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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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解决了又一次危机之后，他们终于越过了碎星带外层，进入了碎星带内部。
虽然不是碎星带的中心，但这里的引力暗流密集度已经十分之高。而且暗流的力量也翻了几十倍。如果萧易还向刚刚那样不小心踏入引力暗流的范围，恐怕就再也无法挣脱。
“就前面那个位置。”萧易说道，“我吸引母虫到引力暗流边缘位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萧易说完，通讯器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去。”
“你去？你去什么？”
萧易就知道尚思会这么说。
他就纳闷了，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怎么他这个后辈就非要削尖了脑袋往危险的地方钻？
“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做么？”萧易问道，“引着母虫一起进入引力暗流同归于尽？”
尚思：……
难道不是？
萧易给气笑了：“母虫是疯了，但它又不傻，要不早在外层的时候就被引力暗流给卷进去了。我就是驾驶着北极星号往暗流里面冲，母虫也不会跟进去的。”
尚思被萧易的话说的心里一片尴尬。他还真的不知道母虫能分辨引力暗流。这种冷门的知识军-校没有教过，书上也不会提到。当然，进入碎星带这么长时间，通过大量现象尚思应当判断出这点。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没想到。
果然不冷静了么？尚思想。
也许这种情况用另外一个词来形容更合适。
关心则乱。
萧易没管对方的沉默，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北极星号机载的光粒子炮威力比一般机甲大了将近一倍，档位全开的情况下，可以将母虫冲击出一定距离。所以我会在引力暗流边缘开火，一举将母虫推入其中。”
萧易：“之前就和你说，这个计划我是有把握的。我是那种轻视自己生命的人？”
尚思被意有所指的话说的面上一热。
经萧易这么一提，他才察觉他好像的确总是忽视自己的生命。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萧易的计划听上去可行，实际上还是隐藏着很多危险。
“我去，你支援。”尚思做出决定。
萧易简直要被这个固执的后辈搞疯了：“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北极星号的光粒子炮是特制的，你那台制式机甲有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边呆着！听清楚了没？！”
尚思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刚刚的决定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就是下意识的想代替对方去进行这个危险的任务，连可行性都给忽略了。
通讯器又沉默了。
萧易能想象出那端的青年绷紧的面容。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居然就养成了这样一种性格。都说面由心生，那张冷硬的面孔下面，怎么就没长出同样冷硬的心？！
他那个后辈就是见不得有人牺牲，跟个冰块似的外表之下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这点简直让萧易差点没愁白了头。珍惜他人生命不是不好，但是在关键时刻感情用事早晚会出大问题！
他纠正了好几次，可是他这个后辈意外的固执，他就是愣没将他纠正过来。要是他这次命大能活着回去，他绝对要想个办法，非给他掰过来不行！
可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萧易知道，现在在机甲里的人内心肯定一片混乱。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软。
萧易：“你不用担心。”
尚思沉默。
萧易：“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尚思：……
“好。”
……
尚思驾驶机甲，驶离北极星号。但却没有离开太远。
萧易看着雷达，无奈的叹气。
无论如何，他这个后辈算是撤到了安全位置，哪怕这个位置仅仅是最低限度的安全地点。
在尚思离开之后，萧易这边的压力陡然增大。母虫的全部攻击都朝向北极星号，萧易也没有时间再去和尚思争论位置的问题。
选好了时机，萧易终于将母虫引导到最佳位置。北极星号的光粒子炮调至最大档，开始冲能。
炮口闪出耀眼的白光，一道灿烂的光束径直向对面的母虫飞去。在母虫眼中，跳蚤一样的机甲并不能真正伤害到它，所以它并不将这样的攻击其放在眼里。没有一点躲闪，母虫的触-手继续向北极星号进攻。
可是出乎母虫意料，光束没有伤到它，却有着强大的冲击力，将它撞飞很远。在停下来的时候，它发现，它被一道强大的引力困住了！
看到母虫已经被击入引力暗流，尚思在机甲内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北极星号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看吧，就说凭借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只小小的虫族？！”
通讯器内传来了萧易的声音。声音显得十分轻松，仿佛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困难。
但是与声音所表达的情绪相反，萧易坐在北极星号之中，双手的手指轻微的颤抖。刚刚既要躲避母虫的攻击，又要将北极星号维持在引力暗流边缘，北极星号要在短短几十秒内做出的动作不知凡几。这些动作可都要靠萧易临时输入指令才能完成。
尚思也不在乎萧易虚张声势，他在母虫被卷入引力暗流之中的时候，就驾驶机甲向北极星号靠拢。
萧易刚刚进行了那么多的操作，即便他是顶级驾驶员，估计现在也输入不了一个指令。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尚思需要对北极星号进行牵引。
可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引力暗流突然改变方向，垂死挣扎的母虫在暗流的裹携之下，向萧易的方向冲去。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萧易虽然没有进入引力暗流的范围，但是北极星号就在暗流的边缘。即便引力暗流并不是突然扩大范围将萧易卷入，可是母虫在短短几秒之内就靠近了北极星号。
母虫的长度惊人的触-手向北极星号袭来，北极星号在关键时刻做出了躲避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慢了一拍！
北极星号被众多触-手瞬间卷住，向引力暗流拖去！
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尚思驾驶的机甲拖住了北极星号的右臂。
尚思所在的机甲驾驶室内警示灯疯狂闪烁，警报声更是刺耳的响起。
“引力异常！引力异常！请迅速驶离该地区！”
“机甲双臂受损，受损程度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
“机甲引擎输出增加！请预防出现过热反应！”
尚思仿佛没听见这些警告声，也没看见闪烁的警示灯。他还在加大机甲机甲引擎的输出。这样，加上北极星号的动力，才终于将局面维持住。
但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传来萧易的声音。
“虽然你来救我我很感动，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放弃的好。”
尚思：“不可能。”
他手上不停的输入指令。
“前辈，你说你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
萧易：“哎，你也太小心眼了，我就刚刚那么一说，你就记到了现在！”
萧易：“再说，我哪是轻视自己的生命，我这实在是没救了，你说再搭上你算是怎么回事？”
尚思：“有救！”
萧易：“没救！”
尚思不再反驳对方，他无视了机甲的警告已经升级为红色，继续加大引擎输出。
萧易叹口气，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别白费力气了，北极星号还有一分钟能源就会用尽。”
尚思输入命令的手一顿，接着又继续输入。
萧易：“不要感情用事！你要知道你该做什么！”
尚思动作不变，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萧易：“别装通讯失灵！我知道你听得见！”
萧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前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有些感情用事，但是还是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牺牲，什么是不必要的牺牲！可是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浑！你说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
尚思的手一抖。
尚思：“我不能……”
萧易：“没什么不能的，战场上生离死别我见的多了！你也算是经历过几次战斗，该成熟了！”
萧易：“不要让我失望。”
尚思：……
尚思缓缓停下了操作。
萧易悄然松了口气：“哎，这就对了。”
萧易：“我看看阿，还剩三十秒，还能留两句话。你可要仔细记好了。”
萧易：“我没什么爱好，唯有甜品和烟不可辜负。等我的墓地建好了，你别忘了给我带点过去，烟无所谓，甜品巧克力最好。对了，不要黑巧克力！越甜越好，不要拿你上次买的那种坏掉的糊弄我！”
萧易：“还有，你还年轻，但是有些事情应该明白。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你要牢记这点，不要再犯今天的错误。”
萧易：“还有……嗯……我其实……”
能源用尽，北极星号的发动机熄灭。
拉力骤然增加，只凭尚思一台机甲根本无法抗衡。两台机甲在一瞬间，都被拖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萧易的声音顿了下，然后才接着从通讯器中传来，但他没再继续刚刚未尽的话。
“算了，时间好像不够了……”萧易说。
“那再见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遗憾，但更多的确是坚定。
尚思眼底闪过挣扎，但他仍旧操作机甲缓缓放开了北极星号。
这样的一个瞬间在他的眼中仿佛变成了慢镜头。
熄灭了引擎的北极星号悄无声息的，像一片落叶，从他的眼前飘向了黑暗的宇宙。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他想，也许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看到它和他上面的那个人。
甚至，都不会找到一块碎片。
“再见……”
在通许器尚能连通的时候，尚思轻声说。
这个词包含着对再次相见的希冀。那么用它道别，他们在茫茫宇宙中是否就会有重逢的一天……
再解决了又一次危机之后，他们终于越过了碎星带外层，进入了碎星带内部。
虽然不是碎星带的中心，但这里的引力暗流密集度已经十分之高。而且暗流的力量也翻了几十倍。如果萧易还向刚刚那样不小心踏入引力暗流的范围，恐怕就再也无法挣脱。
“就前面那个位置。”萧易说道，“我吸引母虫到引力暗流边缘位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萧易说完，通讯器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去。”
“你去？你去什么？”
萧易就知道尚思会这么说。
他就纳闷了，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怎么他这个后辈就非要削尖了脑袋往危险的地方钻？
“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做么？”萧易问道，“引着母虫一起进入引力暗流同归于尽？”
尚思：……
难道不是？
萧易给气笑了：“母虫是疯了，但它又不傻，要不早在外层的时候就被引力暗流给卷进去了。我就是驾驶着北极星号往暗流里面冲，母虫也不会跟进去的。”
尚思被萧易的话说的心里一片尴尬。他还真的不知道母虫能分辨引力暗流。这种冷门的知识军-校没有教过，书上也不会提到。当然，进入碎星带这么长时间，通过大量现象尚思应当判断出这点。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没想到。
果然不冷静了么？尚思想。
也许这种情况用另外一个词来形容更合适。
关心则乱。
萧易没管对方的沉默，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北极星号机载的光粒子炮威力比一般机甲大了将近一倍，档位全开的情况下，可以将母虫冲击出一定距离。所以我会在引力暗流边缘开火，一举将母虫推入其中。”
萧易：“之前就和你说，这个计划我是有把握的。我是那种轻视自己生命的人？”
尚思被意有所指的话说的面上一热。
经萧易这么一提，他才察觉他好像的确总是忽视自己的生命。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萧易的计划听上去可行，实际上还是隐藏着很多危险。
“我去，你支援。”尚思做出决定。
萧易简直要被这个固执的后辈搞疯了：“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北极星号的光粒子炮是特制的，你那台制式机甲有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边呆着！听清楚了没？！”
尚思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刚刚的决定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就是下意识的想代替对方去进行这个危险的任务，连可行性都给忽略了。
通讯器又沉默了。
萧易能想象出那端的青年绷紧的面容。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居然就养成了这样一种性格。都说面由心生，那张冷硬的面孔下面，怎么就没长出同样冷硬的心？！
他那个后辈就是见不得有人牺牲，跟个冰块似的外表之下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这点简直让萧易差点没愁白了头。珍惜他人生命不是不好，但是在关键时刻感情用事早晚会出大问题！
他纠正了好几次，可是他这个后辈意外的固执，他就是愣没将他纠正过来。要是他这次命大能活着回去，他绝对要想个办法，非给他掰过来不行！
可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萧易知道，现在在机甲里的人内心肯定一片混乱。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软。
萧易：“你不用担心。”
尚思沉默。
萧易：“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尚思：……
“好。”
……
尚思驾驶机甲，驶离北极星号。但却没有离开太远。
萧易看着雷达，无奈的叹气。
无论如何，他这个后辈算是撤到了安全位置，哪怕这个位置仅仅是最低限度的安全地点。
在尚思离开之后，萧易这边的压力陡然增大。母虫的全部攻击都朝向北极星号，萧易也没有时间再去和尚思争论位置的问题。
选好了时机，萧易终于将母虫引导到最佳位置。北极星号的光粒子炮调至最大档，开始冲能。
炮口闪出耀眼的白光，一道灿烂的光束径直向对面的母虫飞去。在母虫眼中，跳蚤一样的机甲并不能真正伤害到它，所以它并不将这样的攻击其放在眼里。没有一点躲闪，母虫的触-手继续向北极星号进攻。
可是出乎母虫意料，光束没有伤到它，却有着强大的冲击力，将它撞飞很远。在停下来的时候，它发现，它被一道强大的引力困住了！
看到母虫已经被击入引力暗流，尚思在机甲内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北极星号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看吧，就说凭借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只小小的虫族？！”
通讯器内传来了萧易的声音。声音显得十分轻松，仿佛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困难。
但是与声音所表达的情绪相反，萧易坐在北极星号之中，双手的手指轻微的颤抖。刚刚既要躲避母虫的攻击，又要将北极星号维持在引力暗流边缘，北极星号要在短短几十秒内做出的动作不知凡几。这些动作可都要靠萧易临时输入指令才能完成。
尚思也不在乎萧易虚张声势，他在母虫被卷入引力暗流之中的时候，就驾驶机甲向北极星号靠拢。
萧易刚刚进行了那么多的操作，即便他是顶级驾驶员，估计现在也输入不了一个指令。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尚思需要对北极星号进行牵引。
可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引力暗流突然改变方向，垂死挣扎的母虫在暗流的裹携之下，向萧易的方向冲去。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萧易虽然没有进入引力暗流的范围，但是北极星号就在暗流的边缘。即便引力暗流并不是突然扩大范围将萧易卷入，可是母虫在短短几秒之内就靠近了北极星号。
母虫的长度惊人的触-手向北极星号袭来，北极星号在关键时刻做出了躲避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慢了一拍！
北极星号被众多触-手瞬间卷住，向引力暗流拖去！
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尚思驾驶的机甲拖住了北极星号的右臂。
尚思所在的机甲驾驶室内警示灯疯狂闪烁，警报声更是刺耳的响起。
“引力异常！引力异常！请迅速驶离该地区！”
“机甲双臂受损，受损程度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
“机甲引擎输出增加！请预防出现过热反应！”
尚思仿佛没听见这些警告声，也没看见闪烁的警示灯。他还在加大机甲机甲引擎的输出。这样，加上北极星号的动力，才终于将局面维持住。
但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传来萧易的声音。
“虽然你来救我我很感动，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放弃的好。”
尚思：“不可能。”
他手上不停的输入指令。
“前辈，你说你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
萧易：“哎，你也太小心眼了，我就刚刚那么一说，你就记到了现在！”
萧易：“再说，我哪是轻视自己的生命，我这实在是没救了，你说再搭上你算是怎么回事？”
尚思：“有救！”
萧易：“没救！”
尚思不再反驳对方，他无视了机甲的警告已经升级为红色，继续加大引擎输出。
萧易叹口气，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别白费力气了，北极星号还有一分钟能源就会用尽。”
尚思输入命令的手一顿，接着又继续输入。
萧易：“不要感情用事！你要知道你该做什么！”
尚思动作不变，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萧易：“别装通讯失灵！我知道你听得见！”
萧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前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有些感情用事，但是还是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牺牲，什么是不必要的牺牲！可是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浑！你说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
尚思的手一抖。
尚思：“我不能……”
萧易：“没什么不能的，战场上生离死别我见的多了！你也算是经历过几次战斗，该成熟了！”
萧易：“不要让我失望。”
尚思：……
尚思缓缓停下了操作。
萧易悄然松了口气：“哎，这就对了。”
萧易：“我看看阿，还剩三十秒，还能留两句话。你可要仔细记好了。”
萧易：“我没什么爱好，唯有甜品和烟不可辜负。等我的墓地建好了，你别忘了给我带点过去，烟无所谓，甜品巧克力最好。对了，不要黑巧克力！越甜越好，不要拿你上次买的那种坏掉的糊弄我！”
萧易：“还有，你还年轻，但是有些事情应该明白。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你要牢记这点，不要再犯今天的错误。”
萧易：“还有……嗯……我其实……”
能源用尽，北极星号的发动机熄灭。
拉力骤然增加，只凭尚思一台机甲根本无法抗衡。两台机甲在一瞬间，都被拖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萧易的声音顿了下，然后才接着从通讯器中传来，但他没再继续刚刚未尽的话。
“算了，时间好像不够了……”萧易说。
“那再见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遗憾，但更多的确是坚定。
尚思眼底闪过挣扎，但他仍旧操作机甲缓缓放开了北极星号。
这样的一个瞬间在他的眼中仿佛变成了慢镜头。
熄灭了引擎的北极星号悄无声息的，像一片落叶，从他的眼前飘向了黑暗的宇宙。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他想，也许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看到它和他上面的那个人。
甚至，都不会找到一块碎片。
“再见……”
在通许器尚能连通的时候，尚思轻声说。
这个词包含着对再次相见的希冀。那么用它道别，他们在茫茫宇宙中是否就会有重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