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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上告御状,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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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冷逸琛和肖睿两人还未还得及出府门,成批的禁卫军便将整条街道都围了起来,领头的是禁军统领兼大内一等带刀侍卫江磊。

    肖睿赶紧迎了上去,却是未想太多,便拍了拍江磊的肩膀道:“江统领,你来得正好,我要去皇上面前告御状……”

    状告董家欺人太甚,求皇上给肖家一个交待。

    余下的话,他还未曾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江磊生生的打断了:“正巧,今儿个也有人告御状,不过告的却是你肖家和冷家!”

    说罢,江磊的眼神一冷,所有人都涌进了肖家,将整个府宅团团围了起来。

    下人皆被驱赶到前厅的院子,而主人家,都被一一请了出来。

    今儿个,这人倒是齐全,肖、冷两家的大大小小全都在此,也省得江磊再跑一趟冷家了。

    “肖将军、冷大人,得罪了,下官也是奉旨办事,还请你们见谅!”江磊抱拳,先礼后兵,说罢,已经吩咐人将肖冷两家的主子都如数请进了皇宫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前走。

    使得这条街道竟又出奇的冷清起来。

    肖府的门前更是萧条而清冷,早上才死了女儿,却是不到午时,又被举家带走,路过的百姓无一不指指点点,猜测着,这两家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张全躲在人群中,正要冲出去救冷怀瑾,却被赵楠死死的拉住了。

    耳边传来她压低的声音:“先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告咱们家,又是为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冷怀瑾一直在做准备,因此,赵楠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想来又是董婉玉搞的鬼,这一头害死了肖三容,便趁着肖、冷两家大乱之际,想再次利用她手中的王牌彻底的将两家铲除了去。

    她恨得无非是冷怀瑾抢了她的名声,而董家却禁讳着肖、冷两家联手,将会对其造成不利,因此,这件事迟早都会发生,只不过比预想中要早了一些罢了。

    “好,我这就去!”张全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了肖家。

    与躲在暗处的萧一接了头之后,两人便分头打听去了。

    穿过一条条长长的甬道,踏过七十二道宫门,江磊将肖、冷两家人如数押到了养心殿之上,元庆帝正经危坐其上,龙袍加身的他,四十开外的年纪,浑身都散发出帝王的威严的气息,身上五彩金龙,张牙舞爪的镶嵌其中,向征着他至高无尚的地位。

    而坐在元庆帝下方的竟是董太傅以及他的爱女董婉玉,除此之外,高大人和大理寺卿以及刑部尚书都在其中。

    除此之外,太子和陈王赫连城却是迟迟而来。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冷昌修与肖睿忙下跪行礼,几位女眷亦匆忙跪下,想必是第一回得见天颜,因此,众人的面色都带着些许的紧张。

    磕下头去之际,却也不敢偷望天颜,心里忐忑之余,却又不知所为何事竟闹到皇帝的跟前。

    许久,却没有听见让他们起来的声音,安公公将耳朵凑到皇帝的面前,弓着腰听了一番吩咐后,便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冷家小姐冷怀瑾请出列,陛下想瞧一瞧能画出活画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模样!”

    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元庆帝早前对冷怀瑾的好奇,因此,在安公公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便是连董太傅都大吃了一惊。

    与女儿对视一眼之后,心里似乎提了一提,却又在接触到女儿胸有成竹的目光时,这才淡定了下去。

    冷怀瑾却也没想到,元庆帝竟会记得她,因此,愣了一小会之后,这才起身,走前一步,又十分规矩的跪下,声音洪亮道:“臣女冷怀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瘦削的身子还略带着几分稚嫩,声音清脆爽利,并不似一些闺中小姐那般扭捏,行为举止端庄有度,落落大方,原本只听闻是个乡野丫头,却不想,竟教导的如此之好,元庆帝在瞧见冷怀瑾的第一眼时,似乎与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女孩有所差异,因此,脸上毫不掩饰吃惊的神色。

    “是个不错的姑娘,也难为冷侍朗将其教导的如此之好!”点了点头,元庆帝的这句话,似乎坐实了冷怀瑾在外的‘第一才女’的称号。

    如此一来,那原本要看她笑话的董婉玉心里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她死死的瞪着冷怀瑾,却是十分想不通,明明就是一个乡野丫头,却在得见天颜之际,都表现的如此淡定从容,不得不承认,这礼数,就好似她已经练就了数百次,而显得炉火纯青了。

    怎么会这样?

    “谢陛下夸赏,家父为人耿直,却也是教导臣女为妇之道罢了,是比不得京城中的各家小姐的!”冷怀瑾再次磕头谢恩,双手十分恭敬的趴于头部上方,额头恰恰点地,姿态合情合理得让人挑不出半丝毛病来。

    而她回元庆帝的话中,看似谦虚,却又暗藏深意。

    一方面在提醒元庆帝,冷昌修为人耿直,恐怕是被诬告,其次,更是说明了自己知书达理,只是为了‘为妇之道’并无他意,因此,亦打消了皇上心里原本对她的一丝顾忌。

    如此的七巧玲珑,这世上,除了她,竟还真找不出第二人了。

    在座的众人也都暗暗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也总算明白,为何冷怀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代董婉玉的好名声,成为整个京城中的公子们热议的佳人。

    她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只肖与她接触一回,想必是终身难忘。

    “说的好!”元庆帝却也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龙心大悦,这以往,但凡被他夸赞的小姐中,有受宠若惊的,还有不知所措的,以及贪婪畏惧,却还从没有如此能言善辨,有着百转心思的女孩。

    原本紧张的气氛眼看着就要被元庆帝和冷怀瑾之间的对话给搅得一团糟,这时,董太傅清了清咳子,提醒道:“皇上,这不孝之罪,事关重大,且听听那状告之人有何说辞,可好?”

    众人这才拉回心思,重新将事情放到了今天的重点之上。

    刑部尚书喊了句:“带上来!”

    便有御前带刀侍卫,将那久待在殿外的男子给领了上来。

    这人不是别人,仍旧是那日害得肖三容自尽的冷逸真,看来……好戏又要开演了,董家这是做足了功夫,才敢与肖、冷两家闹到圣上面前来。

    刘氏一见又是这个混帐东西,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此时也顾不得是在皇宫内,在皇帝的面前,扑上前去,就死死的抓住了冷逸真的头发:“你还我女儿,我的女儿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混帐东西,我要为三容报仇,我要杀了你……”

    说罢,便伸手在冷逸真的脸上抓了一道,肖梅姑等人赶紧上前将她拉住,肖睿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死自己女儿的人竟是冷逸真,因此,一双拳头亦握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跳,就恨不得上前一手掐断冷逸真的脖子。

    但为官之后,他却也懂得一些礼仪尊卑,生生的将心中的这口怒气给压制了下去,跪爬上前,重重的朝着元庆帝磕了个响头,洪亮却悲痛的声音回荡在养心殿的上方:“求陛下给下官作主,下官的女儿便是遭这个贼人所害而最终羞愤自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像肖睿这般征战杀场的七尺男儿,竟是泪洒养心殿,不得不叫人心生同情。

    就连元庆帝的心里也生出了几分侧隐之心,正要问过事情的经过之际,却听冷逸真抢先一步道来:“皇上,草民与肖小姐原本就是情投意合,却被肖、冷两家,生生的拆散了,因此肖小姐才会自尽身亡,并不关草民的事啊,还请陛下明查!”

    说罢,他再次掏出那只常年戴在身上的荷包来:“这便是三年前,三容送给草民的定情之物,谁不知,三容竟被他们给逼死了,还请陛下还草民一个公道!”

    说罢,那冷逸真亦声泪俱下,装出一副痛苦的不行的模样。

    即使是在一旁看好戏的董婉玉,此时也不得不竖起了大姆指,暗道这冷逸真天生就是个戏子。

    两方说辞,各持一方,但当事人如今已经自尽,事情到底是怎样,一时之间也难以说的清楚。

    肖家单凭口说,而冷逸真这一方,却是持有证物。

    因此,安公公上前将那物检查了一遍之后,又走到刘氏的面前,问道:“这可是贵千金之物?”

    刘氏向来耿直,自然答道:“是,但……”她还想解释这东西是被冷逸真骗过去的,却被皇上抬手给制止了。

    既然东西真的是肖三容送的,那么,冷逸真的话,便更容易让人信服。

    大理寺卿秦大人起身,抱拳道:“皇上,臣以为,既然能赠出如此贴身之物,这位公子的话,却也是值得一信的!”

    除此之外刑部尚书亦点头赞同,肖家一时之间,竟从被害者,生生的变成了施害者。

    刘氏不甘的掩面大哭起来,肖睿也死握着拳头,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冷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冷逸琛死咬着下唇,眉心紧紧的拧着,他如何能让三容含冤而去,若是今个儿不能为她扶正名声,那么,他往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里,冷逸琛抬起头来,声线凿凿道:“皇上,肖小姐确实曾经做错了事,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早在三年前,也已经说清楚了,肖小姐便是受不了名声受辱,才会做出轻生的事来,还请皇上为肖小姐作主!”

    他的话,虽字字珠讥,却仍旧没有任何凭证,又如何能让人信服?

    元庆帝自然也知道肖冷两家原本是有婚约的,因此,对于冷逸琛的一番话,只理解为是为保未婚妻的名声。

    众人互望了一眼,皆不作声,只怕这想法与元庆帝倒是不谋而合了去。

    董婉玉的心里已经悄悄鼓起了掌,温婉秀丽的面容上难以掩饰的勾起了一丝笑意,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冷怀瑾,带着浓浓的兴灾乐祸之意。

    她便要看看,她还拿什么去和她争辨?

    她便要看看,到底谁才是天熹第一好女?

    “冷公子,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可有双方父母作证?”刑部尚书起身,提醒着冷逸琛,若他真的要翻案的话,只能找人证或物证。

    他的话,也无非是给了冷、肖两家当头一棒,谁都知道,那场天灾几乎将西南边的人都赶离了家乡,而冷家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如何又去哪里找?

    即使不甘,冷逸琛也只得闭了嘴去,脸色发青,紧紧的握住拳头,方能压制住心里的怒气。

    整个养心殿也因此而沉默了下来,诡异的气氛环绕在养心殿的上空,所有人的心里都藏着自己的私心。

    就连太子和赫连城也都各自揣摸着。

    便在众人以为冷逸真今儿个便是来告肖家之际,他却又重重的抛出了一道响雷,再次向着元庆帝磕首,这一回,却是痛心疾首的,抬头已是满脸泪珠:“皇上,草民二告冷昌修抛弃生母,不尽孝道,以至于生母在天灾来临之际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告,比起那名誉之说来,可谓是重手一击,就连元庆帝也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少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连太子和陈王也无不例外。

    这不孝之罪,在天熹可是重中之重,轻则永不入仕,重则可秋后问斩。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了解冷昌修为人的刑部尚书不禁上前一步,大声喝斥住冷逸真,原本以为他定会有所收敛,谁不知,冷逸真不仅没有被他吓住,反倒更加的义愤填膺。

    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草民冷逸真,原本是冷昌修冷大人的亲侄子,却不想,冷大人一朝高中,竟抛弃家中老母,独自上京数年,未曾给过半个铜钱,到了今天夏季,黄蝗四起,家乡灾害泛滥,奶奶身无分文,又无力逃生,因此,生生的饿死在了家乡,便是草民和家乡的父老一块凑了几个铜钱,才将奶奶葬下,如若不然……”

    越说下去,冷逸真便越加的激奋,他的情绪,加上编得十分动人的故意,生生的将在座的众人也感染了去。

    董婉玉佯装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臣女便是同情他的遭遇,又想到事情牵扯到冷家和肖家,才会将其带到这里来请皇上定夺,如此听来……臣女的心里也难过得很,若真是如此,臣女定会支持这位公子!”

    她声线娇柔,又带了几分哭腔,生生演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场景。

    惹得在座的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去相信她,相信冷逸真的话都是真的。

    若说在场的还有刑部尚书在讲究一个证据,那么,冷逸真下一刻呈出来的证人,便也足以让他无话可说了。

    “皇上,草民说的都是实话,如若不信,您大可以审问与草民一块流落到京城中的村民,想必这村民冷大人也是认得的!”

    说罢,便有两名侍卫将一名瘦小的男子押了上来,那男子生的猥琐丑陋,一脸的黄褐麻子,使得他整个人更像是一只营养不良的猴子。

    冷昌修自然认得他,便是村子里的王麻子,当年冷怀玲看上肖子松,最后不知怎的,竟算计成了这个王麻子,这桩婚事便是在那时候坐成了。

    既然这王麻子在,那么,冷怀玲呢?

    几人正想一问究竟,却听那王麻子哆哆嗦嗦道:“皇,皇上,小人王麻子,是冷家的女婿,小人一家在逃难的途中皆无辜惨死,在半路上遇上了冷家老夫人,亦可以证明冷逸真的话都是真的,老夫人确实没有得过冷大人的膳养,也被冷大人嫌弃,进而才会饿死在逃亡的路上……”

    听了这些话,一直没有作声的冷怀瑾,却是悄无声息的勾起了一丝冷笑。

    挑眉望向董婉玉之际,眼中的冷意骤然加深,她的手段便只有这些了么?一告肖家逼死女儿;二告冷家不忠不孝。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找对了人,若是抱作冷逸华和冷逸林,都绝不会有冷逸真这般好的演技。

    就连她冷怀瑾,也曾在上一世,被他整整蒙蔽了一世呢?

    可是……董婉玉她可曾知道,这冷逸真不止是个能演能说的,还是个落井下石的!

    “真是太可恶了,冷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大理寺卿已经气得一拍案台,站起来,声声指责起冷昌修。

    在他看来,既然人证物证俱在,这事,也就没有什么疑点了。

    便等着皇上当场判案。

    元庆帝在气愤之余,却突然注意到,冷怀瑾今儿个竟是出奇的安静,她既不慌也不乱,既不喜也不悲,只是安静的跪着,使得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的存在。

    似乎是出于心中的好奇,元庆帝在下定论之际,不禁望着她,问道:“冷怀瑾,你便没有话要说么?”

    外界传闻,她能说会道,遇事冷静,分析问道十分犀利,怎的今日到了这养心殿,便成了个小哑巴了?

    被元庆帝这么一问,冷怀瑾这才不急不缓的抬起头来,脸色从容淡定的直视着圣颜,恭敬道:“皇上,臣女是在等着他们一次性将问题都说完,该告的全都告下来,如此一来,臣女才知道自己手头上的证据足不足以打赢这场硬仗!”

    她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如此一来,元庆帝是更加的好奇起来:“哦?你倒说说看,这场仗,你是输还是赢?”

    对方人证、物证俱在,她又是被人突如其来的状告,即使要制造什么证据,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就连刑部尚书也摇了摇头,觉得冷家和肖家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却不起,正在这时,养心殿外,响起一个邪肆而玩世不恭的嗓音,紧接着,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便英姿飒爽的迈了进来,随着他一块进来的,还有几个穿着十分张扬的人。

    “快点,快点,皇上要等不及了!”

    轻快的声音,配上他这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确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元庆帝的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却又很快平复了回去。

    “惊鸿,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低沉的声音不咸不淡,自元庆帝的嘴里问出来,自打赫惊鸿露了面之后,元庆帝对他的所作所为,是一日比一日失望。

    不仅整日沉迷美色,而且还喜爱逗鸟养鸡,平日里无所事事就和宫里的太监赌银子,但凡探子报上来的事,便没有一件是好事。

    这在别人看来,是坏事,但在元庆帝看来,却是好事。

    他要的,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世子。

    “皇上,侄子见这几个人被拦在宫外,他们说要见皇上,侄子就想,是不是宫里在唱大戏呢,便急忙将人给带了过来!”

    说罢,他也懒得向皇上行礼,只是微微抱拳,便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示意那几人赶紧上来唱戏。

    这一举动,让元庆帝简直想翻白眼。

    嘴角抽搐间,又不知如何说他才是,因此,干脆无视他的存在,望向那已经跪下的几人,只见他们打扮得尤其扎眼,那两名女子更是涂脂抹粉,整张脸画得跟个小丑似的,因此,说他们是唱大戏的,却也不为过。

    “何人下跪?”安公公尖着嗓子,高声问道。

    而此时,冷逸真正巧回头张望,原本一脸正义的模样,立即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子冷水一般,脸色霎白一片,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似的定在了当场。

    他的模样,自然被董婉玉如数收入了眼底,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但能让冷逸真如此大惊失色的人,定是对他们十分不利的人。

    “皇上,民妇李氏,是冷大人的嫂子,民妇今儿个来是告董家诬蔑之罪,民妇一家原本与冷大人一家关系亲和,却不想,董大人竟出了银子要陷害我三叔,民妇怕儿子也遭他们陷害了去,因此,这才匆匆赶来!”

    李氏头一次得见天颜,心里不禁喜滋滋的,因此,说起话来也尤其注意分寸。

    “这……这,哪里来的泼妇,你胡说!”董太傅猛的被人当头一棒,原本气定神闲的脸上也惊得霎白一片,起身,便要解释什么,却是被冷怀瑾抢先了去。

    “董大人,您急什么?方才大家都说了,单凭一个人的只字片语不能说明什么,除非冷逸真当场承认自己方才胡言乱语,如若不然,这状还是能再告下去的!”

    被她这么一提醒,董太傅此时的背后已经渗出了冷汗,下意识的便去瞧皇上的脸色,直怪自己连个丫头都不如。

    料想到方才冷怀瑾一直一言不吭,原来,她早忆挖好了陷井,等着他们跳下去呢。

    董婉玉也大惊失色,死咬着下唇,定定的瞪着冷逸真,暗中警告他,若是这事他敢抖出来,以董家的势力,绝不会放过他们一家。

    冷逸真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但今儿个……却似乎由不得他了。

    冷怀瑾将他的家人找来,无非就是给了他两条路。

    第一、冷逸真说谎,背上所有的罪名;第二,李氏说谎,自己全家受牵连。

    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他虽猪狗不如,却也不能害死自己全家。

    却在这时,那王麻子见风头不对,竟立马改了口:“皇上,草民不对,草民方才说了谎,草民逃难的时候确实遇到了冷老夫人,只不过,冷老夫人是被冷家大房和二房骗光了银子,而抛弃了,并不是冷逸真嘴里说的那样!”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小人还听老夫人说过,冷大人每年都给她五十两银子!”

    谁都没想到,事情竟发生了这天翻地覆的变化。

    “真是放肆,天子面前,居然敢满口胡言,冷逸真,你作为冷大人的亲生侄子,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刑部尚书已经激奋的拍案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