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伴君永远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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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呆呆地看着纱帐缝隙照进来的惨白的月光。刚才的事情，那个拥有蓝眸的女子，流水一般在那种闪过，一阵急促的剧痛从胸口传来，就像有人用利器狠狠地刺进去，在血肉中绞着。
明日要尽早出宫，南宫璟不是与寒铁风有约么？算了，不要再想了……
顾清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发一声。待那真痛缓过之后，她眼前一片昏黑，她勉强撑起身子，却发现已经惊得一身冷汗，黏糊地难受。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披衣起床，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望着清凉的院子，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值夜内监和侍女经过，向她行礼，“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顾清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姑姑可与顾清拿一盏宫灯，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很快为顾清拿来了顾清便退下了。顾清心神恍惚地走了好一会，那种混沌不堪，突然踢到一块石子，脚尖一疼，方才发现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毓璃殿。
天际有点泛白，顾清忽然忆起那日在毓璃殿，那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次进宫，却为了救那位后宫之主的皇后，还得自己中毒。不过顾清到真的打心眼地感谢那碗羹，至少将她与明傑厘的关系拉近了一步。
顾清轻笑出了声，她在毓璃殿门口呆呆地站了会，打了个激灵，索性在玉阶上坐下。这一瞬间，她仿佛忘掉了昨夜里的种种，这个她并不喜欢的宫墙内，却有着他和明傑厘的青涩却又甜蜜的过去。
“顾清，你怎么坐在这里？”东科早早起了，为欧阳空准备好了龙袍，正在去玉政殿的路上。
“公公？”顾清跳起身，“早哇。”
东科微微一笑，眼睛瞥见了顾清颈项间青紫的掐痕，双目一沉，“顾清，你的脖子……”
顾清猛地反应过来，拉高衣领遮住掐痕，“公公，不要告诉欧阳……陛下，我只是不小心……”
东科面上一动，“明大人临走前特意交代了杂家，夫人还是小心为好啊。”
听到东科提起明傑厘，顾清微微一愣，有点吃惊，“公公你……”
“杂家受过明大人的恩惠，自当报恩。”东科颔首，望了眼天空，“天马上便亮了，你赶紧出宫吧。可别让进宫早朝的大臣门见着了。”
“谢公公提醒。”顾清点头，“那顾清先告辞了。”
东科目送顾清出了宫门，这才急忙来到玉政殿，侧身立在门口低声问道：“陛下可起了？”
“进来。”欧阳空的声音有点低沉。
东科推门进去，却见欧阳空已经穿戴整齐，“老奴失职了。”
“公公鲜少会迟，今日可是身体不爽？”欧阳空轻声问道
东科躬身道：“陛下，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讲？”
“公公何时也这般委婉了，有话直说便是。”欧阳空转眸看向东科，“顾清可是出宫了？”
“老奴正想禀告陛下呢。”
欧阳空见东科面色严肃，“时候不早了，先早朝，事情下朝后再说。只是公公，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东科垂首，跟在欧阳空身后去了金銮殿。
顾清出了宫门，直奔千芝堂，却没有如料想中的找到欧阳澈。东子有点好奇，“掌柜的这是怎么了？你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一个时辰了，东子的眼都花了。”
“欧阳大夫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顾清趴在柜台上问道。
东子摇头，“欧阳大夫他本来就不定时的，掌柜的可是找他有急事？不如东子去找……”
“算了……我先回去了。”顾清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千芝堂最近经营得怎么样？”
“因为有陛下的帮衬，千芝堂的药材从未断过，前来问诊的病人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只是……掌柜的，这人手真的不够啊，特别是欧阳大夫成亲后，来的时间就更少了……”东子忍不住小小的抱怨。
“可是我怎么看你很闲啊？”顾清狡黠地一笑，“人手的事再议，容我先回去了。”
留下有苦说不出的东子冻在当地……
“好吵！”尚在睡梦中的顾小白伸手一巴掌打在脸上，然后很满意地翻身继续睡。
“小公主还没醒……”
“是啊，国主那边都来催了好几次了……”
“怎么办，你进去叫公主吧……”
“不，还是你去吧……”
“闭嘴——”顾小白猛地坐起身，大声吼道。
外面的侍女们一震，然后有点窃喜地端着脸盆和衣服走进殿里，“公主，您可醒了，国主请您过去有事相商，女婢这就伺候您起床……”
“滚开！”顾小白只觉得眼皮如千金般沉重，睁不开，也不想睁开。侍女们的话如蚊子般讨厌的嗡嗡声，让她极度烦躁。
侍女们怔住了，“可是国主……”
小狐从顾小白怀里探出头，虎视眈眈地望着发愣的侍女们，“啊……狐狸……”有胆小的侍女惊叫起来。
顾小白这下算是真的醒了。她安抚地摸了摸小狐的头，不悦地说道：“还不来伺候本公主更衣！”
“是。”侍女们上前。
等顾小白抱着小狐来到箫谷阳的寝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他不是叫自己过来？眼前这幕类似活春宫的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知道避讳下少儿不宜？
箫谷阳被衣裙仅着亵衣的妙龄女子环绕着，那些女子露着白花花的脖子和肩膀，双峰有一露在空气中。顾小白一阵恶寒，背过身，大声的咳了咳。
“小白来了？来皇爷爷这儿，你看看这些侍妾都怎么样？”箫谷阳丝毫不避讳。
突然有一位女子从龙榻上走了下来，来到顾小白她跟前，很惊异地“咦”了声，伸手想要抱过小狐。
顾小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大胆！”
女子却不以为然，转头向箫谷阳求救，噘着嘴娇嗔地说道：“国主，您看，奴婢只是想看看小狐狸嘛……”
“小白，给她看看又何妨？”箫谷阳张口吞下一名女子喂到嘴边的紫玉葡萄爽朗地说道。
顾小白转身直直地盯着箫谷阳，嘴角一嗤，声音如寒冬的风一样冰冷，“如果国主叫我过来就是让我对这些卑贱的人示好，抱歉，我做不到。”
顾小白忽然有些倦了，她一直以为稍微委屈求全，等爹一切布局好了，她便能全身而退，眼下她却觉得有点可笑。
箫谷阳拂开趴在他怀中的女子，坐起身，沉声道：“怎么？你现在是有了公主的脾气了？皇爷爷的话也不听了？”
“国主说错了，我本不是公主，哪儿来的公主脾气。”顾小白有点不屑地说道，“倒是顾小白的不是，平白惊扰了国主的雅兴。你们继续，顾小白先退下了。”顾小白特意咬重了“顾小白”三个字，她不相信箫谷阳会听不出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站住！”箫谷阳的声音又沉了一分，“正如你所说，你姓顾，诚然不是公主，你连她们的身份都不如。”
箫谷阳的意思很明确，你的公主是他赏的，别给脸不要脸。
顾小白眉梢动了动，“国主好像说的也对。身份卑微要看什么人了。或许在国主眼里，我就一乡野丫头，可是在我爹娘眼里，我便是一块宝。就连我自己，我也并不觉得我身份有多卑微。卑微的人往往是给自己套了个枷锁罢了。国主，天下众生平等！”
箫谷阳将上衣拉了拉，大步来到顾小白面前，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顾小白只觉得呼吸一紧，小狐可能察觉到主人的不安，从顾小白的怀里跳下，一溜烟不见了。
顾小白没有挣扎，只是盯着箫谷阳。
箫谷阳嘴角挂着王者的骄傲，“朕要你死你便得死！”
“那请国主下手快一点！”顾清苍白地一笑，“我爹会为我报仇的……”
“你爹都自身难保。”箫谷阳一声冷笑，“求我！求我便放了你！”
“我死……也不会……求……你……”顾清一字一字地吐出这几个字。
箫谷阳的手渐渐缩紧，顾小白缓缓闭上眼睛，她不怕死，如果真的能这样离开，那爹便不会有顾虑了，也能尽快与娘团聚……这样一想，顾小白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国主，臣有急事启奏！”殿外忽然传来周钰焦急的声音。
“上朝再议！”箫谷阳沉声道，手却送了一分。
“十万火急……”顾小白朦胧中好像听到了周钰的声音，那个呆子……
“进来！”箫谷阳收手，顾小白小小的身子从墙上慢慢滑落，掉在地上，她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呆子……
“说！什么急事！周钰，你可知道欺君的后果！”箫谷阳冷眼看着周钰。
周钰敛住眼中的担心，垂眸回道：“国主，铁风将军有消息了，而且，也有了黑山族圣女的消息……”
“啪——”箫谷阳手中的玉杯应声而裂，脸上有了丝迫切，“你确定？”
“臣还需前往确认，望国主恩准。”周钰暗自叹了口气。
“朕准了。”箫谷阳拂袖。
“国主，”周钰并没有起身，“家父有传国主圣旨，让臣携公主一起出宫探寻铁风将军行踪，不知道……”
“退下吧。”箫谷阳面上染上了一层倦色。
周钰权当他默认了，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快速离开大殿。
顾清呆呆地看着纱帐缝隙照进来的惨白的月光。刚才的事情，那个拥有蓝眸的女子，流水一般在那种闪过，一阵急促的剧痛从胸口传来，就像有人用利器狠狠地刺进去，在血肉中绞着。
明日要尽早出宫，南宫璟不是与寒铁风有约么？算了，不要再想了……
顾清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发一声。待那真痛缓过之后，她眼前一片昏黑，她勉强撑起身子，却发现已经惊得一身冷汗，黏糊地难受。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披衣起床，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望着清凉的院子，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值夜内监和侍女经过，向她行礼，“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顾清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姑姑可与顾清拿一盏宫灯，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很快为顾清拿来了顾清便退下了。顾清心神恍惚地走了好一会，那种混沌不堪，突然踢到一块石子，脚尖一疼，方才发现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毓璃殿。
天际有点泛白，顾清忽然忆起那日在毓璃殿，那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次进宫，却为了救那位后宫之主的皇后，还得自己中毒。不过顾清到真的打心眼地感谢那碗羹，至少将她与明傑厘的关系拉近了一步。
顾清轻笑出了声，她在毓璃殿门口呆呆地站了会，打了个激灵，索性在玉阶上坐下。这一瞬间，她仿佛忘掉了昨夜里的种种，这个她并不喜欢的宫墙内，却有着他和明傑厘的青涩却又甜蜜的过去。
“顾清，你怎么坐在这里？”东科早早起了，为欧阳空准备好了龙袍，正在去玉政殿的路上。
“公公？”顾清跳起身，“早哇。”
东科微微一笑，眼睛瞥见了顾清颈项间青紫的掐痕，双目一沉，“顾清，你的脖子……”
顾清猛地反应过来，拉高衣领遮住掐痕，“公公，不要告诉欧阳……陛下，我只是不小心……”
东科面上一动，“明大人临走前特意交代了杂家，夫人还是小心为好啊。”
听到东科提起明傑厘，顾清微微一愣，有点吃惊，“公公你……”
“杂家受过明大人的恩惠，自当报恩。”东科颔首，望了眼天空，“天马上便亮了，你赶紧出宫吧。可别让进宫早朝的大臣门见着了。”
“谢公公提醒。”顾清点头，“那顾清先告辞了。”
东科目送顾清出了宫门，这才急忙来到玉政殿，侧身立在门口低声问道：“陛下可起了？”
“进来。”欧阳空的声音有点低沉。
东科推门进去，却见欧阳空已经穿戴整齐，“老奴失职了。”
“公公鲜少会迟，今日可是身体不爽？”欧阳空轻声问道
东科躬身道：“陛下，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讲？”
“公公何时也这般委婉了，有话直说便是。”欧阳空转眸看向东科，“顾清可是出宫了？”
“老奴正想禀告陛下呢。”
欧阳空见东科面色严肃，“时候不早了，先早朝，事情下朝后再说。只是公公，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东科垂首，跟在欧阳空身后去了金銮殿。
顾清出了宫门，直奔千芝堂，却没有如料想中的找到欧阳澈。东子有点好奇，“掌柜的这是怎么了？你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一个时辰了，东子的眼都花了。”
“欧阳大夫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顾清趴在柜台上问道。
东子摇头，“欧阳大夫他本来就不定时的，掌柜的可是找他有急事？不如东子去找……”
“算了……我先回去了。”顾清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千芝堂最近经营得怎么样？”
“因为有陛下的帮衬，千芝堂的药材从未断过，前来问诊的病人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只是……掌柜的，这人手真的不够啊，特别是欧阳大夫成亲后，来的时间就更少了……”东子忍不住小小的抱怨。
“可是我怎么看你很闲啊？”顾清狡黠地一笑，“人手的事再议，容我先回去了。”
留下有苦说不出的东子冻在当地……
“好吵！”尚在睡梦中的顾小白伸手一巴掌打在脸上，然后很满意地翻身继续睡。
“小公主还没醒……”
“是啊，国主那边都来催了好几次了……”
“怎么办，你进去叫公主吧……”
“不，还是你去吧……”
“闭嘴——”顾小白猛地坐起身，大声吼道。
外面的侍女们一震，然后有点窃喜地端着脸盆和衣服走进殿里，“公主，您可醒了，国主请您过去有事相商，女婢这就伺候您起床……”
“滚开！”顾小白只觉得眼皮如千金般沉重，睁不开，也不想睁开。侍女们的话如蚊子般讨厌的嗡嗡声，让她极度烦躁。
侍女们怔住了，“可是国主……”
小狐从顾小白怀里探出头，虎视眈眈地望着发愣的侍女们，“啊……狐狸……”有胆小的侍女惊叫起来。
顾小白这下算是真的醒了。她安抚地摸了摸小狐的头，不悦地说道：“还不来伺候本公主更衣！”
“是。”侍女们上前。
等顾小白抱着小狐来到箫谷阳的寝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他不是叫自己过来？眼前这幕类似活春宫的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知道避讳下少儿不宜？
箫谷阳被衣裙仅着亵衣的妙龄女子环绕着，那些女子露着白花花的脖子和肩膀，双峰有一露在空气中。顾小白一阵恶寒，背过身，大声的咳了咳。
“小白来了？来皇爷爷这儿，你看看这些侍妾都怎么样？”箫谷阳丝毫不避讳。
突然有一位女子从龙榻上走了下来，来到顾小白她跟前，很惊异地“咦”了声，伸手想要抱过小狐。
顾小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大胆！”
女子却不以为然，转头向箫谷阳求救，噘着嘴娇嗔地说道：“国主，您看，奴婢只是想看看小狐狸嘛……”
“小白，给她看看又何妨？”箫谷阳张口吞下一名女子喂到嘴边的紫玉葡萄爽朗地说道。
顾小白转身直直地盯着箫谷阳，嘴角一嗤，声音如寒冬的风一样冰冷，“如果国主叫我过来就是让我对这些卑贱的人示好，抱歉，我做不到。”
顾小白忽然有些倦了，她一直以为稍微委屈求全，等爹一切布局好了，她便能全身而退，眼下她却觉得有点可笑。
箫谷阳拂开趴在他怀中的女子，坐起身，沉声道：“怎么？你现在是有了公主的脾气了？皇爷爷的话也不听了？”
“国主说错了，我本不是公主，哪儿来的公主脾气。”顾小白有点不屑地说道，“倒是顾小白的不是，平白惊扰了国主的雅兴。你们继续，顾小白先退下了。”顾小白特意咬重了“顾小白”三个字，她不相信箫谷阳会听不出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站住！”箫谷阳的声音又沉了一分，“正如你所说，你姓顾，诚然不是公主，你连她们的身份都不如。”
箫谷阳的意思很明确，你的公主是他赏的，别给脸不要脸。
顾小白眉梢动了动，“国主好像说的也对。身份卑微要看什么人了。或许在国主眼里，我就一乡野丫头，可是在我爹娘眼里，我便是一块宝。就连我自己，我也并不觉得我身份有多卑微。卑微的人往往是给自己套了个枷锁罢了。国主，天下众生平等！”
箫谷阳将上衣拉了拉，大步来到顾小白面前，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顾小白只觉得呼吸一紧，小狐可能察觉到主人的不安，从顾小白的怀里跳下，一溜烟不见了。
顾小白没有挣扎，只是盯着箫谷阳。
箫谷阳嘴角挂着王者的骄傲，“朕要你死你便得死！”
“那请国主下手快一点！”顾清苍白地一笑，“我爹会为我报仇的……”
“你爹都自身难保。”箫谷阳一声冷笑，“求我！求我便放了你！”
“我死……也不会……求……你……”顾清一字一字地吐出这几个字。
箫谷阳的手渐渐缩紧，顾小白缓缓闭上眼睛，她不怕死，如果真的能这样离开，那爹便不会有顾虑了，也能尽快与娘团聚……这样一想，顾小白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国主，臣有急事启奏！”殿外忽然传来周钰焦急的声音。
“上朝再议！”箫谷阳沉声道，手却送了一分。
“十万火急……”顾小白朦胧中好像听到了周钰的声音，那个呆子……
“进来！”箫谷阳收手，顾小白小小的身子从墙上慢慢滑落，掉在地上，她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呆子……
“说！什么急事！周钰，你可知道欺君的后果！”箫谷阳冷眼看着周钰。
周钰敛住眼中的担心，垂眸回道：“国主，铁风将军有消息了，而且，也有了黑山族圣女的消息……”
“啪——”箫谷阳手中的玉杯应声而裂，脸上有了丝迫切，“你确定？”
“臣还需前往确认，望国主恩准。”周钰暗自叹了口气。
“朕准了。”箫谷阳拂袖。
“国主，”周钰并没有起身，“家父有传国主圣旨，让臣携公主一起出宫探寻铁风将军行踪，不知道……”
“退下吧。”箫谷阳面上染上了一层倦色。
周钰权当他默认了，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快速离开大殿。