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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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训练结束后没有去食堂，也没有回到宿舍，而是一个人又走到了昨天的垃圾场。
只是白天的垃圾场似乎没有夜晚那般安静。
肖小的脚步很轻，静静地躲在浓密的树冠下，看了下时间，希望那一群人能快些离开。
那群少年明显也知道那一个角落是摄像的死角，紧密地将一个少年围堵在最里面。
这五六位少年人高马大，肖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场景，只听到一个有些懒散的声音“学长有事就快说吧，不觉得这里很臭么？”
“哼！林羲和，到现在你还嚣张，当初你敢跟我抢校外那个臭婊子，就应该料想到今天的下场！”其中一个左边的男生立刻火了起来，声音尖细尖细的，就和他身子一样干瘦。
“你？”林羲和还真的特意上下打量了下对方，“我见过你吗？”
“可恶！我今天非打残你这张脸！”
干瘦少年举起拳头就要打林羲和，拳头还没伸出去就被身后的一个男生拦住“猴子，安静点！”
“老大~”干瘦少年瞧了背后男生一眼，只好不甘地把拳头放下，只是眼神依然死死盯着林羲和。
巴顿走上前来，方块的脸孔不怒自威“我问你，你和林嘉美是什么关系？”
林羲和停了半晌，然后依旧懒散“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
猴子见此又想冲上去，巴顿却一步抢先，大掌拎起林羲和的领子“林羲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警告你，以后离林嘉美远点！再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刮花你这专门骗女人的脸！”
林羲和一用力把领子从巴顿手里扯了出来，嫌恶地抹了下脸上的唾沫“你死心吧，就算没有我林嘉美也不会看上你这只猪！”
“你他妈的老子干死你！”
角落里瞬间骚动起来，拳头相向，*碰撞，还有因为剧烈撞击发出的呻吟，清清楚楚地传到肖小的耳朵里。
肖小背着树干没有去看那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妈的！这小子真能打，把我牙都打掉一个！”
“草！要不是忌讳着校规，我非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
等五六个少年离开，肖小才从树影下钻出来，那被围殴的少年正成大字状躺在地上。
肖小等了一会，见少年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走了出来。
林羲和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见是一个妹子，不由有些嘲讽，想笑牵扯到嘴角又是一阵疼。
这些花痴，啧，真是够了。
林羲和以为肖小又是那些时常跟踪他的女生，便又把头放下，一手从裤袋里摸出一包烟“喂，有火吗？”
肖小想了想，最后还是蹲下来帮他点了下火。
林羲和吸上烟，心情缓和了一些，透过袅袅烟雾看着肖小“你们女人，就那么喜欢我这张脸？”
肖小瞧了下林羲和被揍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默默站起来，没有说话。
“呵。”林羲和一手夹着烟，吃吃笑起来“怎么，现在看我这模样又嫌弃了？”
肖小觉得地上这男人有点被打傻了，不再理他，往后退了两步打算跳墙。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林羲和见肖小淡漠的样子，反而起了说话的兴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你~”
林羲和顿时瞪大眼，他看见这女孩往墙壁上踩了几脚，轻松跨出了四米高的大墙。
直到烟灰掉落在手上，林羲和才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还真酷~”
*
肖小拦了一辆车，没有先上车而是趴着窗口询问“联邦特郝机械工程有限公司，6点前能赶到吗？”
司机看了眼卫星路况，打包票说道“现在有点堵，但是没问题，肯定能让你6点前赶到。”
司机倒也没诓人，在肖小下车付钱的时候，还特意指了下时间，5点59。
肖小下了车，飞快地往机械公司大门跑去，速度快的令人侧目。
艾丽正收拾着东西打算下班，突然觉得听到门口提示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前台，不禁一愣，快速看了下门口又看面前的小女孩“你，你是？”
“你好，我是来参加应聘的。”
“应聘？”艾丽一头雾水，有点奇怪“我们公司最近没有招人啊。”
肖小很肯定地说道“我在广场上的广告看到你们说要招人的。”
艾丽恍然大悟，看了下时间觉得有点不耐“小妹妹，那是招商不是招人，我们公司也下班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肖小不想就这么放弃，抿了下唇，说道“我组装零件可以按件算，我可以就拿零时工的工钱。”
艾丽彻底明白肖小是来干什么了，正要提包走，想着这小女孩也不会自己留下，大厅的电梯突然就响了下。
从电梯里出来的是一位年方三十的男人，头发抹了蜡很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光亮的额头。
艾丽心里暗叹不好，居然是这变态，面上却依然恭敬“余经理呀，这么晚还没下班？”
“诶，正要走。”话是这么说着，余亮眼神却一直在肖小身上打转着“哟，这是你家小孩么？长得可真漂亮。”
艾丽勉强一笑“不是的，她来错地了。哎，我们这关门了，你快走吧。”
肖小有些不解地看着艾丽一个劲朝她使眼色，只好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来应聘零件组装员的。”
“哦~那是走错地了。”余亮很高兴笑起来，眼角露出几道笑纹“艾丽呀你就先走吧，我带这孩子去看看。”
艾丽脸色有些难看，朝余亮干笑着“余经理这不太好吧，看这孩子也就十来岁，咋们工厂也不招童工啊。”
肖小见两人误会，连忙说一句“我已经十四岁了，法律上可以打工。”
艾丽见一脸纯真的肖小顿时有种无力感，心里对双眼直放亮的余亮，更是唾弃不已。
余亮指了指手上的表，对艾丽说道“嗯，艾丽你时间到了吧，还不下班？”
艾丽干笑了两声，最后还是走了。
她已经尽力了，要怪就怪这孩子父母没教育好，这么小就让她一个人进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肖小能感觉到余亮和艾丽之间怪异的气氛，却没有想到旁处。她在地球组装了好几年零件，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也是现在肖小唯一能想到赚钱的方法。
余亮带着肖小进电梯，从电梯里的反光面上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肖小。
不想，肖小似有所觉地抬头直接对上了余亮的眼睛。
余亮观赏的目光一滞，然后笑说“肖小呀，你家长呢？怎么年龄这么小就出来打工？”
“我没有家长。”
“哎呦，难道你这么小就一个人生活？”余亮故作心疼的说道，心里却乐开花。
肖小没有回答，在想她宿舍里还有三个人，这样算一个人生活吗？
在余亮眼里，这是肖小难以启齿的伤痛，“哎，真是可怜的孩子。”
余亮伸出手想借机摸下肖小柔顺的头发。
肖小直接躲开，抬眼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
“呵呵，好，叔叔不碰。”余亮尴尬笑两下，把手收了回来。
肖小见余亮没有别的动作，便问道“请问你们这工资是多少。”
余亮心里一笑，重头戏来了。
出了电梯，余亮一边带肖小参观工作间一边说“我们这有临时工和正式工。临时工一个小时20星币，而且工作时间不稳定。但是正式工一个小时30星币，每天8小时。哎，其实照理来说新进来只能是临时工，不过你~”
肖小心里快速算了下，问道“如果是按件算，一个零件多少钱？”
“按，按件算？这个，每个零件难度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余亮有些无言以对，但一想跟她解释清楚，就会明白正式工有多好了，于是又热心地指了几种不同的零件“像这种简单的零件，正常30秒一个，每个只能算0.1星币，算下来一个小时才12星币。这种稍微复杂的，2分钟组装一个，一个0.5星币，一个小时也就15星币。像这种非常复杂的，二三十年的老师傅也只能勉强做到5分钟一个，一个2星币，算下来一个小时也有24,但那是老师傅的手艺，一般人10分钟都不一定能装好呢。”
“你要知道我们联邦特郝机械公司可是大公司，我们员工福利好，工资高，除非特殊期间每天都能准时下班。”余亮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情看着肖小，有些骄傲说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呢。”
余亮看肖小没反应，只好说得更直接点“肖小，虽然叔叔很同情你的身世，但是你的速度要是跟不上，叔叔我也很难做啊~”
肖小点头，“明白。我就按件算好了。”
“按件？！”余亮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咽下去又难受。
这孩子果然还没开窍！看来得吃点苦头才会明白，余亮想着便说道“好，那就按件算。”
余亮手指了一旁还未组装的零件，一副公私分明的嘴脸“你现在把这些组装起来，不达到我刚才说的标准，公司就不会收你！”
肖小训练结束后没有去食堂，也没有回到宿舍，而是一个人又走到了昨天的垃圾场。
只是白天的垃圾场似乎没有夜晚那般安静。
肖小的脚步很轻，静静地躲在浓密的树冠下，看了下时间，希望那一群人能快些离开。
那群少年明显也知道那一个角落是摄像的死角，紧密地将一个少年围堵在最里面。
这五六位少年人高马大，肖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场景，只听到一个有些懒散的声音“学长有事就快说吧，不觉得这里很臭么？”
“哼！林羲和，到现在你还嚣张，当初你敢跟我抢校外那个臭婊子，就应该料想到今天的下场！”其中一个左边的男生立刻火了起来，声音尖细尖细的，就和他身子一样干瘦。
“你？”林羲和还真的特意上下打量了下对方，“我见过你吗？”
“可恶！我今天非打残你这张脸！”
干瘦少年举起拳头就要打林羲和，拳头还没伸出去就被身后的一个男生拦住“猴子，安静点！”
“老大~”干瘦少年瞧了背后男生一眼，只好不甘地把拳头放下，只是眼神依然死死盯着林羲和。
巴顿走上前来，方块的脸孔不怒自威“我问你，你和林嘉美是什么关系？”
林羲和停了半晌，然后依旧懒散“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
猴子见此又想冲上去，巴顿却一步抢先，大掌拎起林羲和的领子“林羲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警告你，以后离林嘉美远点！再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刮花你这专门骗女人的脸！”
林羲和一用力把领子从巴顿手里扯了出来，嫌恶地抹了下脸上的唾沫“你死心吧，就算没有我林嘉美也不会看上你这只猪！”
“你他妈的老子干死你！”
角落里瞬间骚动起来，拳头相向，*碰撞，还有因为剧烈撞击发出的呻吟，清清楚楚地传到肖小的耳朵里。
肖小背着树干没有去看那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妈的！这小子真能打，把我牙都打掉一个！”
“草！要不是忌讳着校规，我非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
等五六个少年离开，肖小才从树影下钻出来，那被围殴的少年正成大字状躺在地上。
肖小等了一会，见少年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走了出来。
林羲和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见是一个妹子，不由有些嘲讽，想笑牵扯到嘴角又是一阵疼。
这些花痴，啧，真是够了。
林羲和以为肖小又是那些时常跟踪他的女生，便又把头放下，一手从裤袋里摸出一包烟“喂，有火吗？”
肖小想了想，最后还是蹲下来帮他点了下火。
林羲和吸上烟，心情缓和了一些，透过袅袅烟雾看着肖小“你们女人，就那么喜欢我这张脸？”
肖小瞧了下林羲和被揍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默默站起来，没有说话。
“呵。”林羲和一手夹着烟，吃吃笑起来“怎么，现在看我这模样又嫌弃了？”
肖小觉得地上这男人有点被打傻了，不再理他，往后退了两步打算跳墙。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林羲和见肖小淡漠的样子，反而起了说话的兴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你~”
林羲和顿时瞪大眼，他看见这女孩往墙壁上踩了几脚，轻松跨出了四米高的大墙。
直到烟灰掉落在手上，林羲和才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还真酷~”
*
肖小拦了一辆车，没有先上车而是趴着窗口询问“联邦特郝机械工程有限公司，6点前能赶到吗？”
司机看了眼卫星路况，打包票说道“现在有点堵，但是没问题，肯定能让你6点前赶到。”
司机倒也没诓人，在肖小下车付钱的时候，还特意指了下时间，5点59。
肖小下了车，飞快地往机械公司大门跑去，速度快的令人侧目。
艾丽正收拾着东西打算下班，突然觉得听到门口提示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前台，不禁一愣，快速看了下门口又看面前的小女孩“你，你是？”
“你好，我是来参加应聘的。”
“应聘？”艾丽一头雾水，有点奇怪“我们公司最近没有招人啊。”
肖小很肯定地说道“我在广场上的广告看到你们说要招人的。”
艾丽恍然大悟，看了下时间觉得有点不耐“小妹妹，那是招商不是招人，我们公司也下班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肖小不想就这么放弃，抿了下唇，说道“我组装零件可以按件算，我可以就拿零时工的工钱。”
艾丽彻底明白肖小是来干什么了，正要提包走，想着这小女孩也不会自己留下，大厅的电梯突然就响了下。
从电梯里出来的是一位年方三十的男人，头发抹了蜡很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光亮的额头。
艾丽心里暗叹不好，居然是这变态，面上却依然恭敬“余经理呀，这么晚还没下班？”
“诶，正要走。”话是这么说着，余亮眼神却一直在肖小身上打转着“哟，这是你家小孩么？长得可真漂亮。”
艾丽勉强一笑“不是的，她来错地了。哎，我们这关门了，你快走吧。”
肖小有些不解地看着艾丽一个劲朝她使眼色，只好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来应聘零件组装员的。”
“哦~那是走错地了。”余亮很高兴笑起来，眼角露出几道笑纹“艾丽呀你就先走吧，我带这孩子去看看。”
艾丽脸色有些难看，朝余亮干笑着“余经理这不太好吧，看这孩子也就十来岁，咋们工厂也不招童工啊。”
肖小见两人误会，连忙说一句“我已经十四岁了，法律上可以打工。”
艾丽见一脸纯真的肖小顿时有种无力感，心里对双眼直放亮的余亮，更是唾弃不已。
余亮指了指手上的表，对艾丽说道“嗯，艾丽你时间到了吧，还不下班？”
艾丽干笑了两声，最后还是走了。
她已经尽力了，要怪就怪这孩子父母没教育好，这么小就让她一个人进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肖小能感觉到余亮和艾丽之间怪异的气氛，却没有想到旁处。她在地球组装了好几年零件，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也是现在肖小唯一能想到赚钱的方法。
余亮带着肖小进电梯，从电梯里的反光面上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肖小。
不想，肖小似有所觉地抬头直接对上了余亮的眼睛。
余亮观赏的目光一滞，然后笑说“肖小呀，你家长呢？怎么年龄这么小就出来打工？”
“我没有家长。”
“哎呦，难道你这么小就一个人生活？”余亮故作心疼的说道，心里却乐开花。
肖小没有回答，在想她宿舍里还有三个人，这样算一个人生活吗？
在余亮眼里，这是肖小难以启齿的伤痛，“哎，真是可怜的孩子。”
余亮伸出手想借机摸下肖小柔顺的头发。
肖小直接躲开，抬眼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
“呵呵，好，叔叔不碰。”余亮尴尬笑两下，把手收了回来。
肖小见余亮没有别的动作，便问道“请问你们这工资是多少。”
余亮心里一笑，重头戏来了。
出了电梯，余亮一边带肖小参观工作间一边说“我们这有临时工和正式工。临时工一个小时20星币，而且工作时间不稳定。但是正式工一个小时30星币，每天8小时。哎，其实照理来说新进来只能是临时工，不过你~”
肖小心里快速算了下，问道“如果是按件算，一个零件多少钱？”
“按，按件算？这个，每个零件难度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余亮有些无言以对，但一想跟她解释清楚，就会明白正式工有多好了，于是又热心地指了几种不同的零件“像这种简单的零件，正常30秒一个，每个只能算0.1星币，算下来一个小时才12星币。这种稍微复杂的，2分钟组装一个，一个0.5星币，一个小时也就15星币。像这种非常复杂的，二三十年的老师傅也只能勉强做到5分钟一个，一个2星币，算下来一个小时也有24,但那是老师傅的手艺，一般人10分钟都不一定能装好呢。”
“你要知道我们联邦特郝机械公司可是大公司，我们员工福利好，工资高，除非特殊期间每天都能准时下班。”余亮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情看着肖小，有些骄傲说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呢。”
余亮看肖小没反应，只好说得更直接点“肖小，虽然叔叔很同情你的身世，但是你的速度要是跟不上，叔叔我也很难做啊~”
肖小点头，“明白。我就按件算好了。”
“按件？！”余亮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咽下去又难受。
这孩子果然还没开窍！看来得吃点苦头才会明白，余亮想着便说道“好，那就按件算。”
余亮手指了一旁还未组装的零件，一副公私分明的嘴脸“你现在把这些组装起来，不达到我刚才说的标准，公司就不会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