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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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爸见女儿中午明明是活蹦乱跳走的，怎么晚上回来就瘸了一条腿了？！
“女儿，这是怎么了？！”
赵冯扶着汤晓巧，由着她单脚跳进杂货店里，听她向汤爸抱怨，“哎呀，别提了，今天衰死了，擦窗户从凳子上摔下来摔的，扭到脚踝了。妈呢？”
“你妈在上面和小超看电视。”汤爸说，“我叫她下来。”
“别叫了，妈干了一天活早累了，让她看看电视先睡吧。”嘴上这么说，汤晓巧心里却失落极了，虽然她妈也挺疼她的，但和小超比，汤妈还是更喜欢儿子，打从十年前弟弟出生时，汤晓巧就感觉出来了，只不过她平时表现的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可还是希望妈妈能多关注她一点儿。
汤爸毕竟是个大老粗，想不到小姑娘的心思，汤晓巧说不喊他就不上去喊了。汤爸注意到立在杂货铺里的赵冯了，“晓巧，你同学啊。”
汤晓巧点点头，‘唔’了一声，“他骑车送我回来的。”
虽然汤家是开杂货铺的，平日里人来人往，赵冯骑自行车上学每天都能路过，杂货铺里的摆设，他一眼望进去，能看的清清楚楚，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进来，他朝汤爸叫了一声‘叔叔’，然后自我介绍说，“我是赵玉双家的大儿子。”
镇上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大家基本上都认识，汤爸认识赵玉双，但是小一辈的人他就认不清了，听赵冯这么一介绍，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搬了一张已经掉了漆的凳子给赵冯，“坐，坐啊，家里地方太小了，东西又多，显得有些杂乱，你别介意啊。”
赵冯摇摇头，忙接过凳子，刚想坐下来，就听汤晓巧赶人了，“你回去上课吧，还在上晚自习呢，你现在回去没准还能赶上第三节课。”
赵冯顿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汤爸轻拍了女儿的脑袋，“怎么说话呢，人家好歹送你回来，跟前赶后的，又是第一次来我家玩，至少坐一会儿再走啊。”说着，汤爸从冰柜里拿了一罐王老吉递给赵冯，“家里没有茶，就喝点这个吧。”
赵冯有些拘束，忙站了起来接过，汤爸又说，“坐，坐，快坐呀。”
赵冯又坐下，一只手抓着王老吉茶罐并不打开，在手里把玩，他朝汤晓巧看一眼，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又各自扭开头。
坐了一会，汤晓巧想上去洗洗睡了，“赵冯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赵冯再次被驱赶，他不得不站了起来，他刚要跟汤爸告辞，汤爸拦了他，“小伙子先别走，帮我搭把手，把晓巧弄上楼吧。”汤晓巧这一瘸一拐的模样，平坦路都走不好了，上楼绝对能把人折腾死，汤爸又是少了一个胳膊的人，一个人不好弄。
“叔叔还是我背她上去吧。”说完赵冯在汤晓巧面前蹲下.身，“你上来。”
汤晓巧坐着不动，“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吃我豆腐。”汤爸还在这儿呢，她说起话来就是这么不经过大脑。
赵冯的脸腾一下红了，手都没处搁了。正无措间，汤爸又是一个巴掌打到了汤晓巧的脑袋上，“这孩子，怎么不分场合的瞎说话呢，快爬上去，让赵冯这孩子帮忙背你上去，不然今晚爸就把你扔在下面看店！”
汤晓巧瘪瘪嘴，乖乖趴到赵冯身上任由他将自己背上二楼她的小房间里。其实汤晓巧就是不想让赵冯上二楼看到他们家的样子，尤其是她的小屋。
前世做了将近十年的土豪太太，汤晓巧对赵家的宅子再熟悉不过，光一个主宅就占了将近一亩地，小花园，运动场...甚至赵家帮工住的地方都比她家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不想叫她的大伯哥见到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好像就是让赵家人知道她现在生活的很惨一样。
可赵冯还是看见了她的小屋...
汤家二楼特别小，不足五十平方的地方拥挤了四口人，汤晓巧这间屋子更是摆了一张单人床之后就没地方再放其他东西，特别还是进了一个一米八几的赵冯之后，感觉屋子里瞬间特别拥挤，转都转不开身。
汤晓巧这个样子今天也不能洗澡了，这会儿汤妈已经和汤晓超先睡了，汤爸端了一个塑料盆去给女儿接太阳能里的热水，屋里就汤晓巧和赵冯两个。
赵冯靠坐在汤晓巧小书桌上，扭头四处打量着汤晓巧的小房间，很旧很旧，他家帮工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大，不过可能是因为地方小，反倒弥漫着一种女孩身体上特有的馨香，很好闻，一点儿也不觉得脏乱，干干净净，温温馨馨。
“看够了没有？”汤晓巧靠子床头上，斜眼看他，“看够了就回去吧。”
“你...你为什么总赶往走，我好像没惹到你吧。”赵冯突然有些委屈，除了他是赵恒的哥哥，而她又不想见到赵恒外，她为什么就这么看不惯姓赵的？
“嘁，你自己看看几点了。”汤晓巧指着她桌上的闹钟，“都快十点了，我不赶你走，难不成留你在我家过夜？”
赵冯这才意识到确实不早了，理智上告诉他现在确实可以告辞了，可屁股却一点也不想挪动，他没话找话问，“那你明天怎么去学校？”
“平时怎么去的明天就怎么去，这个就不要你操心了，楠楠会过来载我。”汤晓巧耸耸肩说。
“......”其实如果可以，他是能每天过来帮忙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张口。
“你真的可以回去了。”汤晓巧再次赶人。
赵冯实在找不到待下去的理由了，抬手抓了抓他的板寸头，“那...我回去了？”
“走吧走吧。”汤晓巧摆摆手，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
赵冯从汤家出来，并没有再回学校，他第一次逃课了，因为今天晚上就是班主任的晚自习，因为汤晓巧的事，他暂时都不想看到班主任那副嘴脸，索性骑车回了家。
他刚到大门口，赵恒开着车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赵恒从他身边经过，见他哥今天这么早回来，停下车问，“哥，你今天这么早？逃课了吧？”
赵冯嗯了声，潜意识里不想告诉赵恒他今晚去干什么了，他转而皱眉问他，“你驾照还没拿到，别开车乱跑，爸知道了又要说你。”
赵恒讪讪的笑了，“哎呀，爸今天不在家，和易叔遛狗去了，你不说，我不说，妈更不会说，爸怎么可能知道！”
赵冯和赵恒打小性格就不同，在父母的眼中赵恒就是最不省心的孩子，而赵冯就永远是他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性格不同，两兄弟交流的并不多，赵冯是看不上赵恒这种惹事的性子的。
这个点赵妈还没睡，在客厅里看电视，瞧见兄弟两一块回来了，叫家里做饭的阿姨给他们做夜宵，她拍拍沙发让两个儿子过来坐。
实话说，赵妈最疼大儿子，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还有一个说法叫做‘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赵冯比赵恒要孝顺很多，很少惹事很少让她操心。赵恒就不行了，从小就是个惹事精，跟她犯冲，脾气上来了甚至会直接打她，赵妈气得发抖，想打死这个孽障东西还打不过他，实在叫她欲哭无泪，都不能和街坊邻居提他，嫌丢人！
“你爸上次说让你易叔帮忙在中间介绍汤家那个女孩，你偷偷去看了没有？感觉怎么样？”赵妈只知道汤爸，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断了一只胳膊上，他家的女儿她倒是没见过。
汤家的女孩，不就是汤晓巧吗？
赵冯原本都想上楼去洗洗睡了，又坐了下来，装作在看电视的样子，其实是在竖着耳朵留意赵妈和赵恒的谈话。
“妈我告诉你，我根本用不着偷偷看，她在跟您儿子谈恋爱呢。”赵恒还在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和汤晓巧是保持恋爱关系的，“本来我们是想谈的差不多了，就请个媒人做中间人，可她最近跟我闹别扭了，还跑去复读了，嘁，还当我没了她就交不了女朋友啊。”
“就你这个臭脾气，一定是你惹人家不高兴的，女孩子就要哄哄嘛，要是她长得漂漂亮亮的性子又好，那你多主动点，把她追到手做我家儿媳妇。”赵妈身为土豪一代，完全没有什么联姻啊，什么要门当户对啊之类的想法，她就知道汤晓巧她爸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这样就够了。
“咦？妈，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经验的嘛。”赵恒今天心情不错，愿意和他妈多聊两句，“行，那我明天再去找她。哎，妈你说，我送她点什么礼物哄她开心好呢？”
“送花啊。”赵妈说，“不然什么毛茸茸的玩具也行...”
他们在那边聊的热火朝天，赵冯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反反复复都在重复着一个问句，汤晓巧和赵恒一直是情侣关系？
那他算什么？
汤爸见女儿中午明明是活蹦乱跳走的，怎么晚上回来就瘸了一条腿了？！
“女儿，这是怎么了？！”
赵冯扶着汤晓巧，由着她单脚跳进杂货店里，听她向汤爸抱怨，“哎呀，别提了，今天衰死了，擦窗户从凳子上摔下来摔的，扭到脚踝了。妈呢？”
“你妈在上面和小超看电视。”汤爸说，“我叫她下来。”
“别叫了，妈干了一天活早累了，让她看看电视先睡吧。”嘴上这么说，汤晓巧心里却失落极了，虽然她妈也挺疼她的，但和小超比，汤妈还是更喜欢儿子，打从十年前弟弟出生时，汤晓巧就感觉出来了，只不过她平时表现的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可还是希望妈妈能多关注她一点儿。
汤爸毕竟是个大老粗，想不到小姑娘的心思，汤晓巧说不喊他就不上去喊了。汤爸注意到立在杂货铺里的赵冯了，“晓巧，你同学啊。”
汤晓巧点点头，‘唔’了一声，“他骑车送我回来的。”
虽然汤家是开杂货铺的，平日里人来人往，赵冯骑自行车上学每天都能路过，杂货铺里的摆设，他一眼望进去，能看的清清楚楚，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进来，他朝汤爸叫了一声‘叔叔’，然后自我介绍说，“我是赵玉双家的大儿子。”
镇上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大家基本上都认识，汤爸认识赵玉双，但是小一辈的人他就认不清了，听赵冯这么一介绍，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搬了一张已经掉了漆的凳子给赵冯，“坐，坐啊，家里地方太小了，东西又多，显得有些杂乱，你别介意啊。”
赵冯摇摇头，忙接过凳子，刚想坐下来，就听汤晓巧赶人了，“你回去上课吧，还在上晚自习呢，你现在回去没准还能赶上第三节课。”
赵冯顿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汤爸轻拍了女儿的脑袋，“怎么说话呢，人家好歹送你回来，跟前赶后的，又是第一次来我家玩，至少坐一会儿再走啊。”说着，汤爸从冰柜里拿了一罐王老吉递给赵冯，“家里没有茶，就喝点这个吧。”
赵冯有些拘束，忙站了起来接过，汤爸又说，“坐，坐，快坐呀。”
赵冯又坐下，一只手抓着王老吉茶罐并不打开，在手里把玩，他朝汤晓巧看一眼，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又各自扭开头。
坐了一会，汤晓巧想上去洗洗睡了，“赵冯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赵冯再次被驱赶，他不得不站了起来，他刚要跟汤爸告辞，汤爸拦了他，“小伙子先别走，帮我搭把手，把晓巧弄上楼吧。”汤晓巧这一瘸一拐的模样，平坦路都走不好了，上楼绝对能把人折腾死，汤爸又是少了一个胳膊的人，一个人不好弄。
“叔叔还是我背她上去吧。”说完赵冯在汤晓巧面前蹲下.身，“你上来。”
汤晓巧坐着不动，“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吃我豆腐。”汤爸还在这儿呢，她说起话来就是这么不经过大脑。
赵冯的脸腾一下红了，手都没处搁了。正无措间，汤爸又是一个巴掌打到了汤晓巧的脑袋上，“这孩子，怎么不分场合的瞎说话呢，快爬上去，让赵冯这孩子帮忙背你上去，不然今晚爸就把你扔在下面看店！”
汤晓巧瘪瘪嘴，乖乖趴到赵冯身上任由他将自己背上二楼她的小房间里。其实汤晓巧就是不想让赵冯上二楼看到他们家的样子，尤其是她的小屋。
前世做了将近十年的土豪太太，汤晓巧对赵家的宅子再熟悉不过，光一个主宅就占了将近一亩地，小花园，运动场...甚至赵家帮工住的地方都比她家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不想叫她的大伯哥见到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好像就是让赵家人知道她现在生活的很惨一样。
可赵冯还是看见了她的小屋...
汤家二楼特别小，不足五十平方的地方拥挤了四口人，汤晓巧这间屋子更是摆了一张单人床之后就没地方再放其他东西，特别还是进了一个一米八几的赵冯之后，感觉屋子里瞬间特别拥挤，转都转不开身。
汤晓巧这个样子今天也不能洗澡了，这会儿汤妈已经和汤晓超先睡了，汤爸端了一个塑料盆去给女儿接太阳能里的热水，屋里就汤晓巧和赵冯两个。
赵冯靠坐在汤晓巧小书桌上，扭头四处打量着汤晓巧的小房间，很旧很旧，他家帮工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大，不过可能是因为地方小，反倒弥漫着一种女孩身体上特有的馨香，很好闻，一点儿也不觉得脏乱，干干净净，温温馨馨。
“看够了没有？”汤晓巧靠子床头上，斜眼看他，“看够了就回去吧。”
“你...你为什么总赶往走，我好像没惹到你吧。”赵冯突然有些委屈，除了他是赵恒的哥哥，而她又不想见到赵恒外，她为什么就这么看不惯姓赵的？
“嘁，你自己看看几点了。”汤晓巧指着她桌上的闹钟，“都快十点了，我不赶你走，难不成留你在我家过夜？”
赵冯这才意识到确实不早了，理智上告诉他现在确实可以告辞了，可屁股却一点也不想挪动，他没话找话问，“那你明天怎么去学校？”
“平时怎么去的明天就怎么去，这个就不要你操心了，楠楠会过来载我。”汤晓巧耸耸肩说。
“......”其实如果可以，他是能每天过来帮忙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张口。
“你真的可以回去了。”汤晓巧再次赶人。
赵冯实在找不到待下去的理由了，抬手抓了抓他的板寸头，“那...我回去了？”
“走吧走吧。”汤晓巧摆摆手，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
赵冯从汤家出来，并没有再回学校，他第一次逃课了，因为今天晚上就是班主任的晚自习，因为汤晓巧的事，他暂时都不想看到班主任那副嘴脸，索性骑车回了家。
他刚到大门口，赵恒开着车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赵恒从他身边经过，见他哥今天这么早回来，停下车问，“哥，你今天这么早？逃课了吧？”
赵冯嗯了声，潜意识里不想告诉赵恒他今晚去干什么了，他转而皱眉问他，“你驾照还没拿到，别开车乱跑，爸知道了又要说你。”
赵恒讪讪的笑了，“哎呀，爸今天不在家，和易叔遛狗去了，你不说，我不说，妈更不会说，爸怎么可能知道！”
赵冯和赵恒打小性格就不同，在父母的眼中赵恒就是最不省心的孩子，而赵冯就永远是他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性格不同，两兄弟交流的并不多，赵冯是看不上赵恒这种惹事的性子的。
这个点赵妈还没睡，在客厅里看电视，瞧见兄弟两一块回来了，叫家里做饭的阿姨给他们做夜宵，她拍拍沙发让两个儿子过来坐。
实话说，赵妈最疼大儿子，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还有一个说法叫做‘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赵冯比赵恒要孝顺很多，很少惹事很少让她操心。赵恒就不行了，从小就是个惹事精，跟她犯冲，脾气上来了甚至会直接打她，赵妈气得发抖，想打死这个孽障东西还打不过他，实在叫她欲哭无泪，都不能和街坊邻居提他，嫌丢人！
“你爸上次说让你易叔帮忙在中间介绍汤家那个女孩，你偷偷去看了没有？感觉怎么样？”赵妈只知道汤爸，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断了一只胳膊上，他家的女儿她倒是没见过。
汤家的女孩，不就是汤晓巧吗？
赵冯原本都想上楼去洗洗睡了，又坐了下来，装作在看电视的样子，其实是在竖着耳朵留意赵妈和赵恒的谈话。
“妈我告诉你，我根本用不着偷偷看，她在跟您儿子谈恋爱呢。”赵恒还在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和汤晓巧是保持恋爱关系的，“本来我们是想谈的差不多了，就请个媒人做中间人，可她最近跟我闹别扭了，还跑去复读了，嘁，还当我没了她就交不了女朋友啊。”
“就你这个臭脾气，一定是你惹人家不高兴的，女孩子就要哄哄嘛，要是她长得漂漂亮亮的性子又好，那你多主动点，把她追到手做我家儿媳妇。”赵妈身为土豪一代，完全没有什么联姻啊，什么要门当户对啊之类的想法，她就知道汤晓巧她爸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这样就够了。
“咦？妈，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经验的嘛。”赵恒今天心情不错，愿意和他妈多聊两句，“行，那我明天再去找她。哎，妈你说，我送她点什么礼物哄她开心好呢？”
“送花啊。”赵妈说，“不然什么毛茸茸的玩具也行...”
他们在那边聊的热火朝天，赵冯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反反复复都在重复着一个问句，汤晓巧和赵恒一直是情侣关系？
那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