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四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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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即将到手的三个月工资肯定是泡了汤。
林成成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吃光了剩下的半碗粉。
她心态还好的，反正都迟到了，并且…也骂过了。
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一样，能收回来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
所以在当个饱死鬼还是饿死鬼之间，她明智地选择了当个饱死的。
九点十七，林成成才慢悠悠地到了盛世集团的大楼外面。
仰头看一眼这座十七层的大楼，拽了下自己的小包，还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怼。
陈晓玲一直在总裁办的附近徘徊，一看见她来，悄悄地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林成成撇了撇嘴，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先脱去了外套。
她里面穿的还是昨晚参加酒会的礼服，好在礼服不算夸张，原本是想换衣服来着，可她转念又想，万一厉南越是要开除她呢！换来换去也太麻烦了。
林成成端起了桌上的敞口杯子，接了口水，一下子灌进了嘴里，仿佛喝下去的都是勇气。
她昂头走到了厉南越的办公室门前，敲了下门，推门进去。
“厉总！”
厉南越正低着头看下午的开会材料，这是总裁办的肖助理一早就送过来的。
瞧瞧，人比人气死人的！
肖助理一早就完成了他交代的工作内容，这位秘书小姐呢，二十几分钟前，理直气壮地骂了他，二十几分钟后丝毫不觉愧疚地立在他的面前。
厉南越兀的一下，觉得头疼，他摆了摆手，“没事找你，出去。”
林成成愣了愣，略微呆滞地问：“卷铺盖滚蛋吗？”
林秘书说话有点粗鲁。
厉南越的手下意识从鼠标那儿挪到了自己的额间，他扶了扶额，沉声说：“林秘书，你已经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你确定今天上午的工作可以按时完成吗？”
“厉总，我想辞……”
林成成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厉南越打断了，他指了指外面：“出去，工作。”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滴滴滴，勇气值顿时减半，就连血条都跟着掉了一半。
林成成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
刚好碰见陈晓玲借着送文件，凑了过来。
“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林成成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辞职。”
陈晓玲顿时惊愕地张大了嘴：“你有病啊，干的好好的辞什么职？”
“不想干了，太难伺候了。”林成成瞥一眼总裁办公室，苦恼地说。
陈晓玲扯了下嘴角，“厉总吗？”
“还有他妈！”林成成盯着自己的脚尖。
两个人就挤在总裁办的门口，陈晓玲唯恐其他人听见，压低了声音：“刚刚，厉夫人是哭着走的。”
“哭？”
“嗯！”陈晓玲咧了咧嘴，又道：“吵的可凶了，听说厉夫人都站到了窗户上要跳下去，然后厉总体贴地替她打开了窗户。”
“跳了？”林成成明知故问。
“废话！她舍得跳吗？皇太后哎！”陈晓玲夸张地翻了下眼睛。
“林秘书！”总裁办里的肖助理站在门口叫她。
陈晓玲拍了拍林成成的肩膀，给了她一记“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挥挥手走掉了。
“肖助理，有什么事吗？”林成成挤出了一记笑。
肖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眸里闪过了一道精光，他抿了抿嘴说：“你刚才骂厉总的话，厉总都听到了，那通电话是用总裁办的固定电话打的。”
林成成听了只想冷笑，用的着他来告诉她。
正想反驳，却听见他又说：“可能厉总觉得要是直接开除你，显得他太小气了。可他要是不开除你，会不会总给你穿小鞋啊！”
这不是个疑问句。
林成成理解肖田海是什么心理，一开始他才是厉总的私人秘书。
但他没干好，降成了助理，于是工资直接少了一万块。
然后……就要来她这儿找存在感？
林成成除了惯钱的臭毛病，谁也不惯。
她淡淡地说：“多谢肖助理提醒，我脚小，穿小鞋也没关系。”
说着身子一扭，工作去了。
盛世的业务一再扩展，她这个秘书要学的东西便一加再加，什么都要懂一些，像明星的包装啊、电影的营销啊，那都是以前学的东西了，最近几个月，她一直在和国内外的一线奢侈品打交道。
一上午的时间，林成成也就抽出了五分钟的时间来摸鱼。
她刷了会微博，今天的热门是一个梳着道姑头的小萝莉，圆圆润润的小脸看起来特别可爱。
林成成走了会儿神，脑海中不知道就怎么出现了厉南越和孩子在一起的画面。
她吓了自己一跳，赶紧关了手机，继续工作。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厉南越从办公室里打了电话。
一上午电话都没响，这陡的一响，吓的林成成心惊肉跳。
她接起了电话之后，有些结巴地说：“厉，厉总……”
“拳击教练约了吗？”
厉南越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成成一拍额头，恨不能拍死自己，她结结巴巴地说：“马……马上！”
“嗯。”厉南越挂掉了。
居然没有训她！
林成成意外地吐了吐舌头，一转身，拿出了通讯录，找出了拳击教练的手机号码。
给厉南越约了下午四点的拳击训练。
林成成就和陈晓玲结伴去员工餐厅吃午饭了。
盛世的员工餐厅在八楼，她们到的时候，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各个部门的员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成成觉得自己走进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一瞬的功夫，这才恢复了各自的正常交流。
林成成碰了碰陈晓玲，“江湖上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陈晓玲欲言又止的表情。
“说。”林成成继续施加压力。
陈晓玲凑近了她的耳边：“你忘记厉夫人今早说你什么了？八卦是从……”
她努了努嘴。
林成成看了过去，正是肖田海。
“你说他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卦？”
陈晓玲冷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男人要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这是骚吗？”这明明是贱。
陈晓玲摊了摊手：“一样的啊，男人要是八婆起来，可比女人贱多了。”
林成成气的龇了龇牙，陈晓玲打好了饭菜让开，她瞅准了一个大号的排骨，盛到了盘子里。
两个人选了最边角的位置坐下。
陈晓玲捏着筷子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说，等你哪天真的爬了厉总的床，吹一吹枕头风，先把肖田海给开了，再把我们财务部的老黄狗给开了。”
黄大安是财务部的副经理，因为喜欢训人，得了个老黄狗的外号。
这个可以略过不谈，林成成拧着眉说：“我有病啊！”
“多好啊！钻石王老五，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啊！”陈晓玲塞了口米饭，“姐就是没那个机会，要不然早就生扑了，从沙发做到卧室，从卧室做到厨房。”
林成成脸红如火烧，只想一口咸米粒喷死她。
下午的会议总共才开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厉南越三点半离开公司，林成成松了口长气。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过的飞快，五点半打卡下班。
行政部的经理赵乾坤来楼上办事，一看总裁不在，秘书也不在，顺嘴说道：“林秘书溜的可真快。”
肖田海摇头晃脑，一脸“可不是”的表情。
他想，当女人就是好。
林成成两天没有回家，一进家门，心情好到了飞起。
她下意识拐进了一楼的房间，可刚刚推门进去，就又出来了。
那本小说，她不打算写下去了。
写个小说就是为了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就是键盘侠躲在键盘后面YY。
可那个诡异的梦让她非常不安。
要知道她老林家好几代都是大好人。
林成成转身上了二楼的房间，准备彻底忘记那个小说的事情。
八点钟上床休息。
八点钟厉南越才走出了拳击馆。
今天他整整训练了四个小时，这强度快赶上职业运动员了。
主要训练了闪躲以及群殴时的一招制敌。
一上了汽车，他心想，今晚一定会睡的很沉。
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眼看即将到手的三个月工资肯定是泡了汤。
林成成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吃光了剩下的半碗粉。
她心态还好的，反正都迟到了，并且…也骂过了。
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一样，能收回来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
所以在当个饱死鬼还是饿死鬼之间，她明智地选择了当个饱死的。
九点十七，林成成才慢悠悠地到了盛世集团的大楼外面。
仰头看一眼这座十七层的大楼，拽了下自己的小包，还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怼。
陈晓玲一直在总裁办的附近徘徊，一看见她来，悄悄地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林成成撇了撇嘴，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先脱去了外套。
她里面穿的还是昨晚参加酒会的礼服，好在礼服不算夸张，原本是想换衣服来着，可她转念又想，万一厉南越是要开除她呢！换来换去也太麻烦了。
林成成端起了桌上的敞口杯子，接了口水，一下子灌进了嘴里，仿佛喝下去的都是勇气。
她昂头走到了厉南越的办公室门前，敲了下门，推门进去。
“厉总！”
厉南越正低着头看下午的开会材料，这是总裁办的肖助理一早就送过来的。
瞧瞧，人比人气死人的！
肖助理一早就完成了他交代的工作内容，这位秘书小姐呢，二十几分钟前，理直气壮地骂了他，二十几分钟后丝毫不觉愧疚地立在他的面前。
厉南越兀的一下，觉得头疼，他摆了摆手，“没事找你，出去。”
林成成愣了愣，略微呆滞地问：“卷铺盖滚蛋吗？”
林秘书说话有点粗鲁。
厉南越的手下意识从鼠标那儿挪到了自己的额间，他扶了扶额，沉声说：“林秘书，你已经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你确定今天上午的工作可以按时完成吗？”
“厉总，我想辞……”
林成成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厉南越打断了，他指了指外面：“出去，工作。”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滴滴滴，勇气值顿时减半，就连血条都跟着掉了一半。
林成成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
刚好碰见陈晓玲借着送文件，凑了过来。
“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林成成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辞职。”
陈晓玲顿时惊愕地张大了嘴：“你有病啊，干的好好的辞什么职？”
“不想干了，太难伺候了。”林成成瞥一眼总裁办公室，苦恼地说。
陈晓玲扯了下嘴角，“厉总吗？”
“还有他妈！”林成成盯着自己的脚尖。
两个人就挤在总裁办的门口，陈晓玲唯恐其他人听见，压低了声音：“刚刚，厉夫人是哭着走的。”
“哭？”
“嗯！”陈晓玲咧了咧嘴，又道：“吵的可凶了，听说厉夫人都站到了窗户上要跳下去，然后厉总体贴地替她打开了窗户。”
“跳了？”林成成明知故问。
“废话！她舍得跳吗？皇太后哎！”陈晓玲夸张地翻了下眼睛。
“林秘书！”总裁办里的肖助理站在门口叫她。
陈晓玲拍了拍林成成的肩膀，给了她一记“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挥挥手走掉了。
“肖助理，有什么事吗？”林成成挤出了一记笑。
肖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眸里闪过了一道精光，他抿了抿嘴说：“你刚才骂厉总的话，厉总都听到了，那通电话是用总裁办的固定电话打的。”
林成成听了只想冷笑，用的着他来告诉她。
正想反驳，却听见他又说：“可能厉总觉得要是直接开除你，显得他太小气了。可他要是不开除你，会不会总给你穿小鞋啊！”
这不是个疑问句。
林成成理解肖田海是什么心理，一开始他才是厉总的私人秘书。
但他没干好，降成了助理，于是工资直接少了一万块。
然后……就要来她这儿找存在感？
林成成除了惯钱的臭毛病，谁也不惯。
她淡淡地说：“多谢肖助理提醒，我脚小，穿小鞋也没关系。”
说着身子一扭，工作去了。
盛世的业务一再扩展，她这个秘书要学的东西便一加再加，什么都要懂一些，像明星的包装啊、电影的营销啊，那都是以前学的东西了，最近几个月，她一直在和国内外的一线奢侈品打交道。
一上午的时间，林成成也就抽出了五分钟的时间来摸鱼。
她刷了会微博，今天的热门是一个梳着道姑头的小萝莉，圆圆润润的小脸看起来特别可爱。
林成成走了会儿神，脑海中不知道就怎么出现了厉南越和孩子在一起的画面。
她吓了自己一跳，赶紧关了手机，继续工作。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厉南越从办公室里打了电话。
一上午电话都没响，这陡的一响，吓的林成成心惊肉跳。
她接起了电话之后，有些结巴地说：“厉，厉总……”
“拳击教练约了吗？”
厉南越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成成一拍额头，恨不能拍死自己，她结结巴巴地说：“马……马上！”
“嗯。”厉南越挂掉了。
居然没有训她！
林成成意外地吐了吐舌头，一转身，拿出了通讯录，找出了拳击教练的手机号码。
给厉南越约了下午四点的拳击训练。
林成成就和陈晓玲结伴去员工餐厅吃午饭了。
盛世的员工餐厅在八楼，她们到的时候，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各个部门的员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成成觉得自己走进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一瞬的功夫，这才恢复了各自的正常交流。
林成成碰了碰陈晓玲，“江湖上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陈晓玲欲言又止的表情。
“说。”林成成继续施加压力。
陈晓玲凑近了她的耳边：“你忘记厉夫人今早说你什么了？八卦是从……”
她努了努嘴。
林成成看了过去，正是肖田海。
“你说他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卦？”
陈晓玲冷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男人要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这是骚吗？”这明明是贱。
陈晓玲摊了摊手：“一样的啊，男人要是八婆起来，可比女人贱多了。”
林成成气的龇了龇牙，陈晓玲打好了饭菜让开，她瞅准了一个大号的排骨，盛到了盘子里。
两个人选了最边角的位置坐下。
陈晓玲捏着筷子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说，等你哪天真的爬了厉总的床，吹一吹枕头风，先把肖田海给开了，再把我们财务部的老黄狗给开了。”
黄大安是财务部的副经理，因为喜欢训人，得了个老黄狗的外号。
这个可以略过不谈，林成成拧着眉说：“我有病啊！”
“多好啊！钻石王老五，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啊！”陈晓玲塞了口米饭，“姐就是没那个机会，要不然早就生扑了，从沙发做到卧室，从卧室做到厨房。”
林成成脸红如火烧，只想一口咸米粒喷死她。
下午的会议总共才开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厉南越三点半离开公司，林成成松了口长气。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过的飞快，五点半打卡下班。
行政部的经理赵乾坤来楼上办事，一看总裁不在，秘书也不在，顺嘴说道：“林秘书溜的可真快。”
肖田海摇头晃脑，一脸“可不是”的表情。
他想，当女人就是好。
林成成两天没有回家，一进家门，心情好到了飞起。
她下意识拐进了一楼的房间，可刚刚推门进去，就又出来了。
那本小说，她不打算写下去了。
写个小说就是为了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就是键盘侠躲在键盘后面YY。
可那个诡异的梦让她非常不安。
要知道她老林家好几代都是大好人。
林成成转身上了二楼的房间，准备彻底忘记那个小说的事情。
八点钟上床休息。
八点钟厉南越才走出了拳击馆。
今天他整整训练了四个小时，这强度快赶上职业运动员了。
主要训练了闪躲以及群殴时的一招制敌。
一上了汽车，他心想，今晚一定会睡的很沉。
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