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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你乖乖呆在北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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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7章你乖乖呆在北漠

    想到她从南阳国溜出来,千里迢迢流落在外,夏傲天心疼这丫头。

    凤染倾今天成亲湖边泊了许多小舟,他干脆跳上就近的一条小船上,追着慕容珊划过去。

    慕容珊划桨的速度够快,夏傲天追到暖玉岛上时,这丫头早已冲进浩瀚无边的玫瑰花丛,不见了踪影。

    他举得灯笼一路追上去,找了好一会,才见到那丫头躲在一处花丛后,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手不停扯着枝上的玫瑰花瓣。

    好好的一丛玫瑰,被她扯着七零八落。

    她这样孩子气,夏傲天一时失笑出声:“慕容珊,朕的行宫玫瑰岛,跟你有仇怨不成?这玫瑰开得好好的,你非要辣手催花。”

    “我偏要扯,偏要催残。”

    夏傲天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想到浅草跟自己说过,这满岛的玫瑰是当初夏傲天准备给凤染倾的惊喜,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开始是扯着一片一片花瓣泄恨,他一开口,干脆一朵一朵乱拽乱扯。

    她嘴里还嘀嘀咕咕:“本公主明天动身回南阳,也催残不了你几朵花。不就是一座暖玉玫瑰岛么?有什么了不起。本宫是南阳的公主,烧了你这岛,陪你几座便是。怎么?你心疼了?”

    这丫头说什么?

    要回南阳去。

    夏傲天征愣了一下,和这丫头斗了这么久,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要走,他的心里竟然鬼使神差空落了。

    没错,是空落。

    突然感觉心像是被抽空了,那种感觉非常不好。

    他问:“你干吗要烧朕的玫瑰岛?”

    “爱烧便烧呗!”

    慕容珊眼珠子鼓鼓的瞪着他,或许是那双美丽的眼眸睁得太大,一眨眼间,鼻子一酸,泪珠儿滚滚滴落下来。

    嘴里含混不清嘟哝着:“哼,飞来好大一只凤凰!”

    什么?

    她说什么?

    凤凰?

    独独对慕容珊迟钝的夏傲天,这下从她的话里听到了一些酸味。

    一瞬间,这个丫头扮成神棍捉弄他,扮成医女和他在草地上翻滚,还有她扮成乞丐妄图戏谑他,每次都被他识破,这些场景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每一次的纠集,每一次的嘻笑打闹,还有她厉害的撩阳功,回想起来都显得她是那么特别,那么灵动,那么可爱。

    某傲娇帝上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有些难为情的挽留她:“那个,慕容珊,你不许回南阳去。”

    “切,脚长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爱去哪去哪。”

    慕容珊气恼的拍开他的爪子,口气很凶:“再说啦,本公主可不是你哪个妃嫔,哪个女人,你管得着吗?”

    这丫头!

    牙尖嘴利的。

    留在身边斗嘴,生活似乎不会那么寂寞!

    夏傲天不顾她的反抗,伸出两只大手掌钳住她的肩膀:“朕说不许回,你乖乖呆在北漠。”

    这个乖字,让慕容珊心一跳。

    她目光有些期待,突然微微低下头去,问:“为什么要呆在北漠?”

    “咳,这个么?”

    该怎么跟这个丫头说,朕看你顺眼。

    朕感觉你走了,心里会很空落,生活会索然无味。

    他脑子打结了半天,想到一个绝妙的理由,撒谎说:“你二哥不久要动身来北漠,所以,你乖乖呆着,人不见了,到时候我拿什么给你二哥交待。”

    慕容珊眼里的期待,渐渐变成委屈,变得恼怒,继而是盛怒。

    她气急之下拱起腿撩向某人的要害:“夏傲天,你去死吧!”

    说完,不顾傲娇帝还捂着某处,眉毛打结,一脸龇牙咧嘴的夸张表情,毫不怜惜头也不回往玫瑰丛中狂奔。

    慕容珊跑着跑着,不知道心里怎么那么委屈,那么难过。

    说一句喜欢会死么?

    还是根本不喜欢自己。

    一路马车上的贴心照顾,只是逢场作戏,根本没有动过一点心思?

    她的眼泪滚滚落下,感觉自己难受得快死去,再也不见这个混蛋,再也不见这个流氓,如果可以,当初不要在牧州府扮什么乞丐,永远也不要撞到这个讨厌鬼。

    她这一路狂奔,小岛也就那么大,很快跑到湖岸旁,才想起小舟还泊在岛上的另一侧。

    没有船,怎么淌过这片湖?

    慕容小公主脑子一发热,感觉要扑进湖水里游过去才好,这样才能让冷水浇湿那片对某人火热的心。

    “扑嗵!”

    她忘记不了其实自己不会水性,一怒之下,跳落水了。

    夏傲天追上来时,只见影子一闪,人不见了,然后一条落水狗在湖水里扑腾着,乱叫乱喊:“啊,救命啊,本公主不会水啊!”

    这个笨丫头!

    还好岛边的湖水偏浅,不然早淹死了。

    夏傲天嘴角抽搐得厉害,眉毛都没皱一下,马上跳下水去救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这丫头其实也是个没胆子的。

    他刚搂上她柔软的腰,她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上来,夏傲天搂着她深一脚浅一脚迈上湖岸。

    对于这个难缠的丫头,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哼,干吗要救我?让我死了的好。”

    慕容珊脚还没落地,发现自己没在水里了,挣脱着想推开搂他的混蛋。

    夏傲天想抱着他到岛上的玉桌旁去,刚刚这丫头跳下去,也不知道哪里受伤没有?

    她再扭来扭去,一掉下去,一定会被玫瑰花丛的刺刮伤。

    他的耐心到了极限,彻底怒了,朝着怀里的人儿吼起来:“慕容珊,闹够了吗?”

    “不许动,给朕好好呆着。”

    夏傲天释放出一股帝王的威仪之气,命令她:“以后呆在朕身边,没有朕的应允,哪儿也不许去。”

    “你,你,你……。”

    慕容珊仰头见某人虎着的脸,听着他霸道的话,突然心里诡异的涌起一点甜蜜来,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将头轻轻贴在宽厚的胸膛上。

    他搂着她,他身上的温热传来,先是身子感觉暖和,紧接着是心也渐渐暖和了些。

    她将头在埋在他怀里,不甘心的哼唧:“要你管,本公主又不是你什么人。”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夏傲天将慕容珊重重丢在暖玉桌上,然后从贴身的衣襟里掏出那只七彩琉璃镯:“慕容珊,你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这是你母后给你的宝物,是南阳国宝。朕为了从凤染倾手里替你换回这个镯子,不但将这落凤郡行宫划给了她,还将整个落凤郡,渭水边的牧场、庄园,全都划进去了。”

    他拍了一下慕容珊的后脑勺:“损失了这么一片宝地换回镯子,你慕容珊以后就是朕的人,哪儿也不许去。”

    “你,你……。”

    七彩琉璃镯一拿出来,慕容珊感动得又想流眼泪了,特别是他还说用整个落凤郡行宫才换回这个镯子,她一定是刚刚掉湖水里,身上沾多了水,所以泡过的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慕容珊,你要想回南阳去,先将朕的落凤郡还回来。”

    夏傲天一脸霸道的将那只七彩琉璃镯套在她手腕上,俯下身,唇轻轻贴在她额头上,然后顺着眉眼,鼻子,轻轻落在她唇上,声音是沙哑的温柔的。

    “慕容珊,朕下了血本,你用一辈子来还债吧!”

    “混蛋……。”

    某只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狠狠的欺负了一番,感觉嘴唇都要被大灰狼啃掉了。

    然后一脸懵懂,抚着脸埋怨他:“小气鬼,又不是我让你换的,你……。”

    “慕容珊,朕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傲娇帝将她猛的打横一抱:“乖,不许有异议,你身上湿着,朕抱你回去泡个热水澡。”

    “哈欠,哈欠,哈欠!”

    慕容珊昨晚跳湖,沾了凉水后,美美的由某人亲自动手,服侍她泡了个热水澡。

    当然,别想太邪恶哦!

    泡澡时是穿着单衣泡的,并没有不着寸褛。

    是的,慕容小公主感冒了,但是并不影响她美好甜蜜的心情。

    一大早起来,揪着行宫服待她的婢女问:“你家大王呢?”

    “奴婢不知道啊!”

    小宫女昨晚见到大王抱着这位南阳国的小公主回来,所以也想讨好她:“公主你等着,奴婢这就找人打听一下。”

    小宫女一溜烟没影了,慕容珊洗漱后等了一小会,宫女溜回来禀报:“公主,听说一大早的,大王去了落凤殿那边……。”

    “什么?”

    慕容珊头上冒烟,气势汹汹问:“他去落凤殿干吗?”

    那里可是凤染倾的新房啊!

    夏傲天这个混蛋,不会是反悔了,又去找凤染倾了吧?

    还是,昨晚那个是梦吗?

    一定是做了一场梦。

    “你过来。”

    慕容珊表情怪异的盯着小宫女,小宫女乖乖的靠过来,她狠狠在小宫女手上掐了一下,问:“疼吗?”

    “疼,疼,疼死了。”

    小宫女抽了一口冷气,继续说:“奴婢话还没说完,大王到了落凤殿后,和新姑爷一起,打马出了行宫,听马厩的小厮说,像是纵马往运河边去了。”

    哦,哦,哦!

    原来是去找陌子寒,不是找凤染倾啊!

    那昨天晚上的是梦吗?

    慕容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颊,眉眼,鼻子,耳垂,他的唇落在肌肤上那种温度,似乎还荡然犹存。

    会是梦吗?

    他们去渭河边干吗呢?

    不会是又丢下她一起回北漠了吧?

    慕容珊急于弄清楚昨晚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吩咐小宫女:“快,早膳端上来,本公主呆会要去找凤染倾,一起骑马去运河边。”

    温暖的阳光投射在行宫花园里,花草树木上残留的露珠被阳光一照,消失无踪。

    一白一黑两匹马,载着两个娇俏美艳的女子,往行宫外飞奔。

    凤染倾一脸愠怒的冲慕容珊嚷:“我说慕容珊,你一大早扰人清梦,你知道今天是本小姐的新婚蜜月吗?”

    “好了好了,还新婚蜜月呢?新郎都快被人拐跑了,你一个人蜜什么月去吧!”

    慕容珊毫不客气,神情怪异瞪一眼凤染倾:“你们,那个,昨晚会不会是太操劳?所以,一大早你家相公被人拐跑了,你睡着不知道……。”

    “不害臊的丫头!”

    凤染倾一马鞭甩向慕容珊,懒得管她戏谑自己的话,抱怨道:“本小姐没用早膳,这就被你抓苦力了。”

    “啰!都为你准备好了,你最爱的玫瑰糕。”

    慕容珊用一块精致的手帕替凤染倾包了一大包玫瑰糕,听到她的抱怨声,取出一块甩过去,凤染倾嘴一张,一块香甜的玫瑰糕正好落进嘴里。

    慕容珊打算将一整包点心甩给她,凤染倾含混不清:“别,一块一块来,方便……。”

    凤染倾和慕容珊一路嘻笑打闹,打马顺着运河边往前驰去。

    原本荒芜的大漠,因为北漠帝夏傲天开凿运河,将渭水引入大漠荒原,正是春色大好之时,河边的牧场果园已成雏形,放眼望去,运河两岸是一片苍翠的嫩绿。

    在这一片肥沃的绿洲上,葡萄园是这片绿地的心脏。

    河边观景台的柱子上,栓着两匹枣红色的马,夏傲天和陌子寒凭栏而立,极目远眺,运河像一条玉带,贯穿大漠腹地,在脚底下淌过。

    “见了我北漠大好河山,表兄有何感慨?”

    “开凿运河,引渭水横穿大漠腹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王如此大手笔,造福北漠百姓,造福天下百姓,令人十分佩服。”

    陌子寒眺望远方,转过身来,迎上夏傲天挑衅的目光平静如水:“大王是北漠之主,这世上也不再有陌子寒,在下承不起这句表兄。”

    “在北漠朕说了算,朕说你承得起,你便承得起。”

    夏傲天眼眸里掠过一丝精光,盯着陌子寒问:“北漠异姓王杨毅,与先帝是结拜兄弟,杨毅失散在外的儿子杨湖,因救驾有功,承袭杨毅异姓王之尊。自然当得起朕一句兄弟之称,杨兄,你怎么看?”

    陌子寒沉默的望着脚底下的河水,并不言语。

    夏傲天自信的一笑,补充说:“承袭异姓王之尊,入主北漠朝堂,得到杨家军在北漠三分之一的兵权,运筹帷幄,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一个男人,手上有了权势地位,不但能理清过去的仇怨,更甚者天下可以为己所用。”

    杨家手上还有北漠三分之一的兵权?

    清理过去的仇怨?

    世上从此多了一个杨湖,没有了陌子寒。

    “何时启程?”

    “北漠京城局势动荡,朕来落凤郡一路上被刺客追杀,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这个是杨家嫡子的信物,你如果接下了,明天启程。”

    夏傲天掏出一只五彩玉蝉,递向陌子寒。

    从他所站的位置,能看到运河边草地上,一白一黑两匹马并驰而来。

    白马上那个一身红绸的女子,是他的新婚娘子倾儿,刚成婚要分开,他心里也满是不舍。

    但是想到南唐那些可憎的面孔,想到深海血仇,想到消失的瑞王府,他狠心不去看白马上那抹惊艳的影子,颤着手接下了北漠帝手上的玉蝉。

    五彩玉蝉落在陌子寒手上,夏傲天松了一口气,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你我兄弟从此并肩作战,朕是个知贤任用之人,并不嫉恨英才。朕今天允诺你,待你接下杨家三分之一的兵权后,只要你手中的矛头指向的不是朕,不是北漠,朕与你永远同盟,绝不会动你手上的杨家兵权。”

    “一言为定!”

    陌子寒大手掌落到夏傲天肩上:“杨湖今天与大王在此誓约。”

    凤染倾纵跃下马,和慕容珊一起攀上观景台时,恰好见到两个男人互拍肩膀,再握手盟誓。

    她一眼看出,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约定,这两个男人背着她达成了协议。

    她颤了颤唇:“子寒……。”

    “慕容珊,你身子着凉了,乱跑什么?”

    夏傲天一见到攀上观景台望着她发愣的慕容珊,松开陌子寒的手掌,走过去重重拍一下她的头:“昨晚都落水了,也不长长记性。”

    “啊!不是梦,不是梦!”

    慕容珊一高兴,呆呆的脸上瞬间挂着灿烂的笑容,一下跳起来,夏傲天顺手接住,她就那么蛮横霸道的挂在人家身上。

    “好了,别闹,扰了人家新婚蜜月。”

    夏傲天宠溺的让慕容珊这个野丫头挂在他身上,转过头朝凤染倾和陌子寒一脸苦笑,临走时提醒陌子寒:“杨家嫡子出生时,手臂上有一个玉蝉印记,与你手上拿的那件物什一模一样,朕相信,有白神医在,此事轻而易举。”

    “嗯。”

    陌子寒清冷的应了一声,去拉凤染倾冰凉的小手。

    夏傲天陪着慕容珊游览葡萄园去了,观景台上,只有执手相依的一对新人。

    陌子寒将她环在手臂里:“丫头,我有事与你商议。”

    凤染倾其实知道,他要去北漠,而自己终将被落凤郡这个地方牵绊,婚后会有一段分别的日子,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别说了!”

    她一手环住他的腰,用另一只小手去堵他的嘴,依依不舍问:“真要那么快吗?”

    “嗯,北漠局势动荡,明天启程。”

    陌子寒将千娇百媚的新婚娘子搂在怀里,下额抵在她额头上,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不舍的低低的哑声问:“可会怨我?”

    “不怨,一场大火,将北漠异姓王杨府烧成灰烬,他的族人却能把持着北漠三分之一的兵权,可见杨家不简单,此去北漠凶险重重,既要从杨家手上夺权,背后还有楚北侯和平西王俯视眈眈,相公,要保重。”

    大婚刚过,他私下与夏傲天约定动身去北漠,以为他的小娘子要哭要闹要撒娇,没想到不等他开口,她抵住他的唇,说了这么些通情达理的话。

    陌子寒目光温柔,大手掌落在她面颊上,再轻柔划过她脸庞:“娘子这么通情达理,让为夫心生愧疚。”

    “老公,你来。”

    凤染倾刚刚打马进这片葡萄园时,路过一片水塘,那水清浅,依稀可见水草旁有几尾鱼游过。

    她的小手滑嫩细腻,摸上去像握住一块丝绸。

    陌子寒被她牵着步下观景台,迷惑不解的问:“娘子,什么是老公?”

    “啊!”

    凤染倾拉着他一路小跑到水池边,听到他这一问,愣了一下。

    神医谷荡舟湖上的一幕重现脑海里,他们嘻笑打闹逗趣的话,言犹在耳。

    “什么是老公?本王真的有那么老吗?”

    “娘子和相公执手相依,揩手到老,是不是总有老去的一天?老公就是老去的相公,你说唤老公是不是更亲切一些?相公有可能刚成亲的夫君,老公却是一辈子的相公啊!”

    “娘子以后一直唤我老公,行吗?娘子是刚成亲的娘子,老娘是一辈子的娘子,以后本王唤你老娘。”

    “那个,乖儿子啊!”

    “丫头,你捉弄本王?”

    想到和他一起在神医谷荡舟湖上的乐趣,凤染倾掩嘴扑哧一笑,那场景实在太欢乐了!

    任谁也想不到,清冷如陌子寒,还有那样傻那样憨的一面。

    “丫头笑什么?”

    陌子寒大手钳住她的小手,从她手臂上一路下滑落在她腰上,托住她的屁屁将她整个悬空抱起。

    头碰着头,以一种最亲蜜的姿势,瞪她顽皮的小娘子:“老婆,你又在捉弄本王。”

    “啊!你,你……。”

    凤染倾很想问,你想起来了吗?

    可是话到嘴边,激动得语无伦次,伸手环在他脖子上,欢喜的娇声唤了一句:“老公,我爱你。你快说,快说,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想起什么来?”

    陌子寒被丫头的热情弄得浑身燥热,特别是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烛夜,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快沸腾起来了。

    他贪婪得嗅着她身上清香的气息,极为隐忍的低声哼了一句:“小妖精……。”

    一句小妖精,让凤染倾的脸颊一直红透到耳根,娇羞的躲闪着他的动作,手落在他后脑勺上一阵乱抓。

    “嘤,荒效野外的,老公,快别闹了……。”

    “好,先放过,等回行宫后……。”

    这小丫头的滋味太美妙了,一想起昨晚热血沸腾的一幕,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肩窝,用了好大一会,才用惊人的毅志力平息了心里的躁动。

    一接近这丫头,他身体的本能会起反应,所以不得不暂时将她从身上放下来。

    勾着她小鼻子问:“把老公拉到水塘边,是想抓鱼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取闹的话,没想到凤染倾煞有介事的点头:“对,要抓一条鱼。”

    “快,那条,我要那条。”

    她一手扯着陌子寒的衣袖乱蹦,一手指着水塘丝草旁游过的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