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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赶往幽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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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反应过来的瞬间,老者的脸色就是一沉,面庞顿时浮起丝丝戾气,蕴含惊人杀机。

    白歧冷哼:“不需管我是何人,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杀你之人!”

    “贼子好胆,区区筑基后期修为,胆敢擅闯老夫闭关之所不说,还在此大放厥词哼,便拿你来祭我这铜尸...去!!”

    老者更怒,说罢抬手指向那女童傀儡,傀儡尖啸,身躯黄芒大盛,一跺脚下阵法,阵法当即四分五裂,整个人则化作重影袭向白歧,更有股股毒烟缭绕掌指,一看就奇毒无比,就算是修士也很难承受得住。

    白歧丝毫不惧,他心知这傀儡的厉害,也不藏拙,直接就低喝中运起逆夺融血之术,发挥出全力。

    轰的一声,老者隐中乙震骇,磅礴的气浪以白歧为中心席卷开来,刚刚接近白歧的傀儡便被这股气浪卷得身形一顿,而后便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拳头轰在了胸口。

    傀儡倒飞,砸在岩壁上,撞出一个巨大的豁口,不知陷入多深,隐中乙目瞪口呆,同时三魂不再,骇然指着白歧道:“你你...你不是筑基,你是...金丹!!”

    白歧看都没看他,而是盯着岩壁上的洞口,果不其然,一声震动神魂的尖啸过后,光芒一闪,傀儡重新出现在前方,一身黑袍撕裂,露出完好无损的身躯。

    白歧冷哼一声,一步踏出,速度极快,眨眼临近,便于之叫站在一起。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伴随着二者的碰撞,在地底爆开,白歧根本不作防御,一身气血如虹,大开大合之间,有股从容不迫又霸道与之清秀的面容截然相反的霸气,逆夺融血而之术运转下,哪怕境界不过筑基后期,但肉身之力早已超出寻常金丹初期修士,哪里是这粗制滥造强行以秘法晋升入铜级的傀儡可比?

    眨眼功夫,二者便碰撞了近百次以上,白歧脸不红气不喘,肉身之力甚至没消耗多少,而那傀儡则显得凄惨得多了,肉身开裂不说,双手也都炸开,被白歧一式青光大掌拍入地底。

    砰的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一个人形坑洞,一指青色的十丈光掌死死将那傀儡压制在中心,密密麻麻的裂纹在光掌周围的地面暗生。

    傀儡嘶吼着,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这光掌的压制。

    二者交战的过程说起来复杂,实则也就十多息的功夫,金丹初期的傀儡便被白歧轻松压制,再看隐中乙,早已呆滞在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如见了鬼的神情,不知不觉中,额头和后背已被冷汗覆满。

    傀儡被压制后,白歧猛地转头看向隐中乙,眼底有寒光一闪,这寒光被隐中乙捕捉到,当即一个激灵,神色大变,他猛地一拍身边,急窜而出,飞退的过程中还连连作揖,口中疾呼:“前辈饶命,晚辈不知是前辈驾临,多有得罪,晚辈与前辈并无生死大仇,晚辈身为东仓城城主,幽鬼门内门长老,在东仓城镇守这些年也有些家俬,若前辈愿放过晚辈,晚辈愿全部奉上!”

    说是这么说,实则隐中乙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自己也怨得很,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一直处在闭关中许久不外出,突然有人擅闯自己的闭关之所,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这些就都算了。

    还有白歧的实力,第一眼看去本以为只是个筑基小辈,随手就可碾死,却发现竟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完全不弱于金丹初期的修士。

    现在隐中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布下的九窍玲珑阙阵法,若只是个筑基修士,哪怕是筑基大圆满修士,除非强行出手毁去,否则哪能这么轻松而又不被他发现就能潜入到此?

    因此,就算白歧的面相看上去异常年轻,但隐中乙也只当是某个老怪隐藏实力改变面容来寻他晦气,毕竟他好歹也是幽鬼门内门长老,出了事宗门为顾及脸面,这么也要追究一下。

    再加上金丹老怪的心思他猜不透,通常修为越是深厚,修行的岁月越长,性格越是古怪,要知道金丹修士的寿元可是足足有一千五百年之多,那还只是金丹初期,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元会大大增加。

    白歧的面容虽年轻,难保不是某个活了数百近千年的老怪,像这等人物,一般自视甚高,不会轻易对比自己修为低的修士出手,除非真被人惹到了逆鳞。

    “莫非是那些修真家族找来的帮手?不对啊!那些家族我都知根知底,怎么可能请的动这样的大能之修,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瞬间的功夫,隐中乙满头大汗,不断飞遁中,脑子转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快无数倍,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何时何地招惹了这么个强者。

    此刻他能想到的便是先放低身段,再抬出自己的背景,以期能让白歧有所顾忌,一旦有了顾忌,再凭借自己的如簧巧舌,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就有了活命的机会。

    “敢威胁我?”白歧可不吃这一套,眼中寒光再闪,眼见着隐中乙已退至石窟洞口附近,身形接连闪烁,隐中乙只觉两眼一花,白歧便出现在自己身边,抬手就抓向自己的面门,不由亡魂皆冒,凌空急转方向,迅速后撤。

    “前辈,并非如此,晚辈哪敢?求前辈听晚辈一言啊!”隐中乙脸色发苦,被白歧追着在石室内疾窜,好几次都险些被直接拍中,他能感觉白歧的力量奇大,只要被拍中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不多时隐中乙便已累得气喘如牛,后背被冷汗湿透,而白歧却仿佛戏虐般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明显未发挥出全力。

    如此生死危机在前,又不即刻出手将自己擒住,宛若猫戏老鼠般,身为筑基大圆满,一宗长老的隐中乙也不知有多久未体会过来,一种极端羞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充斥心间,脸上也苦涩无比。

    感受着体内消耗大半的修为,隐中乙红了眼,在这种压力之下,终于被逼急了,一边逃遁,一边怒吼道:“我敬你是前辈,却不知晚辈究竟何处招惹了前辈,前辈大可明说,让晚辈就算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但若晚辈死了,我幽鬼门必定追查,哪怕前辈有着金丹修为,恐怕也抵不过我宗高阶铜级傀儡的围杀!”

    “理由?”白歧摇头,“不需要理由,况且我也不会杀你......”

    “额!那前辈是为......”隐中乙一愣,身形之止一顿,白歧眸光一闪,身形幻化一道流光,出现在隐中乙身前,一把抓向他的面门。

    隐中乙猛然惊醒,神情再次大变,尖叫道:“金丹前辈竟使如此卑劣手段,可耻!”说罢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与此同时抬手一点眉心,血液融入魂力,眨眼幻化出四道血影,连同本尊在内,一共化生出五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后便向着五个不同的方向急窜而出。

    “咦~凝魂化影?有些名堂!”同样的手段,白歧在峒苍派林渊身上见过,只是林渊幻化出的虚影只能拥有本尊数成的实力,而隐中乙的秘法幻化的人影在白歧的感受中,五个隐中乙拥有的修为境界都是清一色的筑基大圆满。

    “还能扰乱感知?”白歧顿时大奇,在他看来,这五个人影中必定有四个是虚假,唯有一个是本尊,灵识中感受的五个同样修为的人影,必定是秘法扰乱灵识感知的后果,是为虚假的假象。

    若当真拥有战力,一个人可化成五个人,那该是何等惊天动地的秘法?如此逆天的秘法,恐怕就算是昆吾大陆最顶尖的宗门都没有吧?若要有,要么就是施展后反噬不可承受,甚至危及性命,若不然,那就真的无敌当世了!

    心中一动,白歧便猜破了这秘法的关窍。

    很显然,隐中乙的这秘术属于前一种,不过代价必然也不菲,看这五道血影同样的面容,却都有些萎靡的神情就知。

    施展了秘术后,此时五个人影都已掠出,绕过白歧,向着石窟的洞口飞速接近,其中最近的已靠近洞口十丈之内,眼看着就要逃遁而出。

    白歧猛地握拳,心中低喝,全身青光大盛,瞬间暴涨炽盛,如青色的太阳,将整个洞窟内照得透亮,中心的人影则如披霞玉行,携无边威势,一步泄出长虹,速度快到极巅。

    恍惚间似有五道三道青影一晃而出,同时有一拳一掌两道神通飞出,袭向距离洞口最远处的两道隐中乙的化身,三道青影则临近靠近洞口的血影,同时拍出一掌。

    噗噗噗~

    青色的拳头和光掌几乎不分先后击中了两道血影,果然如白歧原先猜测的那般,只是幻想,并无任何战力和实体,血影扭曲中消散。

    同一时刻,由白歧全力疾速施展分化的三重虚影也追上了最后的三道血影,在三道血影同时色变中,每道血影的胸口都被印上了一张。

    其中两道血影同样消散,只剩下最后一道血影张口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砸在洞口一角。

    轰隆隆~

    洞口塌陷,碎石横飞,将重伤的隐中乙盖住。而白歧则抬手一摄,如海气血之力将其如死狗般拽出,扣住喉管体在半空,随即左手猛地拍向他的头颅。

    隐中乙刚刚凝聚的一击必杀魂力攻击,便随着脑海震晃一阵眼冒金星中维持不住自然消散。

    白歧还不满足,并指如剑,浓郁的灵魂之力蕴于指尖,一指指点在他的眉心,每点一下隐中乙都会惨叫一声,想要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白歧如钳右手,双眼依稀残存的一丝清明也变得涣散,很快浑浑噩噩,人也只剩下出气而无进气。

    在白歧的感应中,其原本甄至筑基巅峰的灵魂之力,正不断的被削弱着,很快跌落至筑基中期、筑基初期,最终跌出了筑基境,连寻常练气圆满都不到,白歧这才停手。

    再看隐中乙此时的形象,显得凄惨无比,堂堂东仓城城主,幽鬼门内门长老,筑基大圆满修士如死尸一般被白歧提在手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沾满血污,双眼涣散无神,气息也是微弱无比,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未死罢了。

    “我说过不会杀你......”白歧看着手中的隐中乙,眼中毫无怜悯之色,反而抬手一招后方。

    青色光掌压制着那傀儡,始终未曾消散,而在其上绝灵青光的作用下,傀儡的灵性一直被侵蚀,到现在神情也变得萎靡,更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发出声声不甘的哀嚎,双眼则如人性化般透出深深的恐惧。

    在白歧抬手一招之下,后方地面土石攒动,光掌合紧,抓着虚弱的傀儡飞至白歧身边,傀儡看着白歧,眼中恐惧更多,龇牙咧嘴似想要怒吼,出口的却是哀嚎,彷如乞怜般。

    看着傀儡的面容,还是那小女孩的模样,白歧定定的看了少顷,忽的摇头一叹:“你虽有灵性,却是邪魅死物,若我留你岂非助纣为虐?如此也算是一场解脱吧......”

    说罢毫不犹豫的抬手拍向傀儡的头颅,傀儡头颅爆开,其内蕴含的魂念被一股怨气缠绕着,很快消散一空。

    白歧再看向隐中乙,目光恢复了冰冷:“虐杀凡人,以孩童炼尸为满足一己私欲,死不足惜!我说过不会让你死,至少不是现在...我便将你魂魄困于体内,唤醒你的神智,再以这炼尸之毒熔炼你之身,让你亲身体会一番被炼的滋味!”

    二话不说,白歧掐诀一引,失去头颅的傀儡颅腔内溢出股股黑气,在白歧以气血之力牵引下,分化道道融于隐中乙的周身各处,每融入一道便会留下一条清晰的黒色条纹,数百道黑纹生出,诡异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黒色符印,间歇闪烁着。

    每一次闪烁间,隐中乙的肉身都会虚弱一丝,这个过程虽然缓慢却无时无刻不在持续,而他干枯老朽的面庞,印堂之上也渐渐凝聚出一团挥之不去越发浓重的黑气。

    白歧右手一抛,灵魂之力涌出,掐诀点在隐中乙的眉心,那里出现一片亮光,又瞬间消失,身躯也自行飞出,盘膝坐在地面中央,眉心亮光闪息,隐约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

    这面孔徐徐睁开双眼,先是发怔,随后猛然惊醒,仿佛感受到自身的处境后神情大变,连带着面孔也都扭曲着,冲着白歧嘶吼,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更无法透出一丝一毫的神魂波动,唯独双眼充斥着绝望和刻骨如九幽寒风的恨意。

    白歧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隐中乙身为幽鬼门内门长老,岂能无魂简在宗门内?一旦身死恐怕即刻就被幽鬼门得知。

    以此法困住隐中乙,以炼尸之毒侵蚀肉身,哪怕是筑基大圆满的肉身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时日,到时神魂虚弱,肉身干枯,却又偏偏神魂不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肉身死去,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乃是对于这类人最好的归宿。

    做完这件事后,白歧挥手打出一团气血之力,傀儡残破的肉身顿时炸碎、烟消云散,刚准备离去之际,忽的心中一动,回头一招手,隐中乙的储物袋也落在他手中,被其收入到自己的储物袋内,随即离开了此地。

    不多时,白歧便已出了阵法,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舍内,此时天刚蒙蒙亮,白歧躺回了床上,稍事休憩。

    卯时刚至,果然一股熟悉的灵魂之力一扫而过,这灵识属于石旦,而整个城主府院落内也并无任何其他动静,对于前晚发生的一切都无从知晓。

    刚过午时,数日不见的老者石旦终于来了,开启了门上禁制,二话不说抓着白歧直接离去。

    这些天有些事物他总算处理完毕,这便准备带着白歧赶往幽鬼门。

    此去路途不近,二人很快出了城,石旦抓着白歧一跃而起,一柄灰扑扑的飞剑出现在脚下,带着他化作长虹,一掠向着遥远的西面斩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