练很努力的……”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打断了。

    “就你儿子……在霍顿?哇哈哈哈……还练搏击……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不行了,小陈我告诉你,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啤酒肚笑得前仰后合,根本不理会对面谢妈妈的一脸尴尬。

    那个姓陈的尖嘴猴腮也在阴测测的笑“谁说不是呢赵队长,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笑死我了。”笑着笑着,他突然面色一肃,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老太婆,你知道在霍顿上学一年的学费是多少钱么?你知道能入学的都是些什么人么?不说别的,哪怕是把你这个铺子卖了也买不起人家的一套校服知道不,你要扯谎说点靠谱的行不行,净往海了吹,我他妈还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叶开江呢,可惜说出来谁也不信啊。”

    啤酒肚呵呵一笑“我信,我信你行了吧。她儿子在霍顿念书,你过两年绝对能坐上市公安局局长的位子。”

    尖嘴猴腮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可不敢这么说,我要是公安局长,那赵队长您就是市长,不,是市委书记才对,无论什么时候小陈都是您的马前卒,您指哪咱就打哪,绝对贯彻您的各项方针。”

    说完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谢妈妈一脸尴尬的看着这两个肆意大笑的家伙,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苦笑着陪在一边。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已经向里间走去的谢凛此时正背对着他们,直挺挺的站在里间房门处,一双拳头因为握得太紧骨节处显出苍白的颜色。

    “好了老不死的,我们没时间听你满口喷粪了,赶紧给我搬走,立刻,马上!明天老子来的时候别让我再看到你们知道么,否则的话信不信老子掀了你们的摊子。”啤酒肚下了最后通牒。

    “领导,领导你行行好,再宽限我们几天吧,就几天。”谢妈妈赶紧央求道。

    “还宽限?我们都宽限你几个世纪了!早就说你这棚子是违章建筑,让你拆你不拆,老子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就大发善心没来硬的。你他娘的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你自己说说看这棚子在这都多少年了,要给你开罚单老子都他娘能换车了你知道么。行了,我也不和你扯那没用的了,现在这片马上就要拆了,保不齐明天挖掘机就进来,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准备埋在这是吧?你们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我们行么?别的片区该搬的都搬了,我们这片就剩你们这户了。”说着啤酒肚冲尖嘴猴腮招了招手,后者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打印的文件来,他指着那上面吐沫横飞的说道“我早就查过了,你们都他妈不算这片区的人,这屋子早就荒废了,原来的房产证上也没你们的名字。你们俩母子也不知道哪儿来,见着人家屋子里没人就占着了是吧?还好这家人都死绝了,否则人家来跟你要房租能让你把肾卖了。”

    啤酒肚估计是说得口干了,停下来伸手让尖嘴猴腮把他放在车上的茶缸子递过来。谢妈妈很自然的就把手里的凉茶送过去了,没想到对方一甩手,将她手里的凉茶扫掉,随即一脚重重的踏了上去踩得茶水四溅“别他娘的想贿赂我,老子是人民公仆,秉公执法的你知道么?别想用你那肮脏的资本主义凉茶玷污了我们高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嘴,你不配!”说着接过尖嘴猴腮递过来的大茶缸子嘘嘘的吹着滚烫的茶水,滋溜的吸一口,满意的叹了口气。

    小枪看到背对着这边的谢凛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怒火。

    谢妈妈低垂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您教训的是,说的都是实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占了人家的房子。可我们娘俩就指着这小铺子吃饭了,求您再宽限几天,我找到地方马上就搬走,马上就搬……”谢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犹如蚊鸣。其实不用她说小枪也能看得出来,像他们家这样的情况,搬离了这里还能到什么地方去?要是有地方去,她就不会占着个破败不堪的砖瓦房直到今天都不走了。现在四周围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想想就知道她这小卖部已经没什么生意了,直到现在她还开着,只不过是因为实在无处可去。另一方面她也给儿子一个念想,证明她这个当妈的还挺得住,还有事情可以做,可以养活他们母子俩。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的儿子只有二十岁上下,可你看这位母亲的样子已经足有五六十岁了。如果你再仔细看她的双手,就会发现她苍老的程度远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这位白发苍苍的母亲肩上究竟压着多沉重的担子又有谁能知道?

    “别和老子扯那没用的,你要吃饭,老子就不用吃饭了?你占在这不搬,多一天老子就要扣一天的绩效你知道么?‘马上就搬马上就搬’你他娘的都‘马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搬得成,你这种老滑头我再了解不过了,吹牛不打草稿扯淡都不带脸红的,还你儿子在霍顿上学呢,你开这么个破店你儿子能在霍顿上学?你靠卖身挣的学费吧……”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屋子都晃了晃,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那是站在里间门口谢凛发出的,他一拳砸在了门框上。那种上世纪八十年代老式的木质门框哪里承受得住他这重重的一拳,整个门立柱都断裂开来,连带着由砖瓦和铁壁搭建的屋顶悉悉索索的落下沙土来。

    “小野种你搞什么鬼,想拆房子你也等我们走了再动手知道么,掉下来块砖头砸到我看我不弄死你!”啤酒肚色厉内荏的吼道。

    谢凛一点点的回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啤酒肚“你刚才说我妈什么,你再说一遍。”

    和对方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让啤酒肚感到如芒在背,正是深秋时节他竟然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粗壮的脖颈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一般在道上混的要是见到这种眼神,就知道对方这是动了杀机了,如果不想和人家拼命的话最好赶紧找个台阶下早早脚底抹油开溜。可是这赵队长却没有这眼力劲儿,他年轻的时候也就因为小偷小摸进去过几次,除此之外这些年都在附近几条街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干些坑蒙拐骗欺压良民的勾当。附近的人都怕他,可又对他无可奈何,因为他那点破事实在构不成犯罪,哪怕进了局子也顶多是批评教育几句又给人放出来。

    这一来二去的他和里面的警察都熟了,进去之后又是上烟又是泡茶的,搞得好像进去做客似的。再加上他这人会来事儿,附近几条街大姑娘小媳妇的风流秘史他都能说得有板有眼的,好像听大戏一般。反正也没犯啥大事儿,人家警察同志也没为难他,听他吹一顿牛之后也就让他滚蛋了。如此一来他赵某人在附近就算闯出名堂来了,进去了也没事,说明人家上面有人!如此一来附近的居民就更不敢惹他了,一时间横行附近几条街好不威风。

    正好这两年整个片区都在搞拆迁,他赵某人也算是名声在外的人了,很快就被吸收进城管队来,人家需要的就是他这种人才。凡是遇到拆迁的总难免碰上几个刺头钉子户什么的,城管队和拆迁办的人又是经常联合执法的,拆迁那边一有搞不定的事情他赵某人的作用就体现出来,甭管遇到什么硬茬子,他姓赵的只要往那一站,管你是多厚的滚刀肉都得服软,因为人家敢玩命,上面有人,你斗不过人家。

    一时间赵某人在城管队混得那是风生水起啊,很快从一个临时工成为了合同工,然后又有了正式编制。这不,上个月还提了小队长,手底下管着十好几号城管队员呢,现在人家是正儿八经体制内的人了。吃皇粮的人谁不羡慕,据说都快四十岁了依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赵队长现在已经是水涨船高,一般的乡下妹子都看不上了。以前只能靠左右手解决生理问题,两三个月才敢到街角洗头房去潇洒一次的赵某人,现在人家找媳妇儿要的是年轻漂亮的,超过二十五岁的都不考虑了。听说已经和一个以前街道托儿所的外聘老师好上了,小姑娘学历低了点,只有中专,胜在白白净净手脚也麻利,最重要的是才二十四岁,符合他赵队长的基本要求,据说马上就要结婚了。

    现在赵队长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上哪儿都是一阵风,出门还有城管队的皮卡当专车,人生不要太潇洒哦。眼看着整个片区都要搬完了,就剩那几个老大难了,上面也通知了,月底之前必须搬完,否则就真的要扣绩效了。这些天来他都在和那些个钉子户门打交道呢,往人家自来水管里灌粪水,门口泼油漆,锁眼里塞石子儿的事儿他可没少干,总算是一一都给撵走了。他赵队长之所以一直放着这对母子没动倒不是因为他发什么善心,主要是这两人实在没什么油水,榨也榨不出来什么东西;其次这孤儿寡母的看着就好对付,家里连个煤气罐都没有,连最后一招*都不怕你使出来了,什么时候想起你来让你滚蛋就行了。

    今天就是赵队长想起人家母子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