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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要舌战群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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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口谕清楚无误,要把国子监从杨廷和手中夺回来。国子监是大明朱家的国子监,不是杨廷和的国子监,培养出来的学生,自得效忠皇上,而不能唯杨廷和马首是瞻。

    可怎样才能把国子监从杨廷和手中夺回来,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国子监里的官员全换成皇上的人!问题是怎么换?

    皇上不可能平白无故把国子监里的官员全换了!如此无法服众,国子监里的官员不答应,朝廷上的官员不答应,天下的所有官员都不答应。

    只有,把国子监里的现有官员都踢走,才能顺利换上皇上的人。

    问题是怎样才能把官员都踢走,换上皇上的人?

    李飞白只告诉他用对待“大礼仪”的态度来甄别谁是皇上的人,谁不是皇上的人。可甄别出来后怎么赶,却没有明确的说法,看来只能由他来想办法了!

    把这些官员都踢出国子监难吗?并不难!他是国子监的监丞,掌管着国子监的监规,对待监生,谁违反监规,他可以不必上报,直接开除那个监生。

    对于国子监的官吏,他虽无直接把违反监规的官吏踢出国子监,但他有监督权啊!而且,他有上奏折的权力。

    国子监的官吏是清白的吗?只要是当了官,哪有清白的,尤其是在国子监这样的清水衙门,官吏的吃相更难看,根本不需特意去找,就他所知的那些,都足够把这些官吏罢官免职了。

    之前为什么没有直接上奏,请朝廷查办?

    一来是大家都在一个衙门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哪下得去手。

    二来,他的奏折能送到皇上手里?得过礼部与内阁两关,不等到皇上手上,早被扣留了。杨廷和怎能容得下国子监有个跟他做对的异类存在,他一上奏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三来,他自身也不干净,一上奏引得群情奋起,到时弹劾他的奏折都能把他淹死!

    现在,他能上奏折了!

    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要清理国子监,缺的是一个借口。他一上奏折,内阁或礼部就算把奏折给扣留了,皇上也会想办法要走的。

    而他自身不干净也不怕,他是替皇上办事的,皇上自会给他擦屁股!

    想到这里,他不再往祭酒厢房去,折而返身匆匆赶到住所,提笔写了道奏折。才堪堪写完,有个小吏扣门而入,长长一揖,道:“裴监丞,祭酒大人有请!”

    这小吏说是国子监的吏员,其实就是祭酒的长随,以前见他也算恭敬,今天的神情却甚是倨傲,连大人也不称一声,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就像在看一个既将被扒掉官服的倒霉蛋。

    裴庚心中暗自冷笑一声:“看来,吕道夫已纠集齐人手,先到祭酒面前告了一状。而且,祭酒对我维护一个例监异常不满,不然小吏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他吹干了奏折上的墨迹,将其收入怀中,又看了那小吏一眼,暗道:“我是倒霉蛋,咱们到底看看谁是倒霉蛋!”这才起身,道:“走吧!”

    二人离开监丞厢房,顺着廊道,过了一个水池,进入另一座院落,来到祭酒厢房。

    祭酒厢房里已坐满了人,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祭酒厢房里的椅子明显不够用,又从司业厢房里借了不少把,方堪堪够用!

    祭酒在中堂主位坐着,司业隔着茶几相陪。其它人都坐在屋子右侧,左侧孤零零留着一把空椅。

    裴庚暗道一声:“径渭分明!看来已把我打入另册,今天要舌战群儒了!”

    祭酒呷了口茶,不闲不淡的道:“裴庚来了啊,坐吧!”说罢,指了指旁边那把孤零零的椅子。

    裴庚作了一圈揖,道:“裴某给诸位大人请安了!”竟无一个大人回礼,他也不在乎,在那张椅子上坐下。

    所有大人椅子旁边的茶几上都有茶,并几样干果点心!他椅子旁边的茶几上既无茶水也无干果点心。

    裴庚摇头暗笑:“真是小家子作派,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简直做梦!”

    祭酒把茶杯往茶几上一顿,不苟言笑道:“昨天,咱们国子监发生了一件大事,竟然有人敢打五经博士!好嘛,咱们国子监是教书育人的地方,竟出来个离经叛道,胆大枉为的,此人不从重责罚,岂不是伤尽天下师者的心!古人云,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由此可见,此人不除,国之将亡!”

    那边坐的三十多号官吏,马上接道:“对对对,得严惩此贼,方能安天下师者的心,不然国子将亡!”

    祭酒将两手往下压了压,待声音稍减,问道:“裴监丞,你的意思呢?”

    裴庚笑道:“我见对面坐的同僚,有一些并不是咱们国子监的人,不知这些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不是国子监的官吏,都是潘思征与盛宣之请来的同乡。因为是深夜前去请的,那些大宦家的门根本进不去,所以只请了些七八品的小官。

    这些小官,也是听说过潘思征与盛宣之的大名的,知道此二人前途不可限量,当然义不容辞的前来呐喊助威,给裴庚施加压力来的。

    当即有人道:“我们也曾是国子监的监生,今晨路过国子监,想起以前读书的情景,就过来瞧上一瞧,看上一看!”

    裴庚道:“来国子监瞧一瞧看一看,就去各处瞧各处看去,你们来祭酒厢房干什么?难不成想插手国子监的事务吗?只怕凭你们芝麻绿豆大的官职,还没资格插手吧!”

    这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直把那十来个人说的如坐针毡。

    国子监是礼部直管的,要插手也是礼部的人来插手,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插手。若让礼部高官知道,肯定会惹得高官不满,给他们的上级谈及此事,岂不是没事找事!

    有几个胆小的,立马站起身告辞,其它的也都跟着告辞。一群人出了祭酒厢房犹自愤愤不平,他们坐在里边听听怎么了,竟敢把他们赶出来,简直太不给面子了。

    而且他们之中,有一部分还比裴庚的官职大,剩余的也跟裴庚的官职平级,如此不给面子,怎能咽下这口气!

    有人道:“太猖狂了,写奏折弹劾他!”

    有人问:“怎么个弹劾法?”

    有人道:“想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随便捏几条罪名弹,就算弹劾不动他,也要搞臭他。”

    有人道:“还是有的放矢为好,乱弹一气不起效果!”

    有人问:“你有什么好的罪名吗?”

    那人道:“学生打五经博士,天理难容!裴庚包庇凶手,同罪!”

    其它人纷纷点头,道:“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