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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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唯别看着我,问:“你有没有想个,我是怀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感情,对待你的,要我一一解释我们的经过,和我为你做的事儿吗?是不是只有我和林涵予一样,把那些事儿一样一样翻出来,嚼得烂透了,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感情。女人,真的非常需要那种矫情东西吗?做得再多,没说出那些字,就不算数,是不是?”

    我愈听愈觉得理亏,摇头……然后,知道自己应该装可怜扮弱小了,可是,就是做不下去。

    我的小,我的天真,我的弱,对于冷唯别来说,其实是最利的武器,让他,总是无原则的一次又一次让我……包容我……对的,错的,甚至于错的离谱的地方……

    可是,我竟不能在适当的时候用。

    冷唯别身上……有一种极大的压迫力,让我,完全只能一真来对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干涩的说。

    冷唯别看着我,我知道他眸子里的意思,他,给过我了,一次又一次,我也承诺了,我也哭过了,我也发过疯……可是,最后,还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用他的话,他的心用老了,用不起了。

    可是,我还年青,我还有丰富的感情。我一直以为我漠然的情感被冷唯别打开了泉眼,那情水汩汩流出,也足够让我们用上很久了。

    “那么,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么长久的感情呢?”我忍不住问。难道就能因为这点事就没了吗?我只不过想没有遗憾地结婚,我只想给冷唯别我的全部,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

    冷唯别淡淡地说:“在在,你想过没有,世界上最坚贞不渝的爱也会消磨掉的……永恒的,只是童话!就算我们在一起,几年十年之后,又会怎么样,彼此之间刺痛不停的锐角,总归是会被那一点点感情给磨平了的。那时候,还有什么呢?不如现在,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在我们之间的所有的……都没有了之后。在我一心要投入他的怀里寻找幸福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心里是一片恍恍惚惚的麻木,我知道这种麻木会很快变为汪洋般的剧痛,就像肌肉被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突然切开时,最初一刹那是没有感觉的,接着才开始剧痛起来……

    “分手,在一起、再分手,再一起……时间长了,分手就成真的,在一起,已经不被我期待了。”冷唯别淡然地说:“而且,分手,也不再那么痛不可当了……起码,不是,象第一次那么的不可忍耐了。我们都是感情上很坚强的人,能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世上的女人不只一个你,男人,当然也不只一个我。等到感情平复了,我们大可以重挑个人,再开局!”

    我怔怔地看着冷唯别,他的脸,终没有表情。然后,他坐直了,看了看我,才说:“下一次,别在这么任性了。希望,你能幸福了。至于我……你知道,一向很强。女人,也永远不缺。所以……不用替我担心,只是,保重自己就好了。”他低过头,轻轻地,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轻地就象风吹过一样,轻地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说:“永远爱吃巧克力,却永远对自己说不喜欢吃甜食的你,也要学习,对自己更好一点。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自私的李存在,那么真!”

    他的话说得很慢,站起来的速度也不快。转过身,一步步的从我面前走开,竟没有回头。

    难道事情早已注定,我和他永远走不到一起。

    经过这么长的一天,我心里变得空空荡荡,累到,连痛苦都要让位。

    我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冷唯别走出门,穿过窄小的街道,在林荫掩映下找到他那辆保时捷,再看见他开了车门,长脚轻便的迈了进去。

    再然后?再然后也不过是回到他的世界……

    我又可以做什么呢?

    不过是从头至尾在流年中挣扎……努力长成……成长为什么样,其实现在,心里也很茫然了……

    没有冷唯别,我,还是我吗?

    我一直的努力,拼命的长大,又是在为什么?

    站起来,其实没有方向了……

    剧痛,终于不可避免的来袭了!

    司晨走过来,我扶着他的胳膊,借他的力,站起来,才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

    后背,很难过,象是有人抽了我的筋去……累到抽气都累!

    我不想想东想西了,我肚子里还有个宝宝。我最爱的小宝宝。也是世上最爱的我宝宝。冷唯别怎么能跑的了,他的一部分还在我的肚子里呢?这样想……胸口的剧痛,似乎轻了点。不那么严重了。

    进了司晨的车,只说了二个字:“回家。”就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睁开眼,精神好像恢复了很多。

    花自弃坐在我的身边。

    “怎么样?”我问

    花自弃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林海来过了,宝宝没事。不过,冷唯别的婚礼,照旧。”

    我问:“为什么冷唯别和苏苏结婚总是不打结婚证?!”

    花自弃茫然的说:“大概是毁婚容易吧。”然后笑笑:“冷唯别没有成心想和她结婚,当然会有一堆理由借口。而且,苏苏也不自主,这些东西后面都是肮脏的交易。冷唯别为了这结婚证,不定付出多少呢?“

    我轻轻地说:“那,我们可不能让他白白付了那笔钱。”

    花自弃问:“你要去吗?”

    我微笑,其实是强作的精神:“冷唯别无论如何都会给我留个位置的。”

    花自弃道:“在在,我好后悔。”她抱了抱我:“如果我不教你走捷径,其实今天这婚礼真的成不了,冷唯别一定会等你慢慢的改过来的,只不过,你们多咬一会儿。可是,我插在中间扮月老。速成了你们的感情,却把你推向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真正的仗着“冷唯别不能没有在在”这话,可就不好了。其实退一步说,这世上,谁离不了谁呢?只不过是软弱的人受不了离别的痛,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罢了,只要忍得那一时的痛,天下,有什么真的过不了的人,过不了的事呢?

    她说的,我都明白,

    可是,现在的我不需要这个,

    除了鼓励,我只需要祝福。

    而且,不论对错,不能在这个关口矫情了。

    于大事的上我还是有分寸的。失了冷唯别,我就算对自己能交代,也无法对宝宝交代。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冷唯别更适合当宝宝的父亲。

    这关口,不要讲什么道理了,我需要的是,去做。

    冷唯别能冷静的看待我们的感情,我就要比他更冷静,

    冷唯别能忍耐的痛,我要比他更忍耐,冷唯别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不能做得更多……

    突然,我在混乱的思绪中理到了一样清醒的认识。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我抓住这不知能不能救我一命的草……不管不顾,先做了再说。

    吸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又回来了。冷静地,面对,勇敢的,微笑!

    成功与否,有什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要冷唯别知道……我肯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因为,我家的冷唯别,是不相信语言的。

    我对花自弃说:“我要洗澡。”

    花自弃睁大了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放热水。”她站起来,开了门出去。我也起身道:“他几点钟举行婚礼?”

    客厅里陈规搂着汪汪在。如雪,缩在一个角落里,拉着汪汪的手,看到我,眼里充满惊喜。我对她笑了一下。

    陈规道:“这儿有实况。”

    我看了看电视,居然是夏家的大厅?!

    陈规道:“夏桀搞出来的。”

    我微笑:“替我看着,别让他结婚了。”然后跟着花自弃走进卫生间。

    水很干净,没有鲜花和泡泡浴,唉,如果冷唯别打理的话,应该会更完美吧。

    浴盆造型简练,是那种非常容易清理的型。坐在里面水不过到腰腹,完全没有我们家那种能深及肩部并有各种按摩功能的大浴盆舒服。我轻轻地招水,洗着幼滑细腻的肌肤,手指,慢慢地在就着水,抚摸着自己,感觉冷唯别的感觉!

    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真是,很有意思的诗人!

    从容地洗好了澡,开始全身抹上薄薄的一点润肤水,站在镜子面前,穿衣服,顶上的浴霸射得我头皮都痛,但,还是觉得有点冷!

    穿了和身的内衣,套了厚厚的睡袍。推了门出去……

    一家人都围在电视前看呢?估计实况到了激烈的中场,都目不转睛看得正欢。

    一抬眼,看到我,都是……

    我快速走过去,看到镜头里有一个穿着黄色套装陌生女人,长得顶多算清秀吧。用得着一个个用这么谨慎的眼光看她吗?

    花自弃想了想,才说:“这是民政局的小周。办结婚证的那个。”

    陈规道:“不就开个条子,盖个章吗?为什么非要晚上在他家搞这东西。看这些人都把特权用在哪了。就喜欢在婚礼上搞这些虚的,前一阵子,居然把市广场的银鱼小姐的小雕塑都请回家办婚宴。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呆了一呆,这个是什么意思,晚上也可以签字盖章吗?!搞这个有意思吗?!有钱的人真是神经病!

    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招了我,惹了我,现在想挥挥衣袖,站起来就跑,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伸手在桌子上拖了电话,一只手,冷冷的敲出号码……

    陈规对花自弃说:“这世上就只有你们二个女孩子才能这样,按个电话就像别人在装电子炸药一样。那手势,那眼神……啧啧……

    如雪悄悄地扯我的衣服,我回眸,看了看她,她立刻做错事一样低下头,好像我眼睛里有刀子。

    我并没有想吓她的打算,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哄她。对付冷唯别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需要我集中所有的精力才能办到。

    冷唯别接电话了,用鼻音哼出:“嗯?”

    “我九点半到。”我冷冷地说,很高调的声音像是挑衅。

    冷唯别哼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我砰的挂了电话。有意思没意思现在说都没有用了。冷唯别,你惹了我,就不能半途自己跑掉,管事好是坏,你有义务陪我走下去。不懂事,我不懂事你惹我之前不早知道吗?现在后悔,哼,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这家伙真以为我欠他的了。冷唯别,今天之后,我要是不狠下手虐死你,我不是李存在!管你以前对我多好,我就是不和你讲理。天天顾念这个那个,一个二个把身边的人都惯的不像样了,以为谁谁都能随便对我。

    我素着脸,对花自弃说:“花姐,找个人来替我画个妆。梳个发,我要穿那套最罗里八索的婚纱。”

    花自弃拿了手机打电话,陈规说:“存在,你要真去闹场,表情换一下你一脸去枪决的表情,看着吓人的慌。”

    花自弃在后面什么也没说,手里正好拿着一杯子,啪的一声在陈规头上打了一下。

    陈规怒,汪汪轻轻地说:“饭可以多吃,话不要多说。”眼睛并不看着别人,一脸的严肃。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