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绝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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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的营救无法到来，我们只能得到物资方面的资助！丧尸病毒已经以w市为中心，向着四面大方大规模扩散而去，而上级似乎还没有有效的措施！五天之内，整个w市内大部分地区会停止供电供水，真正的末世求生将要开启！
听着楚文阳爆出来的一个个重磅消息，我一时间难以消化，和健子一样，就这么呆立在原地。
这些消息实在太过于震撼，也难怪楚文阳和李建业都是一副苦逼的表情。同样的这个消息也必须要保密，一旦泄露出来，恐怕整个兵工厂的幸存者都要炸锅！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我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面对这种情况，我实在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具体如何那个张允帅没有说，不过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有可能是上级低估了病毒威胁造成的结果。”楚文阳也不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的分析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李营长跟我们说过的话？”
我闻言摇头，现在心都乱了，谁还记得起来那么多天前的事情。不过楚文阳倒也没指望过我会记起来，见我摇头之后就继续说道：“当时他说过，市区的很多上级，在病毒爆发的当天夜里就安全离开了。”
“这也就是说，那时候丧尸病毒的出现上头的人已经清楚了，那他们肯定不会没有动作，这从他们在全力寻找像我这样的人就可以看出来。我相信上头的人不会对于一个省会城市的幸存者无动于衷，所以这只能解释为，他们自以为可以防止病毒的蔓延，结果却没有做到，造成现在的尴尬情况，连本来计划好的营救幸存者行动都不得不搁浅。”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两句，接着嘴上说道：“可就算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管我们这些幸存者了？就算现在形势很差，但我不相信他们会连十来架直升机都派不过来，兵工厂里的人确实不少，但多分几次带走总是可以做到的吧？”
“这一点我也想过，不过我倒觉得上级的做法是正确的。”让我意外的，楚文阳这次竟然没站在我这边，而是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上级能够调动的直升机有多少，但想来能够用来营救的不会有太多。你说的分批营救从理论上来讲确实可行，但我不认为真正实施起来行得通。”
“你仔细想想，一架军用直升机虽然不小，但排除必要的人员和物品之外，一次性满打满算能塞几个人进去，五个人还是十个人？你不要忘了，像我们这里官方救援点起码有十几个，分派下去之后，平均一个地方能分到三四家直升机就不错了。”
“以我们这个官方救援点的人数来看，四架直升机至少要八到十次，甚至更多次才能送走所有人，这其中的隐患太多了！”
我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反问道：“什么隐患？”
“首先是一路上的危险性，虽然直升机飞在空中出现危险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尤其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次的丧尸病毒是否只是影响到人，万一影响到了飞禽走兽，那麻烦就大了。而就是不会影响到人以外的生物，也还有窒息者、猎杀者存在，直升机在下降高度的过程中，很可能被这些异体丧尸趁虚而入。”
楚文阳耐心解释道：“这还只是说的丧尸方面的危险，我更担心的还是幸存者带来的危险。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既然不能一次性带走所有人，那么我们第一批应该带走哪些人呢？”
“老弱妇孺。”健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而这也是我刚想到的答案。
“不错，如果只是分成两三次，那么第一次救援老弱妇孺大家应该都能理解。”楚文阳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分的次数太多的话，那些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被带走的幸存者，心里一定会产生不满，并且因为周围活人的减少更加恐慌，我敢肯定到了那时候，你们担心的大混乱一样会来临！”
“现在这种时候，空中力量不管是用来杀丧尸、救人还是运输物资都很关键，上头的人不敢这么冒险也很正常。要么一次性救出所有人，要么就暂时维持现状，我觉得上级的做法很对。”
“直升机不够的话，飞机难道也不行吗，这年头民航的飞机可不少。”我突发奇想道。
“别的困难不说，就是飞机的降落位置放在哪里？”楚文阳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兵工厂确实不小，但里面建筑太密集了，道路不够宽也不够空旷，能够载人的飞机很难从空中降落下来。而就算勉强降落了，厂里面也没有足够的缓冲地带让飞机再次升空。”
“好吧，看来是没救了。”我恼火的挠了挠头，反正不管我们在这里怎么说，事实已经成型，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上头的人已经决定暂缓对幸存者的救援，那我们就只有自己想办法好好活下去了。不过还好现在这兵工厂还算是防卫森严，再加上上头定期给的充足物资的话，除了活动范围很小，生活比较无趣之外，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我转而问道：“对了，现在丧尸病毒扩散到哪一步了，你说上级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制止病毒而进一步扩散？”
“整个w市已经完全被丧尸吞并了！”一提到这个话题，楚文阳的面色就不太好看，说道：“我们之前分析的时候，倒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健子直接问道：“什么事情？”
“丧尸病毒并不是只从农村那边蔓延到市区，那只是丧尸移动带来的结果，而除此之外，还有空气传播！”楚文阳解释道：“空气是不分方位的，我早该想到的，病毒在赵家村一带蔓延开来之后，肯定不可能只往市区一个方向一点，四面八方其他地方都会被传播。”
“而且由于市区人口太多的缘故，虽然上面的人及时用轰炸机制造了噪音，将大部分丧尸吸引留在了市区内部，但还是有少部分丧尸流散到了市区周边。并且这个少部分是针对市区的总人口来说的，但你想想w市有多少人口，将近千万！就算是少部分流散出来，怕也不是个小数目。”
“那个什么张允帅之前也提到过，他以为丧尸病毒的发源地就是市区。这一来说明他不知道真相，二来说明病毒进入市区之后，传播扩散的速度比起农村那边快了很多，以至于大部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市区才是发源地！”
“也就是说，w市已经没救了。”我神色黯然，这里虽不是家乡，但毕竟在这里上了三年大学，而且这里已经如此，谁又能预料接下来我的家乡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那个张允帅观察员带来的消息是上级正在抓紧防治，准备将丧尸病毒遏制在w市范围内，但我却并不看好他们的做法。
如果这一点真的能够做到的话，那么早在病毒波及整个w市之前，他们就应该已经遏制住了。
尽管现在还没明显的现象，但我相信，丧尸病毒恐怕不是那么好扼杀的，真正的世界末日，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到时候，倒霉的怕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w市了。
“如果没有奇迹的话，就是没救了。”楚文阳毫不避讳的说道：“你知道李建业他为什么那么难过么，一是因为这个救援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带着手下的兄弟打拼了那么久，最后有种被上级忽悠的感觉。”
“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w市的本地人，老家就在市区外面，本来因为距离市区稍远丧尸没有波及到那里，但现在病毒一扩散，他老家怕是也保不住了，他在那里的亲人恐怕...”
话到这里我们全都沉默了下来，楚文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气氛就像我想象中的沉闷，就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
想了好半天之后，我才再次开口，像是之前在路上时一样，用丧尸的进化问题岔开了话题。
关于上级救援和病毒扩散的问题已经不需要继续讨论了，大致的情况已然明了，就是在细说也不会有什么发现。虽然不觉得会被人偷听，但这种犯忌讳的话题，这次之后最好还是不要再聊的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我将丧尸进化速度和他之前预料的相差巨大这一点告诉了楚文阳，并且将在夜总会里看到的所谓普通丧尸进化成了异体丧尸的现象也告诉了他。而对于我的问题，楚文阳显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思考了半天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普通丧尸确实有可能进一步进化成异体丧尸，但并不是每只丧尸都行得通的，就比如窒息者，它们以口腔和肠胃为主要感染部分，那么在变异前口腔或者肠胃有问题的人，也许更有可能变异。”
楚文阳说道：“不过既然第一次感染的时候没有成为窒息者，那么接下来再进化的可能性并不大，除非有外在的特殊因素诱发病毒变异。再联系你说的丧尸进化速度加快...”
楚文阳说着深吸一口气：“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预期的营救无法到来，我们只能得到物资方面的资助！丧尸病毒已经以w市为中心，向着四面大方大规模扩散而去，而上级似乎还没有有效的措施！五天之内，整个w市内大部分地区会停止供电供水，真正的末世求生将要开启！
听着楚文阳爆出来的一个个重磅消息，我一时间难以消化，和健子一样，就这么呆立在原地。
这些消息实在太过于震撼，也难怪楚文阳和李建业都是一副苦逼的表情。同样的这个消息也必须要保密，一旦泄露出来，恐怕整个兵工厂的幸存者都要炸锅！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我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面对这种情况，我实在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具体如何那个张允帅没有说，不过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有可能是上级低估了病毒威胁造成的结果。”楚文阳也不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的分析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李营长跟我们说过的话？”
我闻言摇头，现在心都乱了，谁还记得起来那么多天前的事情。不过楚文阳倒也没指望过我会记起来，见我摇头之后就继续说道：“当时他说过，市区的很多上级，在病毒爆发的当天夜里就安全离开了。”
“这也就是说，那时候丧尸病毒的出现上头的人已经清楚了，那他们肯定不会没有动作，这从他们在全力寻找像我这样的人就可以看出来。我相信上头的人不会对于一个省会城市的幸存者无动于衷，所以这只能解释为，他们自以为可以防止病毒的蔓延，结果却没有做到，造成现在的尴尬情况，连本来计划好的营救幸存者行动都不得不搁浅。”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两句，接着嘴上说道：“可就算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管我们这些幸存者了？就算现在形势很差，但我不相信他们会连十来架直升机都派不过来，兵工厂里的人确实不少，但多分几次带走总是可以做到的吧？”
“这一点我也想过，不过我倒觉得上级的做法是正确的。”让我意外的，楚文阳这次竟然没站在我这边，而是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上级能够调动的直升机有多少，但想来能够用来营救的不会有太多。你说的分批营救从理论上来讲确实可行，但我不认为真正实施起来行得通。”
“你仔细想想，一架军用直升机虽然不小，但排除必要的人员和物品之外，一次性满打满算能塞几个人进去，五个人还是十个人？你不要忘了，像我们这里官方救援点起码有十几个，分派下去之后，平均一个地方能分到三四家直升机就不错了。”
“以我们这个官方救援点的人数来看，四架直升机至少要八到十次，甚至更多次才能送走所有人，这其中的隐患太多了！”
我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反问道：“什么隐患？”
“首先是一路上的危险性，虽然直升机飞在空中出现危险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尤其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次的丧尸病毒是否只是影响到人，万一影响到了飞禽走兽，那麻烦就大了。而就是不会影响到人以外的生物，也还有窒息者、猎杀者存在，直升机在下降高度的过程中，很可能被这些异体丧尸趁虚而入。”
楚文阳耐心解释道：“这还只是说的丧尸方面的危险，我更担心的还是幸存者带来的危险。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既然不能一次性带走所有人，那么我们第一批应该带走哪些人呢？”
“老弱妇孺。”健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而这也是我刚想到的答案。
“不错，如果只是分成两三次，那么第一次救援老弱妇孺大家应该都能理解。”楚文阳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分的次数太多的话，那些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被带走的幸存者，心里一定会产生不满，并且因为周围活人的减少更加恐慌，我敢肯定到了那时候，你们担心的大混乱一样会来临！”
“现在这种时候，空中力量不管是用来杀丧尸、救人还是运输物资都很关键，上头的人不敢这么冒险也很正常。要么一次性救出所有人，要么就暂时维持现状，我觉得上级的做法很对。”
“直升机不够的话，飞机难道也不行吗，这年头民航的飞机可不少。”我突发奇想道。
“别的困难不说，就是飞机的降落位置放在哪里？”楚文阳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兵工厂确实不小，但里面建筑太密集了，道路不够宽也不够空旷，能够载人的飞机很难从空中降落下来。而就算勉强降落了，厂里面也没有足够的缓冲地带让飞机再次升空。”
“好吧，看来是没救了。”我恼火的挠了挠头，反正不管我们在这里怎么说，事实已经成型，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上头的人已经决定暂缓对幸存者的救援，那我们就只有自己想办法好好活下去了。不过还好现在这兵工厂还算是防卫森严，再加上上头定期给的充足物资的话，除了活动范围很小，生活比较无趣之外，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我转而问道：“对了，现在丧尸病毒扩散到哪一步了，你说上级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制止病毒而进一步扩散？”
“整个w市已经完全被丧尸吞并了！”一提到这个话题，楚文阳的面色就不太好看，说道：“我们之前分析的时候，倒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健子直接问道：“什么事情？”
“丧尸病毒并不是只从农村那边蔓延到市区，那只是丧尸移动带来的结果，而除此之外，还有空气传播！”楚文阳解释道：“空气是不分方位的，我早该想到的，病毒在赵家村一带蔓延开来之后，肯定不可能只往市区一个方向一点，四面八方其他地方都会被传播。”
“而且由于市区人口太多的缘故，虽然上面的人及时用轰炸机制造了噪音，将大部分丧尸吸引留在了市区内部，但还是有少部分丧尸流散到了市区周边。并且这个少部分是针对市区的总人口来说的，但你想想w市有多少人口，将近千万！就算是少部分流散出来，怕也不是个小数目。”
“那个什么张允帅之前也提到过，他以为丧尸病毒的发源地就是市区。这一来说明他不知道真相，二来说明病毒进入市区之后，传播扩散的速度比起农村那边快了很多，以至于大部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市区才是发源地！”
“也就是说，w市已经没救了。”我神色黯然，这里虽不是家乡，但毕竟在这里上了三年大学，而且这里已经如此，谁又能预料接下来我的家乡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那个张允帅观察员带来的消息是上级正在抓紧防治，准备将丧尸病毒遏制在w市范围内，但我却并不看好他们的做法。
如果这一点真的能够做到的话，那么早在病毒波及整个w市之前，他们就应该已经遏制住了。
尽管现在还没明显的现象，但我相信，丧尸病毒恐怕不是那么好扼杀的，真正的世界末日，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到时候，倒霉的怕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w市了。
“如果没有奇迹的话，就是没救了。”楚文阳毫不避讳的说道：“你知道李建业他为什么那么难过么，一是因为这个救援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带着手下的兄弟打拼了那么久，最后有种被上级忽悠的感觉。”
“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w市的本地人，老家就在市区外面，本来因为距离市区稍远丧尸没有波及到那里，但现在病毒一扩散，他老家怕是也保不住了，他在那里的亲人恐怕...”
话到这里我们全都沉默了下来，楚文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气氛就像我想象中的沉闷，就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
想了好半天之后，我才再次开口，像是之前在路上时一样，用丧尸的进化问题岔开了话题。
关于上级救援和病毒扩散的问题已经不需要继续讨论了，大致的情况已然明了，就是在细说也不会有什么发现。虽然不觉得会被人偷听，但这种犯忌讳的话题，这次之后最好还是不要再聊的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我将丧尸进化速度和他之前预料的相差巨大这一点告诉了楚文阳，并且将在夜总会里看到的所谓普通丧尸进化成了异体丧尸的现象也告诉了他。而对于我的问题，楚文阳显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思考了半天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普通丧尸确实有可能进一步进化成异体丧尸，但并不是每只丧尸都行得通的，就比如窒息者，它们以口腔和肠胃为主要感染部分，那么在变异前口腔或者肠胃有问题的人，也许更有可能变异。”
楚文阳说道：“不过既然第一次感染的时候没有成为窒息者，那么接下来再进化的可能性并不大，除非有外在的特殊因素诱发病毒变异。再联系你说的丧尸进化速度加快...”
楚文阳说着深吸一口气：“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