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要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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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萍缓缓回神，偷偷与徐昊祺交换一个眼色，见徐昊祺自信的回答她已经将那五名护卫处置后，心底的慌乱才瞬间消散，只是当她回过头来，对上苏墨染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莫名的心慌，对坚定不移的事实产生疑问，最后只能借着擦泪的动作，隔绝了苏墨染看过来的视线。
“请父亲先回答墨染，可否答应那个请求，墨染心知父亲忧心若此事因徐姨娘而起，多年夫妻情分却将姨娘逐出相府有违情义，墨染亦是不希望言官将父亲写做无情无义之人，所以退而求其次，若事情真相与徐姨娘有关，父亲不用将徐姨娘逐出相府，只需贬为奴婢即可。”清浅言语，委屈求全，苏墨染明眸闪闪发光，睿智而镇定。
孟姨娘不由抬眼看了看苏熙祥，只见对方没有紧皱，那双深沉的眸子在徐丽萍与苏墨染之间转动，显然在思考这件事的真相。
徐丽萍自然也注意到了苏熙祥的表情，又瞧这是苏扶蕴如此不中用，竟被苏墨染看过后抬不起头来，便想上前，刚想开口，却被孟姨娘截去了话。
“老爷，这夜深不清，难以看清将表少爷叫走的就是墨玉阁木笔，那名侍从很有可能看错，咱们可不能胡乱定论，大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这等冤枉人的事情，咱们可不能胡乱听信于人。”孟姨娘面带三分忧愁，眸子深深的看了苏墨染一眼，这才细声细气的为苏墨染辩解。
听着孟姨娘的分析，苏熙祥不禁多看了苏墨染一眼，只见苏墨染那倔强疏离的面庞有片刻闪神，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若她有母亲拂照，恐怕也不会需要这般坚强，定有母亲将她护在身后，而今她不过豆蔻年华却变得这般睿智，少不得艰苦生活的磨练。
如此一想，苏熙祥转瞬间看向此刻已然被震慑住的众人，府中上下，独有她一人性子淡然冷静，难得的女子，若真这般污蔑了去，怕是不得安宁。“墨染你有证据能自证清白？”
听了苏熙祥否定的话，徐丽萍脸色一僵，心中琪姐，暗自瞪了孟姨娘一眼，便又偷偷给苏扶蕴递了个眼神。
苏扶蕴见苏墨染还那样清傲，又见父亲否定了自己的证言，不甘心之下便又不怕死的开口。“父亲，女儿说的句句属实，若非刚才父亲逼问，女儿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说完，苏扶蕴状似无意的又瞥了眼苏墨染，只是却被人挡住了，她只看见苏墨染跪在地上的背影。
徐丽萍则是聪明的不再提苏墨染名字，却搬出了不见的徐昊然，只见她面满泪水，一副慈母的模样，泣不成声的说道：“老爷，奴婢这也是心急，大小姐固然是您的女儿，可昊然也是奴婢亲侄儿，如今他不见踪影你让奴婢如何安心啊？”
说完，徐丽萍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柔柔弱弱的栽倒在苏熙祥怀中。
徐丽萍的话，落在苏墨染的耳中，只引得她心中一阵冷笑。
如此一想，苏墨染收起心底的怒意，眼中尽显担忧，出声道：“徐姨娘还请保重身体，我定会证明二表哥失踪与我无关，会让你知道我没有把表哥如何，让你心安的。”
语毕，苏墨染将视线看向了徐昊祺，目光中露出挑衅，而看向徐丽萍时则转变为笑意。
徐丽萍半倚在苏熙祥怀中的身子一僵，一时忘记了哭泣，愣愣的望着苏墨染自信的容颜，眼神中闪过慌乱。
这时，只见苏墨染拍拍手，初雪走进迎客厅，将手中拎着的男子扔在地面上，男子身上还穿着相府的护卫服，脸上鼻青脸肿，衣衫也破烂不堪，明显是被人一顿狠揍，这会颤抖的躺在地上，眼神飘忽，看着迎客厅内众人。
当男子眼神看到朱管家的时候，目光浮现出求生的欲望，虚弱的伸出手，对徐昊祺说道：“救我……我是刘明啊……”
苏墨染站起身，走到那名男子身旁，对苏熙祥说道：“父亲，这名男子就是昨日墨染所见，昨日早晨朱管家领着五名护卫来到墨玉阁，与墨染说近日采花贼横行，父亲担忧墨染安危特意新增了护卫保护墨玉阁。”
刘明的出现，让徐昊祺睁大双眼，满目不敢相信，只觉得事情蹊跷得很，他分明让人把刘明给杀了，怎么会在苏墨染手上？徐丽萍更是不敢去看那名男子，装柔弱的匍匐在苏熙祥怀中，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大姐，你怎么能对个寻常百姓严刑拷打，来逼着他污蔑娘亲呢？”苏扶摇见状，心里明白个一两分，立即出言指控苏墨染恶行。
“这个人，名叫刘明，家住京城十里外的杏花村，村里聚集有二三十名流氓。”苏墨染将知道的消息道出，无半点停顿，显然已经掌握了全局。“前日傍晚，曾有一名男子找上他，与他做了一笔生意，假扮相府护卫，只需要在墨玉阁外守上一日，就能得到五十两银子。”
说完，苏墨染朝初雪示意，让她将得到的从刘明那里得到的银子呈出，交给苏熙祥过目。
苏熙祥看着手中银子，却是不明白苏墨染这么做的意思，只是两锭银子而已，能看出些什么？
苏子灏温柔的看着苏墨染行为，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了，见苏熙祥思考不出所以然来，站起身走到厅中，如此说道：“方才刘明对着在场的人呼救，可见他的雇主就在此处，相府内各项开支都由账房支出，每个院子的月钱也是有限，能出手这般阔绰之人，除了父亲，估计也只有出身商户的徐氏等人了。”
确实如此，相府内各项用度都是分配好了的，想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除非手头宽裕，身后富足。
苏熙祥点点头，满意的看向许久未见的儿子，只见他身姿挺拔，华服加身，清秀俊朗，已然长成了翩翩少年郎，尤其是他眉目间的自信与苏墨染越发相似，那份风轻云淡的语气如出一辙，若是不说定然会让人觉得两人是嫡亲的姐弟。
目光一转，落在苏墨染身上，她望着苏子灏流露出亲切的笑意，这个女儿若身为男子该是多出色，可惜终究是女子，空有才智却无法施展。
“五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大小姐瞧不起我们，也不能买通别人污蔑我们。”徐昊祺气愤的开口，看那模样当真就是被苏墨染污蔑了而生气。
“确实，若单单只是这名男子的话，并不足以证明徐姨娘等人有罪。”苏墨染顺着徐昊祺的话说道，她上前，继续说道：“虽无法证明徐姨娘等人有罪，但却能证明墨染所说护卫非假，其中疑点重重，无法草草定论墨染过错。”
苏熙祥端详迎客厅内众人，觉得苏墨染所说却是有疑点，若解不出这疑点，苏墨染断然不会就此罢休，如此想着，苏熙祥便摆摆手，对朱管家说：“将刘明乱棍打死。”
听到苏熙祥的结论，苏墨染眼中划过冷笑，随即说道：“既然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不如就先将二表哥找到，看看其中到底有何误会。”
徐丽萍眼中狠瞪苏墨染，见她越发平静，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假装昏迷，而不管这些事。
“如此便散了吧。”苏熙祥不耐烦的说道，随即垂眸看了眼他怀中昏迷的徐丽萍，将人拥在怀中，抱起人离开了迎客厅。
从迎客厅走出来，苏墨染心情甚好的漫步在庭院中，苏子灏随后追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而行，目光冷沉，微微笑道：“徐姨娘这出戏好像还没落幕啊。”
苏墨染回头望了他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丝寒芒闪过：“哦？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个弟弟，近日不见，似乎越发能懂人心了！
“你今日未尽其力，似乎还有别的注意。”苏子灏微笑着道出真相。
苏子灏看着苏墨染步步走来，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举动，所以太了解苏墨染了，她何曾有不能奈何的人，明明是没有尽力，他只是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如天光破云，口中说道：“你既然能将刘明揪出来，肯定已然掌握事情全局，却看着徐昊祺反驳，还应承下他所说之话，这不像你一贯作风。”
苏墨染眼中光华流转，面上只是笑，笑容中似乎带着丝丝狡黠。“徐昊然闯入墨玉阁是不争的事实，若这点被追问出来，岂不是自毁清誉，既然对我有害，我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只不过省点口水而已。”
听到着，苏子灏悠悠一笑。“那你接下来会如何对付徐氏那群人？”
苏墨染的目光掠过相府高墙，看向外面，口中淡淡地道：“自然是百倍偿还。”
她非好人，对敌人手下留情这种事情，她做不来。
既然徐氏非要斗上一斗，那就将赌注加到最大，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春风拂过，吹皱一池静谧的湖水。
徐丽萍缓缓回神，偷偷与徐昊祺交换一个眼色，见徐昊祺自信的回答她已经将那五名护卫处置后，心底的慌乱才瞬间消散，只是当她回过头来，对上苏墨染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莫名的心慌，对坚定不移的事实产生疑问，最后只能借着擦泪的动作，隔绝了苏墨染看过来的视线。
“请父亲先回答墨染，可否答应那个请求，墨染心知父亲忧心若此事因徐姨娘而起，多年夫妻情分却将姨娘逐出相府有违情义，墨染亦是不希望言官将父亲写做无情无义之人，所以退而求其次，若事情真相与徐姨娘有关，父亲不用将徐姨娘逐出相府，只需贬为奴婢即可。”清浅言语，委屈求全，苏墨染明眸闪闪发光，睿智而镇定。
孟姨娘不由抬眼看了看苏熙祥，只见对方没有紧皱，那双深沉的眸子在徐丽萍与苏墨染之间转动，显然在思考这件事的真相。
徐丽萍自然也注意到了苏熙祥的表情，又瞧这是苏扶蕴如此不中用，竟被苏墨染看过后抬不起头来，便想上前，刚想开口，却被孟姨娘截去了话。
“老爷，这夜深不清，难以看清将表少爷叫走的就是墨玉阁木笔，那名侍从很有可能看错，咱们可不能胡乱定论，大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这等冤枉人的事情，咱们可不能胡乱听信于人。”孟姨娘面带三分忧愁，眸子深深的看了苏墨染一眼，这才细声细气的为苏墨染辩解。
听着孟姨娘的分析，苏熙祥不禁多看了苏墨染一眼，只见苏墨染那倔强疏离的面庞有片刻闪神，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若她有母亲拂照，恐怕也不会需要这般坚强，定有母亲将她护在身后，而今她不过豆蔻年华却变得这般睿智，少不得艰苦生活的磨练。
如此一想，苏熙祥转瞬间看向此刻已然被震慑住的众人，府中上下，独有她一人性子淡然冷静，难得的女子，若真这般污蔑了去，怕是不得安宁。“墨染你有证据能自证清白？”
听了苏熙祥否定的话，徐丽萍脸色一僵，心中琪姐，暗自瞪了孟姨娘一眼，便又偷偷给苏扶蕴递了个眼神。
苏扶蕴见苏墨染还那样清傲，又见父亲否定了自己的证言，不甘心之下便又不怕死的开口。“父亲，女儿说的句句属实，若非刚才父亲逼问，女儿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说完，苏扶蕴状似无意的又瞥了眼苏墨染，只是却被人挡住了，她只看见苏墨染跪在地上的背影。
徐丽萍则是聪明的不再提苏墨染名字，却搬出了不见的徐昊然，只见她面满泪水，一副慈母的模样，泣不成声的说道：“老爷，奴婢这也是心急，大小姐固然是您的女儿，可昊然也是奴婢亲侄儿，如今他不见踪影你让奴婢如何安心啊？”
说完，徐丽萍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柔柔弱弱的栽倒在苏熙祥怀中。
徐丽萍的话，落在苏墨染的耳中，只引得她心中一阵冷笑。
如此一想，苏墨染收起心底的怒意，眼中尽显担忧，出声道：“徐姨娘还请保重身体，我定会证明二表哥失踪与我无关，会让你知道我没有把表哥如何，让你心安的。”
语毕，苏墨染将视线看向了徐昊祺，目光中露出挑衅，而看向徐丽萍时则转变为笑意。
徐丽萍半倚在苏熙祥怀中的身子一僵，一时忘记了哭泣，愣愣的望着苏墨染自信的容颜，眼神中闪过慌乱。
这时，只见苏墨染拍拍手，初雪走进迎客厅，将手中拎着的男子扔在地面上，男子身上还穿着相府的护卫服，脸上鼻青脸肿，衣衫也破烂不堪，明显是被人一顿狠揍，这会颤抖的躺在地上，眼神飘忽，看着迎客厅内众人。
当男子眼神看到朱管家的时候，目光浮现出求生的欲望，虚弱的伸出手，对徐昊祺说道：“救我……我是刘明啊……”
苏墨染站起身，走到那名男子身旁，对苏熙祥说道：“父亲，这名男子就是昨日墨染所见，昨日早晨朱管家领着五名护卫来到墨玉阁，与墨染说近日采花贼横行，父亲担忧墨染安危特意新增了护卫保护墨玉阁。”
刘明的出现，让徐昊祺睁大双眼，满目不敢相信，只觉得事情蹊跷得很，他分明让人把刘明给杀了，怎么会在苏墨染手上？徐丽萍更是不敢去看那名男子，装柔弱的匍匐在苏熙祥怀中，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大姐，你怎么能对个寻常百姓严刑拷打，来逼着他污蔑娘亲呢？”苏扶摇见状，心里明白个一两分，立即出言指控苏墨染恶行。
“这个人，名叫刘明，家住京城十里外的杏花村，村里聚集有二三十名流氓。”苏墨染将知道的消息道出，无半点停顿，显然已经掌握了全局。“前日傍晚，曾有一名男子找上他，与他做了一笔生意，假扮相府护卫，只需要在墨玉阁外守上一日，就能得到五十两银子。”
说完，苏墨染朝初雪示意，让她将得到的从刘明那里得到的银子呈出，交给苏熙祥过目。
苏熙祥看着手中银子，却是不明白苏墨染这么做的意思，只是两锭银子而已，能看出些什么？
苏子灏温柔的看着苏墨染行为，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了，见苏熙祥思考不出所以然来，站起身走到厅中，如此说道：“方才刘明对着在场的人呼救，可见他的雇主就在此处，相府内各项开支都由账房支出，每个院子的月钱也是有限，能出手这般阔绰之人，除了父亲，估计也只有出身商户的徐氏等人了。”
确实如此，相府内各项用度都是分配好了的，想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除非手头宽裕，身后富足。
苏熙祥点点头，满意的看向许久未见的儿子，只见他身姿挺拔，华服加身，清秀俊朗，已然长成了翩翩少年郎，尤其是他眉目间的自信与苏墨染越发相似，那份风轻云淡的语气如出一辙，若是不说定然会让人觉得两人是嫡亲的姐弟。
目光一转，落在苏墨染身上，她望着苏子灏流露出亲切的笑意，这个女儿若身为男子该是多出色，可惜终究是女子，空有才智却无法施展。
“五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大小姐瞧不起我们，也不能买通别人污蔑我们。”徐昊祺气愤的开口，看那模样当真就是被苏墨染污蔑了而生气。
“确实，若单单只是这名男子的话，并不足以证明徐姨娘等人有罪。”苏墨染顺着徐昊祺的话说道，她上前，继续说道：“虽无法证明徐姨娘等人有罪，但却能证明墨染所说护卫非假，其中疑点重重，无法草草定论墨染过错。”
苏熙祥端详迎客厅内众人，觉得苏墨染所说却是有疑点，若解不出这疑点，苏墨染断然不会就此罢休，如此想着，苏熙祥便摆摆手，对朱管家说：“将刘明乱棍打死。”
听到苏熙祥的结论，苏墨染眼中划过冷笑，随即说道：“既然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不如就先将二表哥找到，看看其中到底有何误会。”
徐丽萍眼中狠瞪苏墨染，见她越发平静，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假装昏迷，而不管这些事。
“如此便散了吧。”苏熙祥不耐烦的说道，随即垂眸看了眼他怀中昏迷的徐丽萍，将人拥在怀中，抱起人离开了迎客厅。
从迎客厅走出来，苏墨染心情甚好的漫步在庭院中，苏子灏随后追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而行，目光冷沉，微微笑道：“徐姨娘这出戏好像还没落幕啊。”
苏墨染回头望了他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丝寒芒闪过：“哦？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个弟弟，近日不见，似乎越发能懂人心了！
“你今日未尽其力，似乎还有别的注意。”苏子灏微笑着道出真相。
苏子灏看着苏墨染步步走来，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举动，所以太了解苏墨染了，她何曾有不能奈何的人，明明是没有尽力，他只是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如天光破云，口中说道：“你既然能将刘明揪出来，肯定已然掌握事情全局，却看着徐昊祺反驳，还应承下他所说之话，这不像你一贯作风。”
苏墨染眼中光华流转，面上只是笑，笑容中似乎带着丝丝狡黠。“徐昊然闯入墨玉阁是不争的事实，若这点被追问出来，岂不是自毁清誉，既然对我有害，我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只不过省点口水而已。”
听到着，苏子灏悠悠一笑。“那你接下来会如何对付徐氏那群人？”
苏墨染的目光掠过相府高墙，看向外面，口中淡淡地道：“自然是百倍偿还。”
她非好人，对敌人手下留情这种事情，她做不来。
既然徐氏非要斗上一斗，那就将赌注加到最大，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春风拂过，吹皱一池静谧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