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难以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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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丞相这么多年，朝中的事情自然了然于心。既然你已开了这个口，自然是揣测过的，不妨来听听。”成宣帝见在苏墨染这边，滴水不漏的神色没有要深谈的想法，只能将视线转向苏熙祥，半恩半威地开口。
苏熙祥目光自苏墨染的脸上扫过，继而半垂着头恭敬地回着成宣帝地问话。“回皇上，此次事发突然，五殿下此时还没动作，但若我们稍有动静，五殿下极有可能趁机生事，让我们腹背受敌，届时莫说是粮草无法跟上，便是援军都难。”
此处，苏熙祥稍稍停顿，眼帘微抬快速地了成宣帝一眼，见成宣帝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而渐渐阴沉了下来，苏熙祥心头百般揣测，继而又开口。“自然，即便这是五殿下等人的诡计，可宸王妃这无心提议却也是失责。只是，皇上，如今事态不仅是这些问题，光靠宸王来解决势必需要更多精力，不如将这些事交给宸王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闻言，苏墨染敛着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芒，心头淡淡冷笑，双手微缩紧却并未立即开口，只耐着性等着成宣帝的回复。
而听完苏熙祥此言的成宣帝，亦是沉吟了半晌，含着凌光的龙目紧盯着面前的苏熙祥，见对方眼底赤诚一片，声音却略微高扬与恍然大悟地开口。“宸王妃方才还说不参与国家政事，要如何来解决？”
见成宣帝这般口气，苏墨染心头一片冷然，成宣帝根本不是想让他来解决，而是他的注意力始终盯着苏墨染身上发生过的其他事情，希望她做得越多，以此来提供给他调查的机会，亦或者成宣帝知道了铁丹卷书在她身上，想让她交出铁丹卷书，可如今自己软硬皆不肯让步的模样，只能退而求其次顺着苏熙祥的话说起这些问题。
思及此，苏墨染微微抬起眼眸了苏熙祥一眼，这个父亲可真是会揣测圣意啊。只是，苏熙祥这般做，只怕不仅仅如此吧。
“朕听闻，丞相家庶子在永安侯麾下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不知是否有这样的事？”成宣帝并未表态，平视苏熙祥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精湛的光芒，其中却又带着一抹戾气，让苏熙祥心头一紧，应对之时更加的心谨慎。
“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只是犬子不济，承蒙永安侯教导，并不成材。”停顿片刻，苏熙祥继续开口。“如今洛王与五殿下叛乱，朝中大臣跟着两个叛王的不在少数，哪些人都是为官多年狡猾无比，与他们相比起来犬子那点学识甚是无用。”
此言一出，连方才怀疑苏熙祥用心的成宣帝，一时间也沉静了下来。
苏墨染静默立于一旁，听着苏熙祥的话，心头却不得不佩服苏熙祥的滑头，一句‘并不成材’，便让成宣帝心意渐渐转变。苏子灏与她走得近，成宣帝居然这时候会想到要提防起苏子灏来，看来成宣帝对她确实不信任，哪怕她帮助他将计划展开来，也不过是被认为是需要除去的棋子。
“苏公子能入永安侯麾下，想必定然有过人之处，只是苏公子年纪尚轻，或许不足以处理此次的要是事，那么这些事就劳烦丞相你来安排。如今宸王肩负重任，朕自然不能在军饷上委屈了宸王和众位将士！”此番话，成宣帝得大义凛然，目光更是似有若无地扫了苏墨染一眼。
只是，不管成宣帝是怎样的态度，对她的态度是褒是贬，苏墨染却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如一直软绵的靠枕般，打上去竟是半点成感也没有，让成宣帝心头暗恼，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唯有沉下的脸色让人能够窥测出圣心圣意。
苏熙祥见成宣帝暂时将苏子灏的事情压了下去，悬着的心总算了放了下来，便拱手恭敬地开口。“既如此，那微臣便先行告退。”
成宣帝见今日没有让苏墨染松口，心头暗自生气，却再也没有借口留下苏墨染，只抬起右手挥了挥，略带不耐道：“李公公，送丞相与宸王妃出去。”
“墨染告退。”闻言，苏墨染与苏熙祥一同朝成宣帝行礼，父女二人一起随着李公公踏出屋。
刚踏出屋子，便见候在外面等待的红袖初雪朝苏墨染快步走了过来。
苏墨染正欲抬起头来，目光却突然扫见屋子的转角处竟飘过一道淡黄裙摆，那宫制的衣料以及上面的花纹让苏墨染眼神微微一沉，脚下步稍稍放缓了些。
“王妃可是身不适？”红袖眼明手快，见苏墨染眼底泛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寒光，随即走上前扶住苏墨染的手臂，担忧地询问着。
“可能是方才站得有些累了，暂且歇一歇吧。”苏墨染顺着红袖的话停下脚步，纵使是送她们出来的李公公见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促崔苏墨染尽速离开，只能耐着性候在一旁，等候苏墨染歇够了再起步。
一阵微风拂过，吹得发丝稍稍凌乱，苏墨染抬手轻撂耳畔青丝勾于耳后，这才笑着对李公公开口。“父皇身边离不开人，公公还是尽速回去吧。本宫自是认得回去的路。”苏墨染见苏熙祥也跟着自己停下脚步，便知苏熙祥定是有话想对自己明说，借着成宣帝身边离不开人的法，将李公公支开。
李公公已是人精，岂会不明眼下的行事，便点了点头，向苏墨染苏熙祥行了礼，这才返身回成宣帝的身边。
“王妃，您的耳坠怎掉了一只？”此时，红袖突然开口，手指着苏墨染秃了的耳垂低声提醒道。
顺着红袖的眼神，苏墨染抬手轻抚耳垂，果真发现耳坠少了一只，立即回身往方才踏出的一路去，却发现路面干净平整，并未多出其他的饰物。
“方才本宫倒是一名穿着淡黄宫装的宫女在附近，你留下替本宫好好找找吧。”见苏熙祥尚在此处等着离开，苏墨染便嘱咐红袖几句，随即与苏熙祥往大门处走去。
“王妃好本事，连皇上也奈何不了王妃。”走出了成宣帝的监视范围，苏熙祥这才低声开口，声音中少了以往的温和，多了一抹凌厉的责备。
苏墨染走在苏熙祥身侧，眼角李光瞟苏熙祥略沉的脸色，不由得浅笑开口。“父亲难道不认为，今日之事，皇上实在为难本宫吗？不过方才多谢父亲为女儿解围，否则女儿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呢！”
“哼！你能够坐上宸王妃的位置，又岂会不知如何收场？为父却是真真正正被你吓了一跳，皇上本不喜你，你却执意趟进这浑水中，竟还将子灏拉了进来，你难道是仗着如今宸王手握兵权便肆无忌惮吗？”苏熙祥却是心头恼怒，只是在周围无数的禁卫军面前，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依旧是那个在殿堂上沉稳镇定的丞相。
听出苏熙祥低声的责备中带着气急败坏的怒意，苏墨染只是低低一笑，继而抬起头来着眼前的道路，缓缓而低浅开口。“皇上如今将我传唤过去，便已是将我与子灏看作一党，即便我再如何撇清也是无用。倒是父亲好计谋，三言两语竟让皇上打消了要控制子灏的想法，只是父亲这般让子灏与我远离，是不想我与苏家有任何牵扯吗？”
话锋一转，苏墨染骤然停下脚步，微抬眼帘，眼底凛冽之光倏而射向苏熙祥。
苏熙祥早已知晓这个女儿厉害，如今来，只怕这个女儿还知晓自己不知的事情，见苏墨染眼底神色凛然带着杀气，苏熙祥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继而开口。“你本就是本相的女儿，即便说再多，这关系能抹杀得掉？你若出事，苏家会安然无恙？如今这事总是要落在苏家身上，本相只希望你莫要义气逞能，将家族利益置于一旁不管。”
最后，苏熙祥的口气越发加重，听之似是在训斥苏墨染一般。
见苏熙祥的语气越发低沉，苏墨染转眸望向渐渐走近的大门处，淡淡地开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父亲，对我们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打赢这场硬仗。否则，即便我们在营党之间取得了胜利，又有何用？难不成洛王见我们躲过了皇上的眼底，便会对我们另眼相看？与其将心思放在一些身外之物上，不如想想如何协助王爷做好后方事宜，否则前方一旦战败，咱们的死期也到了。”
苏熙祥原以为苏墨染会想方设法劝自己站她这一边，却不想苏墨染心中丝毫不担心这些事，又听她谈起如今皇位的争夺战，苏熙祥的眉头皱地更紧，微叹口气带着一丝无奈道：“洛王身边将领谋士无数，自然难以对付。宸王这一战十分艰难。你能顾全大局自然是好的，只是在皇上太后等人面前，也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鲁莽，免得牵连了他人。”
“既然父亲如此说，那我有些话也希望父亲能够记住。”苏墨染眼神冰凉，微笑道：“我不做没把握之事，也请父亲不要做好本分之事，不要搅合进我的计划里面，若是惹出乱子来我不会替你收场。父亲在皇上身边待久了能揣测圣心，但我的心思你就不要乱猜，越猜越容易做错。既然父亲不希望与我多有瓜葛，那么咱们就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吧。”
父女二人谈此处，已有禁卫军牵过马匹朝着苏熙祥走过来，苏墨染收回视线转向苏熙祥，浅笑道：“父亲放心。父亲一路走好。”
“你身为丞相这么多年，朝中的事情自然了然于心。既然你已开了这个口，自然是揣测过的，不妨来听听。”成宣帝见在苏墨染这边，滴水不漏的神色没有要深谈的想法，只能将视线转向苏熙祥，半恩半威地开口。
苏熙祥目光自苏墨染的脸上扫过，继而半垂着头恭敬地回着成宣帝地问话。“回皇上，此次事发突然，五殿下此时还没动作，但若我们稍有动静，五殿下极有可能趁机生事，让我们腹背受敌，届时莫说是粮草无法跟上，便是援军都难。”
此处，苏熙祥稍稍停顿，眼帘微抬快速地了成宣帝一眼，见成宣帝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而渐渐阴沉了下来，苏熙祥心头百般揣测，继而又开口。“自然，即便这是五殿下等人的诡计，可宸王妃这无心提议却也是失责。只是，皇上，如今事态不仅是这些问题，光靠宸王来解决势必需要更多精力，不如将这些事交给宸王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闻言，苏墨染敛着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芒，心头淡淡冷笑，双手微缩紧却并未立即开口，只耐着性等着成宣帝的回复。
而听完苏熙祥此言的成宣帝，亦是沉吟了半晌，含着凌光的龙目紧盯着面前的苏熙祥，见对方眼底赤诚一片，声音却略微高扬与恍然大悟地开口。“宸王妃方才还说不参与国家政事，要如何来解决？”
见成宣帝这般口气，苏墨染心头一片冷然，成宣帝根本不是想让他来解决，而是他的注意力始终盯着苏墨染身上发生过的其他事情，希望她做得越多，以此来提供给他调查的机会，亦或者成宣帝知道了铁丹卷书在她身上，想让她交出铁丹卷书，可如今自己软硬皆不肯让步的模样，只能退而求其次顺着苏熙祥的话说起这些问题。
思及此，苏墨染微微抬起眼眸了苏熙祥一眼，这个父亲可真是会揣测圣意啊。只是，苏熙祥这般做，只怕不仅仅如此吧。
“朕听闻，丞相家庶子在永安侯麾下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不知是否有这样的事？”成宣帝并未表态，平视苏熙祥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精湛的光芒，其中却又带着一抹戾气，让苏熙祥心头一紧，应对之时更加的心谨慎。
“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只是犬子不济，承蒙永安侯教导，并不成材。”停顿片刻，苏熙祥继续开口。“如今洛王与五殿下叛乱，朝中大臣跟着两个叛王的不在少数，哪些人都是为官多年狡猾无比，与他们相比起来犬子那点学识甚是无用。”
此言一出，连方才怀疑苏熙祥用心的成宣帝，一时间也沉静了下来。
苏墨染静默立于一旁，听着苏熙祥的话，心头却不得不佩服苏熙祥的滑头，一句‘并不成材’，便让成宣帝心意渐渐转变。苏子灏与她走得近，成宣帝居然这时候会想到要提防起苏子灏来，看来成宣帝对她确实不信任，哪怕她帮助他将计划展开来，也不过是被认为是需要除去的棋子。
“苏公子能入永安侯麾下，想必定然有过人之处，只是苏公子年纪尚轻，或许不足以处理此次的要是事，那么这些事就劳烦丞相你来安排。如今宸王肩负重任，朕自然不能在军饷上委屈了宸王和众位将士！”此番话，成宣帝得大义凛然，目光更是似有若无地扫了苏墨染一眼。
只是，不管成宣帝是怎样的态度，对她的态度是褒是贬，苏墨染却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如一直软绵的靠枕般，打上去竟是半点成感也没有，让成宣帝心头暗恼，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唯有沉下的脸色让人能够窥测出圣心圣意。
苏熙祥见成宣帝暂时将苏子灏的事情压了下去，悬着的心总算了放了下来，便拱手恭敬地开口。“既如此，那微臣便先行告退。”
成宣帝见今日没有让苏墨染松口，心头暗自生气，却再也没有借口留下苏墨染，只抬起右手挥了挥，略带不耐道：“李公公，送丞相与宸王妃出去。”
“墨染告退。”闻言，苏墨染与苏熙祥一同朝成宣帝行礼，父女二人一起随着李公公踏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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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染正欲抬起头来，目光却突然扫见屋子的转角处竟飘过一道淡黄裙摆，那宫制的衣料以及上面的花纹让苏墨染眼神微微一沉，脚下步稍稍放缓了些。
“王妃可是身不适？”红袖眼明手快，见苏墨染眼底泛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寒光，随即走上前扶住苏墨染的手臂，担忧地询问着。
“可能是方才站得有些累了，暂且歇一歇吧。”苏墨染顺着红袖的话停下脚步，纵使是送她们出来的李公公见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促崔苏墨染尽速离开，只能耐着性候在一旁，等候苏墨染歇够了再起步。
一阵微风拂过，吹得发丝稍稍凌乱，苏墨染抬手轻撂耳畔青丝勾于耳后，这才笑着对李公公开口。“父皇身边离不开人，公公还是尽速回去吧。本宫自是认得回去的路。”苏墨染见苏熙祥也跟着自己停下脚步，便知苏熙祥定是有话想对自己明说，借着成宣帝身边离不开人的法，将李公公支开。
李公公已是人精，岂会不明眼下的行事，便点了点头，向苏墨染苏熙祥行了礼，这才返身回成宣帝的身边。
“王妃，您的耳坠怎掉了一只？”此时，红袖突然开口，手指着苏墨染秃了的耳垂低声提醒道。
顺着红袖的眼神，苏墨染抬手轻抚耳垂，果真发现耳坠少了一只，立即回身往方才踏出的一路去，却发现路面干净平整，并未多出其他的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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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染走在苏熙祥身侧，眼角李光瞟苏熙祥略沉的脸色，不由得浅笑开口。“父亲难道不认为，今日之事，皇上实在为难本宫吗？不过方才多谢父亲为女儿解围，否则女儿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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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苏熙祥低声的责备中带着气急败坏的怒意，苏墨染只是低低一笑，继而抬起头来着眼前的道路，缓缓而低浅开口。“皇上如今将我传唤过去，便已是将我与子灏看作一党，即便我再如何撇清也是无用。倒是父亲好计谋，三言两语竟让皇上打消了要控制子灏的想法，只是父亲这般让子灏与我远离，是不想我与苏家有任何牵扯吗？”
话锋一转，苏墨染骤然停下脚步，微抬眼帘，眼底凛冽之光倏而射向苏熙祥。
苏熙祥早已知晓这个女儿厉害，如今来，只怕这个女儿还知晓自己不知的事情，见苏墨染眼底神色凛然带着杀气，苏熙祥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继而开口。“你本就是本相的女儿，即便说再多，这关系能抹杀得掉？你若出事，苏家会安然无恙？如今这事总是要落在苏家身上，本相只希望你莫要义气逞能，将家族利益置于一旁不管。”
最后，苏熙祥的口气越发加重，听之似是在训斥苏墨染一般。
见苏熙祥的语气越发低沉，苏墨染转眸望向渐渐走近的大门处，淡淡地开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父亲，对我们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打赢这场硬仗。否则，即便我们在营党之间取得了胜利，又有何用？难不成洛王见我们躲过了皇上的眼底，便会对我们另眼相看？与其将心思放在一些身外之物上，不如想想如何协助王爷做好后方事宜，否则前方一旦战败，咱们的死期也到了。”
苏熙祥原以为苏墨染会想方设法劝自己站她这一边，却不想苏墨染心中丝毫不担心这些事，又听她谈起如今皇位的争夺战，苏熙祥的眉头皱地更紧，微叹口气带着一丝无奈道：“洛王身边将领谋士无数，自然难以对付。宸王这一战十分艰难。你能顾全大局自然是好的，只是在皇上太后等人面前，也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鲁莽，免得牵连了他人。”
“既然父亲如此说，那我有些话也希望父亲能够记住。”苏墨染眼神冰凉，微笑道：“我不做没把握之事，也请父亲不要做好本分之事，不要搅合进我的计划里面，若是惹出乱子来我不会替你收场。父亲在皇上身边待久了能揣测圣心，但我的心思你就不要乱猜，越猜越容易做错。既然父亲不希望与我多有瓜葛，那么咱们就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吧。”
父女二人谈此处，已有禁卫军牵过马匹朝着苏熙祥走过来，苏墨染收回视线转向苏熙祥，浅笑道：“父亲放心。父亲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